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齐尔的玫瑰(亲世代)——by紫崽小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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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阿拉斯托的女友小姐,好久不见,我终于又放假了,你知道的,放假意味着受伤休养,所以好消息是今天你亲爱的阿拉斯托依旧没空给你打电话。奥拜托!轻点!那么让我看看,这次给你读点什么好呢?嗯...有了!碧泰尔小姐的新作《玫瑰秘史》怎么样?
迪尔伯恩欢快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好像受伤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一样,鉴于他知道赛芙拉不能催动魔法电话给他回应,每次打来都是自顾自的讲。迪尔伯恩手里很有一些民众私下传阅的小册子,有匿名的编辑大胆地推测谁更可能是食死徒,匿名的评论家发表尖锐犀利的时评,匿名的作家创作含糊映射的讽刺文学,从中赛芙拉也能分析出些信息,结合她对各个家族的了解,再讲给阿拉斯托听。
所以今天,她也很快地听出了玫瑰秘史映射的不是别人,而正是她自己。不同于巫师广播,玫瑰秘史里菲伊小姐的故事香艳又刺激,她在三个男人之间辗转,让他们为她打得不可开交,最后却阴沟翻船,成为其中一人私藏的战利品。
迪尔伯恩在电话那头不满地嘟囔着,抱怨碧泰尔的垃圾浪费了他宝贵的时间,要不是知道没有第三个男人,看这名字他还以为这是写的罗齐尔家,毕竟她前面的《神秘指引》就精准映射了埃弗里在上学时因为使用不可饶恕咒被开除的事件——当然在小说里是因为打伤同事被老板辞退。赛芙拉猛地起身挂断电话,心里一个阴暗的念头翻腾,那就是去告诉埃文,埃文会保护她,埃文会揪出来这个碧泰尔小姐,教训她,杀了她,让她为自己肆无忌惮的映射与侮辱付出代价。
埃文.罗齐尔死了!
赛芙拉悚然一惊,扭头看向窗外,外面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瓢泼的大雨,把窗户冲刷成模糊的一片。但雨声并没有盖过那个可怕的施过了洪亮咒的声音,那声音和它可怕的言语依旧在继续。
赛芙拉.罗齐尔!我知道你在这里!埃文.罗齐尔死了!是被穆迪杀死的!证据就是我出现在这里!你们的家主戒指指引我来到这儿!埃文.罗齐尔死了!你现在是第一继承人!他是被穆迪杀死的!
赛芙拉推开窗户,瓢泼的大雨立马将她淋了个透湿,她努力地睁眼,只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在街上行走,那黑影显然找不到房子真正的位置,但他确信就是在这附近,所以他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办法——绕着这片社区行走,用咒语放大他手中罗齐尔家族权戒的影像,并不断地重复他的话,确保不论施加过赤胆忠心咒的房子究竟在哪里,房子里的人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赛芙拉关上窗户,死死捂住耳朵,努力把刚刚看到的一切赶出自己的脑海,她见过那枚戒指发出的光芒,在7岁那年,埃文离家出走,被爸妈用这种方式轻松找了回来。不不不,你没见过,赛芙拉,那都是假的,离家出走也好刚刚的影像也好,没有发生过,统统都是假的,是假的!
黑影的声音戛然而止,没多久,阿拉斯托出现在了房子里,赛芙拉垂着头坐在窗边,环抱着自己,头发湿答答地贴在身上。
我很抱歉...对不起...
赛芙拉的心沉了下去。
雨太大...只能凭感觉...
下沉,下沉。
他们太凶残...他在对泰德念阿瓦达...
淹没,窒息。
他们都戴着面具...看上去没有区别...
【都怪那头该死的狮子,该死的纯血叛徒和他该死的泥巴种朋友们!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赛芙拉!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赛芙拉...
赛芙拉的右手微微一动,手下那个禁锢了她六年之久的臂环悄然打开,熟悉的魔力重新回到赛芙拉的身体,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Sectum…sever(刀削斧砍)!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Stupefy(昏昏倒地)!Incarcerous(速速禁锢)!
