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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齐尔的玫瑰(亲世代)——by紫崽小尾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7-09

  想起来第一次巫师战争食死徒都要戴兜帽时我整个人就是一个暴汗,还好圆回来了。
 
 
第7章 决绝之逃
  罗尔庄园外的森林并没有罗尔老太太想象的那么可怕,这儿又不是霍格沃兹的禁林,哪来的那么多神奇生物栖息。而且赛芙拉也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柔弱,他们没有与麻瓜近距离接触过,也没有失去过魔法,不知道赛芙拉真正的身体状况该是什么样的,而打定主意的那一刻起赛芙拉就让自己尽可能表现地虚弱可怜,多尔芬生怕她死掉,每次离开前都要给她刷上一打恢复咒和强身健体咒。
  产后虚弱不存在的,或许是因为已经熟悉了没有魔法的状态,强身咒的加持下赛芙拉甚至感觉比过去一年的任何时候都要好。多尔芬出门至少五天才会回来,罗尔老太太自然也不会提前告诉他,运气好的话赛芙拉可以在多尔芬回来前走出这片森林,运气不好的话可能就要做一段时间的野人了。
  为了以防万一,赛芙拉极力地压缩休息时间,她把碍事的裙子撕短,撕下来的布条缠在腿上,好让自己的行动能更方便一些,一边前进一边留意可以食用的植物,实在不行就地拔点草叶也能充饥。梅林保佑,她在林子里遇到了夜骐,大概是因为博恩斯家某个逃窜时被杀的倒霉邻居,赛芙拉能看见它们了。夜骐载着赛芙拉飞到天上,赛芙拉才意识到自己选了森林最长的那个方向,好消息是多尔芬大概率不会优先沿这个方向抓捕她,中等消息是如果没有夜骐,她大概真的会死在森林里。
  夜骐在森林那一头把赛芙拉放下,再往外不远处就是麻瓜的农场,赛芙拉在那里借宿了一晚,第二天穿着从农场女主人处买来的旧衣服,乘着没有车顶的破卡车来到了镇上。
  如果是十年前,赛芙拉心想,谁要是跟我说有一天我会穿麻瓜穿过的旧衣服,在他们的破路上颠簸一上午,我一定把他吊起来让他吐三天三夜鼻涕虫然后打得他满地找牙。
  赛芙拉辗转许久才终于在布里斯托尔的一家小旅馆安定下来,没办法,比起幻影移形,麻瓜的交通方式实在太慢。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后,赛芙拉穿着新买的衣服倒在床铺上,突然感觉到了迷茫。
  从1970年的暑假她成为食死徒,到现在已经五年了,五年里她唯一的信仰就是黑魔王和他的纯血大业,从来没有想过要做别的。她试着想象如果没有经历这一切她会做什么,或许是找个魔咒研究所工作,或者留在家里整天泡在书房不出门,但现在,她在魔法界近乎逃犯,这些与魔法相关的未来显然都是不可能的了。
  也未必不可能,赛芙拉又想起阿拉斯托,想起多尔芬说他为了对抗黑魔王失去了一只眼睛。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如果还有跟他一样的人在战斗,或许打败黑魔王也不是没有可能....他那么厉害,应该还活着吧?
  赛芙拉突然迫切地想要见到他,像是压抑多年的情感骤然泄洪,完全克制不住。她不知道这两年他有没有喜欢上别的女孩,有没有忘了她,但她决定去找他,只要能看到他还活着,哪怕被他关进阿兹卡班,也好过封存过去在麻瓜的世界躲藏一生。
  回魔法界前赛芙拉先去麻瓜理发店把头发烫炸开并染成了普普通通的深褐色,但在赛芙拉好不容易来到阿拉斯托家后,她望着那片本该有栋小别墅的空地沉默了。
  该死的,她倒是知道穆迪家的地址,可是她现在没有魔法!她就是再怎么意愿强烈地在空地前描绘房子的形状,那空地也不会给她任何回应!
  赛芙拉不敢久留,也不敢相信任何的邻居,她只能向梅林祈祷当初阿拉斯托用来收信的榕树洞里有设置什么感应魔法,还不能是只针对猫头鹰的,因为她现在没有猫头鹰。赛芙拉再次回来的时候伸手把一张纸条放进树洞用石块压住,纸条上画了个图样,落款简.爱。简.爱是70年圣诞节阿拉斯托带她去看的麻瓜电影的名字,图样在电影院附近一家商店的玻璃窗上,赛芙拉住的旅馆又在商店附近。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阿拉斯托,赛芙拉心想,你可是个傲罗。
  伦敦市区的物价比别处都要高,几周后纳西莎给的钱眼看就要不够用了,赛芙拉想要尽可能多在这家旅馆待几天就必须要去找工作,这时她才意识到,巫师没有魔法在麻瓜的世界中会多么寸步难行。
  身份证件还能造假,但赛芙拉显然没有麻瓜的文凭,至于麻瓜的工具譬如打字机她压根没听说过,更不要提知道怎么用了,导购推销员这一类的工作也不行,她能对任何人展露优雅礼貌的假笑,但让她热情洋溢地对麻瓜笑脸相迎?拜托,还不如干脆点杀了她。
  阿拉斯托找来的时候赛芙拉正在上班,作为地下酒吧身材火辣的冷面女招待。显然阿拉斯托没想过他们的重逢会是这样的,巧了,赛芙拉也没想过,但是who cares,麻瓜简妮特.艾伯特做的事,与她赛芙拉.罗齐尔何干?
