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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土匪当相公——by语有荣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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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误三春将马车赶到队伍末尾,下了马车和荷藕约好还在这里汇合便向医馆走去。
  按照荷藕说的名字找到了济安堂,堂内胖郎中正无聊的扔着筛子嘴里叨咕着:“去?不去?去?……”
  误三春敲了敲诊桌,胖郎中先是不悦的瞪了他一眼,转而脸上又笑开了花:“你这小郎君莫不是曹操托生的,老夫刚还想明儿去不去给你换药,你就自己个儿来了。”
  胖郎中带着误三春去内堂换药,换好药胖郎中看了看误三春身上的外袍说:“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衣裳一穿说是京城里的王侯公子也不为过。还是老夫眼睛光好啊。”
  误三春不解的看着胖郎中。
  对面的人傲娇的说着:“怎么赵大有没跟你说这料子是老夫挑的?就他那个土鳖审美不提也罢。”
  误三春揪着自己的衣服满脸疑问:“你买的?”
  “怎么小娘子没和你说,她当了她爹娘留给她唯一的念想银镯子给你治病,买药,买布料,买……”胖郎中絮絮叨叨的说着事情的经过。可是后面误三春却一点都没有听进去,他用手轻轻的摩挲着自己的衣裳脑海里反复的回荡着胖郎中刚才的话,“她当了爹娘唯一留下的念想……”
  胖郎中的话在误三春的心中激起了一圈圈的波澜,他从一出生就被人训练着如何成为一把直插敌人心脏的利剑,过着刀剑嗜血今日不知明日的生活。在他的世界与人相关皆为利,尔虞我诈你死我活本来是常态。从来没有人为他做到如此,给过他如此关心的照顾,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这感觉。
  胖郎中拍了下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误三春:“小子,老夫刚才说的话你有在听吗?“
  误三春当老大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敢和他勾肩搭背的更不要说在他思考的时候打断他。他回头瞥了一眼胖郎中沉声问道:“什么?”
  胖郎中在误三春的眼中竟然看到了一抹杀气,心想这小子怕不是什么善茬。
  刚好这时对面开当铺的陈大妞叫道:”老胖头,快出来前面有热闹瞧。”
  胖郎中立马从屋内出来问道:“啥热闹,啥热闹?”
  陈大妞一边提着鞋一边说:“下塘家村老荷家那个灾星荷藕你听说过吧,这不今天在药厂门口让他们村的的给抓到。这不大家伙正商量要把她沉塘呢。”
 
 
第4章 我娶(捉虫)
  两人还未说完,就感觉身旁一阵风刮过。胖郎中回头一看刚才站在身后误三春早已没了踪影,嘴里骂道:“看热闹不要命了,有伤还跑那么快……”

  说着说着想到了什么也向药厂方向跑去,留下错愕的陈大妞:“这他娘的什么世道,看热闹老爷们比老娘们都上心。”
  荷藕目送误三春走了以后,坐在马车上和前面排队的夫妻俩聊天。
  谈话间药厂开门收药了,一批十车一批一批的收。到荷藕这儿刚好是三十二车想着怕是要排上一会儿了。
  前面的夫妻俩叹气道:“也不知道能不能把咱的收了?”
  荷藕不解的问:“都排着了,怎地就不收呢?”
  那家的媳妇说:“妹子怕是第一次来不知道,这每个月啊药厂就收三十车。这不俺们来一次也不容易才想留下来碰碰运气。”
  荷藕一听心里也凉了半截还是开解道:“这连着下了这些天的雨,今早放睛我还看着彩虹了呢。定是个好兆头,咱们的药肯定都能被收了去。”
  许是荷藕运气好,果然依了她所说的话。
  最后一批收药的时候,药厂的厂工把他们两车也算了进去。
  前面的夫妻两开心的男人把女人抱起了来转了个圈,看到荷藕还在后面女人不好意思的红了脸用手拍了下男人嘴里说:“没正形的。“脸上的笑意却是收不住。
  等他俩卸好药材赶了马车出来,厂工才催着荷藕赶车入院。荷藕根本就不会赶马车,误大哥又还没回来,只好硬着头皮赶着车向药厂院里走。
  还未到厂门口,就听到声后传来一个嘶哑的喊声:“莫要关门,莫要关门,这里还有一车。”
  荷藕听着这声竟觉得很是熟悉,仔细一想竟然心中一惊吓得不敢回头。心中慌乱手上鞭子也挥的杂乱马儿开始乱撞。近在咫尺的院门竟然赶了半天也没有进去。
  厂工看着荷藕这个样子没好气的说:“不会赶车不早说,鞭子给我。”
  荷藕颤颤巍巍的把鞭子递给厂工,还差点没拿住还好厂工手快接住了:“赶个马车至于吓成这样?”
