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舟归途——by从来不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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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悠悠】:你和那个叫许默的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怎么是一起回来的?你俩不会……
她直接忽略了这条消息,然后玩起了开心消消乐。
“舒心?”
林芝拿完衣服回来叫了她一声。
舒心听见门响还以为是许默回来了,眼神里的欣喜藏不住,见着是林芝,欣喜退却了一些。
林芝自然是没错她的眼神,于是故意揶揄:“你以为是谁啊?”
“没谁。”舒心说。
“没谁?”林芝显然不相信,“那你眼睛的光都暗了,怎么,见到我就不高兴?”
“高兴高兴,”舒心起身一把抱住林芝,撒娇道,“见到你我最高兴了。”
林芝很享受自家女儿的拥抱,也不打算真的计较什么,只是问:“你现在和人小默是什么关系?”
话题陡然一转,舒心差点跟不上自己母亲的思路,故意打着太极反问:“什么什么关系?”
“你别想蒙我啊,”林芝说,“人许默是搂着你回来的,你以为我不长眼啊?”
“那你看到了还有什么可问的呀。”
“啧。我问问都不行了?你不正经说我这不心里没底嘛。”
“哎呀,”舒心亲昵地搂住林芝的胳膊,也不明说两人是什么情况,只来了一句,“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啦。”
“真的?”林芝眼里闪过欣喜,但紧接着又担心地问,“你了解他吗?”
听见林芝这么问,舒心托着腮想了想,像和母亲分享心事的少女,带着傻笑回道:“反正他说过他会……”
“会一直爱你是不是?”
林芝直接就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接着又道:“每个男人一时兴起都会这么说,你爸爸当初……”
“他和爸爸不一样,”舒心一脸认真地说,“他们两个真的不一样。”
见舒心这么肯定,林芝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点点脑袋,无奈道:“行行行,他们两个不一样,行了吧?”
舒心:“行,嘿嘿。”
林芝笑着上手轻轻拍了下她的脑袋:“瞧你那副傻样。”
说话之余,许默拿着两份饭回来,见到林芝先是怔了一下,随后很自然地叫了句阿姨好。
林芝随和一笑,点点脑袋诶了一声。
“阿姨还没吃饭吧?我买了饭,你和舒心一起吃吧?”许默说。
林芝折衣服的动作一顿,问:“那你呢?”
“我已经吃过了。”许默说。
舒心听此,狐疑地瞧了他一眼,但没说话。
“那行,谢谢你啦。”林芝欣然接受到。
舒心接过许默递过来的饭,说:“我妈来了,那你就先回去吧。”
许默深深看了一眼舒心,那眼神分明在问,你这是过河拆桥吗?
哪知舒心十分坦荡地对上了他的眼神。
“你这人怎么这样,人刚来你就让他走。”
林芝替许默打抱不平到。
舒心胡诌道:“他还有作业要写呢。”
听这,许默微不可查地看着舒心扬了一下眉头,觉得这个理由有些好笑,同时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急着让自己走,本来还想在未来丈母娘面前多表现表现的,没想到舒心这么不给自己机会。
算了,下次再找这个小混蛋算账吧。
许默想。
“是的阿姨,”许默顺着她说,“我确实还有作业没写完,我先回去了。”
“那行,”林芝看了眼外面已经染了墨的天,嘱咐道“天黑了,你回去小心点。”
许默出去后,林芝别有深意地瞧了眼舒心,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样子。
只见舒心拿起手机,发了条信息后又继续安心吃饭。
正在乘坐电梯的许默感觉口袋的手机震了一下,拿起一看,发现是舒心的消息。
【舒心】:记得去吃饭啊。
许默看着这条消息,瞬间明白过来舒心为什么让自己走了,他盯着消息轻笑一声,打字回到: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啊?
