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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瘾——by木羽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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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鸢怔了下,看着面前那束淡紫色的小花,犹豫了下,还是抬手接过。
  花香沁人心脾,她轻轻勾了勾唇:“谢谢。”
  她知道薰衣草的花语。
  也知道,他的心意。
  *
  半个小时前,花店内,门口挂着的风铃响起。
  老板循声抬头,看见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走进来。
  容貌很出挑,老板下意识多看了两眼。
  他挑了一束祭拜用的花束,结账时,目光落在柜台旁的薰衣草上。
  老板见状,立刻热情地介绍起来:“这是薰衣草,今天上午刚到的货。花语和寓意也很好的。等待爱情,永恒的爱。”
  男人付了钱,却没带走这束薰衣草,只让他随便找一个借口,把花送给下一个来预定明天的花束的人。
  幸好,这束花终究还是等来了它的主人。
  *
  这晚,一夜好梦。
  闹钟准时响起,时鸢缓缓睁开眼,关掉闹钟起床。
  床头,昨天那束薰衣草已经被她养在了花瓶里,摆在了床头,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简单收拾了下,时鸢就去花店取了昨天订好的鲜花,动身前往墓园。
  南方多雨,这几天细雨总是不短,昨天难得晴了一天,今天的天空中又积压了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落下几滴雨。
  走到熟悉的墓碑前,一束鲜花静静摆放在那里。
  时鸢微愣了下,很快便明白过来。
  她弯了弯唇角,俯身将自己带来的花也放在旁边,再将祭拜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
  “爸爸,我来了。”
  她的目光落在不是她带来的那束花上,眉眼愈发柔和下来。
  时鸢轻声喃喃:“他应该已经来过了吧。”
  “爸,你知道吗?他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和他的父亲完全不同的人。”
  她垂眸,唇角挽起一抹浅而温柔的弧度,缓声说:“以前的时候,我说想对着烟花许愿,他会把仙女棒点燃,递到我的面前。后来,他又为了放了一场烟花,开着飞机带我去看,让我许愿。”
  “每一次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他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我的身边。就像小时候,我在家里摔倒,你会第一时间把我抱起来那样。会为了保护我,和全世界撒谎,说我是他的未婚妻。”
  时鸢一件件地说着,恍然发现,似乎和他有关的一切记忆在脑海中都无比清晰。
  “他还会偷偷地装成志愿者去照顾奶奶,明明是那么没有耐心的一个人,但还是会亲手给奶奶做那些玩具,哄她开心。”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染上哽咽。
  “可是,他这么好的人,却差点因为我....”
  已经过了这么些天,时鸢还是不敢说出那两个字。
  只要想起,就是钻心一样的疼痛,是因为她,他才又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她自以为的为他好,其实害了他。
  那天在咖啡厅里,温书莹看着她,一字一句。
  “时鸢,你有没有想过,你根本配不上他的爱。”
  她答不上来,甚至时鸢自己也觉得,她是配不上的。明明伤他最深,却又在享受他对她的好,那一刻,心里的自责,矛盾,几乎快要将她压垮,只要想到,就会一寸寸地凌迟她的心。
  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所以只能逃。
  可现在,她不舍得再让他等待下去了。
  所有的支离破碎,遍体鳞伤,就让它彻底变成过往吧。
  不知何时,天空中下起细密的雨丝,落在她的脸上,眼前的视线逐渐迷蒙不清。
  发丝被冰冷的雨水打湿,狼狈地贴在脸颊,时鸢却浑然不在意。
  她望着墓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滚滚滑落。
  她哽咽着,轻声喃喃:“爸,我真的好喜欢他.....”