  正准备挥鞭的时候,后面的马车后来居上两家一起卡在药厂的大门口近也不是退也不是。
  那厂工没好气用鞭子狠狠了抽了下隔壁的马车:“也没说收你家的药,你往里挤什么退出去。”
  荷藕背对着隔壁的马车坐着,她不用看都知道隔壁车上坐着的是他们村出了名的长舌妇花婶子。
  坐在车上的花婶子打量着荷藕说:“姑娘,你行行好大娘年纪大了来回一趟不容易。你今儿就别卖了,下月再来吧。”
  荷藕没出声,只是拉了拉厂工的衣袖试意他快进去。
  花婶子见荷藕不出声,就下了马车想跑到荷藕面前来。荷藕见她过来立马又转了过去。
  只是荷藕没想到花婶子车上还坐着她儿子:“娘,娘是荷藕。车上那个是荷藕。”
  花婶子一把拉过荷藕搬过她的脸一看,耀武扬威的对旁边的厂工说:“今儿你也就是遇着我了,要不然日后有你好果子吃”
  花婶子见厂工不搭理她拽着荷藕说:“俺们下塘村有个克死人的灾星你知道吧就是她,前前后后克死了三个新郎官还克死她爹,她的药你也敢收怕不是闲命太长。“
  厂工虽然没见过荷藕但是她的事迹可是家喻户晓,他抬头看了眼被花婶子拽着的荷藕,女子眼中含泪看起来即无辜又可怜打开花婶子拽着荷藕的手说:“真是晦气,你的药我不收了。”
  荷藕扯着厂工的衣袖说:“大哥,我的药你不收没事的。这后面的几袋子是我帮别人代卖的你行行好收了吧。”
  花婶子没好气的说:“呦呵,真有意思这十里八村谁见了你不是绕着走。那个嫌命长敢和你来往还让你帮忙代卖。说谎连个草稿也不打,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蠢的跟个猪似的。”
  荷藕不搭理花婶子,继续求着那收药的厂工。
  药厂本就是医家仁心的地方,那厂工心软就同意把后面几麻袋药收了。花婶子家的马车堵在门口,两家谁也进不去,厂工让荷藕且在这儿等下他进去唤人来卸货。
  花婶子见厂工如此坐在荷藕家的马车上大喊起来:“大家快来看啊,快来看啊。丧门星又出来害人了,这回她想把咱们都给害死。”
  随着花婶子的响声周围聚集的人群越来越多,大家对着荷藕指指点点七嘴八舌的问着花婶子出了什么事?
  花婶子死死的拉着荷藕说:“这灾星原来在我们村害死了那么多人,大家瞧她可怜放她一条生路。那想到她不仅不感恩还想害死我们大家伙啊,她竟然来药厂卖药,大家伙说说要是买了她的药咱们还有几天活头。你们说说她是不是居心歹毒。”
  荷藕使劲的扒拉着花婶子,却一点用都没有,还是死死被花婶子抓着。
  路人甲:“没想到,年纪轻轻心思如此歹毒。”
  路人乙:“把她的药都倒了,不能让她祸害咱们。”
  嘈杂的人声中,呼唤声一浪接过一浪。
  花婶子见人越来越多扯开一袋子药材,一边向外倒着一边喊道:“大家伙来帮忙把这些都倒掉。”
  荷藕拉着药材袋子口不让花婶子往外倒,花婶子反手一推就把荷藕从马车推了下来。整个人摔在了地上,她拦着花婶子说:“不能这么糟蹋药材。”
  围观的人群一开始没人动手,随着花婶子和她儿子不停的扇风点火一个二个的跳上马车把药材袋往地上扔的,打开袋子满地撒……还有些没上来的就地上狠狠的用脚踩着那些药材。
  荷藕带着哭腔不停的喊着:“住手,你们住手。:可是根本没人听她的话,路过她身边的人不是踢上一脚就是嘲她猝口涂抹。
  没过一会儿车上的药材会被糟蹋完了,药厂门口的地面上全是散落的药材。
  厂工走到门口看到这个样子悄悄的和同伴锁上了药厂大门,本来今天也是收三十车药是他们几个看荷藕好看一个小姑娘不容易才多收了二车。没想到如今这样,害怕东家知道了担事就关了门。
  荷藕坐着被糟蹋的药材堆里恶狠狠看着周围的人群留着泪怒吼道:“你们这群畜生,我咒你们不得好死。”
  人群里不知道谁扔了一个丑鸡蛋正好砸在荷藕头上腥臭的蛋液从额头滑下掉落在身上,有了这开头大家开始朝荷藕扔烂菜叶子臭鸡蛋,一边扔着一边骂着:“狐狸精,丧门星,害人精,灾星……”
  这时人群中有人高喊:“猪笼来了,猪笼来了。快把这个灾星浸猪笼去祭奠了河神省得她日后祸害我们。”
