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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前夫证道后我跑路了——by程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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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哪几个字?”她问。
  沈决将她的手掌牵了过来,掌心向上的握在自己手心,用食指一笔一划的写出两个人的名字,样子极为认真。
  温宁雪瞧着他的侧脸有些出神。难怪这锦被上绣的是龙凤呈祥的图案,原来自己竟已经嫁做人妇。

  想到这里,她一时间有些愧疚:“对不起,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他一定很难过吧。
  从刚才她说自己失忆开始,他的眉头就没再舒展过,脸色也沉了许多,像是心中憋着很多难言之隐一样。可他一笔一划写字时用力又那样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虽然她心中并没有那种喜悦的情绪,可她突然就觉得自己眼光还是挺不错的,至少嫁了一个真正在意自己的人。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他顿了顿,将她的手放好,又帮她盖好被子,转过身不再看她。
  有多久没见到她这样的表情了?
  不是针锋相对,不是客气疏离,那双眼睛里的信任似乎就像是一团烈火,将他的冷漠烧了个溃不成军。
  所以当温宁雪向他坦白失忆的时候,他只犹豫了一瞬,就选择撒下了这个谎。他告诉自己就三天,三天之后他就会找时机告诉她真相,陪她破阵。
  正当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他感觉自己的袖口被扯了两下。一回头就看见温宁雪杏眼弯弯地冲着他问:“那你给我讲讲呗,我们是怎么遇见的?”
  她同沈决想得可不一样。
  既然是成了亲的夫君,那她们之间一定会有很多很多的故事吧。他身上要有多少的好,她才会决定嫁给他呀!
  这些事情只有他一个人记得,温宁雪觉得这样并不公平,她也想要知道,想要牢牢地记在心里。
  沈决有些语塞,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的慌乱。
  架不住温宁雪的软磨硬泡,他还是软了态度,“你真的想听?”
  温宁雪:“嗯嗯!”
  罢了。
  沈决准备动手解开自己的衣袍,这可把温宁雪吓坏了,将被子裹得更紧。
  “你!你这是做什么!”
  讲故事而已,没必要脱衣服吧,虽然她知道她们是夫妻关系,可是她还没完全接受这个事情?
  沈决没想到她这也能够想歪,只得编了个理由,“我冷。”
  说完便淡定的上了床,还趁她呆住的时候将她的被子分了一半过来,然后便一脸淡漠地问道:“还听吗。”
  “听听听!”温宁雪缓过神来赶忙回答。
  不就是分他一半被子么,只要他肯讲,无所谓。
  沈决的声音很好听,低沉中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吸引力,虽然不带什么感情可是讲着讲着温宁雪依旧狠狠共情了。
  “事情就是这样。”沈决言简意赅的讲完了整个故事。
  “这就结束了吗?”
  他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我是千金大小姐,你是浪迹天涯的侠客,因为被你救了性命对你一见钟情,随后你八抬大轿将我娶进门,从此我们琴瑟和鸣。但是前几天我吃错了东西昏迷所以到现在才醒过来?”
  他继续点头,“差不多吧。”
  为了不让她感到难过,他没有说她是孤女。得益于之前恶补的那些画本,讲起故事来真真假假,竟然也十分顺手。
  英雄救美是真,一见钟情也是真。
  那琴瑟和鸣却不是了。
  他做了太多不好的事情,不好到她竟然会以那样决绝的方式离开。想到这里,沈决的头又有些痛了,识海那个模糊的声音就快要压不住。
  “你没事吧?”温宁雪见他脸色不太好,关切的问了一句。
  他摆了摆手,“没事。”
  温宁雪追问道:“所以我真的是千金大小姐吗?那我有没有丫鬟什么的?”
  沈决想了想回答道:“有,你有个贴身丫鬟叫银珠,只不过她不在了。”
  幻境诡异,它幻化出在下界的宅子,甚至一花一草都丝毫不差,可唯独没有幻化出银珠。不过也好,他不想让任何人打扰如今的生活。
  温宁雪一脸低落,“哦。”
  她还偷偷高兴了一下,至少有其他人可以陪着自己,原来尽是些空欢喜。温宁雪转过身,“我困了,睡吧。”
  说完也没有管身旁的沈决,自顾自的闭上了眼睛。
  沈决伸手一指,灯盏尽数被熄灭,他也躺了下去。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如果他能够弥补,阿宁是不是就不会再恨他呢?
