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与男配HE了——by阮糖超级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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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翌不说话了,沉默地坐在后座看着窗外。知知乖乖地坐他身旁,见他不说话,忽然想起了一个笑话,乐滋滋地讲了出来。讲到一半自个儿没忍住哈哈笑出声,而少年还是没反应,顾自望着车窗外似乎在出神。
在距离小区门口还有一条街就下了车。知知疑惑不解,可谢翌让司机师傅停车,她也只好跟着下来,将少年的轮椅摆放到车门口。
出租车喷出一管尾气,在二人都下车后拐到另外一条街上,很快消失在拐角。知知懵懵的,上前推着谢翌的轮椅,问他:“怎么在这里就下车了?”
“买药。”谢翌终于出声了,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无可奈何的意味:“你的伤不需要处理么?”
原来是记挂着给自己买药啊,知知笑弯了眼,故作坚强地摇头:“不痛,这点小伤算什么,连皮都没破的。”
她的伤看起来触目惊心的,其实也就浮现在表面,根本就没有那么严重。体质原因,她的皮肤很娇嫩,稍微使点力捏一下,呈现出来就是红了一片,实则并不怎么痛。就是额头上肿了的那块有些疼,好像是打架的时候磕到其中一个小混混的鼻梁了。对方比她伤得重,还流了鼻血。
说不痛的知知在上药时被打了脸,疼得眼里包着一泡泪,模样可怜兮兮的:“好痛。谢翌,你轻一点点。”
把知知带回了自己的家,拿出从药店买回来的药水浸染在干净的手帕上,谢翌将沾了药水的手帕贴着知知肿起的额头匀力揉着。听到女孩儿喊疼,又放轻了力道,抿着唇吓她:“不把淤血揉开就消不了肿,以后就要破相了。”
“!!”知知顿时不喊痛了,两只手捂着嘴巴,蒙了雾气的一双眼越发水汪汪的:“那你揉叭,多揉一会儿也没有关系的,我不痛了。”
那委屈的小眼神看得谢翌心里一阵柔软,唇角牵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低声应道:“嗯,不会让你破相的。”
额头上处理过,谢翌还把知知手臂上红了的皮肤也涂上药水,最后把药水塞到她书包里,让她回去后自己再涂一遍。抹过了药,没多久知知就感觉额头那块有些火辣辣的,倒是真不怎么痛了。
“回家吧,再晚天都要黑了。”谢翌是想留她吃饭的,想起家里只有挂面便打消了念头,催促她早点回去。
知知想多待一会儿的,顾念少年身体不舒服,她再待下去难免打扰他休息。于是背起自己的书包,走到门口又回头望一眼:“那我走啦,你要早点休息,还是难受的话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好。”谢翌应了声。
小同桌走时顺势带上了门,他转着轮椅挪到窗口,目送她走出小区也没收回视线,久久坐在那儿不动,整个人被房间里越渐昏暗的光线包裹着,直至彻底与无边的暗色融于一体。
夜晚降临,谢翌就这么坐在窗边,看着外面每家每户亮起灯光。明明天气不冷,他却感觉到心里空荡荡的,仿佛破了一个大口子,呼呼的冷风直往里头灌。
周遭静悄悄的,好似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偶尔传来几声狗叫与一串脚步声,那是吃过饭出门遛狗的上班族。谢翌没有开灯,身影隐在黑暗中,发呆地盯着矗立在不远处的路灯瞧。
万家灯火那么温暖,却没有一盏灯是属于他的。分明姓谢,可谢家却没有他的位置。被警察联系的谢父谢母没有在派出所露面,甚至连打个电话给他,问下具体发生了什么事都不曾。
谢父谢母一向是这样的,在意的只有谢佳乐。不管他表现得有多好,永远都是被打骂的那方。还有今天那个高个子男生,没有少跟谢佳乐一起戏弄他。
不只是他们俩,还有其他好些人。丢他的书包、往他的凳子上涂胶水,捉虫子丢进他的后衣领。等他出尽洋相,那一伙人则抱着笑痛的肚子站在一边欣赏他的惨状。