  忽然,一道低沉喑哑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有多喜欢。”
  听见这道声音,时鸢顿时愣住,才发现头顶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黑伞,将外界的雨水遮挡得严严实实。
  她缓缓转过头,身后,那道熟悉的身影站在雨幕中。
  他打着伞,却把伞完完全全地朝着她的方向倾斜,任由自己被雨淋湿,也毫不在意。
  他安静地望着她,额前的黑发被雨水打湿,有些狼狈地垂在眼前,眼尾泛着红,漆黑的眼里湿漉漉的,让人心疼。
  对视的这一秒,时间冻结,世界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时鸢的耳边再也听不见别的声音,这几天积蓄在心底的复杂情绪在看见他的一瞬彻底决堤。
  自责,思念,心疼,全部混杂在一起,找不到一个宣泄的出口。
  她猛地抱住他,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泪水模糊了眼前的视线,哽咽得厉害。
  “很喜欢..很喜欢。”
  她在回答刚刚的那个问题。
  裴忌身体僵了僵,缓缓抬起手,回抱住她。
  他的力道很大,像是要把她抱进身体里一样,滚烫炽热的温度顺着相贴之处渡过去,动作却又是小心翼翼的。
  他的喉结轻滚,顿了顿,嗓音低而哑。
  “那就别再丢下我了。”
 
 
第43章 再叫一声,哥哥疼你。……
  细雨初歇。
  医院楼下,草坪上挂满了晶莹的雨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细碎的光,微凉的空气里混杂着泥土的清香。
  长椅上,时鸢坐在那,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两道身影上。
  夕阳将两道影子拉得很长。
  老人坐在轮椅上,膝盖上盖着厚厚的毯子,上面还摆着几个小玩具。
  身旁,男人蹲在那里,没有穿平日里严谨正式的西装,而是一件米白色的针织衫,颜色干净而柔和,往日身上的阴郁和戾气尽数褪去,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温暖。
  夕阳的余晖笼罩在他深邃的面庞上,将精致的五官勾勒得朦胧而梦幻。
  他侧过头,正认真地听老人说着什么,然后将手里的拼图块一点点地拼给她看。
  很快,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就露出了孩童般单纯快乐的笑容。
  画面温馨而美好,让人不忍心打扰。
  只是远远看着,时鸢就觉得心口空缺的一部分,此刻仿佛已经被某种情绪情绪填满,酸得她眼睛发胀。
  许月如看着眼前这一幕,欣慰地笑着开口:“时小姐,没想到经常来的这个志愿者,就是你的未婚夫啊。我就说呢,很少有年轻人照顾老人家这么用心的,不嫌脏不嫌累,还有耐心陪着老人家玩。”
  时鸢没有收回视线,唇角跟着弯了弯:“嗯,他确实很有耐心。”
  许月如怎么看,怎么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连声感叹:“小伙子模样生得也好,我看新闻里,还那么年轻有为,多好啊。以后你就不用再自己一个人操劳这个家了。结了婚以后再生个孩子,日子过得和和美美。”
  猛然听见家,结婚这两个字眼,时鸢恍惚片刻。
  明明对她来说好像是很遥远的事,此刻提起时,却似乎变得格外的.....
  触手可及。
  时鸢强迫自己回过神,有些慌乱地转移话题道:“对了许姨,是不是快到时间拿药了?”
  许月如看了看时间,这才恍然道:“瞧我这个脑子,差点忘了。”
  时鸢笑了下,嗓音轻浅:“没关系,还是我去吧。”
  *
  轮椅上,老人的目光渐渐清明起来,慈爱地端详着面前的年轻男人。
  “小裴啊,还是不带口罩好看。”
  闻言,裴忌诧异抬眼:“奶奶早就认出是我了?”
  老太太目光慈祥地望着他,只是笑道:“奶奶虽然时常犯糊涂,却也没到糊涂到连你都认不出来的地步。比小时候更成熟稳重了,长成大人了。”
  裴忌低眉笑笑,将老人家膝盖上的毯子盖得更严实些。
  “其实啊,鸢鸢早就跟我提过要带你过来。”
  老人家叹了一声,又缓缓说道:“鸢鸢这孩子啊,从小就没有妈妈,都是我一手带大的。她爸爸为了养这个家,常年都在外面挣钱。所以打小开始,鸢鸢就比同龄的孩子懂事,独立。她什么都知道,心里什么都明白,自己心里难过的时候也不往外说。”
  “几年前,她爸爸出事之后,我的身子骨也不争气。如果不是因为我生了病,鸢鸢也不用在本该好好上学的年纪,就自己一个人去了北城赚钱。”
  “本来是个跳舞的好苗子,结果却放弃了,她心里得多难过啊。结果反过头来,她还在笑着安慰我,说自己也很喜欢演戏,让我放心。”
  “奶奶知道,曾经鸢鸢应该跟你说了什么重话,伤了你的心。但小裴,你别怪她,别恨她。她心里也苦着呢,只是什么都不说。”
  裴忌只是听着,心口便传来一阵坠痛,撕扯着发疼。
  老太太拍了拍他的手,语重心长道:“奶奶知道,你也是受过苦的孩子,不容易。过去的事,就叫它过去吧。从今往后,你们两个要好好过,别再让对方难过。”
  裴忌喉结滚动了下,眉眼里尽是认真。
  他低声承诺:“奶奶,您放心。我会照顾好鸢鸢,一辈子。”
  闻言,老太太欣慰地笑了笑,骨瘦如柴的手紧紧握着他,眼眶中闪着些泪光。
  “把鸢鸢交给你,奶奶放心。”
  *
  时鸢取完药回来时,途中路过护士站,听见几个小护士在里面窃窃私语。
  “我就说吧,什么志愿者大学生,哪个大学生能有那种气场,之前我就看他有点眼熟,原来是裴氏集团的总裁。”
  有人戏谑:“小陈这回芳心彻底碎了吧。”
  小护士不服地反驳:“还说我,你不是之前试图搭讪还被人家拒绝了吗?”
