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每天都要钱——by惟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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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晔抱着她坐在自己怀里,她双手无力的勾在他的脖子上,岑晔一只手在她身后的腰腹处顺着衣摆口打转,另一只手捏在她的下巴上,与他眉目相对,近在咫尺。
宁清晓看见他又浓又黑的眼睫毛,根根分明。岑晔的眼皮很薄,双眼皮的褶皱不深,但向下淡压时利落分明,这样看比平常的温雅多了几分清冷的感觉。
即便清冷,却又好看的勾人。
她笑,闻着白松香的清香味,指尖在他后颈处捏了捏,。
岑晔看她:“???”
“没什么,”宁清晓说,“就是有点,想亲你。”
灯光下,女生红着脸却又大胆的,一点一点吻上了自己喜欢的人。
男生原本放在她下巴处的手慢慢移至她后脑勺,情不自禁地,加深了这个吻。
察觉他的动作,宁清晓缓缓眯眼,舌根被吮的发疼,她昳丽的眉目中却有迷恋,有贪婪。
丝丝入骨。
宁清晓却丝毫不掩饰。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第55章 “禽兽样”
临近十月的时候, 宁清晓选择孤注一掷赌一回。她不想随便求个安稳平淡的等待,即便这个赌是真的在赌。
她愿意,也能承受的赌一回。
目前开的只是一家小公司, 花费对于个人来说可能有点吃力,但对Volel来说, 这规模就相当于Volel在滨城的一家分店, 所以他们也大方直接投资了一半的资金,宁清晓在钱财上可以攒下很大一笔。
她在签合同前算了下, 目前自己手上的资金, 再加上自己如果接下来公司盈利……
就算这些不够, 有一张卡里的钱, 宁清晓从来没动过。
那是当年父母故后,政府和国家给的一笔安抚费。
加上这些, 即便真失败了, 她也能承担起失败的资本。
岑晔见她签完合同后蹙眉深思的模样还以为她在担心之后的事,温声安慰:“Volel派驻的管理者是待在公司二十多年的老人了,放心。”
“而且, ”他说,语气染了些许得意, “大哥看人的眼光从来没出过错,他相信你, 所以才会让你负责这事。”
意识到岑晔误会了, 上车后她解释:“我刚刚在想就算真失败了要赔大哥多少钱的事。”
“没关系,”岑晔说,“真失败了我的钱除了赔大哥,也还够你再开几家公司。”
不等宁清晓拒绝,他挑眉, 云淡风轻地:“我们是夫妻,自然要共同承担。”
宁清洗偏了身子瞅他:“跟大哥签合同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就不怕大哥说你以公谋私?”
“这难道不是正常的事?”岑晔意味深长的想了下,“他是公事,但我们两,更多的,是私人关系。”
知道这人是拐着弯的在安慰自己,宁清晓也没太纠结。以她目前来看,真要岑晔出手的可能性并不大。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岑晔和宁清晓都进入了忙碌期。
她要忙香水公司的各项事宜,岑晔也从Volel离职继续他音乐上的相关学业。他除了各个国家来回的参加演出,香水协会这边也需要他时常露面。
夫妻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可即便这样,岑晔每月必会抽出两天的时间回滨城和宁清晓见上一面,美其名曰:增加感情
只是这看似甜蜜的四个字也只有宁清晓知道背后的艰辛,每次他一走,宁清晓都要昏睡个一天彻底恢复元气。
她挺不理解的,为什么同样两人都参与的事,男的就是越做越勇?
这个问题在十一月两人见面的那晚得到了解决。
彼时宁清晓正迷蒙着双眼口干舌燥,虚暗的光影在视线里摇摇晃晃,她全身被热与冷来回交替,折磨的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岑晔不满足于她的不专心,咬了她滴血的耳廓,察觉那人身子一僵,他不动声色的勾唇。沿着脸颊,鼻尖,再到双唇,动作很慢,偏又斯文的磨人。
宁清晓原本清亮的瞳孔全然被往日不曾见的妩媚替代,她眉梢都染了不可抑制的浓、欲,似不受控一般,哼唧着控诉他混蛋。
越是这般,越是诱人极致。
岑晔抬眼,眸底如燃了火一般,深邃灼人。他轻轻一笑,在她唇齿间舔、舐的动作却越发用了力,宁清晓大脑空白,只是因那极致的麻痹感她下意识的咬唇低咛,迅速的电流异样似流到了四肢百骸,与他共赴沉、沦。
一切清理干净后,宁清晓跟小死一回。她眯眼瞅着旁边云淡风轻的男人,气的抬手打了下他:“你就不能装装样子让我心理平衡点?”
