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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每天都要钱——by惟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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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婆每天都要钱》作者:惟兮


  文案:
  得知宁清晓要与音乐海归岑晔结婚,闺蜜的第一反应是:“你收敛点啊,艺术不该被俗世所染指,你可别把人带到你的金钱沟里了。”
  宁清晓秀眉微皱,认真思考了下:“我们就是家族联姻,塑料夫妻,没法染指。”
  闺蜜恨铁不成钢,还真信了她这鬼话。
  可没想婚后不久,这对“塑料夫妻”却在滨城公然秀起了恩爱:
  “新婚三月,岑氏继承人岑晔包下私人飞机与爱妻宁清晓甜蜜游玩,共度蜜月。”
  当晚,助理出现在岑家汇报此事,却见那位众人口中的岑太太抱着手机飞快的点着:
  “今天蹭了你出差的私人飞机,按照飞机票的十倍价格给你五十万,你公司股价因为这新闻两小时涨价一千万,我们平均一人五百万,你还要再给我四百五十万。”
  自家老板岑晔似乎已经习惯这场面,抬眸看她一眼,懒得争论,直接让助理打钱。
  没过几日,两人恩爱的话题再次在滨城传开:
  “新婚三月,岑氏继承人岑晔高价拍下南非粉钻送与爱妻宁清晓,羡煞旁人。”
  只是当晚那位岑太太又在家彻底炸了锅:
  “我告诉你啊,岑晔,这八千万的粉钻戒指可是你自己要拍的,跟我没关系啊,你可别想让我跟你平分这八千万啊!”
  岑晔:“……”
  刚把戒指送过来的助理:“岑总,这戒指还要送给太太作生日礼物吗?”
  后知后觉的宁清晓:“???”
  “生日礼物?”岑晔眯眼冷笑,缓缓拿起那枚八千万的戒指,“你想多了,老婆,”
  “家里太暗,我就是买回来当照明灯用。”
  闺蜜:“……”
  见鬼的不染指,这分明就是完全“腐化”了。
  宁清晓:“……”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时尚流行
  搜索关键字:主角:岑烨,宁清晓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香水博主vs音乐矜贵
  立意:择一人深爱,等一人终老
 
 
第1章 (小修)   “你别跟我说,替……
  六月,悉尼。
  宁清晓抬头望了会月色,她刚跟大伯结束通话,随之点开软件查看回国的机票。
  “Ning,快进去,开始了。”朋友出来叫她,朝她招手。
  今天晚上应邀参加同班同学的一个生日聚会,因为快要毕业,所以大家借着这次生日会聚聚,也算是毕业前的临行散场。
  “对了,我刚刚见到了你们中国的一个帅哥。”朋友拉着她兴奋形容男生的长相,最后特意评价,“是真的,是在我们学校里绝对见不到的男生。”
  宁清晓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自己这位朋友是个中国迷,但对中国帅哥的长相却是尤为挑剔,能让她说出如此评价,或许对方的五官真的是毫无瑕疵。
  “Ning,刚刚左边的那个男孩在看你。”朋友挽着她细白的胳膊示意,却见她很平静的摇了摇头。
  好吧,真是白浪费了这么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蛋。
  跟着宁清晓久了,朋友也会了一些中国成语:“明明是一个美人胚子,为什么要暴殄天物?”
  她转身看向身边的人,宁清晓正低头看手机,身量纤瘦高挑,黑色的长发刚好蔓延至两片蝴蝶骨,微微皱眉看过来时眉间似透着慵倦娇媚。
  朋友感叹了会,拉着她一同进去。
  空气中扑面而来的广藿香、肉豆蔻、檀香木等香水气味让宁清晓皱了皱眉,她对气味尤其敏感,高于常人。
  穿过人群时闻到的刺鼻烟草味让宁清晓又捂紧了鼻子。
  金碧辉煌的大厅内聚集了大概上百人,过生日的那位朋友身穿燕尾服,他正举杯和台下一同庆祝,一口流利的英语通过话筒响彻整个大厅。
  宁清晓今天出门忘了戴隐形眼镜,只能看见前面那一群乌压压的人,一个面孔都看不清。
  钢琴?