在抬头放出那个无杖魔法的一瞬间,赛芙拉被另一个闯入者的咒语打飞,并因此躲过了接下来的昏迷咒。她被禁锢着跌在地上,流着泪笑着,看着鲜血从阿拉斯托的断腿中喷涌而出。
多么可笑啊,这是她唯一会用的无杖魔法,当初她学会了它,逃到阿拉斯托身边,如今她对着他用出这个魔法,一刀两断。
赛芙拉哭着,笑着,想起来不仅如此,这还是她第一次真正带着取人性命的恶意伤人,五年级时满身是血的阿拉斯托成为了阻止她伤人的噩梦,27岁浑身是血的阿拉斯托终结了这场噩梦。
赛芙拉努力地抬起头,透过被泪水模糊的视线辨认来人,啊,果然是他,万恶之首,罪恶之源,泰德.唐克斯。
黑魔印记浮现地如此清晰,唐克斯警惕地用魔杖指着赛芙拉,而阿拉斯托也仿佛暂时忘了那条伤腿,不可置信地望向她。
真对不起啊,最终还是辜负了你的信任。赛芙拉放松了一切力气,自暴自弃地倒在地上喃喃。可是阿拉斯托,阿拉斯托.穆迪,傲罗穆迪...你曾对那么多食死徒手下留情...为什么...偏偏不放过我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Sectumsever(刀削斧砍)是我自己造的。
努力地表现出赛芙拉已经离疯不远了的精神状态,我觉得还蛮合理的,毕竟小天狼星一个人被困在格里莫都会酗酒度日,赛芙拉比他脆弱多了,还被困了五年,还作为她曾经(也是一直)看不起的没有魔法的废物。
在后传中补充了一个设定:赛芙拉有关注预言家日报上的战争进展,在埃文之前食死徒都是被抓,埃文是第一个被杀的。
后续在赛芙拉有意为之下,威森加摩审判将她关进阿兹卡班,进去之后越疯越重性格扭曲。阿拉斯托眼看着赛芙拉变化,探不清虚实以至于性情大变,在原有高度警惕的基础上变得极度敏感多疑,也就是原著里的样子。
后传“In Azkaban”以多尔芬为男主,与小天狼星、贝拉特里克斯做狱友
第11章 番外-那天之后
##1980年凤凰社总部
在得到允许的一瞬间,卡拉多克.迪尔伯恩立马掀开被子翻身跳下了床。他蹿上楼梯,哗地推开楼上房间的门。
泰德.唐克斯手一抖,削了一半的苹果皮断掉,阿拉斯托.穆迪坐在床上,被子下本该是右腿的位置塌陷下去,床边放着一支半成型的假肢。
“你那小女友还好吧,阿拉斯托?”卡拉多克蹦到阿拉斯托床边坐下,大力拍了拍床边泰德的肩膀,“我可是一听见她挂电话就立马喊了泰德。还没恭喜你又抓了个食死徒,听说也是个罗齐尔?一天之内梅开二度,干的真不错!”
房间里有一瞬间的沉默,卡拉多克不明所以地看向泰德,泰德抬眼观察下阿拉斯托的表情——没什么表情——踌躇了一下只好自己开口。
“事实上,嗯...”泰德又瞥了阿拉斯托一眼,临时决定换个说法,“食死徒找到了阿拉斯托的家,我们抓了那个食死徒,但是阿拉斯托的女友没能救过来。”
“噢,”卡拉多克干巴巴地说,“不好意思,阿拉斯托,我很抱歉。”他求助地看向泰德,“我是不是应该先消失一会儿比较好?”
##1980年罗尔庄园
多尔芬啪地一声出现在自家的客厅,熄灭了手里罗齐尔戒指的光芒,把它随手丢在一边。他脱下斗篷抹了一把脸,给自己上了两个速速烘干咒。
哈维.罗尔正舒舒服服地窝在壁炉旁的沙发里看书,听到声音他将视线从手中的大部头里移开,淡漠的眼神飘向他的父亲。
多尔芬向他伸出双手,“哈维,来,过来让爸爸抱抱。”
哈维跳下沙发走过来,多尔芬蹲下身,把脸埋进儿子微卷的灰色头发里,他闷了好一会儿都没出声儿,哈维就静静地等着。
“我今天撤了你母亲身上的追踪咒,”多尔芬缓缓的开口,眼神飘忽,“接下来发生什么,是双宿双飞,还是反目成仇,就看他们的选择了......哈维,不要学我,知道吗?”
