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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封神后——by凤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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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空洞死寂的眼睛里,多了点氤氲水气。
  这让他看起来,似乎像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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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江南剑庄有个逻辑推不通的地方,赵呵已经注意到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
  没注意到也没关系,过几章就知道了(卖了个关子,主要想夸赵呵这个绝顶大聪明)
 
 
第7章 入世棋局(一)
  赵呵温好了药,一勺勺喂给祸水。
  如此反复两个时辰,天将亮,她才放下药碗,平静道:“三年前,我父亲离世前,叶柳清下山求药,才得知药谷早已在十六年前覆灭。小药王葬身火海,谷内稀世药材珍本,统统化为灰烬……”
  她的手温柔覆在祸水的双眸上,而她黑亮的眼睛中多出一分从未有过的冰冷杀意。
  “你说伥鬼出身药谷,很好。”赵呵道,“你身上,无论是病还是毒,还有你的伤,我定会治好。”
  她抬起手,在祸水惊异地注视下,以掌覆心上,郑重道:“我说过的,我就能做到。这天地之中,一定有属于你的人间,你且留在这里,就是阎王来请,我说不,她便带不走你。”
  她握住祸水冰凉的手,慢慢抬头,抬起眼皮,眼风狠厉向窗外一扫。
  与目光不同的是她轻柔的话语:“安心留在此间,无人能带走你。”
  窗外不远处的屋檐某角传来一声断剑争鸣,花衫一闪,赵呵人已飘至檐顶,脚下踩着黑衣蒙面人,提起她那把断剑,独立最高处,低眸缓扫八方。
  “急了,就要露出破绽,你们沉浮世间,身在迷局之中难看清。”赵呵道,“我却与你们不同。回去告诉萧盟主,不必急,待我的同伴养好身子,我会亲自登门拜访。”
  言毕,四周杀气都虚浮了,气息大乱。
  赵呵扔下断剑,轻瞥一眼脚下的武林盟弟子,嘴角微动,露出一丝冷意。
  她们还是耐不住出手了,这样一来,原先她想不通的之处,都得到了答案。
  魔教十年后再度入侵武林,安怀然扔下江南剑庄求援,连同千里之外的偷儿都知道武林盟要开比武大会,讨伐南疆魔教,可她到了寻阳,却不见萧沁焦急,武林会甚至还未开始,且还请来了两位“高门大户”赵家座上宾。
  萧沁背后,若不出意外,是朝廷。故而她迟迟未行动,是在等那高门大户的指示。
  不过,再看魔教,亦是反常。
  她与那巡夜的魔教中人共饮谈天时,得知江南剑庄十三门,这十年间早已是魔教的分舵,表面上水火不容,实则魔教与江南剑庄共治南疆,魔教每三个月会派人游走江南剑庄十三门“收租”。
  “可是今年,安庄主拖了七个月,上个月安庄主女儿出世,我们派出的贺使请求入江南剑庄主庄遭拒,护法连发三道血令,安庄主置若罔闻,月底,教主下了绝杀令。”
  而刚刚她出去寻祸水,他虽蛊毒发作,无法再行动,但顺着他要去的方向望,她瞄到了不远处赌坊挂的灯笼上角,有两片血红芍药纹。
  南疆魔教实则叫花月神教,教众穿红衣,额角画一片芍药红瓣。
  那天她挖坟时,祸水穿着白衣而来,脸上还有未擦掉的半面芍药红纹。
  所以,那个赌坊,应该就是魔教的联络地,也是祸水今夜要去的地方。
  蛊毒靠引发作,而再神的蛊,也抵不过距离。能让祸水蛊毒发作,摇铃人一定就在寻阳城中。
  至于来围杀她的这群武林人士……
  赵呵道:“她们应该没想到我会活着从江南剑庄回来。”
  这个“她们”,自然是萧沁与安怀然。
  如此看来,萧沁“请”叶柳清,也是故意为之。她应比谁都清楚,叶柳清在云间山隐居近二十年,十年前魔教入侵都不知,这次魔教卷土重来,她怎会出山?
