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怀上我的崽——by种梦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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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化学制冰、把制作成三棱镜的玻璃胚子过冷水淬火——军校生不止会打架,简单地保养、修理机甲、枪`械等,都是必修课!
顶级Alpha的体魄让秦怀安不惧冰火,无视超能宇宙辐射,因此,炼制玻璃的那点温度影响不到秦怀安!
就是,佘语嫝她们非常热了,又帮不上忙,只能顶住烟气与热量,把步骤一一努力记住,似乎把自己当成了以后要做这些工作的无薪女工。
接近黄昏,冶炼室的另一排架子上,已经放好一个个继续冷却的、被吹制的窄口圆肚玻璃瓶。
有的幻妙渐变的红霞般的颜色斜斜环绕,色泽红透,宛若烟霞。
有的碧绿似蓝,像是荡开层层涟漪的湖泊。
有的烟熏微黄,透明度稍低,很有历史卷轴的厚重感……
各色玻璃瓶姿态优雅地舒展着,没一会儿,秦怀安又在它们的下方架子处,添加了注塑成型三棱镜、凹透镜、凸透镜、以及形状不怎么规则的各色半透明方块……
佘语嫝与问叶崇敬地望着秦怀安——
她是造就出这些鬼斧神工的精美物品的仙女!
而她们,以后,以后就要当仙女的女工,一起制作这些包含烟霞或湖水、包含世间景物的非凡品了吗!
而秦怀安做完这些,含笑望着她们,道:“你们开始要忙了。”
“既然会识字,就给我想它们的名称,要美,很美,非常美。”
“唔,最好还要做诗!要绞尽脑汁,做非常美的有意境的诗!”
当脑子忙起来,就能想不起那些事情了。
佘语嫝与侍女问叶一齐应下,开始苦思冥想了起来。
此时,秦怀安取了一块三棱镜,把它放在黄昏的阳光下,让佘语嫝与问叶伸手过来接住。
佘语嫝与问叶:“?”
迷惑地伸手,两人都接住了满手的彩虹。
“随时随地,只要我们想,天光都在我们手中。”
两人愣愣地盯着,过了许久,不再迟疑,满眼湿润地从袖袋里取出两份卖身契。
“手印按上了,名字还没填,我们愿意当仙女、秦姑娘您的奴婢,请仙女为我们赐名!唯盼仙女不嫌弃……”
“呃……”
秦怀安怀里那份佘语嫝名字的公证书,一时不知道掏不掏好。
……
黄昏时分,段寰宇也接住了一手的彩虹。
“这是给我的礼物?有点意思。”段寰宇噙着微笑道。
这种礼物,他没见过。
还是秦怀安亲自冶炼的!
秦怀安“哎”了一声,院子之中,有些阴郁地直接拥抱上去,低着脑袋蹭蹭——她站起来竟不够段寰宇高,头顶只够段寰宇锁骨的。
只能当段寰宇是男妈妈一般的蹭蹭了。
院子中,侍卫与宫女所扮的丫鬟婆子们眼观鼻,鼻观心地偷偷的悄悄地退了出去。
而段寰宇收到特别的礼物,身体又休养得不错,蛊毒的痛也被麻`痹了,便心情不错地有兴致问:
“怎么了?”
莫非冶炼花了许多银子?
彩虹镜(段寰宇自己命名的)确实不凡,他可以赐些银两,横竖秦怀安的,就是他的。
秦怀安却又哀叹一声,把佘语嫝的事情隐去姓名地说了,询问段寰宇她该怎么做:
“你说,我该鼓励她去追她先母的嫁妆吗?她现在有很多应激反应,教唆者还没找到是谁,不知道真相会不会刺激到她。”
“三十五两确实由她家人所出,我想把冶炼厂当成她家人的给她,让她没那么伤心,免得发现被家人抛弃的事情……但好像又不该让她孺慕她的冷血家人,免得以后发现家人抛弃她的真相,而更加伤心……”
段寰宇有些呆滞:“你把生产彩虹镜的冶炼厂记到她名下了?”
秦怀安:“是啊。”
“有什么问题吗?”