他们还会故意把他的轮椅掀倒,一个个围着他嘻嘻笑,就近看他摔在地上挣扎,然而怎么都爬不起来。确实挺像一条死狗的,连谢翌都很厌恶那样无力的自己,却不想会有人丝毫不在意,待他以真诚。
习惯了独自一人,也习惯了不对任何人抱有期待。谢翌以为自己是习惯了的,但此时他才发现身在暗处的人哪里有不向往光的呢?只要靠近过,便再也不想回到原地。
因为原地太冷了,冻得他心口都在发凉。
嗡嗡的震动声适时响起,谢翌看向自己的手机,发现是小同桌发来的视频通话。他愣了一下,黑漆漆的眼眸染上了一丝暖色,手指一划接了起来。
充满活力的声音登时从手机里传出来:“谢翌谢翌,你吃饭了吗?呀,那边怎么那么黑,我都看不到你。”
屏幕中小同桌披着头发,穿着一身粉嫩嫩的睡衣,应该是才洗过澡。将手机放在书桌的支架上,手上端了个水果拼盘,小口小口咬着切好的蜜瓜,两腮鼓鼓的像只偷食的仓鼠。
谢翌很轻地笑了声,慢悠悠胡诌:“这边停电了。”
“那你备了蜡烛没有?房间里黑黑的,要是被东西绊倒就糟糕了。”知知支起身子凑到镜头前,用叉子叉起一块蜜瓜给少年看:“这瓜好甜。谢翌,明天我给你带蜜瓜吃。”
“不用。你多吃点,权当帮我吃了。”谢翌不馋蜜瓜,就是看着他的同桌嘴馋的样子禁不住失笑。
知知不知道少年在屏幕那头笑自己,一连将整盘水果都吃完了,撑得小肚子都鼓了起来。谢翌寡言,她就嘚啵嘚啵自己说话,给少年看了看没有那么肿了的额头,又一顿夸,说谢翌买的药水很好用。
“好用就好。”谢翌瞧见她的手臂上也没那么红了,顿时放心不少。
“你现在好些吗?有没有不舒服?”知知还惦记着少年的身体,又问他吃了药没有。
谢翌“嗯”了声,表示自己已经没事了:“没有那么严重,吃过药就好了。”
两人聊了大半个小时,直到宁母把吹风机拿过来,知知才跟谢翌说了明天见,紧接着挂断视频。
手机屏幕的光暗下去,谢翌重新被夜色淹没。他握着手机摩挲了下,轻声回道:“明天见。”
第二天,知知用袋子提了一个比自己脑袋还大一圈的蜜瓜来敲谢翌的门。少年穿戴整齐,好似早就在等着她过来了。知知踏进门,将蜜瓜放到厨房的矮桌上:“新鲜的蜜瓜,要早点吃掉哦。”
“我吃不了这么多。”谢翌用刀将蜜瓜从中划了一道,飞快地拿起其中一半蜜瓜,把外皮削掉,切成大小差不多的小块,装进一个塑料盒子中。将盒子塞到知知手中,他抿唇:“拿到学校吃。”
“哇,谢翌,你真好。”知知抱着盒子高兴得不得了,去学校的路上都在愉快地哼着歌。
过了几天,鼻青脸肿的高个子男生还有他的几个到处惹是生非的跟班被处分了,还被要求当着全校师生的面作检讨。宁父把他霸凌同学的事捅到了学校,学校的领导相当重视,调查核实后就给予了他相应的处罚。
脸上的伤是那几个小混混打的。他们从派出所被放出来后就一直在一中校门口蹲守,蹲到高个子男生就拖到人少的僻静处,狠狠揍了他一顿,脸上都被打肿了。
而检讨那件事过后,见老师不会放任这种事不管,被高个子几人欺负过的学生陆陆续续把情况反映到班主任那儿。强迫收“保护费”、对那些弱势学生肆意欺凌嘲讽,不顾别人意愿强行搂女生的腰、摸女同学的屁股。一桩桩一件件的,光是背个处分已经不够了。
学校想要开除几人,他们的家长千求万求,就差跪地给校领导磕头。可领导也没办法,这种学生谁敢继续收着啊?万一哪天闹出个大的,他们这所学校都要跟着名誉扫地。
何况就算领导们心软,那些学生家长也不会同意的,闹起来怕是收不了场。感念这几对父母的不易,领导让他们自己去给孩子办理退学手续。主动退学,这样往外说还能好听点。
实在没商量的余地,几个父母只能去办了退学,再给孩子重新找家高中就读。水城一共有七八所高中,可惜没有一所愿意接收高个子几人的。他们怎么来,就怎么客客气气将他们请出去。
说是主动退学,也就说法好听点,那些学校的领导哪里会不清楚其中的猫腻?招收这样的学生,真是嫌自己的烦心事太少。
高个子深感丢人,死活都不愿再去其他高中试试,成天关在家里不出门。他父母也没有别的招,只好将城里租住的房子退了,把他弄回乡下。打算送他到镇上的初级中学,从初中开始再读一遍。
实在不像样,等成年了就送他去外地进厂打工。
几个学生的退学并没有在一中掀起波澜,要不是赵欢说起,知知都不知道这几个讨厌的人已经离开了这里。
