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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不是高岭花——by一笑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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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绕过桌椅,走到项禾跟前,奇怪的问她:“怎么又回来了?”
  项禾抬眼瞅瞅他,没说话。
  他接着说:“这次不走了?”
  项禾点点头。
  雁不度想了想,把手伸到项禾眼前。
  项禾看看师叔,愁苦的说:“没有了。”
  雁不度惊讶的问她:“没了?出去一天就没了?你干什么花了?”
  项禾说:“买马了。”
  雁不度追问:“马呢?”
  项禾说:“被抢了。”
  雁不度不可思议的问她:“天子脚下,谁敢当街抢劫?谁抢的?”
  项禾有气无力的说:“我哥。”
  雁不度眼角抽搐,转身找了一个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问她:“侯府果真找上你了?他们让你回来做什么呀?还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项禾扭头看向四平八稳的师叔,讪讪的说:“要我拿下将军。”
  雁不度噗一下子,嘴里的茶全喷出来了。他瞪大眼睛,问道:“是哪个‘拿下’?”然后两个手的大拇指凑在一起比划一下,确认一遍似的追问:“是这个‘拿下’吗?”
  项禾尴尬的点点头。
  雁不度站起来,开始踱步。走了一会儿,他才感叹道:“看来传说属实,你们涡阳侯府真是疯了。”
  项禾忍不住纠正道:“是他们侯府。”
  雁不度走到项禾跟前,认真说道:“将军讨厌你们……讨厌他们侯府态度你早知道。而且,”他仔细看看了项禾,快速眨眼几下,说道:“不是师叔打击你,你也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项禾听出雁不度的意思,气的脸色通红,有些叽歪的扬声道:“师叔!”
  雁不度看了看项禾,她只是恼了,却不是生气。他坐回椅子,问:“你打算怎么办?主动出击?”
  项禾侧着头看向雁不度,反问道:“你会帮我吗?我如果嫁给将军,也帮你完成心愿,怎么样?”还对他调皮的眨眨眼。
  雁不度脸上一顿不自然,想了想,说:“不帮。顶多不透露你除了是我师侄,还来自涡阳侯府。”
  项禾说:“你不帮我,那我就老实的在公主府待满半年,然后回祖父祖母身边,再也不上京城了。”
  雁不度怀疑的看着项禾,问:“就这么放弃了?自己不努努力?”
  项禾点点头,说:“不努力,放弃。他看不上我,我也不喜欢他,为了一个笑话努力什么?”
  雁不度还是不解,问道:“他们会不为难你?”
  项禾看着他,真诚的点点头,说:“我不出门,他们也找不到我,怎么为难?”
  雁不度看项禾自己也有章程,在他这里安静住下也好,看书或者习武,亦或是在京城闲逛游玩都随她。顾之时过了新年正月初便会离京,那时候她想走,他再传信给武宗山,等人来将她安稳送回掌门师兄那里。
  想到事情也好办,他叮嘱项禾早些休息,便去药庐整理药材去了。项禾坐在窗前,呆呆的想着心事。
  今天虽然她十分有底气的跟涡阳侯府老夫人谈条件,留在公主府里与其说是搪塞老夫人,不如说是搪塞自己。原来寻雁师叔回去只是让自己离开武宗山的借口,祖父祖母二位老人家还是怕自己,面对二师兄成婚太难过。
  她也确实难过。
  那个温厚的二师兄,那个总是帮自己收拾残局的二师兄,终是没让自己有机会走到他心中最重要的地方,而她还以为是自己年纪小的缘故。
  窗外夜色渐浓,她想着如果此刻在武宗山上,应该比江陵还要温暖一些。闲着无事,本想找小易让他带自己出去闲逛一番,找了一圈小易不在府内。
  她信步闲逛,最后在公主府西南角的大池塘边上停下。说是池塘,也差不多是一汪小湖了。中间还有个夹心小岛,湖边古木茂盛。
  项禾看着一株古树枝干粗壮,想起小时候经常爬树,顿时心头一念起,飞身上树,须臾间稳稳立在高高的树杈上。找了一个视野较好的位置,借着公主府高高的地势,俯瞰江陵城大半个城市灯火灿烂。
