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盛开的花——byCu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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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瑞揉着胳膊下场,满脸肥肉的男人拿着几张红色钞票递给邢瑞。
“小瑞,打的真不错,我下星期还有比赛,别忘来啊!”
邢瑞看着手里多了几张钞票,看了眼男人,点了点头。
柳妍淑一路跑回学校,进门时还被老师批了一顿。
柳妍淑坐在座位上,仰望着窗外的树枝,树枝上有个鸟窝,在平日上课时也能听见叽叽喳喳的声音。
鸟妈妈正好从远处回来,嘴里叼着不知是什么东西,大概是虫子吧。
我们都不是靠着父母在生活,曾经柳妍淑认为,这是父母必须尽到的责任。
可邢瑞早就脱离了父母的臂膀,自己在这个残酷的社会生活。
老天总是为难苦命人,柳妍淑是,邢瑞也是。
中午饭点,柳妍淑站在四班门口等他。
邢瑞看见他,先是惊讶了一下“嗯?妍妍怎么主动来找我了”
“我请你吃饭,上一次说请你,但都是你花钱”
柳妍淑拉着邢瑞来到一家店,邢瑞口味清淡,而柳妍淑口味重,碗里全是辣椒。
柳妍淑无意间瞥见邢瑞的手腕上贴着膏药,大概是打球受的伤吧?
眼眶一瞬间就红了,握着筷子的手再往下夹不住。
极力克制住眼泪流下,柳妍淑掏出手机,对邢瑞说:“邢瑞,我要和你拍照”
用合照留下我最爱的人。
邢瑞还是微笑着,一只手放在柳妍淑的头上。
一瞬间,一张照片,彼此的爱只能这样留下来。
俩人牵着手漫步在午后的太阳下,柳妍淑侧过头看着被光照在脸上的邢瑞。
他眼角带笑,眼睛看着前方。
他也该有未来,他也不该困在小盒子里。
柳妍淑盯着他看了很久,心里也从风平浪静到狂风暴雨。
“阿瑞”
柳妍淑叫住邢瑞,一把扑在他的怀里,柳妍淑在他的怀里终于控制不住眼泪,争先恐后的涌出来。
邢瑞大手抚摸着她的肩膀,担忧的问:“怎么了妍妍,遇到什么事了吗?”
他今天就觉得柳妍淑不对劲,他害怕柳妍淑不告诉他,自己承担。
柳妍淑擦了擦眼泪,骗他说:“没有,我今天上课做了个梦,梦见现在一切都是假的,我们没有在一起,也不认识,还有人死亡,而现在一切都是平行时空”
邢瑞似乎在思考什么,反过来看着柳妍淑说:“可那就是梦啊,不用害怕,我不会和你分开的”
可这一切就是真的,我们相爱在平行时空。
为什么当初我没有注意到你,让你带着遗憾爱了我五年。
“妍妍,我们明年还要一起看荼蘼花开放呢”
邢瑞眼里闪着光芒,嘴里说着未来。
来年花还会开,而我们却不会再见。
回到教室后,柳妍淑情绪激动,慢慢的深睡过去。
邢瑞看着睡着的女孩,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第一次见面就喜欢的人,一辈子都不会讨厌她。
爱与热烈,越来越强烈。
时间就在此刻停止吧!
傍晚,柳妍淑躺在床上打开了相册,止不住笑了出来。
画面中的她正看着镜头,旁边的人一手摸着她的头,而眼睛却盯着她。
柳妍淑摸着手机,从眼睛到嘴,仿佛这样就能永远留住他。
九月一日
柳妍淑不到中午就站在邢瑞家门口,邢瑞看起来刚起床要出门,就看见蹲在一旁的柳妍淑。
“妍妍,怎么不进去?”
