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综艺被雷劈顶流了——by予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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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业内人员看热闹不嫌事大,在童家人离开前提醒,“我们这些小虾米可不敢跟人家正面刚,但是有一家公司不一样,你去晚娱乐试试。只有那家敢和Y集团打擂台。”
嬴鸩并不知道自己在网上的热度,不知道修真界的歌意外在这个世界爆火。
她正在去往俞仇家,给他进行下一次解毒。
她在检查俞仇的身体后,发现他的身体照比第一次见,有了明显的好转,不再像之前,总是在死亡线挣扎。
“对了,给你下毒的人抓到了吗?”
“处理了,都是得了绝症,活不了两天的人,家人已经被送到国外隐姓埋名,拿到的钱够他们奢侈地过一辈子。这种人怎么会报出幕后主使呢。”
“你不知道是谁害你?”
“除了高晚嫣还能是谁。”
“就是说,明知道是她,但不能把她怎么办?直接杀了不行就行了吗?”
嬴鸩搞不懂这个世界怎么这么复杂,在修真界根本等不到别人三番两次的加害,第一次就不死不休了,肯定只剩下一个能活。
杀了害自己的人,就连天道都不会管。
天道都不管就说明没错啊。
“这个世界不是这样的,不能随便杀人,更何况……”
“算了,总之这事很复杂,这么多年我被下毒都已经习惯了。”
嬴鸩最讨厌这种说话说一半的人,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你不说出来别人怎么能想办法帮你。
这种谜语人怎么讨人厌。
嬴鸩停下手中的动作,就这么一动不动,满脸不耐烦地盯着他。
俞仇背后莫名起了冷汗,浑身都觉得不舒服。从来都是他给别人压力,如今嬴鸩只是这么盯着他看,他就忍不住想要妥协。
“我毕竟是俞氏的领头人,爷爷年迈,所有人都在盯着我看,只等着我和爷爷死了,分食俞氏。高晚嫣连公司股权都没有,她□□,就算爆出来也影响不大。可我不一样,我没办法用同样的方式报复回去。”
“更何况,爷爷一直知道高晚嫣在害我,可曾经他给我母亲跪下求我母亲放我父亲一马。当初要不是我爷爷,我母亲也活不到今天。”
嬴鸩越听越觉得脑袋大,她从来没听过这么复杂的人物关系。
她在脑海里捋了半天,问出了一个她觉得最重要的问题。
“那你呢?”
“先不管他们怎么样,那你中毒找谁报复去。”
俞仇先是一愣,随后自嘲一笑。
是啊,害人的、挟恩图报的、顾忌着恩情不能报仇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
可他呢。
谁站在他的立场想了。
他什么都没做,却被一次又一次被下毒,一次又一次被抢救。
濒死的感觉——那种痛苦、无助、绝望,那种什么都做不到,只能接受的无力感。
只要经历一次,一辈子都没办法忘。
可他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甚至到最后已经习惯到平静。
他又做错了什么呢。
嬴鸩死死颦着眉头,最后咬唇说道:“不如等我找到回家的办法,你和我一起走吧。”
“我带你回仓灵。”
“我们宗门的人都可好了,在我们宗门开开心心的,比这里好多了。”
俞仇先是喜于嬴鸩有这种想带着他一起走的想法,可随之而来的是更强烈的自卑。
他只是个普通人,嬴鸩之前说过,很多高阶修士,一次闭关都可能几百年。
他只有短短几十年的寿命,就算快死时,吃下一枚那种燃烧体内能量的延寿丹,也最多活个一百多年。
嬴鸩回到修真界,有那么多亲人朋友,一次闭关,一次历练归来,说不定他已垂垂老矣。
还不如留在这里,每天都能见到她。
每天都能在一起,哪怕只有短短几十年,对他来说也没有遗憾了。
“嗯,好。”
不管心里怎么想,表面上他还是答应了嬴鸩的提议。
嬴鸩想起那颗延寿丹就觉得亏,怎么想到那位老人是这样的人,延寿丹喂狗都比给他吃要强。
“你当时为什么非要救你爷爷,等他死了不就能处置那两个人了吗?”