  没有人能够回答,空气里只有温宁雪轻柔的呼吸声。沈决望着她的侧脸,突然很想再抱一抱她,可他怕她生气于是只能偷偷的将手伸过去,想确认她是否睡着。
  可是没想到的是,猝不及防地一脚踹到了他的腰上,他根本没得闪躲,重重地摔到了床下。
  “对不起对不起,我好像不太喜欢别人碰我。”她带了些哭腔。
  沈决一边揉着腰,一边叹了口气。
  “是我不好,我去别处歇吧。”
  “嗯。”
  沈决拿起衣服出了门,想不通她为什么前后态度变化会这么大,明明方才还是一脸信任的表情。
  温宁雪啐了一下,“狗男人,竟敢骗我!”
  她现在才反应过来,既然她是千金大小姐,而且还有丫鬟,那手里这些茧是怎么回事?
  亏得她对他一片赤诚,他竟然敢撒谎!
  喜欢当别人夫君撒谎骗人是吧?
  好啊,明天等她睡醒,折腾不死他!
 
 
第四十四章 
  第二天, 温宁雪特地起了个大早。
  昨天她原本是打算想些折腾人的法子来对付沈决,可想着想着眼睛一闭竟睡着了。
  一夜无梦,温宁雪精神饱满, 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决定去外头找沈决的麻烦。
  暴风雪已经停歇,外头落满了细雪, 偶尔有片从树枝上跌落, 风一吹纷纷扬扬, 像极了春日里的漫天飞絮。
  温宁雪玩心大起,见院里的那棵老榕树下挂了个秋千,便欢欢喜喜地坐了上去。她手腕纤细白嫩抓着那粗糙的麻绳,双脚轻轻蹬了一下, 秋千发出吱呀的声响, 悠悠地荡了起来。
  冬日的暖阳照在身上,她舒服的眯起了眼睛。沈决这个人, 还挺会享受的。只是这院子的布置, 总让她觉得怪怪的。明明是冬天, 可院子里的一切都是生机盎然的,丝毫没有颓败之感。
  正当温宁雪闭目沉思之时, 背后突然有一双大手触到了她。那人轻轻一推, 秋千向高处荡去, 温宁雪猛地睁开了眼睛。
  “喂喂喂, 你干嘛!”温宁雪惊呼。
  秋千落了回来, 沈决将她扶住后又将她推了出去然后淡定的说:“陪你荡秋千”
  这次的力气更大, 温宁雪的心突突地跳个不停, 却没有害怕的感觉, 似乎这样刺激的事情对她来讲稀松平常。
  只是被沈决这么一闹, 她也没了兴致,还是干正事儿要紧。
  温宁雪立马叫停:“沈决,你别再推了!我有点怕,不想玩了。”
  沈决脸色微变,扶着麻绳的手僵了一下,“知道了。”
  沈决看着松了口气的温宁雪,心中涌起一丝难言的憋闷。他恍然想起从前,她也同现在一样,整日爱在在这秋千上荡来荡去。不同的是,那时她总爱撒娇让自己陪她,他却一味地拒绝,从来没有答应过她。
  而如今,她好像不再需要自己了。
  温宁雪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以为是方才自己话说重了本想安慰一下,可一想到这人是个心怀鬼胎的大骗子,安慰的念头便顷刻间烟消云散了。
  “今日怎么这么早。”沈决干巴巴地问道。
  他记得从前她一向贪睡,有时候要到日上三竿了才慢悠悠地叫银珠替她梳洗。往常这个时辰,她应该好梦正酣才是。
  想到这里,沈决愣了一下。从何时起,自己竟然将关于她的事情,都记得如此清楚,可他却浑然不觉。
  温宁雪跳下秋千,打了个哈欠,“我也不知道,睡着睡着就醒了。”
  虽然是打着哈欠,却一点疲惫的感觉都没有。
  这还真不是她应付沈决。昨天晚上她就发现了,这身体除了不畏寒冷之外,好像也不太需要睡眠,她一闭眼一睁眼就到了白天,而且神清气爽。
  她对自己可能是妖怪这件事又多了几分把握,甚至在想如果真的是妖,那最好是个狐妖,有九条尾巴的那种,毛绒绒的最可爱了!
