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曼——by意恐迟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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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凶……都是运动员诶……】
【喜欢你犯法是吧?我知道了,取关了。】
【拿个冠军觉得自己无敌了????什么语气??】
【……】
【妹妹干的好,楼上什么都不懂的指路时间线。】
顺着时间线点进去,有粉丝把整个成年组的钟意经历整理出来了。
“已知钟意选手世青赛结束后进入成年组。在全锦赛的时候,钟意没有参赛,而是坐在观众席,图一是偶遇拍图。”
“根据同队青年组选手张纯子的微博,会发现钟意选手全锦赛是第一次见过除了沈砚的其他成年组。”
“当天偶遇的人说,钟意在比赛前被工作人员带去了后台,抱着企鹅在沈砚结束后扔下。姑且算作第一次见到张赫洋选手。(图二)”
“之后钟意一直在A国训练,张赫洋选手也没有发送任何暗示性微博。之后就是世锦赛,钟意每一次在公众面前出现,全部都和沈砚选手在一块。”
“图三上,沈砚选手训练的时候媒体拍摄,怀里抱着的纸巾盒上有一只企鹅。”
“图四:当天沈砚选手下冰,钟意在一旁,企鹅失踪。两人的动向像是还寻找了一番。图六就是第二天,企鹅出现在了张赫洋的微博。到此为止,钟意一共见过张赫洋两次。”
“图五,庆功宴有他国选手直播。张赫洋发送微博的时间为庆功宴开始,在选手直播的过程中我们可以看到,沈砚选手和钟意一起出门,提前离场。到此,见过三次。”
“最后一张图。张赫洋父母的公司为星海娱乐公司。最近的艺人表上,出现了张赫洋的名字,简介上写着“退役花滑选手”。到这懂得人都应该懂了,只是客观地叙述了事实。”
“钟意选手可能连话都没怎么和张赫洋说过,被一直倒贴数月,只为了蹭热度。再三保证不会谈恋爱,再三撇清关系,还是受到数不胜数的骚扰。”
“想红可以,却不应该消费网友的热情和对体育的敬重。@花滑国家队”
一篇长文,完完整整的梳理了下来。
条理清晰一目了然,虽然还不乏有人杠,说钟意说不定早就和张赫洋加了微信聊天。这些评论很快就停息了,因为张赫洋在各路质问下做贼心虚的删了所有的暗示微博。
甚至在钟意不知道的情况下,沈砚也发了第一条:企鹅对我很重要,请还给我。
真相大白。被单方面耍的团团转的网友们攻陷了张赫洋的主页。
钟意觉得微博害人,看这件事解决了就没怎么上过。直到陈璐给她打电话——
“你在外面少看微博,认真训练就行。”
“知道啦教练。”钟意道:“因为一直有人打扰我才生气的。”
“没事,你早点跟队里说就好了,队里直接解决。他早就申请退役,借这个机会队里直接开除了。他偷的东西还要吗?”
钟意乐得看这个场面:“不要了不要了,我再买一个,偷都偷走了。”
“不过,你给我注意点,你在外面我管不到你,你不许天天就想着这些事,训练重要知道吗!”
“知道啦知道啦!放心吧!”钟意不自觉的撒娇。
“对了。”陈璐画风一转:“队里要拉赞助,准备拍一个纪录片做宣传。应该会去A国拍你和沈砚,让我跟你说一声。”
“纪录片?”