柳妍淑走上前两步,凑在他身边说:“邢瑞,去我家吃饭吧,我爸妈都在家”
邢瑞呆愣的看着柳妍淑,抿住止不住笑得嘴角“不好吧,阿姨都在家”
“不行,必须去,要不奶奶一起去吧”
邢瑞关上门说:“奶奶睡觉呢,一时半会醒不来”
柳妍淑皱了皱眉头说:“那改天吧,但今天你必须去”
邢瑞被柳妍淑拉到家门口,邢瑞拽住妍淑的手说:“我不能空手去,我买点东西去”
柳妍淑看着邢瑞紧张的额头都流下了汗,伸出手帮他擦掉说“没事,主要是你人”
邢瑞坚持不行,最后还是跑出去买了一箱酸奶来。
柳妍淑将邢瑞强行拉进来,向父母轮番介绍。
柳母看见邢瑞笑着说:“长的真帅,这大高个子”
柳妍淑将邢瑞拉到沙发上,柳母给邢瑞倒了杯水,邢瑞也是赶紧双手接过。
柳妍淑看着邢瑞紧张的一动不动,对父母说:“爸妈,以后他就是你们干儿子了哈,有啥事就找他就行了”
邢瑞一抬头看见的先是伯父伯母的笑脸,只能低头示意。
又赶紧去扯柳妍淑的衣角,示意她不要说了。
最后,邢瑞来到柳妍淑的房间,才算松下了一口气。
柳妍淑凑在邢瑞身前说:“至于那么紧张吗?放松放松”
邢瑞颤抖的手拿过水杯,灌了几口进去。
柳妍淑的房间不算大,但很温馨,大多数东西都是粉粉嫩嫩的,还有散落在床上的内衣。
柳妍淑顺着邢瑞的目光看见自己床上的东西,急忙跑过去,埋在被子里。
柳妍淑试图解释:“我不喜欢粉色,可我妈非要这颜色”
“以后你想要什么颜色就要什么颜色”
柳妍淑拿过一张透明便签递给邢瑞。
邢瑞看着一字没有的便签,有些疑惑。
柳妍淑侧了侧头说:“秘密”
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平静。
邢瑞脸色从微笑变成了眉头紧皱。
柳妍淑急忙问他:“怎么了?”
“白向南出事了”
第20章 白向南出事
邢瑞到达医院时,入目的就是齐敏满手是血的蹲在一旁。
明煦此时也走了过来,看着邢瑞说:“瑞哥,是职教那一伙的,她们看见敏姐…齐敏一个人,就把她拖到小胡同里了,南哥也就这时来了”
柳妍淑走到齐敏身旁,将她拉起来。
俩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柳妍淑拿出手中的湿巾将齐敏的手上脸上擦干净。
齐敏看着柳妍淑,抱头痛哭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都怪我,都怪我…”
柳妍淑将手搭在齐敏的肩上,想起自己与父亲出车祸,自己活了下来,而父亲却没坚持住。
“不怪你的,怪他们那些人”
邢瑞面色如铁,突然朝外走去。
柳妍淑急忙拉住邢瑞,颤抖的声音问:“阿瑞,你要干嘛去?”
邢瑞感觉到自己的心里逐渐被腐蚀,但回头看到柳妍淑紧张的小脸。
却不忍心冲她发火,邢瑞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声的说:“妍妍,这仇必须报”
柳妍淑抽泣的说:“那我呢?”
你走后,我一个人该怎么活,你一句话未说一声不吭的就走了,留下我难以忘怀。
邢瑞像是在思考,但最终还是艰难的开口“妍妍,不管是谁,我都会这样做,好好跟着明煦,别乱跑”
话音刚落,邢瑞就推开了手中的枷锁,朝门外跑去。
没有对我说再见,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柳妍淑坐回椅子上,明煦也坐了过来。
柳妍淑看着明煦的侧脸,有些模糊“邢瑞跟你说什么了?”
明煦没有抬头说:“他让我好好照顾你”
明煦说完转过头看着她说了后半句“他说,如果他回不来,一定让我照顾你一辈子”
柳妍淑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突然委屈,最后成了哭笑不得的样子。
“你为什么会跟着邢瑞?”
“我爸妈在外地工作,不常管我,每个月给我定时定点给我转钱,有次我拿着那些钱差点被骗,我当时还没反应过来,如果不是瑞哥拽住我,我可能现在在戒毒所”
“那你爸妈知道吗?”
明煦摇了摇头“瑞哥是我的恩人”
白向南父母赶过来后,柳妍淑并没有起身。
看着眼前这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心底冷笑起来。
明煦似乎在和那俩人说什么,那女人知道后死盯盯的看着齐敏,最后对她说了几句话。
柳妍淑这时才站起来,走到齐敏身旁,扶她站了起来,对那个女人说了再见。
齐敏强撑着走出医院,坐在了门槛上。
“他妈妈对我说,不会追究我的责任,也不会为难我,但请我不要再来看白向南,希望我俩以后就当作不认识”
柳妍淑看着齐敏说:“那你是怎么想的?”
