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爸爸一直都想劝江鸿才金盆洗手,老老实实的,哪怕什么都不干每个月收收租也够他花销了。
这些年,江爸爸替江鸿才还过多少赌债,越是纵容越是变本加厉,最终导致了悲惨的结局。
江晚棠自幼就对江鸿才没什么好印象,经常喝得烂醉回到家砸门,还要爷爷奶奶照顾他。
不高兴了就指着她骂几句,说她是扫把星自己才会输。
这也是后来江爸爸买房搬出去的原因之一。
所以对于江鸿才的离开,除了一开始的诧异之外,内心无悲无喜,就好像是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一样。
唯一的担心,就是怕江爸爸知道后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嗯,等伯父病情稳定了再说也不迟。”
陆羡顿了顿,道:“我刚刚听到你说,谁要过来?你哥?”
江晚棠:“……”她还以为这茬已经糊弄过去了。
“就是李叔的儿子,我一直叫他哥哥的。”
陆羡挑了挑眉毛,“青梅竹马?”
“……你好好说话,都说是哥哥了。”
江晚棠说完,又忽然吸了吸鼻子,皱着眉头道:“这走廊怎么一股味道啊,”
“什么味道?”
小姑娘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凑近他耳边小声说道,
“好大的醋味啊,你没闻到吗?”
陆羡:“……”
江晚棠看他难得语塞,捂着嘴笑起来。
陆羡屈指在她额头上敲了,小姑娘吃痛地伸手捂住,瞪他:“你打我干嘛!”
“让你调皮。”语塞的模样转瞬即逝,很快就恢复了如往常一样的清冷矜贵,语气慵懒。
“本来就是有人打翻了醋坛子,还不让人说。”江晚棠嘟囔着。
陆羡挑眉看了眼她,“那这醋坛子是为谁翻的?”
“诶?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我都快饿死了。”
江晚棠迅速拿起陆羡带过来的饭盒想溜,被陆羡轻而易举地伸手拦住。
“正好也有事要跟你说,”
陆羡拉着她来到楼梯口,平时大家都走电梯,楼梯这边基本没什么人。
江晚棠咽了咽口水:“你,你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
陆羡:“……”
毫不客气地伸手扯了扯她的脸颊,语气无奈。
“你脑袋整天都在想什么。”
“伯父如今暂且稳定了,现在你可以好好算算我们之间的帐。”
他们之间?有什么帐?
江晚棠眨了眨眼睛,满脸茫然。
某人“好心”提醒道,
“上次偷亲我,想好怎么解释了?”
江晚棠:“……你怎么这么小气,”
陆羡差点被气笑,伸手抬了抬镜框,目光沉沉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