他温柔地笑着,轻轻揉着儿子的头发,吐出可怖的话语:“如果你未来爱上谁,而她不爱你的话,千万不要心软,哈维。”
“抓住她,囚禁她,看好她,哪怕砍了她的腿,甚至杀了她......千万不要让她离开你身边。”
第12章 威森加摩审判
##1980年威森加摩
赛芙拉垂头坐在大厅中央被审判者的位置上,听着上面的法官或是别的什么人念着她的生平与罪状。
那天她被泰德.唐克斯的咒语捆住后就放弃了抵抗,阿拉斯托.穆迪不顾自己的伤腿,只简单止了个血便焦急地试图说服她认错,或让泰德放她一马。但很显然,他们两个都没听他的。
是埃文罪有应得,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如果穆迪从不曾对任何一个食死徒手下留情,或许赛芙拉还不会这么恨他。魔法部已经允许傲罗使用不可饶恕咒有一段时间了,但穆迪一直悲悯地想要给食死徒们悔过的机会,甚至曾为了避免杀人而多受了许多伤。
何况,在阿拉斯托.穆迪没有留意的时候,赛芙拉已经被各种阴暗的念头困扰了太久了,很难不去想如果她不曾接近过穆迪,不曾被他改变,那自己会是什么样?她会与埃文并肩作战,与穆迪在战场相见。或许那一天会多出一个英勇战死的傲罗,或者一个至死纯粹的食死徒女巫,总之不是一个被爱人亲手杀了她的哥哥,却也还是没法第二次对他下手的可怜虫。
赛芙拉不想再看到穆迪了,看到他就会想起与埃文一同长大的点点滴滴,想起曾经的自己,想起多尔芬说过的话。她会想到他们在霍格沃兹共度的那些快乐的时光,但每一个场景中都会多出一个目光空洞的僵死的埃文。那天晚上穆迪曾想要靠近赛芙拉,但赛芙拉被捆着,闭着眼不看他,胡乱地将最后的魔力都化作刀砍咒向他发出声音的位置射去。她一道一道地划清界线,直到泰德.唐克斯给了她一个无声无息,再不顾阿拉斯托的反对,强硬地将赛芙拉扭送到临时看守所。
参与威森加摩审判的人员不多,可能是因为大部分人还忙着与黑魔王的势力战斗吧。赛芙拉没有请任何人来为自己作证,也不会再有哥哥替她出头,但穆迪自己走上了辩护席。
真可笑,赛芙拉想。这就跟面对黑魔王那次似的,她一心只想离开,却总有人自发地替她开脱,想要帮她留下来。
赛芙拉冷笑一声,用刺耳的笑声打断了穆迪的辩护,她不去看他,直直的抬头望向正前方主席的方向。
“别把我想得太简单了,你们这是在侮辱我。”赛芙拉分神想着,是谁的声音这么冷酷,冷酷地不带一丝温度?“我才不是什么误入歧途不曾作恶的小白花,我是Lord最欣赏的传授者,是最受他倚重的食死徒之一,你们见识过的每一个黑魔法,每,一,个,或许都有我的功劳。”
“赛芙拉!住口!”穆迪在那边怒喝着,转过头去焦急地辩解,“首席,不是这样的,她只是精神失常了。她很早就背叛了黑魔王,她被夺去魔法困在房子里关了六七年,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原来你还知道啊?怎么办,这我就更恨你了。
等穆迪说完,赛芙拉才慢悠悠地继续开口:“74年博恩斯家的案子还有人没忘吧,我猜?”她满意地听见上方的窃窃私语,“我也在现场,如果有人想见识一下那个壮丽的场景,我不介意姑且为各位敞开一下大脑。”
“赛芙拉!”
有个年长的声音示意穆迪安静,他问赛芙拉为什么要主动认罪。
赛芙拉听见自己用一种妖娆做作的语气回答他:“我可没有认罪呀先生,我不觉得我做的是什么错事,这怎么能叫做罪呢?”
她倾身向前,只差一点就能把脑袋伸出关押她的笼子,突然又想到不可以,那样就太丑了,那很不罗齐尔,于是她又退回去一些,“我只是不想自己的光辉被埋没而已,如果要遭受被当做白痴废物的侮辱,我宁愿选择阿兹卡班。”
上面又陷入了讨论之中,穆迪还想说些什么,但他被警告了,赛芙拉听见有人跟他说再扰乱秩序就把他赶出去。很快有人来给赛芙拉灌了吐真剂,他们问的问题都在她有意的引导之下,她一一作答,审判向她预想的方向进行。
“...传授黑魔法…袭击傲罗…参与博恩斯灭门案......但念在未曾伤人性命...以中危险等级...”
“Sectumsever”
赛芙拉轻描淡写地发出一道咒语,打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我说过别小看我。”
大厅里一刹寂静,她又得到了一个无声无息。宣判的那个人拿着羊皮纸匆匆走下宣讲台,再回来时带来新的判决。
“...以最高危险等级,判处阿兹卡班二十年□□。”
赛芙拉勾起嘴角,几天来第一次看向穆迪的方向,他憔悴了些,此刻脸上布满了无措与浓重的悲伤,而赛芙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几天而已,此刻她看着他难过,心里不再有怜惜,只有难以言喻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