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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参照物——byTe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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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顾闻暄笑了,我也笑了。他抱着我,贴着我的脸,还是那么令人心安:“听到你掉下山,吓死我了。”
谁闲着没事往山下掉,“我是被那个阿什么王拉下去的。”我正说着,听着不远的地方有马匹移动的声音,我跟顾闻暄循着声音看过去,看着一个人骑在马上缓缓地离开,那身形看着像是……
“你二皇兄怎么这么早来打猎,我们等一等再回去。”
我跟阿昌阔尔王的事情,顾闻暄和阿昌阔尔王一起找了太子,我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顾闻暄一共出去了半个时辰,事情也就永远封存在了那半个时辰。
一切都还是像以前那样,各种的比赛,宴会。不断被提起的人还是阿昌阔尔王,顾闻暄,太子,二皇子。他们都是各种比赛场上的能手,各种宴会也都是围着他们转。这也是为什么我的故事里总是提起他们的原因,这个朝代的人们每天每天讨论的就是他们,让人耳濡目染。
我以为一切都还是像以前一样,直到回京城的前一个晚上,顾闻暄突然骑着马带我外出。
我们一起在马上颠簸了一个时辰,我问他去干什么他只是沉默着。
夜渐深,风渐凉,还有各种动物的奇怪叫声,树枝上鸟的翅膀扑腾,这些东西都没有那个晚上我所看到的令人害怕。顾闻暄把我从马上扔到了一个坟场。
我永远记得他那天问我的第一句话是什么,远比他杜撰的桉树林故事要吓人,他问我:
“怀柔在你旁边的坟里,你是谁?”
听到那句话,我连质疑或者反驳他一下的想法都没有,大脑一下子就停机了。
那可是顾闻暄,我全押下注的人,骑在高头大马上,在月黑风高的夜把我利落地扔下马,扔到坟场。我来不及害怕,来不及委屈,眼睛立刻就蓄满了泪水,却根本不敢流泪。
“我就是怀柔。”
我抬头看着他,眼神或语气再怎么坚定,也忍不住握拳的手发抖。我可真是乌鸦嘴,立刻就给自己盼来了孤军奋战的日子。
“要我挖开这座坟给你看看吗?”
他以前跟我讲他办的案子,模仿审问犯人的时候就是用的那种语气。借着月光,张扬的树枝在顾大人的脸上留下阴影,在我和他之间变成了一道又一道的铁栏杆。
“为什么要脏了你的手打扰一个死人?”
我努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却感到那道铁栏杆就清清楚楚在我的脚旁,一步也不敢前进。
“我就是怀柔,在怀柔的位子,是怀柔的身份,做怀柔该做的事情。”
我从来还没有那么窝囊过,在生死攸关的关头,嘴里讲着利弊,心里想的都是怕顾闻暄不要我。
“怀柔可不会和承运亲王串通一气。”
被他随便一句审问就慌乱地赶紧把心里所想全盘托出。
“我是你的夫人,我站在顾家和太子这一方。”
我记得顾闻暄也是有些哽咽的,在我讲的这个故事里,我一直记得这一点。
“为什么我要相信你,凭什么我要相信你!”
可我远比他要崩溃。
为什么顾闻暄不相信我,凭什么顾闻暄不相信我。顾大人明察秋毫,为什么忘了夜里情到浓时我们互相倾诉的情意。权谋之下的信任,经营许久也抵不过一个裂痕。该怎么办,该为生命安全谋划的时候,我为感情患得患失,满心想着我让顾闻暄伤心了。
“要是我们有一个孩子呢,”我那么爱你,“要是有一个孩子,”我肯定会全心爱他,“我们是不是会为了他一起谋划,”呵护他成长,“永远在一条船上,”白头偕老,“彼此信任。”
我看着他,他沉默。
给你一个忠告,人生不是赌局,如果你爱一个人,千万不要对他全押下注,不然会输得很惨。
骰子盅被揭开,我的全部筹码都被旁人拿走了。我不愿意逃跑,也没有能力还债,只知道怪自己运气不好,如此的猝不及防。‘如果我突然掉到了另一个世界里,我该怎么生活?按照我的理论,我肯定不会逃避,我会积极面对生活……’
不会。
如果没有如果就好了。
就在我失望的想要闭上眼睛的那一刻,顾闻暄掉转马头,后退了两步,把我拉上了马。
他挥着马鞭在路上疾驰,我侧坐在他的怀里不敢对未来有一丝期望。
马上颠簸的时候,我甚至想着跳马逃跑,任由身子歪斜。他立刻搂紧了我,侧头看过去,神色慌张。
“我还在生气,你不要乱动。”
我突然笑了,他原谅我了。
我们在一间客栈下马,他包了场,拉着我去了一间房,就把我扔到了床上。
顾闻暄骑在我的身上,撕开了我的腰带。
我截住他的手阻止他:“你现在会伤到我的。”
“不会,我有分寸。”
他拉开我的手,解开腰带,脱掉了自己的外衣,又伸手向我的。
我一点都不相信他今天晚上想有分寸,一遍一遍跟他协商。
“闻暄,闻暄,顾大人。”
他一边脱着我的衣服,一边作了一个妥协。
“我给你讲个笑话。”
“不能先讲……”
“不行,手拿开。”
那天晚上不止一次,他缠着我,后来我又缠着他,到最后的那些,跟要个孩子也无关了。
我们没有睡觉,我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一起等着不远的天色变亮。
“你知道我是怎么发现的吗?”