被她这问题问笑了,岑晔安抚了怀中的人几句,才说:“你这身子太弱了,以后闲下来跟我一起出门运动。”
宁清晓睁眼:“所以这就是你每天风雨无阻出去锻炼的原因?”她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岑晔,那你得是多久前就想干这事了啊?”
“……”不知道宁清晓这思维到底是怎么偏到这轨道上的,岑晔觉得,还是得给自己正名,“我运动跟这无关,这事,”
他顿了顿,顺着灯光眼眸半眯:“这事,也是碰了你之后,才觉得,上瘾。”
如此直白又羞、耻的话宁清晓没想到能从他嘴巴里听到,撇撇嘴又舒服的闭眼:“果然,什么清润儒雅,斯文矜贵,男人脱了衣服在床上都是一个样。”
岑晔当下没反驳,哄着她问:“什么样?”
“禽兽样啊。”还能是什么。
周遭突然又陷入了安静,宁清晓奇怪的睁眼,眉眼有一瞬间的僵滞。她吞了下嗓子,试探着问:“你,你要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岑晔慢条斯理的解开刚套上的衣服,悠哉的勾着唇,“都说我是禽兽了,总得让你真实的感受下,禽兽是什么样。”
“…岑晔,你他妈能不…唔……”
做个人三个字终究被某“禽兽”彻底吞灭。
十二月中的时候,天气越发显得凉。又加上天气预报都说今年滨城的冬天尤其冷,宁清晓清晨出门时已经套上了围巾,里里外外把自己裹了个好几层。
可饶是这样,她也还是中了招:病毒性感冒。
香水公司目前已经在宣传阶段,的确如合同上所说,和Volel合作她省了不少的力,这些小事宁清晓只要过个合同,压根不要她操心。
最迟在明年二月初,这家Volel与她共同合作的新公司也将会正式上市。
有激动,有紧张,有兴奋。但宁清晓更多的,是对第一批香水的期待。
那是她从开始到结束全程参与研发,全程独立设计调试的第一款系列香水,是对她而言,最为重要和深刻的香水。
宁清晓打了个喷嚏,坐在车里听着公司那边汇报系列香水的所有数据,原本被病痛磨得通红的双眼又满意的眯起来,眸光熠熠。
她去了公司开了个小会,出来的时候头重脚轻的。想着下午没什么事,宁清晓准备开车回家,正好吃了药躺床上睡几个小时。
刚发动车子,手机响起铃声。
是从老宅打过来的电话。她疑惑接起。
“妈?”一听那边说的内容,宁清晓眼底浮现惊喜,“真的吗?好,我现在直接去医院。”
大嫂前两天待产期在医院住下,今早肚子有了动静,她身子弱,生不下来,医生最后决定让她剖腹产。
文悦之刚刚打电话通知她已经生了个男孩,六斤八两,母子健康。
宁清晓挂了电话就兴奋的打给岑晔,不知道那边是在忙还是又在转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她吸了下不通气的鼻子,又咳了咳嗓子察觉没那么难受了才驱车前往医院。
这段时间正是病毒性感冒的高发期,宁清晓戴了口罩,又用围巾给自己裹了大半张脸,拢着衣服往十二层Vip病房走去。
倒也庆幸她感冒,两边鼻子不通气,一点个气味都闻不见。
电梯里全是咳嗽喷嚏声。虽都带着口罩,但这感冒传染性太厉害,人与人间还是隔了不小的距离。
宁清晓也意识到不妥,她拿出手机看了下,上面还是没有岑晔的电话,年底了,估计是很忙。
不知道是刚刚从停车场走进来又吹了点冷风还是什么缘故,她嗓子比清晨更疼,干的冒烟,眼睛也干涉的直想流眼泪。
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出了电梯,宁清晓没往病房里去,而是站在外面的等候区给文悦之拨通了电话:“妈,我就不进去了,我这两天感冒,怕传染给大嫂。”
早在那会打电话时文悦之就听出她声音的异常,这会子一听,那鼻音更重了:“吃药了没?有没有发烧?”