  还未宵禁的城郭街道,商户叫卖声、孩童玩耍声隐约相闻。万家灯火,默默的她竟然看入神了。
  寒冬气冷,缓过神来身上已经冰凉。
  项禾整理一下衣袖,正要下来,就听见有踉踉跄跄的脚步声往这边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又缩回树干上,静止不动。
  没想到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个人,居然在紧挨着她的这棵树的另一棵树下停住了。项禾顿时有点懊悔,不如早点下去,省得挨冻。
  只听一个醉醺醺的声音,口齿含糊的说道:“你,你悄悄的看看,我娘院子的门没有?关了咱俩就偷偷的溜过去。”
  项禾探头看过去,原来是顾之时。这回更不能下去了,将军酗酒,可能不愿让别人瞧见。
  “如果公主没休息呢?”那个壮硕的顾念问道。
  “那就……”顾之时软趴趴的倚在树上,想了半天,说:“那你就回来把我抗进去。对,一定要大张旗鼓的抗进去,还要张罗解酒汤。”
  顾念遵命,将他扶稳,靠在树上,然后东躲西藏的往公主院子方向走去。
  项禾在树杈上看着那个大块头在院子里晃来晃去,逗趣儿得很,忍不住小声笑了出来。
  瞬间耳边传来破空之声,嗖的一声有东西攻击过来。项禾赶忙闪避,也顺势从树上跳下。

  只见顾之时身形挺立,两眼幽幽的迅速移动到她跟前,低声喝道:“什么人?”伸手就要擒住她的脖子。
  他身上酒气熏天混合着浓浓的脂粉香味,难闻的紧。
  项禾皱眉侧身躲避,脚底生风想要走掉,她想着快点躲开这个醉鬼就好了。
  顾之时却鬼魅一般追了上来,身手敏捷,丝毫不像醉酒的人。
  项禾边躲边跟顾之时拆招。
  她武功是祖母亲手教导,虽师承武宗山刚健风格,招式却更多了灵巧多变。顾之时则是实打实的实战派,手脚简练招招制敌。
  项禾不想纠缠,她边躲避顾之时的追击,边朗声说道:“将军,在下项禾,雁不度师侄,方才得罪了。请将军停手可好?”
  打得越来越起劲儿的顾之时收敛周遭的杀气,却没有打算让她离开。他眼神迷幻的说道:“既然得罪了,就得罪到底吧。难得遇上高手,来来来,咱们再战!”
  项禾气苦,这个顾将军居然借酒装疯起来。顾之时步步紧逼,她只得小心应对。眨眼间二人你来我往几十招,不见胜负。
  顾之时看出项禾一心想溜,出招只守不攻。好不容易棋逢对手还没切磋到点子上,怎么可能放她走?他招式越发刁钻诡异,像是猫捉老鼠一般吊着项禾四处不得突围。
  项禾看出他的坏心思,顿时恼怒。树木间一个纵跃回身,利落甩手抽出腰间的银索流星锤,照着顾之时的小腿像一条银蛇一样缠了上去。
  顾之时抽腿后撤,腾空跃起,一掌拍向项禾面门,一掌劈下去欲夺她手上的银索。
  哪想项禾不但不躲反而向他冲来,她手腕抖动,流星锤瞬间改变方向,从顾之时的腰间缠了上去。这锤子像是会跑的一颗小球从腰到胳膊,瞬间绑上。
  趁着顾之时稍微愣住的一刹那,项禾错身而过,从他腿上又缠了两道,然后双手一使劲儿飞身奔跑。
  顾之时只觉得自己倒退几下,后背咣当撞在树上,自己被她五花大绑的捆在树上了。
  项禾拍拍手走到他跟前,眼角微挑,抱拳说道:“将军,得罪了。在下给您松绑,不再动手,可好?”
  顾之时刚要说“好”,一张嘴,肚子里翻江倒海,对着项禾哇的一声,连续吐出许多污糟,顿时她衣衫鞋上都是黏答答的呕吐物,酸气熏天。
  项禾不可思议的看向顾之时,顾之时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吐完他也差不多清醒了,顿时也一脸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干笑。
  浓重的酒糟味儿混合着食物的腐败味儿太恶心,项禾实在忍不住也吐了。吐了一气,她好歹缓了一口气,然后黑着脸,头也不回就走了。
  此处僻静,护院半个时辰巡逻一趟。顾念才走不久,二人交手也就一刻钟。此时,被绑在树上的顾之时大将军,心里有些悲凉,也有些愧疚:真不该一时兴起,坏了不跟女人动手的规矩。
 
 
第7章 催婚(捉虫)
  且不说顾念回来一脸惊诧的看见身手非凡的顾之时被绑树上,那场面该有多惊悚,顾之时被放下来后小心翼翼的收起那柄银索流星锤,脸上还有愧疚和羞涩的样子,更让顾念震惊!