“你那么聪明……”
“因为木怀哲的眼神,他对你的关心大过了一个兄长对自家妹妹。”
等到月亮离开,我们就洗漱回了家。
“这不是回家的路。”
“先去买簪子。”
被顾闻暄发现身份的一整个事件复杂的就像一场梦,恐惧,悲伤,□□,甚至还有感动,发人深省。如果你不是替代一个公主的身份,还是闲的没事不要随便做细作。
 
 
15
 
 
我怀孕了,不知道是不是在那个月黑风高的夜里,但是的确是在猎场的日子上怀上的。这件喜事,我周围的人都很高兴,顾闻暄的阿娘总有提醒不完的事情要一遍一遍地吩咐她的嬷嬷来家里告诉我。再有常来府里的就是太子妃,说是她阿娘吩咐的,说我母妃去世的早,要她多多照顾我。达官显贵的贺礼收了一堆,吉月入库就花了一整天。甚至两个月后阿昌阔尔王也从北方送了贺礼。
看着我渐渐鼓起的肚皮,顾闻暄每天晚上都要抚摸一会儿,乐此不疲地跟里面那个还没有人形的小家伙读一堆的书。
日子一天过得比一天快,我的形象很快任谁看都是一个孕妇的样子了。吉月开始把与照顾我和肚皮不相关的事情都分给别人做,整日待在我的身旁。
她闲的没事就会跟我讲对肚皮里那位的期望,有时候结尾会非常释然地总结一句:“只要别是双生子便好。”
“为什么?”我总是记不住,总是问她。
“双生子是不祥之兆啊。”
“哦,对哦。”迷信才是不祥之兆。
她总会打趣我:“主子肚子里有个孩子,脑子也变笨了,跟我阿姐以前怀孕一样。”
“是吗,”我是好像脑子变笨了,糊涂地总是数不清日子,“顾大人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不觉就到了年关,顾闻暄开始忙了起来。他有一句开玩笑的话,逢年过节日,杀人越货时。他开始渐渐在刑部过夜。
“驸马派人传话说今日刑部工作忙,要晚回来,让您不要等他来着,您忘了。”
“嗯。”
身上多了个脑袋,我却迟钝的像块木头。年夜里去宫里参加宴会,我看着木怀哲跳礼舞贺新年,结束了都忘了低下头。
“怀柔?”