“吃了药,没发烧,我刚刚试过了。”宁清晓一句一句的答,就是困的想睡觉。
文悦之说要出来,宁清晓忙回:“妈,你别出来了,等会你还要进病房,大嫂和孩子现在抵抗力都差,这感冒传染性又强,还是注意点好。”
那边刚生产完,这话说的也确实是。文悦之肯定不能离开,真染上感冒再过到病房就麻烦了。
因此又叮嘱了她几句多注意的话,最后要挂断前不忘说:“岑晔电话我也打不通,他不在没人照顾你我也不放心,要不然你这两天先搬回老宅去,在家住两天。”
“没事,妈,”宁清晓无奈,即便看不到,笑容也温温浅浅的,“雅海明庭那边也有阿姨,我这两天多休息就好了。”
“别忘了,替我跟大哥大嫂说声恭喜,等我感冒好了再过来看他们。”
挂断电话,宁清晓又收到了文悦之发来的几张孩子的图片。
小宝贝刚洗完澡,裹在小被子里睡得香甜。他皮肤随了爸爸妈妈,又白又嫩,小鼻子小嘴巴肉嘟嘟的看着心都要萌化了。
宁清晓看了好一会,又突然想到什么,低眸望向自己的肚子。
这么久了,两人每次都做了安全措施,岑晔,好像也从来没跟她提过生孩子的事。
正出神想着,手中电话响起。
口罩下的那双红唇因为笑意弯了弯,宁清晓接起:“你在哪?”
岑晔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反倒是眉心一皱:“感冒了?”她生病后的鼻音通过电流声听起来更甚。
“嗯,”宁清晓靠在电梯里,说话时不自觉的带了点娇气,“这两天滨城冷,没抗住。”
“看医生了吗?”
“没,”她捏了下嗓子,“就是普通的感冒,已经吃了药,好多了。”
岑晔并不认同她这处理方式,快速上了车后问她:“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你回来了?”宁清晓直起身子,怪不得刚刚打电话没人接。
她报了医院的名字,又突然想起今天来医院的目的:“大嫂今天生了,岑晔,你有侄子了。”
他刚刚在飞机上,下了飞机开机后才看见家里和宁清晓的电话,就先打了过来。自然还不知道这事。
“那今年过年要给他准备红包了。”岑晔眉间松动了些,吩咐司机往医院开去。
电梯提示到达一楼,宁清晓边往外走着边说:“不过因为我感冒没敢进去看大嫂,只能看到孩子的照片。”
她轻缓的声音下是微微的失落和遗憾。
岑晔舍不得听她这样的语气,轻声安慰:“没事,以后多的是时间,等之后我陪你一起去。”
宁清晓双眼弯成了月牙:“好。”
机场离医院并不远,岑晔来的很快。宁清晓原本以为他上了车后会直接开车带她回家,却没想他径直开了副驾驶的门,倾身探进来:“没发烧?”
他微凉的手指贴上宁清晓的额头,让原本昏昏欲睡的人顿时清醒。
“没有。”宁清晓缩了缩,示意,“冷。”
一开口,嗓子沙哑的不像话。
岑晔哪还能真放心,但想着自己一身寒气再冷着她干脆也钻进了车子,开了空调。
宁清晓茫然:“我们不走吗?”
“先等会。”直到把自己身上的凉意散的差不多了,岑晔才揉了下她通红的鼻尖,“宁清晓,下车,去医院。”
虽然没发烧,但她头晕了一上午,对这话更是糊涂:“还去医院干什么?”
说完,宁清晓又恍然大悟:“我忘了,你还要去看大嫂和孩子。”她说句话又揉了下湿润的双眼,“你去吧,我不进去了,我在车里等你。”
“不去看大嫂。”说话时岑晔已经下了车,他绕过车头,过来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刺脸的寒风直往车里钻。
宁清晓裹了衣服整个人缩在那一处:“你干嘛?不去看大嫂和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