俞仇沉默了许久说道:“我小时候是爷爷带大的,爷爷也是真的对我好,只不过他更在乎我父亲。”
嬴鸩都快把自己头发抓乱了,可依旧不能搞懂人类脑袋里复杂的情感。
在她看来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
这又在乎又不在乎的是什么玩意啊!
“我怎么感觉你们家全员恶人呢。”
最近痴迷网络流行语的嬴鸩把刚学到的词胡乱用到俞仇身上。
俞仇:“倒也不是,比如我父亲,就是纯粹的蠢,蠢到极致那种。”
“不是他和高晚嫣联合起来害你?”
“在他心里,高晚嫣是不会害人的。哪怕把视频证据甩到他的脸上,他也只会认为是我妈做出来的假象,是在故意害她。”
嬴鸩甚至想给俞仇鼓个掌,在这种家庭长大,真的是为难他了。
又一次解毒完成,嬴鸩明显感觉自己的修为在提升。
再加上师父他们给自己准备的修炼资源,维持到日后结丹应该不成问题。
嬴鸩的手机突兀地响起,俞仇解毒后虚弱的身体一下子绷紧。
“是谁啊?”
她的手机里应该只有自己和田诗,为了不让田诗打扰,他安排田诗加班,现在她应该正在忙才对,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给嬴鸩打电话。
嬴鸩看了一眼手机上的短消息,一边回复一边说:“节目上的练习生,在问我关于唱歌的事。”
俞仇的脸色更白了,他想问她们两人什么时候交换的联系方式,平时经常聊天吗,可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资格问这种问题。
他只能勉强挤出笑意,故作轻松地说:“你们已经交换联系方式了啊。”
“对啊。”
嬴鸩觉得他这话简直是莫名其妙,没交换联系方式,她怎么可能给她发出语音电话,手机又怎么会响呢。
事实上,节目组拉了一个群,导师和选手都在群里。
其他导师经常参加节目,知道新人总是爱套近乎,所以开启了隐私设置,群里加不到他们。
对电子设备还没了解到那种程度的嬴鸩,在一天之内收到了几十条好友请求,在俞仇的视频发出去后,甚至连其他导师,甚至节目导演制片都来加她的好友。
在这些人眼里,嬴鸩基本上和Y娱乐集团老板娘划上等号了。
很多人互推嬴鸩的联系方式,嬴鸩哪里是只加了那个选手,她都快加上半个娱乐圈了。
她在告诉田诗后,田诗只说这是好事,让她留着就行了。
不过大部分人在加她的好友后,只简单自我介绍后就不再聊了,一直跟她说话的只有那一个选手。
俞仇双眼无神地躺在床上,脑海里已经演变了很多次,嬴鸩在这个世界也不会陪在他身边,他只能看着嬴鸩每天和别人在一起。
嬴鸩离开后,他拿起手机想搜索那个男艺人的消息,结果正好看到那个男艺人的采访。
“您在几位导师中最喜欢哪位导师呢?”
“嬴鸩老师吧,乐观开朗,平易近人,有什么问题都会耐心解答,看了嬴鸩老师的唱歌视频,我觉得自己还有很多需要和嬴鸩老师学习的地方。”
评论里清一色地夸赞他谦逊。
俞仇当场注册了一个小号,评论道:“虚伪做作!装模作样!道貌岸然!”
莫名其妙的辱骂在评论区里格外显然,俞仇的小号被喷了好多条,收到了大量辱骂他的私信。
【你才是道貌岸然吧!自己什么样就看别人什么样!】
【你也只敢用小号辱骂别人!有本事上大号啊!】
【阴沟里的老鼠!臭虫!一辈子见不得光!】
见不得光吗?
俞仇看着屏幕上刺眼的话。
是啊,永远见不得光。
高晚嫣联系了个常年收视率垫底的小电视台,给台长塞了不少好处,让他们将童家一家三口放进一档访谈节目。
之前的那期节目临时取消,加紧录制他们三口人这期节目。
童母知道自己要上电视,不断用手去蹭自己的外衣,想要擦掉手心不断涌出的汗。
童父正襟危坐,看似不紧张,实际看人时连眼珠都不会转了,有人喊他,他甚至会将整颗头一同转过去。
更别提那个小胖子,鼻孔朝天,觉得自己是明星了,还呵斥工作人员。
高晚嫣最厌恶的就是这种下等人,这些人总是会让她想起不好的回忆。
“记住之前教你们的那些了吗?”