  “切,他来了那么多次,你见他搭理过哪个小护士吗?冷冷酷酷的,搭上一句话都费劲。”
  有人轻咳两声,压低声音:“人家只是外表冷漠好吗,你们都没看之前那个采访啊。我看书上说越是这样外表又冷又狠的男人,实则骨子里就又欲又会......尤其是在床上。也不知道柔柔弱弱的时女神受不受得住啊。”
  ..........
  挺...会的?
  好像是有点......多大人了,之前还跟她玩哥哥妹妹这套....
  脑中不受控制地回忆起某些画面,时鸢的脸颊泛起一抹不正常的红,连忙快步走回到病房里,却正巧撞到裴忌推门出来。
  透过门,时鸢往里面看了看,轻声问:“奶奶睡着了吗?”
  裴忌把门关上,低声应:“嗯,睡了。”
  时鸢微舒一口气,将取回来的药给了保姆,两人就一起离开了医院。
  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冷风呼啸着刮过,秋叶在马路边翻滚席卷,吹得人有些冷。
  裴忌动作自然地接过她的包,然后拿起围巾,一圈圈地给她系上,只堪堪留出了鼻尖和一双盈盈大眼,看着软软糯糯的。
  时鸢眨了眨眼睛,忽然问:“奶奶刚刚都跟你说什么了?”
  给她系好围巾后,裴忌牵过她的手,顺手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神色散漫。
  “没说什么。”
  时鸢蹙起眉盯着他,显然不信他的话。
  他语调漫不经心地答:“奶奶说,让我们快点努力,争取让她早点抱上外孙。”
  旁边还偶有行人路过,裴忌的音量不算小,引得几个路人纷纷侧目看过来。
  时鸢的脸一红,掐了一下他的手心,美目暗含威胁地看着他。
  她小声道:“你别瞎说.....”
  男人的神色散漫又轻佻,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他勾了勾唇,声线低沉磁性:“你看,说了你又不信。”
  她转回头,雪颊气鼓鼓的:“不说就不说。”
  大衣口袋里,他不动声色地将她的手握得更紧,长指顺着她的指间插.进去,换成十指相扣的姿势,严丝合缝。
  裴忌淡声问:“一会儿想吃什么。”
  掌心传来的温度炽热灼人,烫得人心尖发颤。
  时鸢想了想,“火锅吧。”
  离家不远的地方开着一家辣火锅,虽然时鸢不太能吃辣,但在这个季节,晚上吃一顿热乎乎的火锅也是一种别样的满足。
  店里的顾客不多,服务员正在柜台后看着电视,见有人进来了,服务员立刻起身,领着他们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时鸢点了个鸳鸯锅,辣的那边只敢要了微辣。
  点完菜,锅底很快就端了上来,咕噜咕噜地冒起了泡。
  前几次她去吃火锅,基本都是剧组里聚餐,很热闹,可是说到底没有那种团圆的氛围,也许是因为,身边的人都不是家人。
  一个人在外漂泊太久,时鸢甚至已经快忘了上一次感觉到这种如此强烈的归属感是什么时候。

  雾气缭绕,氤氲了眼前的视线,微辣酥麻的感觉从舌尖蔓延开来,让时鸢忽然想起庆功宴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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