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瞧这阵仗,怎么看都觉得震撼,“真的假的,哪个班啊?”
刚才只潦草看了眼,这么一问他忽然忘了,许劲知翻着手机确认了一遍,“高三五班。”
秦远放下球,跨过门口一堆书走进来,“那不跟我一个班吗,正好,初六有个聚会,来不来,提前认识一下新同学。”
他没当回事的随口道,“来呗。”
……
初七开学,聚会在初六的晚上,当真是最后的狂欢,许劲知去的算早的,来来去去的人看他面生,也都没怎么跟他说话。
秦远身为班长,再加上自己本身也爱玩儿,这种聚会就是他的主场,他随手拎了一瓶酒放过来,“喝酒吗。”
许劲知想都没想就回答,“不喝。”
秦远又换了个问法,“喝过吗。”
他摇了下头,“没喝过。”
秦远跟他多久才见一次,确实在这些方面不太了解,“啤的也没喝过?”
许劲知淡淡吐出两个字,“没有。”
他长这么大真没喝过一口酒。
秦远忽然接不上话了,半天才说,“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乖。”
“……”
许劲知年前在巷口和杨真偶然碰见过一次还闹得不欢而散,老妈也是真生气了,自那天就没再没管过他。
以前的人有种说法,说家养的狗不能老栓着,如果一直拴着,绳子某天忽然松了或者被挣脱了,这狗对人有防备心,容易咬人。
这道理放在他身上同样适用,忽然无拘无束放飞自我,偏就想把所有从前的“禁忌”都尝个遍。
许劲知伸手拿起那瓶酒,刚拿在手上玻璃瓶身还是冰的,“我试试。”
秦远刚知道他没喝过酒,提议说,“要不换一个,这个烈,明天还得上课呢。”
许劲知看着瓶身上的英文,没松手,“不用。”
“……”
孟妍和宋诗瑶姗姗来迟,她其实没怎么打扮,耽误的时间是在等宋诗瑶动手卷羊毛卷。
看得出来她真的,对羊毛卷情有独钟。
孟妍第一次走过去时没注意到他,拿东西又走回来才看见他坐在沙发上正跟人说话,手边杯子里倒满了酒。
她刚停下脚步,宋诗瑶在她耳边小声说,“他好像转到咱们班了,我听别人说的。”
孟妍声音里藏着不自知的喜悦,“听谁说的?”
宋诗瑶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往前看,“这话是从班长那儿传出来的。”
孟妍顺势瞧了眼,前头秦远和许劲知坐在一起,她隔着些距离也听不清他们具体在说什么。
从进门到现在她听到了很多话,也说了很多话,但此刻却只记得一句,“他转到咱们班了。”
秦远不止一遍跟他说,这酒后劲儿大,但他在喝酒这方面反射弧有些过于长了,一直没觉得醉,直到最后快结束的时候他才犯困靠在沙发上睡过去了。
孟妍出去去了趟洗手间,就准备等着结束回家了。
她绕过拐角在走廊经过,秦远靠着墙打电话,对那头的人说,“外面下雪了?”
“没事,就不用送了,下雪天的没摔着吧。”
“真不用送了,那朋友喝多酒睡过去了,送来也没人吃。”
孟妍只听了这么几句,秦远也很快结束电话,注意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