  请一个不会出山的高人,怕只是做给众人看的。实则,只要那最厉害的“高门大户”注意到了就可。
  想到这里,赵呵连她们下一步要怎么做都想到了。
  虽然不知为何许周会带着那鸳鸯眼弟弟一同来此是非之地,但这正能被武林盟所用。
  若让她布这局棋,接下来,自然是让魔教中的人,伤到个小皇子。
  皇女不能动,皇子却可以用来做弃子。
  而这伤皇子的人,按照萧沁和安怀然的计划,恐怕正是追来“收租”的祸水。
  祸水已在棋盘之上。可却出了岔子,赵呵本就是多出的一颗乱局之棋,她自己跳进棋盘,主动入敌营,本该死在魔教地界,或是伥鬼手中,成为武林盟发难的小小理由,可她却活着回到了棋局中央。
  于是为了确保棋局按计划走,武林盟派不得已夜袭客栈,想将她从棋局中踢掉。
  踢掉赵呵这个岔子,接着借祸水之手伤到皇子,如此,武林盟师出有名,朝廷也会降下雷霆手段。到时,魔教再猖狂,手中再有武林盟的惊天把柄,等朝廷出手,就会被彻底碾碎。
  而武林盟与魔教勾结的秘密将会烟消云散,不仅如此,武林盟还会因助战有功,从此挂靠正途,前路光明,后代入仕为官也不是不能。
  叶柳清曾说,有人为了出世,倾尽所有,而有人却为了入世,亲朋好友家国山河,都可作赌。
  赵呵问:“入世为什么?”
  “权财名利。”
  “有何用?”
  “对世间人而言,权财名利这四个字便是所有。”
  “要你所说,这山下世间,就是个牢笼,人人都是笼中鸟。”赵呵道,“可怜。”
  “赵呵……你啊,你看那天上的云,你就在那上面坐着,你说,这世间怎就有了你这样的云上人。”
  将这些弯弯绕绕都理顺清楚后,赵呵立于高顶,目光倏然凌厉,如寒冰利刃刺入黑夜,扬手一握,四面八方断剑折刀之声此起彼伏,听得人头皮发冷,寒毛直竖。
  赵呵扬声道:“现在,我要去办点事,我同伴就在这客栈内,我回来时,他要少一根头发,下次断的的,就是萧沁的脖子。”

  说罢,赵呵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连快剑见长身手不错的武林弟子,都难捕捉到她的半片衣角。
  各方在这黑夜之中沉默,面面相觑,却都不敢妄动。
  一炷香不到,赵呵从客栈正门面色如常的回来,懒懒瞥了窗外一眼,合上了窗。
  不久之后,消息传出。
  魔教在寻阳的暗桩被人除了。
  “原来正街的那个赌坊藏着魔教人。”
  “听说死得突然,一剑封喉不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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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给个说明:
  男主设定就是为了讽刺江南剑庄那种畸形贞洁观。
  即:除了没办法在他身上落实实质性的“侵害”,其他的都侵害折磨他都受过。这也是后文女主要对江南剑庄那些人狠狠进行讽刺,表达立场的一个核心设定。
  有读者可能不太能接受主角被这么虐待过(虽然文中并不会出现具体描写),所以我都理解的~真的没办法接受也可以,也不是每一本书都能和所有读者有缘分的。
  大家看开就是,这样不接受的读者也不浪费时间消耗感情在这本书上,能接受的以后也不会天天被人问这种问题,可以集中精力继续看文,两厢欢喜,比心~
 
 
第8章 信手落棋(一)
  赵呵不染一滴血,手指间提着一只人骨做的铃回到客栈,洗手煎药,而那随手放在桌上的骨铃,便是魔教的勾魂铃,亦是这枚招魂铃勾引祸水体内的蛊虫发作,变作无法动弹的“人偶”。
  药煎好,浑浊的药汁表面白烟轻散,温度差不多了,赵呵再喂。
  她既有分寸又守礼,无论这种一勺一勺喂药进展多缓慢,她脸上不见分毫不耐。手稳如钟,比上一次更是熟稔,一碗喂完,将近一个时辰。
  重复这个动作一个时辰,她放下碗后,也只是稍微活动了手腕,没半分僵硬不适。
  后半夜,祸水起了高热半昏半醒。
  赵呵告诉他,这是蛊毒外散起药效的反应,让他安心睡,自己则从容坐在床边,一桶水一张巾帕,重复着为他降温。