  一句话概括完自己没有参与食死徒的袭击,但因为违逆黑魔王失去魔法甚至可能正被食死徒通缉的现状后,阿拉斯托带赛芙拉回了自己现在的住处。一离开麻瓜界,阿拉斯托那平平无奇的眼罩就变成了一只滴溜溜直转的魔眼,即便阿拉斯托低头,魔眼也还会抬起来一直警惕地盯着赛芙拉。赛芙拉打量了一下这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房子里只有必要的家具,衣柜里没有女人的衣服,储物柜里满满当当全是绷带和药品,比起家,这更像是个随时可以丢弃跑路的临时落脚点。
  赛芙拉穿着阿拉斯托的衬衫出来,没有任何委婉的试探,直接询问阿拉斯托是否有妻子或者女友,阿拉斯托回答说我没有时间,赛芙拉点点头,说我只能说我还姓罗齐尔。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晚上两人和衣睡在同一张床上,赛芙拉试探性地从后面抱住他,没有被推开。
  赛芙拉知道现在是战争状态,自己是什么情况光自己说了不算,阿拉斯托一定会去查,更何况,她自己都不知道再次逃跑后黑魔王那边对她的处理究竟是怎样的。赛芙拉每天都在等阿拉斯托回来,就像在等待宣判,他会相信自己,还是防备自己?他会原谅她,还是抓走她?还是会觉得自己是来骗他的间谍呢?
  阿拉斯托终于回来了,还带回了一沓文件。他沉默地拥紧赛芙拉,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我很抱歉,没能保护好你。赛芙拉也抱紧他,说不是你的错,都怪我自己。
  但阿拉斯托离开后,赛芙拉翻看那些文件,才知道阿拉斯托并没有得知全部的真相。文件从赛芙拉5月的订婚开始,长期的杳无音讯后是11月的旅行,然后就再也没有她的任何消息,只有种种迹象表明罗齐尔与罗尔两个家族交恶,75年4月罗尔家降生了一个母亲未知但直接被定为继承人的男孩儿,合理推测母亲应该也是纯血。
  赛芙拉深深叹一口气,结合其他已知信息,任谁看这都是一个拒婚不成被强行囚禁的剧本,只是虽然剧情大致没错,但推动发展最关键的理由完全不对。阿拉斯托的理解不包括已知她作为食死徒的曾经,而无魔法状态下左臂也依旧留有那个印记,不算明显,却只要稍微留心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阿拉斯托很体贴地没有询问过去两年的详情,赛芙拉自然也不会主动告诉他,她甚至有意保证自己的手臂永远在衣袖的遮掩之下。如今家家户户人人自危,赛芙拉没有魔法,安安静静地躲在房子里不出门,阿拉斯托隔几天就会带些新鲜食材回来,有时还会留下吃顿饭,大部分时候放下就走。
  至于过夜,赛芙拉宁愿他永远也不要回来过夜,因为那绝对意味着受伤。黑魔法造成的伤口很少有能靠魔药立即愈合的,而为了避免食死徒袭击圣芒戈,阿拉斯托总会在伤口得到处理后躲回自己的小房子悄悄休养。只有在这时候,通过悉心照料他,赛芙拉能感觉到自己不是个完全没有用处的废物,但同时,抚摸着阿拉斯托结实身体上遍布的伤疤残痕,赛芙拉又很难不被内疚吞没。
  那些永远停留在阿拉斯托身上的黑魔法痕迹,有多少是从自己这里学会的呢?他冒着风险来回,她却为了一己私欲,至今不以真面目面对他。
  再怎么内疚也好,赛芙拉并不是正义感爆棚的格兰芬多,也不是正直忠诚的赫奇帕奇,她是斯莱特林,既然做出选择就绝不会后悔,包括五年前,也包括现在。

  日子照常过,在不得不面对现实之前,赛芙拉不会主动破坏自己的快乐。这不叫有意隐瞒,只是避而不谈而已,毕竟,她并没有实质伤害到谁不是吗。
 
 
第8章 全盘坦白
  1975年10月26日,赛芙拉迎来了她22年人生中最清冷的一个生日:没有舞会,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爱人,甚至连一个活物都没有。陪伴她的只有寂静的黑夜和干硬的面包,以及持续多日的恐慌。
  阿拉斯托已经超过半个月没回来过了,这是四个月以来的第一次。以往日常他平均五天就会来给赛芙拉补充一次食物,执行特别任务前会一次性多补充几天的量,受伤的那几回里最长的也只有七天。然而这次已经超过半个月了。他上次离开时就像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天,没有特殊任务,也没有线索,即将回到傲罗办公室去,继续新一天的调查。