  荷藕拼命的反击着可是双拳难敌四手,还是被周围的人给禁锢住了。花婶子用一只手就死死的困住了荷藕的双手还有人再用绳子捆着她的双腿,花婶子的儿子趁机用手在荷藕的脸上狠狠的扭了一把对周围的人说:“这小灾星真嫩跟个水豆腐一样,真想把她摸个遍。”
  说完又伸手去摸荷藕的脸,荷藕趁机对着他的手咬了上去,眼中含泪嫌恶的瞪着他。
  花婶子见儿子被咬的哇哇直叫,伸手给了荷藕一巴掌:“小贱人把嘴给我松开。”
  荷藕死死咬着不肯松嘴,像是要咬下一块肉来。
  花婶子见荷藕不肯松口,用手钳着荷藕的下巴硬生生的把荷藕的嘴掰开把儿子的手掌拉出,反手又给荷藕两巴掌,荷藕被打的嘴角都出了血,对着花婶子呸的吐了一个血痰。
  花婶子还想动手旁边的人说:“管管你家儿子知道她是灾星还招她,莫不是怕命太长。”花婶子恨换不成钢的回头看了眼儿子。
  荷藕从头到脚都被绳子捆了个严实,几个壮汉抬起她往笼子一推关脚下的笼子口将她抬起向河边走去。前面还有一个穿着奇怪的老头哼哼呀呀的唱着荷藕听不懂的歌。
  荷藕躺在笼子里想这回是死定,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悄悄的落下。她想还好误大哥去换药了要不然怕是也要被连累吧,她也没什么未了的心愿只是答应帮村长家卖药最后却闹成了这样,实在对不起他们一家。
  突然身后传来响声:“都他娘把笼子给我放下,你们他娘是不是活腻歪了老子的人也敢动。”
  荷藕听着声音是误三春,心里又开心又紧张想着误大哥来救自己又怕误大哥也被抓起来浸猪笼。
  电光火石间荷藕只听到身旁的几个壮汉接连发出哀嚎感觉笼子正在往下掉,这时头顶传来误三春的声音:“乖,闭眼。”荷藕紧紧的闭上眼睛,一阵列刺啦声过后感觉自己被人拦腰抱入怀中,她睁开眼睛看着把自己拦入怀中的误三春。踩着下面几个东倒西歪的壮汉的肩膀纵身一跃飞到了药厂对面的戏台子上。
  误三春把荷藕环在怀里用手拍着的她的后背说:“误大哥来晚了,别怕,别怕。”又从头到脚把她仔细的看了个遍那张稚嫩的小脸两侧都是明晃晃的指痕,别的地上到是没什么伤痕除了身上的菜叶子臭鸡蛋脏了些。
  误三春拿着刚才情急从路边杀猪摊抢来的杀猪刀指着下面的人问:“谁打的,出来。”
  下面的人面面相祛却也没有人敢站出来,花婶子拉着她儿子往马车上去想趁乱跑掉被站在戏台上的误三春看得一清二楚特别是看到男人手上的咬痕误三春更加确定了,手边的杀猪刀径直飞了出来不偏不倚的落在花婶子儿子的两脚之间吓男人登时跪了下来嘴里不停的念着:“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周围的人看着误三春虽然心里有些发憷但是仗着人多有人开口喊道:“你这小郎君好生不讲道理,我们这儿正在祭河神。你如此搅局安的什么心?”
  误三春把荷藕抱在怀里对着下面叽叽咋咋数落他的人群沉声说道:“说清楚,怎地她就是灾星?”
  下面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听的误三春头疼,他随手指了个老头“都闭嘴让他说。”
  听那老头把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下,看了眼双手攥着他的衣角泪眼朦胧的小姑娘。误三春又把人向怀里带了带:“没事,我不怕。”荷藕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们就因为这些无稽之谈要她的命,你们才是真的草管人命。”
  下面有人喊道:”你这小郎君,真是不实好歹。她克死人的事十里八村谁不知道,我们那个冤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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