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盛开的花——byCu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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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换到柳妍淑走在前面,她边走边回头,这人是咋了。
走到教学楼门口,柳妍淑才转过头说:“我回教室了”
邢瑞头也没抬的掠过柳妍淑走进教学楼。
走到教室门口,柳妍淑扒了扒头发,故意捂着脖子走了进去,老师看到柳妍淑脖子也没计较,还叮嘱同学们要保护好自己,注意安全。
第11章 生理期
睡了一节课的柳妍淑,精神大好,怪不得总有人上课睡觉,原来这么舒服。
柳妍淑懒散的趴在桌子上,突然有人拍了她一下。
柳妍淑皱着眉坐起来,看向身后,一个女生温柔稍加着胆怯说:“外面有人找你”
柳妍淑扔下盖在脑袋上的校服,朝门外走去。
邢瑞椅子门口旁的墙上,跟个守门神似的,加上他那张散发寒气的脸,没有一个人敢进出。
柳妍淑左右看了看,挠了挠头走向邢瑞旁边小声说:“咋地了,老弟?”
邢瑞撇了眼她,递过一件衣服。
柳妍淑一看,是件校服。
柳妍淑不解的看向邢瑞。
邢瑞叹了口气,低头对着她的耳朵说:“你忘了你裤子上挂了个洞?”
柳妍淑一脸惊叹的表情,朝邢瑞竖起了大拇指“老弟,太够意思了”
邢瑞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柳妍淑再回到教室时,其余人叽叽喳喳的讨论什么。
柳妍淑将衣服捆在腰部,走到了那个好像喜欢邢瑞的女生旁边,低下头说:“那个就是邢瑞,我会帮你的哈”
柳妍淑在教室就是睡觉,老师本来是有意见的,但看到她脖子上的纱布,就没有再多说话。
柳妍淑自己也觉得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回去了,何不及时行乐,对了,脖子上的伤慢的好行不行啊。
睡到第四节课时,马上要吃中饭了,柳妍淑突然从坐了起来,摸了摸裤子。
手上沾了些血渍,柳妍淑丝毫不敢动,她不得不承认,邢瑞拿给她的衣服已经遭殃了。
一直到响起下课铃,柳妍淑都摆着一个姿势。
看着班里的同学一个接一个冲出去吃饭。
柳妍淑站起身,向后看,果然校服上一圈血。
柳妍淑正叉着腰不知道该怎么办,任谣已经来到教室门口。
“妍淑,走吧”
柳妍淑愣在原地,任谣看出端倪,走到柳妍淑面前。
随着柳妍淑的眼神,任谣转到她的身后。
“我的天,这么多,你带卫生巾了吗?”
看着柳妍淑摇头,任谣也摇了摇头说:“我也没带”
任谣拿出纸巾,叠在一起,让柳妍淑先去垫上,自己去借卫生巾。
柳妍淑趴在桌子上,肚子的疼痛开始表演,一阵一阵的疼痛,让柳妍淑坐立难安。
邢瑞与白向南一行人穿过她的班时,不自觉的往里面瞥了一眼,随即停住了脚步。
其余人本来打打闹闹的里面变了表情,顺着邢瑞的视线望去。
邢瑞走进教室,走到柳妍淑面前“柳妍淑?”
柳妍淑听见自己的名字,慢悠悠的抬起了头。
邢瑞难以描述柳妍淑的脸,苍白的脸上冒出一层层的汗水,眉毛皱到了一块,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
邢瑞立马弯下了腰,扶着桌子轻声的说:“怎么了...怎么回事?”
柳妍淑抱着肚子来回晃动,小声的说:“大姨妈,肚子疼”
“谁?谁姨妈”
柳妍淑无语的转过头,不想再与邢瑞多说一句话。
门外的白向南听不下去“哎,阿瑞,生理期”
其余的人还低声的笑。
柳妍淑看着邢瑞说:“能让他们走吗?”
邢瑞醒悟过来,对那一堆人说:“你们先走吧”
白向南跟着一群人朝楼下走去,有人起哄说:“南哥,那是瑞哥新女友吧!”
其余人跟着说:“那敏姐呢?”
