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朋友忘性很大。”她突然未经大脑说了这么句。
游风停顿了一下,了然似的:“你是说你之前染火鸡头那个事?”
“没有。”
“你天天戴个绿帽子是不是在报复我当时没替你解围?”
“你想多了。”
游风也没解释,拉下面罩:“扶好了。”
夏灯双手向后,撑住座位,她这样坐着很好,不用扶。
游风拧动手柄,突然加油,车往前奔了一下,强大的后坐力甩动了夏灯的纤薄身板,叫她被迫搂住了他的腰。
“让你扶着,没让你抱我。”
“……”
要说莫吉托的事是夏灯误会了游风,那现在他是真的在耍坏吧?
夏灯为什么要受这气?这回她铁了心打的,死活要从车上下去。
游风在这时突然加满油门,重机顿时刺穿了整条马路。他没给夏灯下车的机会,夏灯又被迫搂了他腰半小时。
硬邦邦的。
没什么可抱的。
她很煎熬。
快到学区时,三月天又惯例下起雨,不大,但也很凉。
游风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门口停住了,摘了头盔,戴上棒球帽,下车走进了店里。
夏灯也到门口屋檐去躲雨,等了会,游风出来了,递过来一把透明伞,她迟疑了一下,眼神也不自觉地向上挑动了一下。
她自己都没意识到,游风却发现了:“不想要伞?”
“没有。”
游风没说话,走向他的车。
夏灯随后,还没迈步,前头的游风忽然摘了帽子,脚步没停、头也没回地往后伸了下手,把他的帽子精准地戴在了夏灯头上。
帽檐遮住了夏灯的眼,她往上抬了一下,露出了双眼,游风已经骑上车,走了。
前边就是西澳北门,但夏灯是打算回家跟小姨解释的……
上车后他没问她要去哪儿,她也忘说了。
算了,那先回宿舍吧,把睡裙外套大衣再搭长靴的装扮换了。
寝室里只有舒禾,夏灯把游风的帽子放在桌上后,脱了大衣。
舒禾在床上吊腿,一手拿着苹果,一手拿着手机:“我们中午吃什么啊?”
舒禾大部分时间都在问夏灯吃什么。
夏灯吃了颗醒酒软糖:“我吃过了。”
“午饭吗?”
“早饭。”
舒禾还想说什么,夏灯去了阳台,给小姨打电话。
小姨的声音听起来不是很急,没有很气,还挺平淡的:“你的要紧事忙完了?”
“没要紧事……”
“没有你半夜跑出去,还给我夜不归宿。早上说解释,这一上午又要过去了,才打给我。”
“我去接人了,太晚了就睡在他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