  “是啊,听说他特地通过关系找了朋友的朋友,刚刚听介绍是位挺厉害的钢琴名人,拿了不少著名的音乐奖项。”
  随着掌声落下,屋内光线变得昏暗柔和,旁边不知是谁挤了下,一阵淡淡的烟草味袭来,不适感压迫的宁清晓又往边角退了几步,她蹙着眉,略显烦躁。
  朋友Luna这会不知站到哪去了,宁清晓也看不清,抬脚正要再出去透口气,轻柔的旋律在耳边逐渐响起,止了她的步伐。
  几乎是刚弹下第一个键,宁清晓就已经确定了这首曲子。
  德彪西的《月光》
  能听出来,演奏的人具有极高的天赋和琴艺,轻重音都处理的极好。
  她渐渐松了刚还紧蹙的黛眉,身体以一种放松的姿态倚在墙边,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缓缓绽起。
  与贝多芬的《月光》不同,这首曲子A部分第一主题的速度很慢,节奏、重音也被刻意打乱了,中段则转到E大调上,后又降D大调,速度轻快的琵音更是透着皎洁月色的幽深静谧,温柔绵长。
  结尾的音乐,却又更加平缓宁静。
  一曲罢,全场掌声久久未落,场内宾客即便有些不懂音乐,听到这样完美的弹奏,也是一种极大的享受。
  一些片段记忆争先恐后的冒出来:
  “整首曲子的力度要掌握在p至ppp之间,弹奏的既要弱又要稳。”
  “乐曲的27小节更是大段琵音,极考验左手的灵活,指尖要轻巧不拖沓的触键,以确保各个音的音效一致,更别提51小节中ppp的力度记号。”
  这样一首有难度的曲子,宁清晓当年练习了……
  “想什么呢?我刚跟你说的话听见没?”刚过来的Luna中断了她的思考,大厅内灯光已然亮起,钢琴旁的男人正起身致谢。
  “就他,我刚刚说的那个帅哥就是他啊,你快看,哎,你干嘛,Ning?”
  Luna话还没说完,宁清晓就拎着裙子转身跑出去了。她穿着高跟鞋,又加上长裙的碍事,跑了好一会才到后台,到了门口又被人拦着。
  说明了来意对方才放她进去,只是后台穿黑色西服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宁清晓顶着两只模糊的双眼瞅了半天都不能确定。
  她长发散了几根落在两侧,两条嫩白藕臂拎着淡绿的裙摆,站在入口抿唇张望。
  没一分钟,就有人主动搭讪:“你好,有什么可以帮助你吗?”
  宁清晓抿了抿唇,询问他知不知道刚刚弹钢琴的是哪位先生。
  “Oh”,对方失望的耸了耸肩,“Ken在右转第一个房间”
  她道了谢,默念了遍“Ken”这个英文名向那处走去。
  只是越靠近那间屋子,宁清晓的不适感越来越重,她抬手捂了嘴巴和鼻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松开手敲门。
  不算大的屋内七七八八的坐了好几人,屋内混合的刺鼻香水味扑鼻而来。
  宁清晓努力压下生理性反应:“你好,Ken在吗?”
  话刚说完,头顶被一道阴影覆盖:“你找我?”
  随之而来的,是骤然加重的呛鼻烟草味。
  宁清晓双眼一眨,憋了半天的酸涩实在忍不住了,被呛的眼泪直接顺着眼眶就流出来,她头脑发晕,因为身体的不适连带着两条腿都在发软。
  对方怔然的接过撞向他身上的人,瞥见她脸上的泪,顿了顿,语气温和:“你好,是不舒服吗?”
  男人正抬手绅士地扶着宁清晓,领口处的白色衬衫松了两颗扣子,露出漂亮的喉结。他的五官俊雅清隽,眼眸很黑,周身气质却显儒雅斯文。
  没听见回答,他也没不耐烦,淡色的眼皮轻压,轻声又问了遍。
  “不是,我,”宁清晓气都快喘不上来了,只觉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有个人影晃动,她本能的抓住,“没,我,我就是……咳”
  男人漆黑的眼眸扫过自己被蹭乱的袖口,又看向面前的人:“需要帮你叫位医生吗?”
