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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柿——by不似桂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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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恕没说什么,以太后的名义,请了他们年迈的母亲与妻子一同进宫喝茶。这“茶”喝了足足三日,秦恕好吃好喝待着,半点苦不曾让外命妇们受,只是唯独不放她们还家。
  皇帝久病,太后年纪大了,又不过问朝政,大臣们想告状都找不着人。
  新太子的疯子行为众人皆知,担心妻母安危,三日以后,朝臣便同意了追封。
  苏才人是秦恕心里不能拂的逆鳞。
  这是不能反着来的事。
  没了岳金銮捧场,秦珩也说不下去了,他不明白,今天的岳金銮怎么变化这么大。
  以前可都是合伙欺负秦恕的。
  小孩子气一上来,秦珩“哼”一声,扭头走了。
  “你这个叛徒,我不理你了!”
  岳金銮无言以对。
  让她哄孩子?不可能的!
  秦恕目光淡淡,“岳金銮,你今天好像很怕我?不,从昨天开始。”
  他道,“馋我的身子——不是怕我的理由。”
  岳金銮能说什么?说自己重生了,知道你会登基,所以我怕你把我杀了?
  秦恕一定会再掐她一次。
  深吸了口气,岳金銮笑了笑,轻声道:“我没怕你,你看错了。我这不叫怕。”
  秦恕面无表情,好像在等待她的下文。
  岳金銮一本正经道:“我这叫尊敬。”
  她抱拳,大叫一声:“秦恕,苟富贵勿相忘,我谢谢你八辈儿祖宗!”
  秦恕一怔,岳金銮已经跑的没影了。
  她带来的太监宫女乐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跟着一起跑。
  短短几秒,秦恕的视野里就只剩一堆堆摆放好的赏赐与一个半死不活的太监。
  身后桂树轻轻摇,风来了,花虽不在了,今日的风却很香甜。
  还是来自她的身上。
  她留下的地方,好似连空气都浸了蜜。
  以前,怎么从来没发现过。
  秦恕垂眼,摸了摸鼻尖,自言自语:“我的嗅觉出问题了。”
  两个小太监跑了回来,拖走地上的太监,头也不回地又跑了。
  远远儿的,秦恕能听见岳金銮发号施令的声音,“把那个太监拖走,不要脏了三皇子的眼睛!”
  过了许久,一行人离去的声音终于不在了。
  秦恕走下台阶,往常总是一个人的旧殿,今日因她的到来而有了生气。
  她走了,连风都在孤零零打着卷儿。
  秦恕没有不适应。
  他走到一堆赏赐前,揭开上面盖的红布,一样样在心里默念——
  新衣、新靴、新腰带,笔墨纸砚、蜡烛火炭、还有红烧肉。
  他摸了摸身上的旧腰带。
  那还是苏才人在世时做的,磨了这么久,早不能用了,可他舍不得扔。
  红烧肉用了糖稀烧,以至于闻起来也甜甜的。
  常宁殿终于不再是腐朽的霉味了。
  秦恕蹲下来,看了一会,吃了一口。没有人抢,他吃得很安心。

  肉很香,他勒得很紧的腰带下,许久不沾油水的胃觉醒似得咕咕叫。
  小小的旧殿里,少年唇瓣被油沾的清亮,苍白的腮松鼠一样鼓着。总是阴沉的眼,覆上一层被幸福冲散的茫然。
  可能真的是肉太好吃了,他的心开始变得软绵绵。
  他又想起了岳金銮。
  ·
  岳金銮把乐女送回云韶府,又把狗太监拖去受罚,才走上回宫的道路。
  走了一会,才发现身后多了条小尾巴。
  秦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跟上来,他还在生闷气。见岳金銮不搭理他,故意往她背后踢小石子。
  岳金銮被他踢烦了,怒气冲冲回过头,“你干什么?”
  她一生气,秦珩就怵了,讷讷道:“我看见大哥了!”
  岳金銮这才想起来,自己打重生后还没见过上辈子的老冤家——太子秦湛。
  她光记得讨好秦恕了。
  上一世,她从入宫第一天起便暗恋斯文优雅的秦湛。
  秦珩作为她的好兄弟,一向帮她通风报信,好让她制造偶遇。
  岳金銮为了追太子,平日见面都捏着声音说话。学刺绣、学厨艺、学琴棋书画,把自己恣意的本性压下去,追的卑微。
  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上辈子秦湛被秦恕给杀了,她也算大仇得报,因而没那么重怨气。
  反正这没用的太子迟早得死。
  但要真不干点什么让他膈应,她岂不是白重生了?