  难不成将军突然转性,历来软玉温香的口味一夜之间,不,半个时辰之间就变成了霹雳娇娃?
  憨厚老实模样的顾念心里惊涛骇浪拍打,也没敢问出来。
  他扶着顾之时,边走边说:“世子,公主已经歇下。您院子英琪已经收拾妥当,回去就可安歇。”
  顾之时晕晕乎乎的嗯一声,今晚酒够烈,人够美,切磋够劲儿,美中不足的就是吐对手一身。但是喝太多酒,刚才打斗一番后劲儿又上头,他现在只想早点倒在床上,痛快睡一觉。
  翌日太阳高起,顾之时才从宿醉中醒过来。收拾一番到公主的院子里请安,正巧碰上雁不度从里往外走。
  二人互相问候,雁不度本来想走,顾之时却伸手拦住他,咳嗽一声问道:“雁先生,令师侄今日可安好?”
  雁不度转头看着他,脑子里嗖闪过一个念头,目光有些审视,慢慢的回答:“很好。”
  顾之时又咳嗽一下,说:“那就好,那就好。”
  雁不度看看他,抬脚出门离开。
  顾之时咂么咂么嘴,心想:打输了不要紧,吐人一身终究不对。得找个机会当面陪个不是,把武器还给人家。
  进到屋里,看见安平公主正笑意盈盈的站在邻窗梅花缠腿黄花梨木桌子旁翻捡东西。
  他走过去,公主招手让他走到近前,手一指桌面,开心的说道:“今年你舅舅打算在宫宴上,让皇后给刚建府的三皇子四皇子相看王妃。想着你也老大不小了,皇后便着人送来一份参加宫宴的各府适龄千金画像名帖。我瞧见几个不错,你正巧来,自己看看如何?相中了,娘就让皇后直接赐婚。”
  顾之时顿时想拒绝,不过还是在公主期盼的目光中,假意挑选一番。他抽出几个,连同公主选好的放一起,才皱着眉头说:“娘,你看这哪有合适的?不是年纪小就是画的丑,你看这模样干瘦干瘦的,风一吹就跑。跟我去边关,马都不会骑,我不得天天背着抱着啊?想想就麻烦!”
  公主无奈的看着他,知道他不愿意成婚,还是劝说道:“你成家了,娘才放心。去边关又不是非得骑马,还能坐车。你别糊弄我,今年无论如何也得有个章程。挑个年纪小的也成,等聘礼请期礼仪走完,也得三年,你下次回来正好成婚。”
  顾之时笑嘻嘻的扶着公主坐下,安慰她说:“好好好,下次回来就成婚。这次就先别选了呗?既然是给皇子选妃,咱们就别插一手了。”
  公主想了想,也有道理。虽然圣人是弟弟,但是选妃关乎皇家事体,不临时插一脚也好。
  她抬头看看自己的儿子,脚蹬皂色登云靴,身着玄色暗纹宽袖外裳,腰间羊脂玉腰带轻拢,墨色长发别着一根温润精英白玉簪,很正式的衣装。
  她问道:“之时这是要出去?晚上回娘这里吃饭吗?”
  顾之时笑着说:“一会儿去崇文书院拜访王掌院,晚上和礼部侍郎的公子陈博然小聚,娘就不用等我用晚膳了。”
  公主听了微微皱眉,说道:“那陈博然是名满京城的浪荡子,你们?”
  顾之时赶忙说道:“博然是心性坦荡之人。娘你不用担心,我这就出门走了。”说完,不等公主挽留,大步迈向门外。
  公主看着他身影不见了,才对身旁的方嬷嬷说:“他这般模样,我真早该给他娶个媳妇,让他有个约束。”
  方嬷嬷给公主续上茶水,劝慰道:“世子已经是镇守一方的大将军,自有他的打算,公主不必担忧。”
  公主叹了口气,说:“哪能不忧心的呢?”翻了翻桌子上的名帖,都是容貌德行俱佳的名门千金,可惜她儿子一个也没看上,她不由得问道:“你说,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呢?”
  方嬷嬷静静的给公主揉肩膀,并没有回答。
  雁不度回到自己的院子,就看见项禾捏着鼻子手里拎着个包袱,准备往外走。
  他叫住项禾,问道:“你干什么去?”
  项禾晃晃手里的包袱,瓮声瓮气的说:“扔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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