  两眼皮挣扎了下,那酸涩却是一阵一阵的。
  真要了命了。
  被泪水模糊了视线,宁清晓什么都看不见,一边擦泪一边还要捂鼻,那刺激的烟味直往她嗓子里钻,眼泪也被呛的越来越多。
  “不用。”她匆忙说了声,刚把人推开,慌乱转身见手臂不经意擦碰到身后台子上的装饰花瓶。
  “啪”的一声,花瓶四分五裂,在地上碎的彻底。
  “……”
  被推开的Ken抿唇抬头看了眼罪魁祸首,又面无表情的望向地上的碎片。
  周围朋友纷纷挑眉,见这场景看热闹一般开玩笑:“你们干嘛呢?动静这么大?”
  没在意他们的谈话,望着女生不断涌出的泪水已及呆滞发怔的表情,叫Ken的人皱了下眉:“你还好吗?”
  宁清晓的视线里虽然是一片朦胧,但花瓶上那颜色浓烈的繁冗图案却是唤醒了她的理智:初清年代的景德镇花瓶,瓶身的图案浮翠流丹,式样鲜明。
  这是她的寿星朋友上个月刚在拍卖会上拍下,今天才刚送来的独品。
  “我……”胸腔处的窒息感来的强烈,也顾不得这会的尴尬,宁清晓闭着眼说了声“对不起”迅速离开。
  “……”
  同伴过来问他怎么回事,男人微扯了唇角,似觉得有些离谱,并不想多说。
  没多久,屋内又进了一个中国男人,他手上拿了一件崭新的黑色西装:“Ken,你那件拿去洗了,先穿这件吧。”
  结束演奏下台时不小心被一个喝醉的酒鬼撞到,Ken洁癖虽不是太严重,但也嫌弃自己那一身的复杂气味。
  白色衬衫袖口处的湿润依稀可见,想起刚刚女生不小心蹭在上面的泪滴,他敛眉盯着地上的碎片停顿了一会:“让人从珍藏室里再重新挑个花瓶送过来。”
  旁边的人应下,却见他久久没动,没忍住又问道:“怎么了,Ken?”
  被问的人接过西服外套,并未回答。
  算了,还要赶飞机,身上的衬衫回去再换吧。
  —
  一个星期后,宁清晓已经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窗户外天空万里无云,碧蓝如水。宁清晓眯眼欣赏了会,口罩下的红唇微微弯起。乘务员从她旁边走过,低头问她是否舒服?
  宁清晓轻吸了下鼻子,倒也没察觉到什么不适,摘下口罩后说了声“没事”
  她叹气。
  自己这娇气的鼻子从小除了对香水味敏感外,对烟草味也尤其抵触。
  自七岁那年的事件后,宁清晓每次只要闻到一丝的烟草味,双眼酸涩的就会不由自主的流泪。
  也看过许多的医生,都说是后天的影响,没有药物可以改善,只能多注意。
  回想上次聚会上的那位钢琴家,宁清晓深深扶额。
  她后来恢复后特意回去找过那位叫Ken的人,只是对方早已离开,工作人员说他时间匆忙,还要奔赴另一场的音乐会演奏。
  再后来宁清晓也没刻意去打听寻找,问了当时的举办宴会的同学,他说自己也是托了很多关系才请到这位名人钢琴家,跟他也只是当时的一面之缘,还没有熟到交换电话的关系。
  提及那个被她打碎的花瓶,同学却让她不必介怀,退还了宁清晓的所有赔偿还高兴的说“自己因此还得了件更贵重的藏品”。
  宁清晓虽不理解这话的意思但再三确认同学不需要她的任何赔偿后,她憋闷了一晚上的胸口顿时舒畅了。
  飞机落地在滨城时已是下午一点,过来接机的是比她大两岁的堂哥宁清昀,
  两人对视着看了会,宁清昀似有些无奈:“终于舍得回来了?”
  他说着,伸手揉了下宁清晓的长发,不知想到什么,叹了口气:“你也真是狠心,去了这么多年也不回来看看你哥。”
  宁清晓瞅着他,微抬下巴:“这么多年,你也没来看看我这个妹妹?”
  “行吧,”宁清昀说,“咱们两半斤八两。”
  两兄妹从小一块长大,即便几年不见,但感情倒也不减。回去的路上宁清昀想起一事:“你上次问我有没有认识的花瓶收藏家是怎么回事?”
  宁清晓心虚的低头:“就是吧,你妹妹我,打碎了朋友一个几十万的花瓶。”
  宁清昀瞥了她眼:“然后呢?”
  “然后,”她抬头,“没有然后,朋友没让我赔。”
  宁清昀听出来点不同寻常:“那花瓶就你一个人打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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