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栈挣扎着,可娇小的身躯哪抵抗得了左易巨大的身体,他狂笑的扯破了他的衣服。
「不、不要﹗」上官栈不想虎严以外的人碰他的身体,便紧拉着残破的衣服遮着自己。
左易俯下身来,在他的耳边轻语:「要是你的身体被玷污了,沧牙一定会很痛苦、很自责吧?」
「你、你说什么?」上官栈不敢相信的用铜铃大眼看着他。
「哈……」
左易狂笑不止,上官栈身上的衣服也在笑声中渐渐被褪去。
「住手‥‥虎‥‥」泪水已沾满了上官栈的脸颊。
「他不可能来救你的,认命吧,谁教你是他最爱之人,所以才会有如此的下场,要恨就恨他吧﹗谁教你是他看
上的人。」
左易吻着他的雪肤,不停的侵占他的身体。
「虎……虎……」
极力的呼喊却得不到想爱的人的救援,渐渐的,上官栈的意识转为模糊,看着远处窗外的红霞,他不想虎严看
见他被占有的样子
,这样的他不如死了算了。
「呜﹗」一声轻哼,他咬舌。
正在尝着他的甜蜜身躯的左易,见状大吃一惊。
「可恶,竟然想死﹗我不会让你就这样死的。」他强硬的扳开上官栈的贝齿。
「不……」伴随舌的疼痛,上官栈昏了过去。
看见上官栈昏了过去,左易对着门外大叫:「来人、快来人﹗」
「是。」一人应声。
「传鬼医来。」
「是。」那人接令后便走了。
看着上官栈,左易低下身来在他的耳边邪佞的说:「我不会让你死的,因为你是我用来对付沧牙的王牌,哈…
…」
第八章
枫桥
月光下一道人影站立在桥上。
虎严一身银白色的战袍,背上背着银色箭矢,手上持着相当精细的虎纹腾银弓。
一旁的虎牙随身在侧,而令夜则像无事人一样坐在树上。
这时一顶华轿迎面而来,旁边还有数十位黑衣之人跟着。
轿子停下,左易由轿中走出,手上还抱着上官栈。
「好久不见了,沧牙。」他邪笑的对一脸冷漠的虎严说。
虎严并不想与左易多废话,冷冷的说:「上官栈与我们俩的事无关,别将他牵扯进来。」
「无关?哈……」左易狂笑。
虎严冷然的望着他。
「既是无关之人,你又何必如此紧张呢?瞧你还为他换上了战袍,这人真的与你无关吗?」左易低下头来,狠
狠的在上官栈雪白
颈项上咬一口;留下一道深红的印子。
「呜……」不、不要,别碰我,好恶心﹗被侵犯的上官栈眉心纠结、身躯发颤,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见状,虎严失去先前的冷静,大吼道:「别碰他。」
「咦?这人不是和你无关吗?你又何必动怒呢?」左易戏谨的笑道。
「你要找的是我,不必将别人推下水。」
望着左易那不安分的手在上官栈的身上游移,虎严的心里十分不舒服。
「别人?哈﹗」左易低下头在上官栈耳边私语:「他根本就不爱你嘛﹗那么我占有你的事,对他来说也不算什
么啰﹗」
闻言,上官栈泪流不止,迷蒙的望着虎严。
虎严十分心痛,为何他要那么悲伤的看着他?是怪他让他陷入如此危难中吗?
「栈……」虎严轻声叫着他的名。
看着两人柔情似水的模样,左易不禁恼火。
「既然你都穿上战袍了,那就和我那些不中用的手下玩玩吧?也看看你这些年来功夫有无退步。」
左易手势一出,所有人攻向虎严。
虎严拿起背上三枝银箭射向攻击之人,三人应声倒地,而一旁虎牙也不甘示弱的用尖锐的牙咬死了不少人。
月影下枯黄的枫叶随风扬舞,深红的鲜血增添了黑夜的色彩,一人一兽银白的身影在黑暗中穿梭,不久他们便
明显占上风。
见此情形,左易不禁大感震惊,没想到自己的手下竟对付不了他。
这时忽有大批的官兵蜂拥而至,围住左易及他的残兵。
「左易,快放了栈儿,听见没?」上官相顺怒不可遏的大喊。
望着站立在不远处的虎严,左易早就知道自己虽然从小就喜欢拿他当竞争对手,可样样都不如他;以前不能赢
,现在更不可能了
,不是吗?