  “这吟霜阁住的不习惯吗?”
  吟霜阁三个字一出,她脑子里的神经好像有些打结,连手都在发抖。温宁雪吃力的咬着牙,按住颤颤巍巍的右手。
  “不,这名字我不喜欢,可以改掉吗?”
  温宁雪抬眸望去,既然决定折腾沈决,那就先把这八字不合的牌匾改掉。
  “按理来说,我是你的妻子,这地方应该叫宁雪阁才对。”
  沈决:“无所谓,你说改成什么,就改成什么。”
  不过是换几个字罢了,抹平重新刻上就是。
  温宁雪一脸天真地冲着沈决说道:“那我夫君快去找个梯子来,你是使剑的,轻功一定没那么好,可别伤着腰。”
  沈决:“……”
  他忘了昨天编故事时对她说自己是个剑客,而不是剑修,这下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能用法术,也不能御剑,用手抹去字迹就更不可能。为今之计,只能认命的去找梯子来。
  宅子虽小,东西却一应俱全,幻境里还真有梯子这东西。温宁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盘瓜子嗑得正香,她目光扫到捋胳膊挽袖子的沈决,瞬间放下零嘴,迎了上去。
  “累坏了吧,对不起,都是我太没用了。”她佯装内疚,实际心里乐的要命。这梯子又重又高,亏得沈决还真能以一己之力拖着它走回这院子。
  “无事,我去摘牌匾。”
  沈决将梯子搭好,一步一步地爬了上去,然后单手将牌匾取了下来,再一步步下来。
  “我去找工匠修改。”
  温宁雪连忙阻止道:“等等,我又觉得这名字好像也还不错,要么不改了吧。”
  沈决面无表情,“好。”,牌匾被挂了回去。
  还没等沈决喘口气,又听温宁雪说:“要不,还是改了吧,这名字听着确实挺别扭。”
  沈决:“好。”
  “要么不改了吧!”
  “不不不,还是改了吧!”
  下来,上去。
  上去,下来。
  整整七八个来回,温宁雪乐此不疲,沈决也十分配合,丝毫没有抱怨。
  她突然就觉得好没意思。
  最后一次,沈决将牌匾摘下后,她没有说话。
  “消气了?”沈决无奈地问了一句。
  “谁,谁生气了!别乱说!”
  温宁雪有些脸热,这种打击报复好像确实是过于明显了。她偷偷看了一眼沈决,除了发丝有一些凌乱之外,没有一丝疲倦之色。
  感情这来来回回七八趟跟玩儿一样,他别也是什么妖怪吧!
  沈决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只是她那句夫君太过好听,就算再来多少次也是无碍的。
  “那我去将牌匾送给工匠。”
  温宁雪呆呆地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看来她应该是个善良的人,不太适合折腾人。
  “那你去吧。”温宁雪计划破灭,瞬间情绪到了谷底,像个被霜打了茄子。
  “好。”
  沈决转身时,一道阳光照在了他身后的重剑之上,折出来的光晃到了温宁雪,她下意识地遮住了眼。
  “什么东西?”
  沈决温声解释道:“是我的本……贴身佩剑,你没事吧阿宁。”
  他折了回来,一脸关切。
  温宁雪满脑子都贴身配剑四个大字。
  这东西听起来就对沈决特别重要,要来在上头做点手脚好像也不错。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她眨巴眨巴眼睛盯着沈决,“夫君,可以把你的佩剑留给阿宁吗?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阿宁害怕。”
  她怯生生地喊着夫君,沈决心中的冰冷被击的粉碎,险些握不住手中的牌匾。他不露痕迹的遮掩好自己的表情,“可以。”
  “若是阿宁愿意的话,帮我做个剑穗挂上可好?”沈决取下归一剑,放在了石桌上。
  归一剑进了幻境之后,那金色的剑穗便不知所踪了,他昨晚将整个宅子几乎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能找到,如今正好。
  温宁雪爽快的答应道:“没问题,你喜欢什么颜色。”
  “素一些就好。”
  她佯装思索了一会儿提议道:“那就浅绿色吧,绿色的看起来清爽。”
  沈决眼神幽暗,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地出声,“你决定就好。”,随后便迈着大步出了门。待确定他走远,温宁雪这才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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