  可即便是疼痛毒热,祸水却依旧睡不安稳,他始终有一根弦紧绷着,十年来,所处环境练就的身体本能,在他昏迷时,还想要提牵起内力,哪怕不能动,也从未放弃过。
  赵呵静静看着他辛苦地“提防”,安抚道:“别怕,你大可放心休息,有我在,任何人都不会伤到你。我不会让她们出现在你身边,我能承诺,我就能做到。”
  话语她反复了多次,一遍一遍,犹如安眠曲,不知不觉中,祸水呼吸与之前比,平静了些许。
  夜最沉时,祸水也终于沉入梦的湖底,不再挣扎,也不再痛苦。
  赵呵看他睡稳才起身去打水洗漱,解开辫子梳理头发时,床上的祸水突然蹙起眉痛苦呓语。
  赵呵停下手,回身望去。
  “二姐……不要救我……不要死……救我……”
  “去哪里,能去哪里,我没家……哪里都没有了……”
  “阴司不收,阳间不留。”
  “阴司不收,阳间不留……”
  “不要念了,不要再念了……”
  这些呓语就像一把剑,猝不及防将赵呵扎了个透穿,罕见地愣了好久。
  “草率了。”
  她低声自语,当时在赌坊,她应该在出手之前,大发慈悲给点时间,向那魔教的女人打听些事。而不是问到勾魂铃是哪个摇的之后,把人给一剑戳死。
  但很快,赵呵轻快道:“罢了。”
  她想问的事,过不了多久,就能从安怀然那里得到答案。
  她心中已有个大概的药方子,第一步就近原则,先问出江南剑庄给他吃的毒果到底是什么,之后对症下药,这种自然是问安怀然最直接。
  第二步是去蛊,这天下所有的蛊都来自于药谷,要问蛊,就要先找到药谷的后人,想办法弄清楚他体内蛊虫的来历,再寻来药谷的珍本药方摸清他们的路数,为祸水除蛊。
  蛊的事,找伥鬼就是。
  赵呵盘算好,到祸水床边,再次坐下,一遍遍坚定地重复自己之前说过的承诺。
  但看效果……似乎不大好,祸水虽不再呓语,可眉头始终蹙着。
  祸水心死后,已有好久未做过梦,他甚至不觉得自己有完整的睡过觉,夜晚是他的梦魇,而白天又不容他的存在。
  他飘在昼夜之中,如果说还有期许,那便只剩一个,他每一刻都在期许着解脱。
  可连死,都无法真正消除他的不安。
  这一夜,在他魂骨之中萦绕不去的梦魇,被一道声音劈穿,她一遍遍告诉自己,可以放心睡。
  哪怕心中提醒自己,不要再期望这世上还有救赎,可他却控制不住地从泥沼之中伸出手,去够那向他伸来的一双手。
  哪怕最后依然是骗他的,这一刻,他也愿意去相信她。
  就算……是为十年前心底那个还年少的自己每一声绝望的乞求一个答复。
  这般孤注一掷又自暴自弃地依赖,却还给他了一夜往昔噩梦。
  那天,家中唯一死死抓住他,敢拿起剑护他的,只有他的二姐。
  之后的每一天,他都期待着二姐来带他回家。
  她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那天,他已不敢再去回忆。
  她的手紧紧抓着,抓的他彻骨疼,她说死都不放开。
  她死了。
  她还是放开了他的手。
  伥鬼说她剑太正,死得无趣。
  “若邪一些,倒是还有几分看头。”伥鬼将他带回教中,哑声笑道,“好玩吗?江南剑庄端方剑,真端方的,却全死了。”
  “你这二姐就是你的指靠?哈哈哈……现在怎么办呢,小祸水?接着指靠你三姐?是告诉你,让你现在就死心好呢,还是等你自己发现后心死好呢?安怀然可不会来救你,她跟你娘一样,巴不得你速死。”
  他本有三个姐姐,长姐自刎,二姐死在他眼前,而他的三姐……他又怎敢再去祸害剑庄唯一的继承人。
  “哈哈哈哈哈……真是好玩啊。”伥鬼愉悦道,“这世上最盼你死的,是你的娘亲和姐姐,那我——就偏偏不让你死。”
  祸水猛地睁开眼,身体能动的地方仍然少,而且自己就算拼力,也寻不到半分内力。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却是徒劳,忽而,一阵轻微的剑鸣声传入耳中,通过风声与剑气的碰撞,他确定,客栈周围来的是魔教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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