但他没想到竟然连上官相顺等人都来了。一定是有人告密,不然以虎严的个性根本不可能做这种事。现在就算
他真要冲出去也是
不可能了,见大势已去,他冷笑抽出腰上刀刃,架在上官栈的颈上。
「你、你要做什么?」上官相顺见状不禁冷汗直流。
「别乱来,只要你放了栈儿,我们可以留你活路。」上官平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什么都不重要,现下最
要紧的是栈儿平安
就好。
「哈……」左易狂笑,刀刃也随着舞动的手划破了上官栈白晢的肌肤。
「啊﹗」轻皱眉,深红的血液由上官栈的伤口缓缓流出。
看左易那疯狂的行径,上官协旸忍不住大骂:「你这疯子,快放了栈儿﹗」
左易早就不在乎他这条命了,他邪看着虎严。
「就算要死,我也要拿他来陪葬。」
远处的虎严由背后抽出一枝银箭,上弓瞄准左易。
大伙儿见状紧张不已。
「喂﹗你也疯了吗?要是伤到栈儿怎么办?」上官协旸不很相信虎严。
虎严就算再厉害,面对心爱之人总会有些胆怯﹗左易冷笑的看着面无表情的虎严。
「有胆你就射啊﹗不过你的手怎么在发抖呢?」
虎严的心很乱,他真的很怕会射偏,可是不射,上官栈连生存的机会都没有,众人的反对、内心的犹豫让他手
不停颤抖。
上官栈看着迟疑的他,笑得灿烂说:「射吧﹗虎,我相信你。」
「栈……」
「不管如何我都相信你。」他给了虎严最肯定的答案。
「哼﹗可恶,在你杀我之前我要先杀了他,让你痛苦一辈子,哈……」见上官栈自信满满,左易也开始心慌,
于是举起手中的刀
刃便要剌向上官栈。
心中不再迷惑的虎严,举弓射出箭﹗
箭飞射而去,扫过上官栈的头发而削落了数根发丝,然后直人左易的脑门。
一声惊呼,左易倒地而亡。
上官栈站在原处,微笑的看着远处的虎严。
「我相信你的,虎。」在他的心中,不管虎严对他做了什么,他始终都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
「栈……」望着他,虎严有说不出的思念。
也许是这几天来过于紧张,一放松下来,上官栈竟昏倒了。
正在庆幸他没事的大伙儿看见这情景,无不马上来到他的身边。
上官平耶观看了一下他的伤势,「没事的,只是太累了。」
「是吗?那就好。」上官相顺可是紧张得老命差点去了半条。
「走吧!回九王府。」
一声令下,所有官兵全数撤走。
「谢谢你救了栈。」上官平耶是真的由衷感谢。
虎严没说什么,只是望着被抱走的上官栈。
这时令夜由树上跳了下来。「这样好吗?」
虎严没搭腔便离开了。
「对自己的情感,你想逃吗?」望着一脸惆怅的虎严,令夜叹口气。