“闻暄,我好困。”
“我陪你去休息。”
我的人生,最重要的事情就成了吃和休息。
一月份,我坐在房里休息,像个牲畜一样为了肚皮里的那位不停填饱肚子,看着窗外顾府的人们一边打扫着积雪一边打雪仗。
二月份,我坐在房里休息,像个牲畜一样为了肚皮里的那位不停填饱肚子,听顾闻暄讲他结束年假后去刑部工作的情况。
三月份,我坐在房里休息,像个牲畜一样为了肚皮里的那位不停填饱肚子,看着吉月又绣完了一件衣裳。
四月份,四月初七,我分娩,跟电视里演的一点也不一样,我紧闭着嘴,没有喊叫,像个牲畜一样,张着腿,疼得满脸泪水,然后生下了孩子。
四月的风可能和五月的风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六月的风和四月的风有很大的区别。六月末顾府后花园的风花香浓郁,香气甚至顺着窗子蔓延到房里。
我闻着香气,看着顾府的人围着孩子团团转,坐在房子里熟练的盼日子。六月盼完就是七月,七月里有个乞巧节,有个鬼节,七月盼完就是八月,八月有个中秋。
又到了一年中秋,阿昌阔尔王来京过节,给顾珩带了许多北边的稀奇玩具做迟来的百日贺礼。
中秋过去了,很快就又是年关了,顾闻暄又要忙起来了。
我的人生多么被动,顾闻暄回家,带来个好消息,吉月忙完工作,过来跟我说几句话。阿珩哭了,我过去安慰一番。就那么等着等着,等着一天一天过去,也没有个结果。为什么电影中的人们人生都那么精彩?我现在想通了,因为只有100分钟。
秋分,天气渐凉,吉月早起给我换上了暖和的衣裳,我看着铜镜里的我,这个人和去年也没什么不一样。
“主子的身段更苗条了些,去年的衣裳,腰身都要改半寸。”
我的人生,是不是往后每天、每月、每年,都只有这半寸的区别。
铜镜中的倒影又多了一个人,我转头看过去。
“你今日怎么没去刑部?”
顾闻暄看着我,无奈地笑:“今日休假呀。”
我像块木头一样的应下:“嗯。”
管家过来敲门,顾闻暄听见后拉着我的手,拉着我走向屋外。
“今日我带你去长安街,总是闷在家里要闷坏了。”
秋日的太阳,顾闻暄的手掌,漫步的马上,长安街的熙熙攘攘。
新制的衣裳,苏绣的鸳鸯,牡丹的芬芳,酥脆的过门香。
桥水的荡漾,微风的清凉,高僧的道行,天边烧红的夕阳。
顾闻暄忙碌了一天,我还是找不到我的希望。
夜晚,马上,回家的路上,他从身后抱着我,开始不知所措。
“怀柔,这样的日子咱们都逃不掉,咱们得互相依靠。”
自从嫁到顾家,我一直依赖顾闻暄,可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为顾闻暄的依靠。乐阳公主的母家是个武家,生的儿子早早夭折,生的女儿嫁了顾家。嫁到顾家的我,不通诗书棋画。女子无才便是要修德行,却也没人期望我成为圣人。卫家需要一个皇家亲戚,顾家需要一个皇家媳妇,我便作为一个公主一天一天的活着,日子一眼就望到了尽头。
“我好像看见了我躺在棺材里被人苦丧的样子。”
“那些都不重要,身后事有身后人来烦恼。”
我转头看向顾闻暄,他不懂。他是一个男儿,不能理解这个理论体系里皇家的女儿过的是什么日子。
“怀柔,今年国情不好,蝗灾、洪水,到处是饿死的人,我们活得尊贵,没有资格顾影自怜。”
“我知道。可是我也活在我的地狱里。马儿还能日行千里,可我就像日晷上的阴影,日复一日逃不出我的五指山。铁打的剑还日复一日的生锈劳损,何况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摸着我的头发,温柔地告诉我:“正因为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才要知道打磨自己。”
“可是……”可是我掉到了自己的陷阱里,束手无措。
顾闻暄调转马头,沿着另一个方向前进。
“我给你讲一讲我正在办的这个案子。”
“十日前,刑部大门后挂了一个无名诉状,我跟尚书大人打开后发现上面写的内容是控诉青南赈灾的周大人私吞赈灾粮款。”
“我和尚书大人都知道周大人为官清廉,可那状子上写着百余人的血字,于是我们决定先派人去青南私下打探。尚书大人也写了封信私下询问周大人青南的情况。”
“五日后,打探的人回来说,青南灾情严重,周大人为了赈灾日夜辛劳,就差把官府拆了给百姓熬粥喝了,可是青南依旧人人怨声载道,食不果腹。”
“前日,周大人的来信说朝廷拨的赈灾粮款数量不足,他现在已经砸锅卖铁施粥,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我们去户部查了赈灾粮款的出库情况,负责此事的户部孙大人坚持说自己清白。我们查来查去也没查出出库情况和朝廷文书拨付数量的差异。孙大人向来性子耿直,昨日上折子给皇上喊冤弹劾刑部。”
“昨日下朝后,皇上叫了太子去御书房。太子下午找了孙大人谈话,又去刑部叫我们息事宁人。”
“怀柔,你知道整个赈灾粮款的数量,有几个人扯了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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