“他那样的富家子弟,在我这受了这么多委屈,是我的错,以后我跟他…
就陌路两人吧 ”
柳妍淑听到这句话后,似乎隐约能听到她心碎的声音。
齐敏没有哭,嘴角杨着淡淡的微笑,抬头望向天空,嘴里无声的说了三个字。
九月二日
邢瑞没有来学校,柳妍淑也没找,她清楚,如果邢瑞来了,就一定会来找自己。
放学后,明煦会远远的跟着她,直到她到家。
柳妍淑有时会转头望向那个身影,那个熟悉却又模糊的人。
走在黄昏的街道上,柳妍淑明白了明煦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生活。
曾经的浪子,为何会一直陪她到大学毕业,成家。
原来都是受人之托。
柳妍淑微笑的与风融为一体,邢瑞,路边的风,有没有告诉你,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九月三日
柳妍淑一出门就看见明煦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瓶酸奶。
明煦递了过来说:“瑞哥说你早上不爱吃饭,爱喝酸奶”
柳妍淑握着手中的酸奶说:“他怎么知道这么多?”
明煦挠了挠头说:“我们其实一直都知道瑞哥有喜欢的人,就是不知道是谁,那时候南哥还说瑞哥无药可救,瑞哥会说,你没见过她,怎么会知道她有多么好”
“那你们怎么知道我就是那个她?万一我是勾了他的心呢?”
“他有个纹身,上面刻着…一个柳字”
“在哪?”
“左胸膛”
柳妍淑停住了脚步,她不止一次的贴在邢瑞的胸膛处…
原来,那是离着爱最近的地方。
柳妍淑笑着对明煦说:“别再说了,一会眼睛肿的上不了课了”
明煦点了点头“对,再说也说不完,那就不说了”
九月四日
明煦和柳妍淑坐在教学楼的天台上,这个地方,是邢瑞带她来的,也是他陪着自己坐的。
柳妍淑看了眼明煦问道:“你和任谣怎么样了?”
提到任谣,明煦的嘴角微微扬起,冷哼了一声说:“提到她我就生气,昨天看见她和一男的走那么近,妈的,气死我了”
柳妍淑看着他这个样子,也放松了下来。
明煦还在继续说着:“当时追我的时候可好了,天天围着我转,谁知亲完以后就变样了,也不来找我了,还TM跟男的说话,看完忙完瑞哥的事,不收拾她”
“你当初不是不喜欢她吗?”
明煦叹了口气说:“老子初吻都给她了,她给对我负责”
像他那种人,怎么会存在初吻,他们的嘴,不知吻过多少人。
可是当真正爱的人出现,我们的接吻才会珍馐美馔,这也就是我们的初吻。
明煦自顾自的说,完全没在意后面走来了个人。
任谣就站在明煦的身后,还是柳妍淑给了个眼神给他。
明煦看见任谣后,不自觉的就乐开了,可又抵制笑容,装成一股生气的样子。
柳妍淑看着俩人打闹,慢慢的走下了楼。
人常说,十八岁真的风华正茂。
可十七岁呢?
我们的十七岁,一直在犯错误,也一直在改正,正是我们都在改正自己,变得更优秀,才会有风华正茂的十八岁。
第21章 误会
九月五日
柳妍淑在今天终于看见邢瑞了,他戴着黑色鸭舌帽,穿着那晚临走前的衣服。
下巴上冒出的小胡渣,还有一双充满红血丝的眼睛,都让人不能忘怀。
邢瑞就站在校门口,在等待他的妍淑放学。
他一直低着头,但在柳妍淑看过来时,俩人的视线碰撞在一起。
俩人走在街头,不知道彼此要去哪里,但方向却是柳妍淑的家。
走到柳妍淑的家门口时,她并没有进去,还在一直往前走。
慢慢从喧闹到安静,柳妍淑也才停住了脚步。
柳妍淑站在原地,一把掀开邢瑞的帽子。
脸上有着长短不一的疤痕,但又不能叫疤痕,还没长成疤,只是刚刚凝结住里面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