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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兄弟是女郎——by籽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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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姨娘见自己废了这半天功夫也只伤了对方一层皮,再想到儿子那一身血污,不由又气又恨,金戈这话入她耳,简直更是火上浇油,“以下犯上?就他,还想当我的主子?没门!”
  她一头朝着金戈撞了过去,将他撞翻在地,转身夺过仆妇手里的棍子就冲着沈三而来,“想当侯府的家,你做梦去吧!”
  金戈面色大变,慌忙起身阻拦,却见沈三早已一个侧头躲了开去,手却一把抓住棍子,面上带笑,“你说,我断了你儿子的子孙根,可有证据?”
  兰姨娘拽了几下,棍子依旧牢牢地握在沈三手中,气得面色狰狞,冷笑道,“证据?那么多人亲眼看见,你还想耍赖?”
  沈三自己的手脚自己清楚,若说鼻子断了她还能信几分,说伤了子孙根,却是半点儿不信!
  瞧这女人架势,一看就是来闹事的!
  既如此,那便闹吧!
  她伸手从小腿上拔出一把薄而长的剔骨刀片,在指尖转了几转,挑了挑眉道,“既如此,我便给夫人一个交代如何?”
  兰姨娘一看见刀当即吓得两手一松,人已经朝后退去,等她反应过来,更加气恼,杏眼圆瞪,“什么交代?”
  “既然我已断了令郎的子孙根,那留不留着也没什么两样,便让我一刀切了它,随后,但凭夫人处置!”
  见兰姨娘咬牙,她笑了笑,接着道,“到时,断我的子孙根也好,要我的命也罢,悉听尊便,如何?”
  兰姨娘的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忽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老爷啊,兰儿不活啦,一个野种就能对咱们源哥儿喊打喊杀啊,我不活啦!没天理啊!”
  沈三扔掉手里的棍子,看了眼窗外,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下看戏。
  没等兰姨娘将沈昀嚎过来,金管事便带人进了屋,两个护卫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随手往她嘴里塞了一个布团儿,便拉出去了,屋内打砸的小厮仆从也都被带了出去。
  等人都走光了,侯爷这才背着手,满脸是笑的走了进来。
  “这屋子的摆设陈旧了些,回头给你重新置办一套。”
  沈三早看见他在窗外看热闹,见他把一出戏看得近落幕才出来,不由得也来了几分火。
  “不敢,是沈三的错,在下头天入府便闹得府中鸡犬不宁,为了府上清净,也未免日后给侯爷蒙羞,我看我还是就此回乡,此生定不相扰。”
  见侯爷脸色不好,想了想,到底加了一句,“侯爷放心,在下绝不会多嘴一句。”
  侯爷却板了脸,“你是我沈远柱的子孙,有什么羞不羞的,这昌平侯府荣,你便荣,昌平侯府损,你也损,反之,也一样!”
  见沈三不以为然,他又冷哼道,“再怎么样,你没法改了你骨子里的血肉。”
  沈三抬头看他,面上平静无波。
  侯爷见了,叹口气,缓了缓道,“用了饭,去见见你祖母吧。”
  说罢,也不管沈三的脸色,甩手走了出去,临出门前,转头对一旁的金戈道,“你自去领罚。”
  金戈脸色苍白,立刻跪地应是。
  沈三却不想因自己的缘故让别人遭罪,正想开口阻拦,一旁的金管事却拦住她,小声提醒道,“公子若是不想让金戈罚得更重,还是听侯爷的。”
  金戈也在地上磕头道,“多谢公子,金戈护主不利,是小的错,待小的领罚回来,若是公子不嫌弃,小的再来给公子请罪。”
  沈三默然,“你去吧,我等你回来便是。”
  金戈大喜,铁柱在一旁跪地磕头,却一言不发。
  待几人都出了屋子,沈三看着屋外站立的护卫,握紧的拳头紧了又松。
  她这刚进府,亲兄弟下狠手,姨娘打上门,亲爹却装聋作哑,迟迟不见人,当家的侯爷甚至还看起了热闹!
  可真是好啊!
  昌平侯府,她沈三,出定了!