  食物早就已经吃完了,赛芙拉在一周前的夜晚小心翼翼地出门,白天躲在灌木丛中,用两个夜晚的时间徒步到河对岸的巫师社区走了个来回,从一位好心老妇人手中换来了一堆既顶饿又便于保存的黑面包。赛芙拉能猜到她现在住的地方是阿拉斯托的安全屋,被人看到空地里走出一个女巫这种容易引起怀疑的事情,赛芙拉绝不能让它发生。
  但比食物更重要的是,阿拉斯托没有回来。起初赛芙拉还可以安慰自己,阿拉斯托是任务太多抽不开身,是突然发现了线索来不及管她,是一时忙乱算错了日子...但今天是她的生日,阿拉斯托知道她的生日,即便如此阿拉斯托还是没有回来哪怕只是说句生日快乐,这只能说明绝不是上面三种情况。
  恐慌感随着时针向午夜的逼近而越来越强烈,赛芙拉不得不面对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阿拉斯托在战斗中被抓了,被重伤了,甚至被杀死了。
  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如果,如果阿拉斯托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甚至不会有人来通知她。她什么也做不了,救不了他,治不了他,或者更糟糕,如果他死了,他的灵魂都等不到她及时的追悼。即使这样赛芙拉也不敢出门,她不知道该去哪找他,也生怕阿拉斯托原本并没有出事,却因为自己暴露行踪而害了他。
  赛芙拉恨透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她是赛芙拉,是罗齐尔,她骄傲了那么多年,现在却像个毫无用处的被曾经的她不屑一顾的垃圾一样,只能抱着自己的腿缩在客厅的墙边,颤抖着等待接受命运的安排。
  客厅的空气中发出噗地一声轻响,赛芙拉以为是阿拉斯托回来了,猛地试图起身以至于直接跪倒在地板上。但来的人不是阿拉斯托,那男巫出现时还带着不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迷惑表情,听到赛芙拉膝盖磕出来的声音他的第一反应是一个除你武器。
  赛芙拉显然没有武器可以被除,她直接被打飞了出去,撞上了墙角的储物柜,趴在地上好一会儿才能够抬起头。赛芙拉唯一能做的只有警惕地死死盯着那个突然闯入的男巫,但仅此而已了,如果他想做些什么,赛芙拉没有任何反击成功的可能。
  但男巫没再做什么,毕竟是阿拉斯托的安全屋,会出现的人大概率是友非敌,来人自我介绍叫做卡拉多克.迪尔伯恩,他把赛芙拉当成了阿拉斯托藏在房子里的麻瓜女友。
  迪尔伯恩幻影移形离开了,再出现时抱回了一堆食物,他一边魔法帮赛芙拉修复伤口、做饭和修复客厅,一边一刻不停地讲话,他说他就猜到阿拉斯托外面有人了,问他他还不承认,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也会违反保密法,还蠢到把人藏在魔法界,现在魔法界可不安稳。赛芙拉既不想被当做麻瓜也不想被看做哑炮,但她更不可能把自己的情况讲给外人听,于是只好忍着。
  忍无可忍,赛芙拉终于打断了他,问他阿拉斯托究竟怎么了。一开始迪尔伯恩谎称阿拉斯托太忙了,叫他代为照看赛芙拉一阵儿,但赛芙拉不信,最后逼得迪尔伯恩没办法,只能说了实话。
  将近两周前傲罗们如平常一般出勤分头调查食死徒踪迹,傍晚汇报情况时阿拉斯托.穆迪没有回来,鉴于不是第一次了,他们也没怎么太在意,第二天才意识到他恐怕是落入了食死徒的圈套。他们找到阿拉斯托时已经过去六七天了,食死徒们折磨他,但没有杀了他,只是他伤得很重,直到今天下午才清醒了一小会儿,告诉了迪尔伯恩这个地址便又昏了过去。
  迪尔伯恩小心翼翼地偷看赛芙拉的表情,干巴巴地说些别担心巫师恢复能力十分强大之类的鬼话来安慰她,赛芙拉问他能否带自己去看看阿拉斯托,迪尔伯恩毫不迟疑地摇摇头,说安全起见还请谅解。
  又过了几天阿拉斯托才回来,回来时正是傍晚,房子里却黑着灯,阿拉斯托叫了几声赛芙拉的名字,没有人应,他走到卧室,卧室里拉着窗帘,赛芙拉坐在床铺中央,堆成一团黑影。
  别开灯。赛芙拉说。如果你相信我的话,阿拉斯托,请不要讲话,先听我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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