过了一会儿,许默的手机又震了一下,他立马拿起看。
【舒心】:因为没人为你这龟毛的少爷擦椅子啊。
【舒心】:而且你出去才多久啊,这点时间怎么够你这位爷吃饭的。
【许默】:你还挺了解我的嘛,女朋友。
舒心一边吃着饭一边看消息,见到“女朋友”三个字的时候甜甜一笑,不经意间还笑出了声,整个人跟泡在蜜罐里似的,甜得不行,然后又回到:别贫了,快去吃饭吧。
字打到这里,她停下思虑了一会儿,最后决定礼尚往来,末尾又加了三个字。
——男朋友。
许默消息看得傻了,嘴角的弧度就没有下来过,做电梯的时候一个没注意,到了也不知道,直接往前趔趄了一步,幸好他反应及时,而后他尴尬地像个没事人一般,咳嗽了一声压了压嘴角后就自顾自走了。
经过雨的洗礼,地面像皮鞋般锃亮,不少人以为那是水洼,走得小心翼翼的。
许默原本想着晚上就不吃了算的,但女朋友好心提醒,怎么能拂了她的好意呢?但自己又实在不知道吃些什么,于是去找了舒心这个参谋。
【舒心】:我感觉城中路那家饺子皇的饺子不错,你可以试试。
城中路离医院有些距离,但也不算太远,是在新区那边,打个滴差不多十几分钟就到了。
许默定了个位,然后叫了辆车。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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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名:《遇野》
文案:
江遇第一次看见林野是在一条巷子里,那时他正踩着一个箱子,俯视着一群被打得趴在地上的人,嘴巴里还叼着根棒棒糖。
后来两人又在学校遇见,趁着没人的时候林野坐到了江遇边上,脸对着光趴在桌上敛着眸子看向他,伸手轻轻推了推江遇的胳膊:“新同学,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好不好?”
口嫌体正直腹黑攻×漂亮白切黑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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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轻松校园甜文,一点点波折,介意勿入3.以此文敬同性自由
第40章
城中路是桦城出名的小吃街,最近才归入新区管辖,所以依旧保留这老区的热闹,是新区里为数不多具有烟火气的地方。
由于人多,许默让司机师傅停在路口就好了,他照着定位走。
路边不少人摆着烧烤摊,烤架发出嗞嗞的声响,如夏天的蝉鸣般躁人,虽说已经入秋了,但还是不少摊主就穿着件汗衫,还露个有些圆滚肚皮,时不时抬手拂汗。
小电驴在这条不宽的街上穿梭,许默尽量避让着这些车。
很快,他按照定位找到了舒心说的那家店,店的规模不大不小,这个点人多,许默一眼望去,看到了个熟悉的面孔,于是他点了一碗饺子和银耳汤后端着盘子就往那人的方向走。
舒鸣见自己面前落下一片阴影,他仰头一望,发现是许默站在了跟前。
“伯父好,”许默很有礼貌地打了声招呼,然后问,“我能坐这吗?”
舒鸣见是许默这孩子,立马道:“当然能了。”
“今天多亏你,要不然我们也找不到舒心。”舒鸣说,“对了,你是怎么知道舒心在舞蹈室的?”
“是舒心的一个朋友叫我去舞室找找看的。”
“这样啊,”舒鸣有点欲言又止的意思,但随后又道,“对了,你和舒心,你们两个现在……”
“我们在谈恋爱,”许默直言,“刚在一起不久。”
见许默如此直接,舒鸣反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好久才憋闷地说了句:“那你对她好点,这孩子从小就不容易,她有时候调皮爱搞怪,你多让着点她。”
舒鸣的话看似是嘱咐,但许默从中听出了些哀求的味道,一时间有些心酸。
“您放心,我会对她好的,我这辈子也只对她好。”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舒鸣喝了口白酒,说,“你怎么知道这家店的,是舒心和你说的吧?”
