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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瘾——by木羽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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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被关在漆黑的仓库里,他从高得吓人的窗户外翻进来,将浑身发抖的她扯进怀里,笨拙又小心翼翼地拥着她。
  少年的语气嫌弃,眼神却是温柔的:“时鸢,有我在,你怕什么。”
  “不管你在哪,我都能找到你,记住了。”
  漆黑一片中,只有他身上的温度传递过来,滚烫一片。
  他摸着她的头,像哄小孩似的,附在她的耳边,声音低低的。
  “老子就是你的靠山。”
  可偏偏,他们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从裴忌的视角,能看见她纤长的睫毛低垂着,微微发着颤。
  她的脸色苍白一片,终于轻声开口:“裴忌,我们之间的恩怨,和其他人无关。”
  裴忌的手背青筋爆起,无声的昭示着他此刻拼命忍耐着的情绪。
  半晌,他忽地轻笑一声,像是在笑她的天真。
  他语气嘲弄,问她:“你真的以为季云笙护得住你?”
  话落,裴忌俯下身,凑近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
  “时鸢,记住了。”
  耳廓处的热气引起一阵酥麻感,时鸢顿时浑身僵住。
  他深邃幽暗的目光从她的唇慢慢上移,对上她的眼。
  裴忌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眼神近逼视:“你想要的,只有我能给。”
  不论是从前,还是以后。
  时鸢浑身一抖,心尖都跟着发颤。
  他的嗓音喑哑,像是警告,也似引诱,从牙关里挤出的每一个字都仿佛织成了一张硕大的网,试图将她扯进他的那片地狱,肆意沉沦,疯狂。
  不给她半分逃跑的机会。
  明明他们是世界上最不该有交集的两个人。
  可裴忌的眼睛却告诉她......
  他想和她,纠缠至死。
 
 
第11章 想要,就过来。
  “时鸢姐......”
  一声惊呼声骤然击碎凝固的气氛。
  蒋清动作迅速地停车下来,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震惊地愣在原地。
  车灯的光亮晃过来,男人高大的身影将时鸢笼罩其中,以一种极为暧昧的姿势。
  一黑一白,地上的影子交织重叠在一起,像被扯进泥潭的弯月,早已分不清你我。
  看清那张叫人过目难忘的脸时,蒋清立刻反应过来,就是那天庆功宴遇到的那个。
  注意到时鸢的手腕被他扣着,蒋清瞬间急了:“时鸢姐....你没事吧!你是谁啊,快点放....”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男人的视线冷冷睨过来,蒋清没说完的话顿时卡在了嗓子眼儿里。
  他的眼神实在太过冷冽骇人。
  裴忌的手不但没松开一分,反而笑了下。
  他掀了掀眼皮,看向蒋清,语气淡淡:“你在跟我说话?”
  蒋清的脸瞬间白了。
  见状,时鸢连忙出声安抚她:“我没事,你别害怕。他不会伤害我。”
  听见最后那句,裴忌的瞳孔猛地一缩。
  刚才还在叫嚣着的情绪,终于被一点点地压制了回去。
  然而时鸢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她抬起眼望向他,目光掺着几分无奈。
  “裴忌...”
  她刚一开口,他的手便松开了。
  时鸢还未等松下一口气,就又听见裴忌看低沉的声音响起。
  他还在执着于刚刚那个问题:“你和季云笙,到底是什么关系。”
  闻言,她的目光微闪了一下。
  裴忌捕捉到那丝微小的变化,沉郁的漆眸中隐有一缕光亮燃起。
  然而,下一秒,她的话却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下。
  时鸢静静地望着他:“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那点光亮就这样被一瞬间浇熄了。
  有些话,她亲口说出来,总是比别人传上千句百句还要残忍。
  裴忌退后一步,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他的眸中笑意冰冷:“也好,只有我们两个人,多没意思。”
  时鸢眼睫轻颤,刚想开口,他便毫不犹豫地抬脚离开。
  很快,停在附近的一辆布加迪威龙疾驰而去,消失在时鸢的视野里。
  一旁的蒋清观察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开口:“时鸢姐......”