  岳金銮的表情变个不停,压根不像是个七岁的小孩——七岁的小孩没有那么浓烈的情绪,秦珩心里更怵了。
  阿柿真的变了,变得复杂且让人难懂了。
  秦珩一阵失落。
  岳金銮打定主意,决心要给秦湛点颜色看看,拍拍秦珩小臂,“他人在什么地方?”
  秦珩无精打采道:“在江妃那里。”
  江妃是已故江皇后的亲妹妹,秦湛的小姨,也是江犁雨的姑姑。
  江皇后不得皇帝宠爱,生下秦湛不久便去了。
  江妃既是一母同胞,也与姐姐一个命运,常年得不到皇帝关爱,无非看在江皇后的面子上封了个妃位。
  秦湛对这位小姨也没什么亲情,每次除非特殊情况,都不会去看江妃一眼。
  而这特殊情况就是,江犁雨进宫了。
  作为故皇后与江妃的侄女,江犁雨进宫探望姑母的理由是完全没问题的。
  她和秦湛的爱情也是在这一次次的探亲中培养出来的。
  所以到后期,江妃就是个可怜的工具人。只为了方便两个年轻人眉来眼去你侬我侬。
  前世岳金銮并不知道他们这么恶心,毕竟太子没有对江犁雨表现出太深沉的情感,反而对她分外殷勤。
  她只知道江犁雨可能也爱慕太子,但她是个豁达的人,不会因为对方爱慕就下毒手。
  心想着公平竞争,以为赢了,没想到江犁雨用了手段,笑到最后。
  她死了以后才知道,他们俩下贱许多年了。
  “狗男女——”岳金銮嘀咕。
  秦珩没听清,“阿柿你在说什么?”
  岳金銮扯出个灿烂的笑,招手叫上身后一干太监宫女,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往江妃宫中走去,“我说我们去看看江妃养的小狗狗。”
  秦珩挠了挠头,“江妃娘娘什么时候养狗了?”
  岳金銮笑道:“早养了。”
  上辈子就养了。
  一公一母,养的还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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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给我一个收藏mua?
 
 
第8章 
  江妃身子骨弱,住的也偏。
  岳金銮到江妃的清心殿时,宫里用午膳的时间已过了。
  江犁雨与秦湛刚用过膳,坐在殿里眉眼来去。
  江妃看着,心里十分开心。
  江家这些年子弟没出息,只承了一个祖上侯爷的爵位混着,说是清贵之家,实则早已没落。
  不过好歹还有一家子女儿。
  男儿没出息又如何,江皇后早亡、自己无宠又如何,只要江犁雨做了太子妃,未来的皇后之位还是江家的。
  只要皇后的位子还在,江家就永盛不灭。
  江犁雨很清楚江家对自己寄予厚望,她至今还能在闺秀里占一席地位,不是因为江家厉害。
  而是因为江家出了个太子。
  太子是江家唯一的希望,也是她未来的夫婿。
  她花尽心思了解太子喜好,培养多年,才与太子有了今日的情分。
  江犁雨调着一盏梨汤,用纤纤素手奉给江妃,声轻如细雨,“姑母的身子可好些了?”
  “勿要挂念,我好得很,不过是旧疾罢了。”江妃饮着梨汤,扯了一下江犁雨的衣袖,往太子看去,下巴点了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清的声音催道:“太子难得来一次,可是为你来的,好好侍奉,不要出错。”
  见江犁雨点头,江妃这才安心。
  秦湛直勾勾看着江犁雨的背影,半点不掩。
  少年面如冠玉,俊秀清雅,又带着这般灼热的视线,岂有少女是不心动的。
  江犁雨心里快幸福死了,羞答答又把梨汤奉给了太子,美眸含笑,眨呀眨的,像要眨进秦湛的心里,“表哥也尝尝,我亲手炖的梨汤,润燥化痰、养胃生津,最宜秋日饮用了。”
  秦湛还是盯着她的下身裙裳,不知在想什么。
  江犁雨低头看了看,没看出什么违和来,又道:“表哥?”
  她叫了好几声,秦湛才回过神,眉心一拧,“多谢表妹。”
  他接过梨汤,欲言又止,将视线转开了。
  秦湛今天态度格外冷淡,江犁雨怕他对自己失去热情,忙不迭凑了上去,“表哥怎么不喝?”