“就拍拍训练的日常。队里想建新的训练基地,赞助商要风险评估,得有点网络热度才行。不过你们就训练你们的,不太打扰。”
钟意思索了一下。前世的时候,纪录片轮不到她,只是拍了沈砚。
当时也是在A国,两个小时的纪录片,沈砚孤零零一个人——训练、休息、训练,那种压抑的氛围,孤独感无时无刻包裹着少年,当时看的无数粉丝心都碎了。
这次,身边有她,也许效果就不一样了。
“团队什么时候来啊?”钟意问。
“下周吧。严成应该会给你们说。”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说什么了!那给大家卖个萌好了:QAQ(谢谢大家支持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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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纪录片
钟意在世锦赛之后只休息了两天, 今年是奥运年,肯定不能过多散漫。
前世自己没有参加这一届的奥运会一直是一大遗憾,这次一定要不辜负自己。
上次陈璐和钟意打电话不就, 严成那边就给钟意发了纪录片的拍摄计划和文件,国家队还提前亲自派人来和莱斯教练沟通了周末俱乐部的出镜问题。
在不影响正常训练的情况下, 可以在俱乐部拍摄素材。
纪录片团队到达A国的那天, 钟意已经恢复训练了。沈砚更是努力, 回来之后只休息了一天,又开始了每日的体能特训。
纪录片团队一共有三个人, 分别是做备采的记者、导演和一位摄像。钟意之前还担心会来一群人,打扰到其他运动员。
导演叫做陈风, 到达第二天的一大早就来了钟意家楼下, 和钟意沈砚一起去俱乐部, 顺便拍摄日常。
钟意倒是觉得没什么, 反观沈砚总像是不太自在。平时训练的路上两人会聊聊天,今天一句话都没说。
陈风:“你们平时也是这样吗?”
钟意连忙找补:“不是的, 最近训练的压力大。”
“不是刚结束世锦赛,按道理不是应该放松一点?”陈风继续问。
摄影师举着相机, 在侧边拍,大街上都是早起的锻炼的人, 看到他们这一伙人纷纷侧目。确实是有点尴尬, 好在没人听得懂汉语。
钟意打官腔:“今年是奥运年, 我们不努力对不起自己的国家。”
陈风赞赏的点头,也没在大街上继续问些什么。到了周末俱乐部,之前说会让他们两个中的一个带领参观一下俱乐部, 钟意不想让沈砚分心, 自告奋勇的揽了过去。
沈砚往更衣室的方向走:“那我先去冰场?”
钟意点头。
两人分开, 钟意就按照当时莱斯教练带着她参观的动向走。
“这里是大冰场,是给平时业余的爱好者收费开放的。我们训练的话都在后面。”
“这是热身室、再往前走是更衣室,不过其实大家都习惯直接上冰热身。”
“这条走廊过去就是我们训练的地方了,我们都叫小冰场,更适合练习跳跃一类的。小冰场穿过去就是荣誉间。”
前面走过的地方陈风都没有搭话,听到荣誉间问了一句:“是你发在微博上的荣誉间吗?”
钟意一脸骄傲的点点头:“一会走过去你们就懂了,被挂在那上面真的很难不炫耀。真的是一种莫大的荣誉。”
几步的路程,钟意就带着他们走进荣誉间。按照原计划,这里要进行一些宣传片的备采,以荣誉墙为背景。
钟意自然的走在前面,站在墙边准备好。转头一看,陈风他们的眼神都很闪亮的看着。
“怎么了?”钟意问。
“真的很骄傲啊”陈风开口:“在你和沈砚之前这里都没出现过汉字。”
钟意听到夸奖也没有不知所措,反而大大方方的说:“确实,我也这么觉得。”
备采稍微正式,陈风在莱斯的同意下,简单的在荣誉间打了光,钟意就坐在中间。
“其实一路上我也看到,这片城区真的人很少,你平时就是两点一线吗?”
钟意也不撒谎:“我偶尔会去市中心买东西,沈砚选手是真的两点一线。”
“其实我们也看到你们训练的环境,会不会有无助的时候,想家的时候。”
听到这个问题,钟意一愣,随即用手摸了摸头:“我刚来的时候还好,但是时间久了是真的很想念国内。”
“有的时候想想不知道自己除了滑冰要干嘛,想回国,摔的疼的时候想,睡不着的时候想,最后一闭眼就是大家对我成绩的期待。”
“那点孤独在期待的成绩的对比下,也就不堪一击了。”
“……”
钟意采访完还有很多的训练任务,陈风就把机位架在了冰场旁边,钟意上冰后沈砚就被叫去备采。钟意有心和沈砚说话,实在是没找到机会。
说好了不打搅训练,钟意却控制不住心神。她从知道要拍纪录片开始,心里就发慌,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想不起来。
收拢心思,自己也要开始专心练习阿克塞尔三周。不同于沈砚,阿克塞尔跳着玩,自己总是不得要领,往往一天下冰膝盖就不能看了。
摔摔打打在花滑上算是正常,钟意经历这次比赛,不像之前一样膝盖稍微一疼就怕得要死。
总之终于不在焦虑于前世的伤。
只要多注意、多调养一下就好。
中午沈砚和钟意是不吃食堂的饭的,钟意没来A国之前沈砚自己回家乱做,她来了之后,在撒泼打滚之下把沈砚拐带到自己家里吃明悦做的饭。
钟意也知道沈砚的性格,不喜欢欠别人。买菜的钱就沈砚来出。
今天中午也是一样,不过明悦多做了一点其他口味,纪录片团队一起吃。钟意沈砚只能吃设计好的。
陈风一边吃着红烧肉一边说:“你们每天都是这样吗?”