 
 
第6章 牛嚼牡丹
  清溪居里,沈昀却对前院的事一无所知,依旧沉沉地睡着。
  柳姨娘听完来人的消息,眉头轻锁,随即转身进了内室,撩开帘子,见他毫无反应,伸手将香炉中的安息香拨了出来,另放了一团香进去。
  片刻之后,她又起身拿了一个瓷瓶,拔了盖儿,在沈昀的鼻子下晃了晃,见他眉头微动,立刻收起瓶子,捏这帕子,轻轻拭着眼角的泪儿。
  沈昀一睁眼看到的便是柳姨娘侧坐在床边,微垂着头,漏出白皙细长的脖颈,一头乌发松松挽了个髻儿坠在脑后,上头斜斜插着根白玉簪儿,端的是一副上佳的美人垂泪图。
  “卿卿,怎地哭了起来?”沈昀揉了揉自己发胀的脑袋,直起身子,搂过柳姨娘,柔声问道。
  柳姨娘听得动静,立刻转过身来,两眼微红,脸上又惊又喜,“三郎,你总算醒了,快,快去看看源哥儿。哦不,还是先去看看兰姐姐吧,去晚了,怕是再见不到了。”
  说罢,竟是要拉他起身。
  沈昀听了她这话吓了一跳,立刻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源哥儿怎么了?兰娘又怎么了?”
  “三郎快别问了,救人要紧,再晚了,侯爷就要将人给发卖了!”

  一听侯爷,沈昀穿鞋的手立刻停了下来,“这跟侯爷有什么关系?”
  不怪他吃惊,他后院的事,只要不出格,他爹从不过问,更别提发卖他的妾室了。
  不等柳姨娘开口,他便想起他晕倒之前的事,脸色有些发白。
  柳姨娘在一旁见了,忙解释道,“也不知怎的,那位新来的公子跟源公子竟是打上了,源公子被打的满脸是血,听说,还,还断了子孙根,如今躺在床上直叫唤呢。
  兰姐姐爱子心切,便去找那位公子讨公道,谁知,竟惹恼了侯爷,如今被金管事绑了,说要发卖出去,三郎,你快去救救兰姐姐吧!”
  沈昀听完这长长一段话,只觉得头更晕了,哪还敢再穿鞋,忙含糊着道,“这,这,许是兰娘做了什么错事,这才让爹罚了。”话一出,顿时浑身轻松。
  “准是这样,我早说过,让你们只待在院中,千万不要去惹我爹,他那人脾气暴,皇上的话都敢驳,哪里能听得了别人劝,也就我娘,还能劝他两句。”
  柳姨娘听他絮絮叨叨,面上焦急,眼里冰凉。
  沈昀说了半天,见柳姨娘不似以往一般顺着他的话说,不免有些尴尬,面上有些羞赧,随即,心里又冒了几分怒气。
  还不等他说出要走的话来,柳姨娘捏着帕子靠了过来,“三郎,我好怕,万一哪天珏哥儿也被断了子孙根怎么办?”
  沈昀见她只是被吓住了,立刻伸手揽住她,“放心,他是个孝顺的,不会乱来。”
  柳姨娘背上一僵,一抬头,却是满脸担忧和迟疑,“三郎怎知那位公子孝顺?”
  沈昀自是不愿说起他被侯爷扔茶盏的事情,只含糊着道,“历来孝字当先,他还能不听我的话?不对,他进府了?侯爷认了他?”
  这会儿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回事来,急急追问。
  “侯爷将他安排在了宣武阁,还让金戈贴身服侍。”
  沈昀有些愣神,他还没承认呢,他爹怎么就将人安排进来了?
  不过一想到他爹那个茶盏,又有些气短,两腿一缩,又翻身倒在了床上,“我头还有些晕,再躺会儿!”
  柳姨娘嘴角轻扯,柔声道,“那妾身服侍老爷。”
  外头,各院的姨娘见兰姨娘迟迟不回,柳姨娘的院子也一直没动静,便都聚集在杜姨娘的房里,本就不宽敞的屋子顿时拥挤不堪。
  “姐姐,您就不担心五公子?”
  杜姨娘缝着手里的衣服,头也不抬地道,“担心啊,不过煜儿说他没事,我就放心了。”
  来得几个姨娘都是生了女儿或者干脆还没有孩子的。所以才有闲心闲情串门子看热闹,见杜姨娘屁股坐的稳,不由得气闷。
  “姐姐可真做得住,三公子都被伤成那样了,五公子年纪这么小,还不知道是什么光景呢!要是我,早跟兰姐姐一起去讨个公道了,侯爷可不是不讲理的人!”
  “就是,妹妹这养气功夫,那就是连兰姐姐也比不上!也不知道你是真的好脾气,还是傻!”