许默点点头:“对,她特意和我这家店不错。”
“是啊,”舒鸣笑着说,“她可喜欢这家店的饺子了,以前上学我去接她放晚自习的时候,我们常常背着她妈来这家店。”
回忆起从前,舒鸣脸上难得露出了真心的笑,不过好像又是想到了今非昔比,那笑又兑了些苦的余味。
“她还一直以为她妈不知道呢,其实她妈这人心里头门儿清,就是什么都不说。”
说起从前,舒鸣有了点滔滔不绝的意思,继续道:“还有她小时候自己玩火烧了个垃圾桶,还偏说是我抽烟没摁烟头才起的火,你都不知道当时我气坏了,但怕她被她妈骂,硬生生地担了罪。”
说完后他还一股意犹未尽的样子,而后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许默能感受到他说起从前的时候是真的开心愉悦,可这样的人为什么还会出轨呢?许默有些不明白,他明明有位很能干的妻子,调皮可爱的女儿,他怎么舍得放弃这些。
也许有时候真的应了那句话。
——人总是不满足且心存侥幸,但殊不知早就被人看透了一切,他们家庭表面的幸福美满,是舒心煎熬隐忍的结果。
所有的假象都有破灭的一天。
舒鸣的眼眶发红,但也只是发红,并没有像在医院时那样哭得像个孩子。
许默看着面前和舒心长得有些像的男人,一时间有些可怜他,但绝不是赞成他的所作所为,因为他绝对不是单纯犯错,而是做了个选择。
他明知道出轨会伤害到舒心和她母亲,可他还是那么做了,每个人都要对其所做的选择负责,所以他落得如此境地不过是咎由自取。
可是承担代价最大的其实不是他,而是舒心。
一想到这,许默对眼前这个看着可怜的男人多了丝恨。
“好了,不说了,”舒鸣喝完最后一口酒,说,“我走了。”
只见舒鸣颤巍巍地撑着桌子起身,明显有些醉态。
许默有些不放心地扶了他一把,可舒鸣把他的手拂了下去,不让他搀,还顽固地坚称自己没醉,许默没办法,只得问:“您没开车吧?”
舒鸣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说:“我叫了代驾,你吃吧,我先走了。”
许默吃完后去结账,服务员问几号桌。
“六号桌。”
服务员往六号桌一望,笑着说:“刚才那位有些醉的先生已经买过单。”
许默一愣,随后说:“好的,谢谢了。”
之后的几天,许默一直在市医院和康宁医院两头跑,假期的最后一天,他奶奶终于出院,接完奶奶回家后他去饺子皇买了饺子就直奔康宁医院。
到了医院许默发现病房里只有林芝一个人在那里收拾东西,他将饺子放在病床边的床头柜上,问:“阿姨,舒心呢?”
林芝瞧见塑料袋上饺子皇的标签,笑了笑,心想难怪舒心她外婆说许默这人靠谱,从小细节就能看出来许默这孩子不一样,是真的把舒心放心上的。
“舒心去许医生那里做心理治疗了,”林芝打量了许默一眼,意有所指道,“难怪舒心让我先回去,原来是你要来。”
许默摸了摸后脖颈,笑了笑没说话。
“你来我也就放心了,”林芝说拿起一边的挎包,十分识趣道,“那我就先走了。”
“那阿姨再见。”
等林芝走后,许默就去了许鸥的诊室门口等舒心。
——他不希望舒心心理治疗过后见不到人。
许默在诊室外坐着,而舒心在诊室内坐着,两人仅仅一墙之隔。
“最近感觉怎么样?”诊室内坐在舒心对面的许鸥问舒心,她摆出一副倾听的样子。
舒心想了想,说:“最近情绪还不错,只是偶尔还是会陷入那种自责的情绪。”
“特别是见到你妈妈的时候,对吗?”许鸥试探性地问。
许鸥一刀见血,舒心的心颤了一下,然后点点脑袋,秀眉一蹙,又道:“有时候想起那件事情,心里头出了痛恨之外还是会愧疚。”
两个人习惯用“那件事情”来代指有些无法说出口的伤害。
“其实你的痛恨除了对那个人之外还有对自己的对吗?”许鸥分析道,“但是你的愧疚完全就是出于对于他人?”
许鸥善于将舒心所有的情绪都分析明朗,这让她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
“对。”舒心睫毛微颤。
“这其实是一种情绪的错位,”许鸥说,“你有没有想过你最该愧疚的人并不是别人,而是一直遭受情绪虐待的自己呢?我觉得你应该把愧疚感分一点给自己,换言之就是对自己好一点。”
“可是我做不到,”舒心抬眼望着许鸥,又重复,“我做不到。”
“你不是做不到,你是不想将自己从情绪压迫中解放出来,你将这种自我折磨当成了弥补他人的一种方式,但这种方式是错误的。”许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