  时鸢掩下眼底那抹黯然,冲她笑了下:“我没事,上车吧。”
  下一刻,有人在背后叫住她。
  “时鸢。”
  时鸢回头,看见是季云笙,才恍然想起那会儿蒋清发的微信。
  “你怎么突然....”话还没问完,时鸢就猜到了。
  她无奈地笑了下:“青屏已经告诉你了吗?”
  季云笙点头,清俊的面容上挂着淡笑:“先上我的车聊吧。”
  坐上宽敞柔软的宾利后座,时鸢忽然后知后觉地有些庆幸。
  幸好裴忌已经离开了,如果让他亲眼撞上她和季云笙在一起,她都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时鸢正想着,就听见季云笙温声问:“裴忌已经来找过你了吗?”
  她怔了下,没想到季云笙会问得如此直接。
  “说实话,我确实没想到他会做得这么绝。”季云笙苦笑了下,似是有些无奈:“毕竟以前不管怎么说,你对他都.......”
  话说到一半,他又自觉失言,歉疚道:“抱歉,我不该提的。”
  时鸢扬了扬唇角:“没关系,该道歉的是我才对,给豫星带来了这么多麻烦。”
  车内光线柔和,季云笙垂眸望着她,瞳孔被光线映成了温柔的浅咖色。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魔力:“资源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只是难办了些,需要一点时间。”
  “我来就是为了跟你说这些,你不必因为这件事有压力,也不要在意外界的那些言论,你是豫星的艺人,哪怕我们不是好朋友,公司也有义务帮你解决。”
  听着他的话,时鸢的鼻尖莫名有些发酸。
  压下那丝酸涩,她感激道:“谢谢。”
  “跟我还提什么谢字,”他笑了笑,又想起什么:“还有《沉溺》那部电影,我刚刚得到消息,邱锐明天就会到北城,但公司临时有急事,需要我过去一趟。”
  措不及防的,时鸢的脑中又冒出裴忌刚刚说的那句话。
  她皱起眉,担心裴忌已经对季云笙的公司下手了。
  犹豫片刻,时鸢还是开口问:“你说的急事,是和裴忌有关吗?”
  对上她的视线,季云笙就知道根本瞒不过她。
  他轻叹,有些无奈地笑:“只是项目出了一点小问题,我父亲很在意那个项目,所以急着叫我回去问话。”
  季云笙的话说得轻描淡写,但提到季父,时鸢心里一沉,隐约猜测到,情况应该远没有季云笙说的那么轻松。
  她只见过季父一面,就是四年前,在南浔的医院里。
  一个真正只看利益,毫无人情的商人,生命里仿佛只有交易,连骨子里流动的血液都是冰冷的,对自己的亲儿子也无甚区别。
  时鸢视线担忧地看向他:“季先生他会不会......”
  季云笙唇角微扬,温声宽慰她:“放心吧,没事的。明天我安排洛清漪去陪你去见一下邱锐。但,裴氏集团是这部电影最大的投资方。”
  时鸢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也就是说,她能拿到这部电影,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
  况且现在连导演都对她没有什么好印象,更是难上加难。
  可如果让她放弃这个剧本,时鸢觉得,这大概也就意味着放弃掉她退出演艺生涯之前最后一次夺取影后桂冠的机会,也错过了一个像是为了她量身定做的剧本。
  她不甘心,无论从哪个角度,她都不甘心。
  所以她也不会轻易放弃。
  季云笙急着去机场,时鸢就没麻烦他送自己。
  回到自己的保姆车上,时鸢有些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然而,一闭上眼,脑中浮现的全是裴忌刚刚的模样。
  心口像是被堵着一块巨石一样,压得她喘不上气。时鸢索性睁开眼,拿起手边的矿泉水拧开。
  见她没睡,蒋清终于按耐不住地好奇道:“时鸢姐....刚刚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呀?他的眼神好可怕啊...”