  “我这身份哪能跟兰姐姐比。浅草还在给老爷煲汤,一时走不开,等她回来,我再让她去前面看看。不然,我这一晚肯定也是睡不安稳了。”
  杜姨娘手下针线不停,说的话却让其他几个姨娘俱都翻了白眼。
  几个姨娘又劝了几句,见她还是一副不动如山的模样,一个个没好气,甩了甩帕子,便也都出去了。
  人虽散了,小丫头们却跑得飞快,在后院和前院之间穿行。
  荣恩堂中,老夫人和秦夫人听完仆妇的禀告,不由得又气又恨。
  “她这是得了什么失心疯,到处嚷嚷她儿子断了子孙根!这难道是什么好事不成!”
  老夫人再好的脾气也被这蠢货给气急了眼。
  王妈妈也一脸无奈,难为地道,“老夫人,兰姨娘平日里就是个心浮气躁的,也不知听谁说,新来的公子跟源公子年纪相仿,定是想乘机断了源哥儿的根,好让自己日后承了昌平侯的爵位。”
  “这她都能信?”老夫人提高了声音,一脸不可置信。
  侯爷早发过话,等怀哥儿成了亲就请封世子,她竟不知,三房,不,老三那几个姨娘竟然还惦念世子之位。
  “老夫人,这,唉,她可不就信了。”王妈妈也一脸无奈,“她还想着将那位公子的根给断了呢。”
  “反了她了!”老夫人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想了想兰姨娘那性子,眸色微沉。
  “给我去查,谁在背后捣鬼!查出来,通通给我发卖出去。”
  王妈妈立刻躬身应了。
  “另外,那些在前后院递消息的人也顺道查查。”秦夫人对自己的管事妈妈道。
  “是!”刘妈妈应了,忙跟着王妈妈出去。
  “你瞧瞧,就认了个儿子,那一个个就都憋不住了,我怎地生了这么个孽障,临了了,还要替他操心!”
  秦夫人连忙起身,“母亲,儿媳让您受累了。”
  老夫人一把拉起她,“不关你的事,是我不让你管的,他那堆污糟,让他自己受去,凭什么他逍遥快活,还要你给他擦屁股!”
  说到此处,老夫人又掉下泪来,“我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个孽障来!”
  秦夫人本还些难过,听老夫人这么一说,竟有些想笑,到底正了脸色,低声劝慰起老夫人来。
  两人说着话,早忘了坐在小杌子上的缈儿。
  沈缈还等着她祖母母亲给她说子孙根的事儿,哪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么多事儿。
  知道三哥没事,新来的哥哥也不是恶鬼,放了心,悄悄地将杌子往后挪了挪,将小小的身子掩在了隔断后。
  一旁的小丫头见了,正要上前,却被她伸手制止,听话地从旁边绕出了屋。
  沈三筷子还没放下,侯爷的人就又上门了。
  不怪侯爷心急,他这会儿就像揣着宝物的小孩,心心念念要给老夫人炫耀。
  沈三跟在侯爷后面,一前一后进了垂花门。顿时觉得到了另一处天地,处处花红柳绿不说,假山怪石,小桥流水,花墙拱门,无一不也安置恰当,三步一景,五步一图,同前院完全两个风格。
  听说老夫人娘家在扬州,怪不得如此。
  沈三看着阔步向前的侯爷,一脚踩上了伸到路边的花枝也浑然不觉,笑了笑。
  老夫人也不知是个什么样儿的人,竟能同侯爷这样的相伴几十载。
  到了荣恩堂,侯爷见媳妇儿也在,愣了愣,又不好调头便走,干脆坐到前面的窗格下。
  老夫人见他带了个十四五岁的小子进来,立刻明了,虽心里虽恼老东西心急莽撞,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向前倾了过去,眯着眼上下打量起来。
  沈三见堂中的仆从都退了出去,只余一位鹤发老人和位端庄妇人。
  老夫人五十多岁,满头却早已白发,慈眉善目,面上虽年华不再,可还是能瞧出年轻时精致的五官,看着她的眼神也温和而友善。
  一旁的秦夫人却在见到她的第一眼便皱了眉。随即很快转开脸,将目光落在了对面的瓷瓶上。
  沈三暗笑,外头传这位秦夫人贤良大度,这世间,又哪里有真正贤良的妻。
  她上前一步,弯身施礼,“应天沈三,见过老夫人,夫人。”
  老夫人笑着冲她招了招手,“来,走进些。”
  沈三上前两步,见她一双眼珠略显浑浊,似乎看得吃力,又往前走了几步。
  老夫人见了,面上多了几分笑,这才细细地打量跟前的人。
  果然同她们说的一样,跟老三一个模子,只皮黑了些,瞧着也结实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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