白向南这才说了一句话“阿瑞看不上齐敏啊”
教室里只有疼得摇头晃脑的柳妍淑和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邢瑞。
邢瑞扶着柳妍淑的肩膀,听着她气息越来越弱,身上的汗越渗越多,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柳妍淑疼得近乎没有知觉了,任由邢瑞抱着。
邢瑞抱着柳妍淑来到医务室,放在床上后,看见自己的手臂上沾了细微的血渍。
邢瑞一句话未说,走到水龙头前冲掉。
回到医务室,医生拿了个暖贴贴在柳妍淑肚子上,随后掰开她的嘴,喂下一片布洛芬。
邢瑞知道布洛芬还是因为平常打架,打的狠的时候需要吃布洛芬来缓解疼痛。
想起自己吃药片时那时的疼痛,邢瑞这才知道柳妍淑这是疼得有多严重 。
医生让邢瑞按住她手上的虎口处。
邢瑞摁着她的手,不时的抬头看她的表情,生怕自己摁的劲太大弄疼她。
任谣走进来时,看见的就是,邢瑞坐在一旁帮柳妍淑擦汗。
邢瑞看到任谣后,朝她做了个嘘的动作,又转头看着柳妍淑。
任谣看到邢瑞照顾柳妍淑,觉得真的很贴心,她放下手中的袋子,朝门外走去。
柳妍淑大概就睡了半个小时,她朝旁边一看,正巧对上邢瑞的眼睛。
她低头看着邢瑞摁着自己的手,有些难为情的看向一旁。
邢瑞丝毫没有不适,一手摁着手,一手拿过一个袋子递过来。
“任谣拿给你的”
柳妍淑接了过来,里面是三四片卫生巾。
邢瑞站起身来说:“你去吧”
说完邢瑞转身走去了医务室。
医务室屋里就设有厕所,柳妍淑现在觉得这就是怕学生没有力气走出门而设的,想起以前她还觉得这其实就是医生懒。
看着染上血渍的校服,柳妍淑心瞬间蹦绷了起来。
翻了个面,继续捆在腰部,慢悠悠走出了门。
医务室此时只剩下了她一个人,不安的朝窗外看了看,邢瑞就站在门口那。
她摩挲这腰间的校服,挠了挠头,硬着头皮走出门去。
俩人一前一后,柳妍淑真不敢让邢瑞走在她身后,虽然他肯定看见了,但心底还存在一些侥幸。
四班在二楼,柳妍淑本想跟他说句话呢,谁知邢瑞已经径直走开。
柳妍淑心底极不舒服,本来让男生看见就很难为情了,柳妍淑低着头往楼上走。
刚走到楼道口,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转身的瞬间,邢瑞正往上跑来。
邢瑞站在柳妍淑身前递过来一个矿泉水,中间还垫着一张卫生纸。
柳妍淑接过来,矿泉水是烫的。
柳妍淑此时的心底有些酸,低头是热乎乎的水瓶,抬头是邢瑞脸颊上隐隐冒出的汗水。
他没有再说话,递给柳妍淑后就下楼离开了。
这一幕,全被站在不远处的齐敏看在了眼里,她手里还拿着为他买的冰水。
原来他并不是冷漠,但也只是对她不冷漠。
记忆片段串了起来,他放学总爱往楼上走一圈,齐敏那时还问他为什么要绕远道,邢瑞说找明煦。
原来你不是找明煦,而是为了看她一眼吧。
你坚持每天来学校,其实也是为了能看她一眼。
可是邢瑞,我也真的为你停留了很久。
我知道像我这种人不能太贪心,可那天在KTV我看着你的侧脸,那时我就想,要是你愿意想跟我过一辈子,那该有多好。
第12章 大白兔奶糖
放学时,柳妍淑扭扭捏捏的来到了四班门口。
任谣跑出来拉着她的手说:“妍淑,走吧”
柳妍淑没动,眼睛直溜溜的盯着教室内。
终于等到邢瑞出来,睡眼蒙松,柳妍淑跑到教室门口迎接他。
柳妍淑一脸假笑说:“放学了?”
邢瑞疑惑的瞅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嗯”
邢瑞在前走着,柳妍淑就硬拉着任谣在后面跟着。
任谣拽住柳妍淑问道:“妍淑,你要干嘛?”
柳妍淑指了指腰上的校服说:“他的”
任谣肉眼可见的愣住:“他竟然借给你,上次齐敏来借,他都没给”
柳妍淑摊开手说:“所以啊,我马上要面临毒打了”
任谣急忙说:“那我们去叫人吧,叫保安,万一他要打....”
柳妍淑指着校服说:“可这不就是我的错吗?”