“记住了!都记住了!”
童母张清娟连连点头,“您放心,我一定好好表现。”
节目开始录制,高晚嫣坐在导演后面和她一起看监视器。
主持人神色凝重地问:“您说您女儿是日进斗金的大明星,但是不赡养父母,还把你们一家人赶出家门?”
张清娟突然“嗷”的一嗓子。
“卧槽!”
带着耳返的导演和编导齐齐摘下耳机,使劲揉着耳朵。
他们从业这么多年,还不曾见过这么能嚎的女人。
导演不耐烦地用对讲喊:“停停停!”
“情绪不对!你嚎什么玩意?哪有一上来就嚎的!你倒是说事儿啊!中后期渲染情绪时再嚎,现在先憋着!”
“是是是,不好意思,我错了,下次一定好好表现。”
张清娟一脸谄媚的表情,不断点头哈腰,一个劲儿认错,完全没有对待嬴鸩时的厉害。
童父看到主持人冷着脸,不耐烦地朝他们翻了白眼。
自觉丢人的他用胳膊肘使劲杵了张清娟一下,骂道:“丢人现眼的玩意,这点事都做不好,废物!”
仿佛他这么骂她就能跟其他人平等,和其他人站在一个高度鄙视张清娟,而不是被鄙视的其中一员。
张清娟虽然在家里跟他吵得厉害,可她不敢在外面不给童建业面子,因为她心里了解童建业。在外面不给他面子,他是真的会发火甚至会不要她。
张清娟只能咬牙不吭声,等着下一条开拍。
导演:“再来一条,开始!”
主持人:“您说您女儿是日进斗金的大明星,但是不赡养父母,还把你们一家人赶出家门?”
张清娟:“对,我们含辛茹苦将女儿养大,结果她火了之后就不认我们了!”
主持人:“娱乐圈内还有这么不孝的艺人吗?”
童建业:“是我们没把女儿教育好,我们只想联系上女儿,我们都是穷苦普通人家,听说她傍上了个大老板。当父母的怎么能眼看着女儿误入歧途!再穷也不能做这种事啊!”
小胖子在旁边喊道:“她还欠我一双鞋没给我买呢!”
主持人不耐烦地将桌上的台本使劲砸向桌子,冲着童家一家三口大喊:“还能不能录了啊!一遍遍的有完没完!”
刚刚进入情绪,又被这孩子打断了,折腾到现在已经好几遍了,不是忘词,就是瞎嚎,怎么玩意啊。
小胖子从小在家里在学校威风惯了,哪里能受这种气。
他指着主持人就骂:“你敢说我?算个什么东西?我在网上都没听说你!我姐可是大明星!”
主持人嗤笑一声,“人家都不认你了,心里还没点数,拿人当名头当惯了改不回来了?”
脱口而出的话最能显示出真实情况,小胖子显然没少说自己姐是大明星这种话装逼,不然不能这么说。
“管好你家的熊孩子,别等到了社会被厉害的硬茬子教做人。”
主持人这话一出,童建业和张清娟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说他们没事,可说儿子不行!
儿子可是老来得子的宝贝金疙瘩,日后能有大出息的!
可他们还有求于人家,人家都是大人物,他们两个不敢像骂嬴鸩一样骂他,只能说:“孩子还小呢,跟个孩子计较什么啊!”
主持人翻了个白眼,台本上写着这大胖小子才三年级,可他的身高体重明显超过同龄的孩子,一看就是提早发育。更别提他现在嘴里骂骂咧咧,不干不净,就这还是小孩?
他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多余了,有这种家长,能教出什么好孩子来,怪不得嬴鸩不孝,“你家这个,早晚惯成个啃老的废物。”
这话在童父童母听来和诅咒没有区别,两人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就你还是主持人呢?”
两人想找更大职位的人评理,自然而言喊导演评理。
导演怎么可能说自己合作了这么多年的同事朋友,更别提他一直看这三个人不顺眼,要不是高晚嫣钱给得多,这种人他一辈子都接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