段寰宇“啧”了一声,嘲笑地看了她一眼:“你说的女子,已经被家人病逝了,这样,女子名下的厂,也属于她还在世的冷血父亲了。”
秦怀安愣住。
她怎么忘记了这一点!只见到佘语嫝活着的状态,以为她名下的东西就是她的了,忘记她的父亲已经把她病逝。
要是以后冶炼厂的物品与药粉发展开来,就到佘语嫝的父亲来抢夺了!
或许现在,冶炼厂就自动归于佘父了。
——星际有系统登记,人活着就是活着,女儿名下的东西父亲抢不走,也没有说,父亲把女儿病逝,那女儿就真的死了。
来到这颗星球,她要把律法深深记住,记住这些不同才是。
秦怀安深深反省着自己。
“小傻子,”段寰宇伸出两根手指,揉乱了秦怀安的发,心情颇好地说道:“你是我的,你的冶炼厂当然也是我的,我的东西,没人能拿走。”
“明天吧,冶炼厂给你拿回来。”
听得外头的青麟卫一愣一愣的。
不是说瞒着秦姑娘,不让秦姑娘知道,秦姑娘在外面搞的营生都属于陛下吗。
陛下竟然这么快就亲自说了。
而秦怀安想了想,凑近问道:“那,我是不是应该,好好谢谢你?”
第19章 这就怀了?
◎这么快就怀了?!◎
院门外,青麟卫们望了望还没日落的红霞,就听到这些话语,都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
他们耳力那么聪敏干什么!
月色还未升起,陛下与秦姑娘又要开始了是吗!
不敢仔细听,却又怕里头忽然吩咐,只能专注地听。
而且,各种声音,也不受他们控制地蹿进耳朵。
清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鼓噪的蝉鸣……窸窸窣窣的、不想知道是什么的声音……
青麟卫们目光飘向远方,用尽力气,防止联想现在发生的事情。
却还是想起了相关的事情,想起昨夜轮值时听过的声音。
昨夜,陛下的呼吸声,粗重又隐忍,而且源源不绝,还时不时夹杂着被撞破一般的惊呼声。与此同时,秦姑娘的声音,他们竟然没怎么听到过!
这……仿佛有些不太对劲。
一阵阵疑惑再度升起,青麟卫们昨夜没想明白,今天更没想明白。
按理说,这种事,大概女子的声音会比较多才对。
难道,陛下为了展示自己雄厚的体力,竟然如此辛苦的、一直坚持着吗?
其实吧,这种细节没谁能知道,也不会有谁会讨论,陛下倒也不必如此逞强?
青麟卫们互相对视一眼,再度眼观鼻、鼻观心地从黄昏开始值夜,什么也没讲。
只有领班的在绞尽脑汁,思考如何让陛下不那么逞强。
要知道,陛下无论是沙场上征战、还是演武场练武,昨日把长`枪挥舞得虎虎生风,也并未喘气,未曾露`出虚弱的姿态。
都怪黑鳞卫的弟兄们,收集过许多官员流连青楼、与众多妓`子一起从晚到早的情报,才让陛下以为是寻常事,耗费精气神,坚持逞强!
领班的寻思着,得让黑鳞卫的弟兄们上报一些逞强以后身体虚了病了的例子,以偷偷提醒陛下。
院子内。
房门紧闭,烛台亮起柔和的暖橙灯色,今天的段寰宇虽然来段府很早,天还未入黑就过来,却没有马上要秦怀安伺候。
窸窸窣窣的声音,是段寰宇拿起布锦尺,丈量着秦怀安真实的肩宽、腰围、腿长……等等的声音。
每丈量一次,段寰宇就在书桌铺张的纸面上记录着。
段寰宇昨日就想这么做了。
没有秦怀安的尺码,就不能给她订制合身的衣服,不能很快满足他装扮女子的兴趣!
就是秦怀安昨日回来得太晚,让他顾着生气;当他想仔细瞧瞧秦怀安,却又很快沉醉在秦怀安的拥吻里,有些发晕,忘乎所以。
现在,当秦怀安由着他量,段寰宇才能正式地好好打量。
秦怀安毕竟不是古代星球的女子,此时大大方方的,不见羞耻。
接收到段寰宇看什么都很新奇的奇异又欣赏的目光,秦怀安挑眉,轻笑着问:
“你要的谢谢,就是给我量尺码做衣服?”
呃,有点想象不出段美人做衣服是什么模样。
他会绣花吗?