  可似乎,他看时鸢的眼神又是不一样的。
  没有那种凌厉骇人的感觉,而是小心翼翼,对她表现出来的冷厉只是一眼就能叫人看穿的伪装。
  后面这些话,蒋清没敢说出口,脑中刚脑补出一部浪漫爱情剧的戏码,就听见时鸢清浅的嗓音响起。

  “是仇人。”
  蒋清一愣,难以置信地看向她,下意识以为自己听错了。
  时鸢目光黯然,扯了扯唇角,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因为,不管对谁而言,她和裴忌的过去,都不是一个值得回忆的美好故事。
  一个注定就是悲剧的故事,无论中间的情节怎样发展,最后带给人们的也只会是更多的痛苦。
  倒不如,戛然而止。
  *
  回到家里,时鸢洗完澡,躺在床上放空。
  她静静地盯着天花板,耳边忽然冒出刚刚车上,蒋清问的那句话。
  “您刚刚为什么不解释,其实您和季总根本不是那种关系.....”
  因为,没必要。
  她想要的,是让裴忌死心,没什么是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
  他已经那么恨她,也不差再多一件了。
  *
  这一夜,时鸢睡得不太好。
  梦境里各种画面交织,时鸢醒来后照了照镜子,果不其然,眼底泛起一片小小的乌青。
  她轻叹一声,将那点瑕疵遮盖掉,画了一层薄薄的底妆,又抿上一层玫瑰色的唇釉。
  确保镜中的人看不出憔悴,时鸢这才拿起桌上的东西出门。
  按照约定的时间,邱锐会在下午4点左右在一家茶楼和人见面,留给时鸢的只有短短十分钟不到。
  茶楼包厢外的走廊上,时鸢摘掉墨镜口罩,去掉装饰,露出一张略施粉黛的美人脸。
  过了会儿,一间包厢的门打开,一个中年男人走出来,五官周正,神情严肃,远远便给人一种压迫感。
  不愧是名导。
  时鸢认出了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抬脚迎上去。
  她露出笑脸:“您好邱导,冒昧打扰您了,我叫时鸢,是豫星娱乐的艺人。”
  他的神情并没有因为时鸢的笑脸露出任何变化,只微微点头:“你好,时小姐。”
  时鸢咬紧唇,一鼓作气将手里的东西递出去:“邱导,这是我的简历,还有我对角色的理解和分析。我对《沉溺》这部电影中的宁意知一角非常感兴趣,我相信自己有能力诠释出这个角色,希望您可以给我一个参与试镜的机会。”
  说完,她便深深弯下腰,鞠了一90度的躬。
  她是带着十足的诚意和尊敬来的。
  邱锐微愣了下,以导演的专业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圈。
  的确是顶尖的外貌条件,气质也是一等一的,站在那里就已经足够惹眼,瞧得出是古典舞出身,很符合电影里宁意知这个外柔内刚的女性角色。
  只可惜,太浮躁,急功近利。
  邱锐在心里无声地叹息。
  保持了三秒后,时鸢站起身,迎上周围的各色目光。
  她的身形纤细柔弱,背却挺得笔直,如寒风中直立不倒的秀竹。
  “时小姐,我以为豫星应该很明白我的意思了。我虽然常年在国外,但对国内的情况也略有耳闻。首先,按照时小姐的咖位和片酬范围,不是我们剧组能负担的。有这笔钱,我会用于提升电影的质量。”
  邱锐又说:“其次,据我所知,时小姐的档期应该是很满的,我也曾经听说过一些。作为导演,我不希望我的演员因为过度追寻一些其他的东西,而忘记了她最本身的职责。”
  “我要的是演员,不是明星。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想,我和时小姐追寻的东西并不一样。”
  时鸢身形重重一晃,简历的边角几乎快要被她的指尖捏破,眼底闪过一抹受伤,却又很快被她掩住。
  片刻,她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地望向邱锐。
  她嘴角扯出的笑容带着几分勉强和苦涩,却仍然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邱导,有的时候外界的评价并不足以概括一个人。您并不了解我,为什么就能判断我不适合您的电影呢?”
  邱锐叹了一声,对她的固执有些无可奈何,只好意味深长道:“时小姐,或许你不知道,我很早以前就对时小姐略有耳闻了。我有一位多年挚友,她叫白锦竹。”
  话音落下,时鸢的脸色瞬间惨白。
  言止于此,邱锐就知道她应该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有些可惜地看了时鸢一眼,叹着气摇了摇头,就走了。
  只留下时鸢一人站在原地,她垂着头,长发散落下来,看不清神情,脊背仿佛被无形的东西慢慢压垮,整个人都笼罩着一种深深的无力和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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