****
那日从枫桥回来后,虽然上官栈的伤势没什么大碍,只需要静养几日便会好,可上官相顺看着消瘦许多的儿子
可是心疼得不得了
,每日都叫厨娘炖一盅盅的上等补品为他补身,而上官平耶和上官协旸也不断来看他。
回来也好些时日了,上官栈每日之事便是吃补品。
「啊——」看着一碗碗的补药,上官栈苦着一张脸对着正在为他挑选要食用的补品的厄尔钦抱怨:「又要吃哦,
我都没事了还要吃
﹗」
「要吃的,这可是老爷的心意。」说真的,看着摆满一整桌都还放不下去的补品,厄尔钦也觉得恐怖,更遑论
是吃。
「每天吃这些,我都腻了。」望着一忠完的补品,上官栈叹口气,他知道爹疼他,可也不需要这么夸张吧﹗
这时他从眼角瞄见正在外头晒太阳的虎牙。
他顺手拿了最大一盅的补品来到牠的身边。
「虎牙﹗」他甜甜的叫着。
听见声音,虎牙抬头看向他,竟立刻跳起来想落跑;谁知上官栈眼明手快,一把就将牠给抱住。
「虎牙,怎么看见我就要跑?」
这孟补品是乌骨鸡汤,虎牙闻了闻味道便死命想要逃,只可惜被上官栈紧紧抱住。
看见牠一副死都不吃的样子,上官栈马上柔柔的抚摸着牠。
「虎牙,我们是朋友吧?那现在我有补品之难,做朋友的你都不帮我,那还有谁能帮我?」他表现出一副可怜
兮兮的样子。
虎牙彷佛知道主人的意思,乖乖的吃起盅内的乌骨鸡汤。
看着牠吃起来,上官栈高兴的抱着牠。
「哈﹗我就知到虎牙最疼我了。」
厄尔钦在一旁看见他们俩的模样,觉得十分有趣。
「栈少爷,别只是叫虎牙吃,您也该吃一碗啰﹗」他将一盅人参鸡所熬制出来的汤拿到主子的面前。
「不要﹗」
这下换成上官栈想逃了,然而还没来得及动,竟然就被虎牙挡住去路。
「啊﹗虎牙,你不够意思。」
虎牙低吼了一声。
「栈少爷,别玩了,喝了这盅吧﹗要是凉了可就不好喝了。」
见闪躲不了,上官栈也只有乖乖喝下汤。
然后他开口对正在收拾碗盅的厄尔钦说:「我想见他。」
听见他这么说,厄尔钦放下手边的工作,来到他的身边。
「栈少爷,你是知道的……」
「我想见他。」
「不行。」说什么也不能再让主子见虎严。
要不是虎严的关系,主子也不会遭遇到这种事。上官栈被带回来的那天起,上官相顺便下令全府所有的人看紧
他,不准他见虎严
,要是有人通风报信或是知情不报者当斩不论。
厄尔钦并不是怕被斩,而是他页的不愿意主子再见虎严,因为他们见面只有徒增伤感罢了。
「求求你,这是最后一次。」上官栈的声音很悲伤。
「栈少爷……」
「你不相信我吗?对不起,先前我有说过同样的话,不过这次我是说真的,求求你好吗?」
上官栈想起了之前也对厄尔钦这么说过,可是到头来自己还不是一样想见虎严,这次真的会不同吗?