额头消了肿,手臂的皮肤也好了。知知现在添了新的烦恼,马上就要月考了。
第9章 小同桌超甜
考试啊,这还是猫生中头一回。于是临近月考那几天,知知罕见地失了眠,蔫了吧唧一点精神都没有。谢翌看她这么紧张,试图安慰:“没关系,只是一次月考而已。”
知知并没有被安慰到,不过谢翌给她划了重点,考试前一天她盯着那些重点背了一晚上。幸好没犯困在考场上睡着,不然她得哭死。
也就过了一个周末,各科老师就将试卷批改了出来,连成绩排名都统计出来了。进入高中的第一次月考,大家嘴上都说没多大用处,实则一个比一个在意。年级排名表张贴出来后,顾不得老师还没离开教室,大伙儿一股脑蜂拥上前,伸长了脖子往前张望。
知知个子小,没能抢占到前排的好位置,站在人群后面除了一颗颗黑乎乎的脑袋,其他什么都瞧不见。她挫败地回到座位上坐着,托腮看身侧还在看书的少年,幽幽地叹了口气。
将书合拢,谢翌抬眼回望,唇角牵起微小的弧度,耐心又细致地问她怎么了。知知的视线飘向拥堵的讲台一侧,有些忐忑:“我害怕自己没考好。谢翌,你怎么都不紧张的?”
谢翌当然不紧张,在考场上拿到各科试卷的那一刻他就心里有数了,大致能考多少分他估算过,不用看排名表他也能肯定自己的名字一定在年级前几。
中考那时候他是忽然发了病,心脏好似要爆开,没能坚持考完就晕倒在了考场上。等他在医院病房里醒过来,中考已经结束了,理所当然的他的成绩很不理想。去不了最好的三中,最终擦着一中的分数线进到了这里。
之前他觉得在哪里就读都无所谓,如今却感觉到庆幸。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在这里,他也遇不到小同桌了。
就是他的同桌正在苦恼月考成绩。谢翌估摸了下,以平时的练习成果来看小同桌应该考不了太好,可能年级排名要到六七百名以后了。高一的学生总共有一千多个,这个成绩属实算不上好。
果不其然,知知第一次的月考成绩排名年级六百九十七,在班上第八名,倒数的。
谢翌以为她会难过得哭出来,然而事实正好相反,小同桌瞪着圆滚滚的猫猫眼,看到成绩排名表的那一刻猛地冲到他跟前,眼里绽放着惊喜的光:“谢翌谢翌,我考试及格啦,每一科都及格了哦。”
及格不是最低标准么?谢翌看小同桌扬起大大的笑脸,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泼冷水。甚至被对方的喜悦感染,他不自觉跟着弯了眉眼,笑容浅浅淡淡的。
“哎呀,光顾着找我的名字,都忘了帮你看成绩。”知知有点懊恼,噔噔地又跑去讲台那边仔细看了一遍。
没过一分钟她跑了回来,面上的表情又惊又喜的,朝谢翌伸出一只大拇指,向他传达了一个好消息:“第一名!谢翌,你考了年级第一名哎!你怎么这么厉害啊。”
英语、数学都是满分,语文也只扣了三分,知知估计可能是作文扣了点分数。其他科目也是将近满分,加起来的总分高得吓人,硬是甩了年级第二名四十七分。
年级第二名是三班的郑濯。原本他还能考得更高的,就是英语拖了后腿。谢翌英文满分,而他只堪堪考到一百二而已,就这一门课就比谢翌低了几十分。
谢翌真是全能的,他一点都不偏科,每门课都考得特别好,而且每门课的成绩单拎出来都是单科年级第一。学霸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了,成绩出来后班里的人都叫他学神。
“膜拜学神,保佑信女下次考试能够冲进年级前二十。”跟知知关系好,连带着对谢翌也熟悉了些,赵欢偶尔还会开他的玩笑。
谢翌闷不做声,这时郑濯就会揪着赵欢的领子将她拎走,冷酷无情地戳破她的幻想:“还是做梦比较快,梦里什么都有。”
“郑小水,你什么意思?是不是看不起我,认为我考不到年级前二十?”赵欢在他跟前直扑腾,张牙舞爪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起。
幼儿园那会儿只认得几个简单的字,赵欢不知道“濯”念作什么,就认识左侧的三点水,便把郑濯叫做了郑水。又因为早出生几个月,比郑濯年纪大一丢丢,赵欢时常揶揄地喊他郑小水,这一叫就叫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