段寰宇瞥了她的脸一眼,修长的指尖提起毛笔,记下一个尺码,无所谓地说:“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你硬要谢我,也不是不可以。”
秦怀安笑道:“我当然会硬要谢你了。”
然后笑容慢慢沉寂下来,落寞地说:
“毕竟我帮杜府女奴们赎身,让你得罪了那位姓廖的大人,报复好像还没来?”
“现在你要帮忙取回佘姑娘名下的冶炼厂——可佘姑娘提供不出自己的身份证明,又被她父亲强行病逝。”
“按大夏的破烂律法,你要取回的话,走正路取回估计不太行得通。你不会用犯法的方法,去让官府的登记改名字吧。”
段寰宇瞅了她好几眼,再度拿起布锦尺,开始丈量着秦怀安没有中毒变紫的地方,不甚在意地随意重复道:
“破烂律法?”
秦怀安点头:“是啊,感觉大夏国的女子太不安全了!”
“比如那些被杜府骗了的女奴们,她们本来可能是平民,却被掳走成了女奴,生命掌握在主人家的手里。”
“杜爷爷是以犯上的罪名被抄家惩罚的;廖大人杀了其中两个女奴,还有心向杜爷爷继续买。”
“他毫不在意犯了人命官司,所以杜爷爷出事,他屁事都都没有!!还可能会以朝廷命官的身份欺压我们。”
段寰宇忽然笑了,轻咳一声:“咳,他还是有点事的,今天被人套麻袋揍成了猪头,向京兆尹报案来着,但没抓到人。”
秦怀安马上否认:“不是我干的!”
段寰宇:“……”
段寰宇失笑:“我知道是谁,是……其中一个受害者的哥哥干的。”
“原来还能套麻袋……可这又如何呢,”秦怀安耸了耸肩,沮丧地道:“他杀了两个女奴,律法不能整治他,受害者的哥哥也只能通过犯法的手段处理。套麻袋打人应该是犯法的吧?打的对象是朝廷命官,是不是会罪加一等?”
段寰宇颔首:“当然,朝廷命官代表着朝廷的脸面,怎能任由百姓鱼肉。”
刚说完,段寰宇顿时脸上无光。
果然,秦怀安更加不满地问了:“廖大人那样虐杀女奴、草菅人命的,也算朝廷的脸面?”
从陈招娣那里听到的,廖大人轻描淡写地说把两个女奴都“玩没了”!
仅仅三个字,已经把被廖大人预订的陈招娣给吓破胆,秦怀安也无法想象,具体都发生了什么。
她只是段美人的女奴,此刻只能无能狂怒:
“为什么律法不保护奴仆的性命?是不是在变相支持犯人拐卖任何女子?变相保护廖大人这样的朝廷命官?”
“如果律法能保护奴仆的性命,或者干脆不允许买卖奴仆,那即使寻常女子被坏人掳走,被坏人变卖、被主人家杀死,惩治买卖家双方都能有法可依。”
一句句急促的无能狂怒的问话,把段寰宇给一下子问住。
年少时他不甘人下,顾着偷抢兵权,争夺军功,收服大夏;三年前他逼宫称帝,却又身中蛊毒,朝廷的运转与律法的修改,他根本不想管,只忍最难忍的蛊虫啃噬之毒,拼命寻天下名医。
除了牢里的蛊师,许久没人对他动怒。
他竟没有生气,看着这张发怒的脸,竟还看出一些生动的美态。
还与他的表妹、嘉懿群主戚向南有七分相像。
只是,他表妹从未对他动怒过。
初见时,他表妹还会笑容阳光地,给他递出一支盛放的山茶;等他当着表妹的面把色令智昏的三皇兄与水榭外的侍卫们一刀刀砍下头颅,鲜血喷溅间,她便如惊弓之鸟。他登基以后,表妹更是露出无比拘谨害怕的神态,十分无趣。
段寰宇不想这些了,只是想到,如果嫁做人妇的表妹被掳走,成了姓廖的女奴……段寰宇眸光变深,给秦怀安继续丈量下去:“消消气、你且消消气,陛下登基才没多久,太多事需要处理,日后律法总会修葺变好,我们做些开心的事情。”
秦怀安“哎”了一声,只能配合着,让他丈量不同形态的尺寸。
又见段美人量完以后,自己给自己量了一下,然后,面容陷入了呆滞。
他喃喃地说:“你竟然比我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