哀伤的神情、悲伤的语调、欲落的泪珠,看得厄尔钦十分不忍,虽然不希望主子见虎严,可是他的恳求让他很
犹豫。
「好吧﹗」结果厄尔钦还是反抗不了对主子的忠诚。
「谢谢你,厄尔钦。」
****
那事件后,虎严和往常一样的在龙云庄内工作,一切就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变化,而左易之事就如同没有发生
过一样,只是他不
再隐藏发色,回复到一头的银白发丝。
这天的傍晚时分,虎严带着一身疲惫回来天方直院,入门时竟看见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在等他。
「师父﹗」
他相当惊讶,没想到在枫桥之外还能见到他。
「沧牙﹗」师父笑着叫了声。
此时两人如被定住般的互望了良久。
一旁的令夜打趣的说:「我说你们都被点穴了吗?」
听见令夜这么说,两人不禁笑了出来。
「臭小子﹗连师父你也敢损﹗」
「徒儿岂敢﹗」
「你就会贫嘴,还是沧牙听话。」师父满意的
「太听话负担太重,倒不如像我这样,生活才有乐趣不是吗?没有我与您斗斗嘴,我怕您会得老人呆病,到时
候可就不妙了。」
令夜假装一脸为师父着想的模样。
「我才几岁的人,竟说我会得呆病,你这不孝徒儿﹗」算算自己也不超过四十,他可不承认自己是老人。
「我这可是为您的身体着想,师父就是不解徒儿的苦心。」叹口气,令夜装出一脸愁苦样。
「啐﹗你这招对我可起不了作用。」他可不吃令夜这套。
这时从外头回来的虎夫人看见来者何人时,不禁大感意外。
「你怎么来了?」
「虎夫人,久违了。」
两人互相问候了几句。
「沧牙借我一下吧﹗」
「随意。」虎夫人莞尔。
「那我就不客气了,沧牙,和我来一下。」
一直没说话的虎严点了头随后跟去,本想跟去的令夜却被制止
「你不准跟来,听见没?」
「啊﹗小气。」
****
两人走在树林间,片片的落叶飞散。
四周除了风声之外,就是他们的脚步声。
「师父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说声对不起。」
「师父……」
「你从那件事情走出来了吗?」
想起那件往事,他就觉得对不起虎严,要不是自己自作主张,也不会造成今日不可收拾的局面。
「嗯﹗」虎严点了点头。
「为师一直想弥补,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背上背叛组织之名。」
「这并不能全怪师父,是我太软弱。」对这件事虎严不想怪任何人,他愿意承担这一切的过错。
「何苦呢?」
虎严不喜与人争,可资质却相当好,也成了他众多徒弟学习和竞争的对象,所以有时候不免遭忌。
可他就算无与人争之意,他的才能还是遮掩不了,加上教主对他的倚重与部属对他的信任。他还是逃不过师兄
弟们的妒忌,处处
成为大伙儿的箭靶。在他们的心里存在着一种错误的观念,只要打倒虎严就能成为组织中的要人。
「师父,我不想再谈这事。」虎严现在已不再相体逼些,现下他唯一放不下心的只有上官栈一人。
「那想不想谈谈那个小孩?」
「我……」谈他,又能谈出个什么吗?
「想见他吗?」
虎严停顿了好一会儿,叹口气摇摇头。
「是不想还是不敢?」
虎严没搭腔。
看着虎严浓眉深锁的表情,师父真的很难过,自己一时的错误造成徒弟心灵上无止境的伤痛。
「你还是走不出来?」
「师父……」
虽然换回了原本的样貌,换回了原本的身分,可是真正心灵深处的自己唤得回来吗?虎严不禁疑惑,也许这一
切只是在自欺欺人
罢了。
「逃不是解决的办法。」
「我知道,可是……」
「可是对他你还是选择了逃,不是吗?」
「我……」
「从小你只要一遇事就是退让,为师知道你不争是不想伤人,可现在呢?不争只会更伤人,不是吗?」
「师父……」虎严低着头,悲痛的说:「我是个双手都沾满鲜血的杀手,一个只会杀人的人,又怎么可能得到
爱呢?」
「你真这么认为吗?」
虎严点头。
师父实在没想到,虎严的逃是因为自己的双手满布血迹——这也是他一手造成的,由于他偏心与自私。
也许虎严根本就不该待在那暗无天日的组织里,大家敬畏他的原因最主要是他一身的银白照亮了每个人心里的
黑暗面,给那些人
带来了些许的光明。
「你让为师的很痛心。也许收你为徒是师父的私欲,可是你的态度却让我看不起你。一直以来我都很疼你,我
说的话你也都会照
做,可是你的缺点就是没有主见,只会听命行事。」
「师父,我……」这些话深深的说中了虎严内心深处的想法。
「别打岔﹗听我把话说完。」
「是。」
「我可以感觉得到上官栈是你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最想得到的人,既然如此,为何不争?」
虎严没说什么,只有一脸的哀伤。
「又是如此﹗令夜也劝了你好几回,怎么你就是不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