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国公府嫡女,脾气鲁莽横冲直撞,昭仁郡主出自寿安长公主府,受尽宠爱性格霸道,她两人合在一起,加上有心人的刻意挑拨,关系能好才怪。
且对她来讲,昭仁郡主是郡主殿下如何,她沈芝依旧一腔孤勇不带怕的。不过上辈子她的结局不好,昭仁郡主好像也没能嫁到如意郎君。
想起昭仁郡主,她目光望向花厅外的芍药花。
“妹妹,妹妹,你有有没有听我们说话啊。”正出神间,沈芝听见沈凌的声音,又见沈凌对周氏道:“娘,妹妹不是故意不听你话的啊,别生气。”
她心中偷喜,沈芝一听让她对昭和郡主道歉认错就神游天外,心里肯定不愿,如今她和周氏越是这样要求她,她对昭仁郡主的观感就越差,说不准两人又要闹起来。
心中想着,沈凌望向沈芝,她并非无情无义之人,她也不想害了沈芝名声,只是她是安国公和周氏的亲女儿,且模样出挑至此,若是还有个好性格好名声,哪里有她沈凌的地位。
她不曾陷害沈芝谋她命,也算不得坏,她只是为自己考虑罢了。
如是想着,沈凌笑着道:“昭仁郡主身份贵重,妹妹对郡主道歉不是什么丢脸没皮的事情。”
沈芝好不容易从那人的记忆中回过神,又见沈凌这样说,她摆出一副不想听的样子来:“我知道了,知道了。”
沈凌见沈芝这样,是不想对昭仁郡主示弱的态度。她暗喜地对周氏道:“娘,妹妹说她知道了,到时候定能和昭仁郡主好生相处的,你不必担心了。”
沈芝哪里不懂沈凌的心思,她笑笑,不介意沈凌先开心,反正现在越开心,到时候自然越发震惊。
选首饰的次日沈芝和月桐出了趟门,大夏民风并不很保守,女孩子并不将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当然周氏是要求沈芝没事别出门,不过沈芝想出门周氏也拿她无可奈何,除了感慨几番一点都不文静娴雅。
沈芝出门有正事,她得见月桐的哥哥曲正一面,曲正虽是家奴,但不可能大喇喇地入内院,只能沈芝出去。
曲正是个模样普通的少年,扔人群里找不出来,但双眼熠熠,非常有精气,见沈芝入内,恭敬的请安称呼小姐。
沈芝点点头,问:“可知我今日见你是何事”
曲正抓了抓头发:“奴才不知。”
沈芝望着他道:“你如今也近二十,可有想过谋个差事干。”
曲正心里一跳,身为男人,他自然是想谋个差事的,但他们是国公府世仆,加父母早逝,国公府建府百年,下人之间盘根错生,他无依无靠根本谋不到什么好差事,而月桐当年若不是运气好,也根本进不了嫡小姐的院子。
“奴才想过,但差事不是这么好谋的。”曲正道。
沈芝看了眼月桐:“月桐是我的大丫鬟,她常在我面前念叨你,关心你的将来,看在月桐的份上,我有件事想让你办。”
月桐脸色微愣,愕然望向沈芝,她虽然担忧兄长的前途,但从来不曾在沈芝面前提起的。
而曲正心中复杂,爹娘走的早,妹妹自进了小姐的院子虽然依旧关心他,但也时常嫌弃他只知和猪朋狗友玩耍,他来往的人的确有不入流的人,但他这种身份本也是不入流的一种,再者说那些人的人脉微广,他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能用上,只是唯一的妹妹都不体谅他,有时难免心凉。
却没想到原来月桐将他记在心上的,并不曾忘记他这个兄长。一时间,心里如火荡过般。
“不过虽是看月桐的面子愿意给你个机会,你也得证明自己的能力。”沈芝淡淡道,“我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留下来用的。”
“奴才一定竭尽所能。”曲正忙道。
沈芝微微颔首,道:“我先要开一家香料铺子,你去寻家适合开香料铺子的店面过来。”
曲正听着,登时来了精神,抬起头说:“奴才有些问题想问。”
“说。”
“敢问小姐,铺子面对的受众是哪些人,您的预算是多少,可有意向的地方”月桐见曲正噼里啪啦一大堆,生怕他让沈芝不喜,而沈芝听到曲正的问题,却是心中微悦,曲正倒是可造之才。
当下慢慢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完事后又让月桐拿二十两银子给曲正,寻铺面这种事得用些银钱。
最后又道:“往常月桐说你看似不着调但实则机灵聪明,今日倒是没有让我失望。”
原来老是叨叨他的妹妹是心里是这般看待他的,一时曲正望着月桐,只觉得心里热乎乎的,这欢喜不比有差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