  秦湛像是吓着了,往后仰了仰,“表妹!”
  “我在呢表哥,你有什么要同我说的?”江犁雨前倾身子。
  她越来越近,秦湛终于忍无可忍,放下手中梨汤,“请表妹自重!”
  江犁雨一愣,心里又气又慌。
  太子这是怎么了,以往都跟她暗送秋波的,今天居然如此冷淡。
  是她妆容不美,还是她衣裳不好看?
  江妃喝着梨汤,心里正在为美好的未来而憧憬,听见太子那头的动静,转过头去想看看情况。
  这一看,眼珠子差点儿掉下来,尖声道:“犁雨!”
  江犁雨懵懵地回头,“姑母,怎么了?”
  江妃捏紧扶手,僵着笑,轻声道:“……没什么,你过来。”
  江犁雨走过去,江妃一把捏住她的腕子带进了偏殿,怒道:“你来了月信怎么还敢入宫,几时弄在衣服上的!”
  江犁雨小脸惨白,低头去看自己身后。
  臀下印着一团洇开的血渍,在她颜色浅淡的藕色罗裙上分外醒目,像是张笑吟吟的红唇,在讥笑她的狼狈。
  她突然明白了太子方才的冷淡从何而来。
  女子的癸水向来被视为不洁与不祥,她弄在了身上,还故意往秦湛身边凑。
  在秦湛眼里,她一定脏透了!
  “我、我不知道……”
  江犁雨紧张得哭了出来,“姑母,太子殿下不会厌恶我吧!”
  江犁雨十三岁,与太子同岁,去年便来了初潮,她一向好洁,从未弄在身上过。
  今日听闻太子得了空闲,才匆匆入宫。
  忙着在江妃的小厨房调梨汤,都未来得及注意癸水。
  江妃无力道:“接下来太子如何,便要看你怎么做了,你与他到底是表兄妹,又素来有情,他不至于会薄情至此的,速速换身衣裳去。”
  江犁雨闻言,急忙去了。
  江妃则整理仪容,走回正殿,想着要怎么安抚太子。
  甫一踏进正殿,她便愣住了。
  殿中已不止太子一人,还坐着岳金銮、秦珩。殿外等着不少宫人,看上去都是岳金銮带来的。
  他们人人手上都拿着一块点心,还是上好的金乳酥。金黄的乳饼像洒了金箔,香气四溢。
  江妃气的浑身发抖,本就病弱的身子抖的快断了。
  这可是她都难得尝一次,太子来了才特意拿出来招待的金乳酥,怎么全进了宫人的口中!
  再看岳金銮与秦珩,手里拿着几块点心,面前还摆着好几碟。
  都是她拿来招待太子的昂贵点心!
  江妃的心疼的滴血,却听太子温声,“你们既爱吃,便多吃一些吧。”
  她险些站不住,好在身边的宫女鹊枝扶了一把。
  岳金銮与秦珩饿了一中午,前胸贴后背,好不容易赶来江妃宫里,当然不会手软。
  江妃上辈子仗着自己是太子姨母,没少给岳贵妃脸色看。
  岳贵妃脾气好,却不代表岳金銮脾气好,她今天就是来找茬的。
  再说就江妃这些点心,还不如眉寿殿大宫女吃的。
  谁稀罕!
  以为她不知道吗,江妃生平最抠门,省下的银子都在小金库堆着!
  “太子,这……”江妃强颜欢笑地进了殿门。
  秦湛素来要脸,在人前都是极尽宽仁温雅的,做足了好人。
  何况这些点心他也不屑,自然不在乎分给岳金銮他们吃,“阿柿与二弟来探望您,听说连午膳都没来得及用,所以我做主,便分给他们了,娘娘莫要见怪。”
  江家与岳家天生不对付,奈何无论朝堂还是后宫,都干不过人家兄妹,早憋了一肚子气。
  “真是饿死鬼托生的,好好的她姑母那儿不去,来我这吃了。”
  江妃咬牙切齿骂了句谁也听不清的话,假笑着坐上主位,“哎呀,金銮与秦珩来了,本宫这儿也没什么可招待的,你们不要嫌弃。”
  既然是太子分的,那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岳金銮真饿了,与秦珩风卷残云,压根没搭理江妃针扎似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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