钟意嚼着青菜叶苦不堪言:“差不多,我要减重,只能吃这些。”
陈风又看向沈砚。
沈砚不紧不慢,筷子放下:“我陪她吃,不然她总管不住自己。”
“沈砚……”钟意幽怨的看着他:“给我留个好形象吧……”
沈砚笑了,点点头:“她吃饭很乖的。”
吃完饭,两人又带着陈风一行人回去训练,陈风在路上苦着脸:“你们生活太枯燥了,训练结束还有什么事吗?”
钟意无奈摇头。
“那这样吧。”陈风指了指一个方向:“那边不是有个公园,我们拍个外景。”
听到这句话,钟意的记忆难得醒神。前世,只有沈砚的纪录片就拍了公园,那天还是阴天,沈砚在前面沉默的走,摄像机在后面沉默的拍。
气氛压抑无比。
当时纪录片里问沈砚:“训练累吗?痛苦吗?”
沈砚还是一如既往地笑着,口中却说:“累啊,痛苦啊。”像是叹息。
这番言论导致他被骂了很久,直到拿到奥运冠军。
前世的钟意看着镜头里的沈砚,虽然已经许多年过去,沈砚已经变成了功成名就的花滑之神,却还是为了刚获得世锦赛冠军的沈砚心痛……
一双手在钟意的肩上拍了拍,钟意才从回忆里抬起头。
“怎么了?”沈砚问。
他站在我面前了。钟意想。
少女摇摇头,又简单的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陈风的镜头也还开着,不好说些什么,又变成了沉默的往前走。
下午的训练和上午几乎一般无二,除了沈砚看钟意摔的狠了,想帮钟意一下,钟意噘着嘴示意镜头还在。
时间很快就到了常规的训练结束,陈风他们都抓好装备等着,钟意莫名的抗拒,跟在沈砚身后往前走。
沈砚不爱在镜头前说话,钟意跟着陈风有问有答。走到公园,陈风就示意他们带路,干脆就顺着钟意平时晨跑的路线。
毕竟是傍晚,散步的人很多。钟意和沈砚在前面慢慢的走,不一会就走到了湖边。
她仍然记得那次看到的日落,后面见了再多次也不似那般震撼。
钟意指着湖,对着镜头说:“A国是滑冰大国,冬天很多人在这上面滑野冰。”
“你们也会想在这滑吗?”陈风问。
“想啊。”钟意摇头:“但是会影响自己训练的感觉,虽然风景很美。也许等我退役了就来滑个够。”
“怎么都开始想退役的事情了?你还很年轻。”
“反正总有那么一天。谁也不会知道因为什么。”钟意顺势坐在了长椅上,还不忘抓着沈砚一起坐下。
“那你退役了会干什么?”陈风问。
钟意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沈砚,你呢?”干脆抛给沈砚。
沈砚仰头看着远处的山包,黄昏的光通透的从后面打在沈砚身上。
“不知道,我好像只能滑冰。”
钟意根本没听清,只是在刚才突然发现,今天是个晴天。不是那样阴沉压抑的天幕,是个温暖又充满希望的晴天。
“那我就,看着你滑冰。我给你当助理,给你端纸巾盒?怎么样。”钟意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