俩人跟在邢瑞后面,邢瑞一个人慢慢变成了一伙人,他们走在校园里非常炸眼。
要是没有邢瑞和白向南那就成真扎眼了。
走出校门后,他们走进了一家网吧,柳妍淑没太在意,可任谣不愿意进去。
柳妍淑心想,自己还没跟他说呢。
最后还是任谣站在门口等她,柳妍淑自己走了进去。
柳妍淑走到门口,吧台的人喊道:“未成年不能进去”
柳妍淑皱了皱眉头,看到不远处的邢瑞,朝吧台说:“我找我哥”
“哪个,叫他”
柳妍淑耐不住四周张望她的人,朝邢瑞大喊“瑞哥”
邢瑞果然回过头来,白向南凑到邢瑞旁边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柳妍淑招手回应,脸上的笑已经僵硬住。
快过来啊,快过来啊。
在柳妍淑尴尬的边缘时,邢瑞还是走了过来。
吧台人员看到他后还笑着说:“瑞哥,这是你妹妹啊?我们不知道...”
柳妍淑眼巴巴的望着邢瑞,他朝吧台点了点头,看了柳妍淑一眼,走出门去。
邢瑞蹲在门口,迅速抽起了烟。
柳妍淑还奇怪怎么有这么爱蹲着的人,但她没敢问。
“有事?”
柳妍淑顺势蹲在他身旁说:“这校服是你的吗?”
“废话,你觉得呢?”
我会借别人的校服给你用吗?
“我…那个就是你这校服被我沾上了点东西”
邢瑞皱眉瞧着她。
柳妍淑急忙说:“你放心,我给你洗干净,或者我把我校服给你好不好?”
邢瑞没有说话,柳妍淑怕他不同意,急忙说:“真对不起,我回头请你吃饭好不好”
看着柳妍淑一脸祈求的脸,这才站起来说:“明天把你校服给我”
柳妍淑这才笑起来,朝邢瑞说:“没问题,我保证给你洗的无敌干净”
看到邢瑞点头,柳妍淑才转身朝任谣跑去,邢瑞没有进去,站在门口,看着柳妍淑挽着手朝另一方向走去。
直到连影子都看不见后,邢瑞才回到店里。
回到店里,白向南已经结束了一场游戏了,他扔下耳机凑到邢瑞旁边。
“她跟你说啥了?”
“谁?”
“你别装,我又没干啥,不就问问你嘛”
“那你想干什么?”
白向南坐回自己位置说“行行行,当我没问,瞅你那护犊子样,别怪我没提醒你,那女的没那么简单…”
后面的话,邢瑞一句没听到,他只徘徊在‘护犊子’和‘没那么简单’。
这问题他不是没想过,柳妍淑突然闯进他的圈子就很奇怪,没有人能解释为什么她突然注意到自己…
可邢瑞总是认为,会有好结果的,不是当朋友的那种,毕竟有些事情朋友不能做。
邢瑞总是这样安慰自己。
八月六日
柳妍淑来到学校后,就让任谣把校服带了过去。
对于这件事,柳妍淑多少有些害羞,女孩子嘛。
所以柳妍淑决定还是不见面,毕竟时间会消除一切,那正要它消除我们之间的尴尬。
邢瑞在上课铃响起的时间走进教室,老师站在讲台上全当做没看见。
邢瑞倚在后面的墙上,看见桌子里塞着东西,邢瑞一把拉出来,校服包着的小盒子掉了出来。
邢瑞拿起盒子,小盒子里装着满满的糖。
邢瑞拿起一个,上面写着大白兔奶糖,画着一只小兔子。
邢瑞止不住的勾起了唇角,手掌摩挲着盒子。
他想起白向南昨日对他说的话,让自己对柳妍淑提高警戒。
可现在他只想告诉他们,就算她出于任何目的把他捆在温柔的故乡里来迷惑他,他也不愿意走出去。
柳妍淑,我不会放过你的,从这一刻起。
邢瑞把盒子盖好,小心翼翼的将盒子放在书桌最深处,还不放心的拿了本书遮盖。
拿起校服,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面而来,像方芬菲落,凑近闻,会感受到浓烈的香味。
邢瑞压住校服趴在了桌子上,没人任和言语能描述这一时刻的幸福。
他似乎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久到他都已经忘记开心是什么样子。
如果思念的尽头是得偿所愿,那世界上是不是就不存在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