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综艺被雷劈顶流了——by予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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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将灵识探到那契约上,一道神念从契约处传来。
眼前白光一闪,嬴鸩发现自己不在刚刚的书房中,而是出现在了一个神器空间内。
空间内堆着各色的灵晶,稀有到就连他们宗门都只有两块的灵晶。
灵晶不像灵石,灵晶是元素精灵才能结出来的稀有资源。
而这个空间中各色灵晶摆成了几个小堆。
更别提空间里各种稀有的,甚至灭绝的灵植了。
待她接收神念后,她对这一切不再意外。
原来这空间神器是仓灵大陆那位神给她留下的。
据神念所说,她父母当年身陨后,为了不伤害无辜的妖兽,将自己体内全部的毒素和修为,生生融成了一颗毒丹,想要留给她日后修炼进阶。
那位神被她父母托孤,又感念她父母对她的爱意,干脆给她做了个神器装下毒丹,又随意添置了点东西。
嬴鸩无数次听说,她父母对她的爱,他们遇到危险后, 第一时间想办法护住她。
此刻她拿着父母送给她最后的礼物,才感受到这份沉甸甸的爱意。
父母离开那么多年,依旧在庇佑她。
有了这颗毒丹,她一定能回到仓灵大陆。
嬴鸩从书房走出来,俞仇正蹲坐靠在书房的对面的墙上。
看到嬴鸩出来了,他连忙起身问:“怎么样了?你头还疼吗?”
快速起身让刚解完毒的他眼前发黑,几乎站不稳。
嬴鸩连忙扶住他。
“我能有什么事啊,你才是要好好注意身体。”
俞仇听了这话后越发痛恨自己的体弱。
嬴鸩没注意到他的情绪,兴奋地对他说:“从明日起,我要抓紧修炼,或许我很快就能回到仓灵了。”
俞仇心下一紧,脸色更白了几分,“很快就能回去了?”
“对!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希神吗?就是在我未破壳时救了我那个,她给我留了好多修炼资源,还将父母的东西留给我了。有了这些,我的飞升指日可待!”
看着嬴鸩洋溢的笑脸,俞仇勉强挤出了个微笑,“大概……是多久呢?”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比一般修士要快,几百年?几千年?总之应该不会飞升无望。”
俞仇彻底笑不出来了,百年千年,那还有自己了吗。
到时候又是谁陪在嬴鸩身边呢。
嬴鸩立刻开始了修炼。
整整一个月,俞仇明明知道她就在那个书房中,可每次打开门都没有嬴鸩的身影。
之前嬴鸩在他身边吵闹的身影,就像是一场幻觉。
若不是田诗是不是问他嬴鸩在哪,怎么不接活动,俞仇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幻想出的这一切。
没有了繁重工作的徐芝昂,每天在俞老爷子和俞仇家两边跑。
俞仇看得出来,她是想弥补之前对自己的忽视。
可在他小时候最无助,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忙着工作。现在不需要了,她又来试图给他补偿。
过期的爱还有什么用呢。
俞建勋是整个俞家获得资产最少的一个。
俞老爷子给他搞了个家族信托,他每月只能像领工资一样领钱,比起之前的开销断崖式下跌。
身边为数不多几个夸赞他的朋友,见到在他身上得不到什么好处了,直接变了嘴脸。
从前对他的夸赞,如今都成了鄙夷。
他第一次意识到是他自己真的不行。
可他还是不想面对现实,忍不住想回去,想回到高晚嫣的身边。
如果高晚嫣愿意像从前一样哄着他,哪怕知道是假的,他也愿意。
对他这种从小就没经历过任何挫折的人来说,活在虚假的幻象里,比面对现实要简单得多。
可惜高晚嫣没给她这个机会。
对修士来说,并不难抵抗的药物,对普通人类来说,根本没办法化解掉药物的影响。
已经过了许久,高晚嫣一如既往地控制不住自己。
除了她真心在意的儿子外,对任何人她都忍不住说出真心话。
俞庚是三口人中最惨的。
最开始听到分家,他原以为自己哪怕比不上俞仇,可怎么说也能分到跟自己父亲差不多的资产。
以后再也不用从父母手里拿钱了,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彻底自由了。
可他没想到,确实是跟他爹差不多的资产。
不过是同样的信托!
让他按月领钱?
俞庚气得差点把文件撕了。
哪个富二代是按月领钱的!这也太丢人了!
这和国外按月领救济金的贫民有什么区别。
最重要的是一个月只有十多万。
这够他干什么用的!
俞庚身边的所有人都在笑话他。
就连一些够不上他们圈子的中产二代都比他一个月花得多。
“私生子就是上不了台面。”
俞庚在一次聚会时,听到这句话时,再也绷不住了。
私生子怎么了,他爸妈明明说过,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
是那个徐芝昂不肯离婚才造成了今天这种局面。
这都是徐芝昂和俞仇的错,关他什么事!
在他酝酿着情绪想要报复时,有人先一步找上了他。
俞徐两家企业,自从被蚕食后,公司内部人心惶惶。
他们想着新股东肯定有大动作,可却迟迟没听到上面传出什么风声。
王、肖两家,分别是两家更有势力家族的马前卒。
王家从前就被俞氏集团,把公司的项目挤得半死不活。
如今成了股东,他第一件事就是想要停掉俞氏这部分和自己公司重合的业务。
本该反对他的其他新股东,大多都跟他抱着同样的目的。
在俞氏赚钱大家一起分,可自己公司赚钱,只有自己一家分。
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一群人各怀鬼胎,既想让别人不要随便叫停赚钱的项目,又想将与自己家族企业重合的项目叫停。
支持俞家人的老股东,一早就跟着俞家人跑了,套现离场。
剩下的老股东,看到这群人想骂又不敢骂。
谁成想他们不是来加入这个家的,他们是来拆散这个家的!
联系俞庚的,就是肖家背后的人。
“听说你爷爷吃了一颗丹药,现在身体条件比之前年轻了二十年?”
俞庚哪管那个死老头子啊,他看到自己就从来没有过好脸色,更别提还只给了他这点钱。
就像他不是亲孙子一样。
“是,是吧。”
电话另一端询问未停:“你母亲一直说她是因为吃了另一种丹药才变成这样的,你觉得她的精神状态怎么样。”
“除了一直忍不住说真话,没什么问题。”
电话另一端沉默许久,“听说是嬴鸩那个女艺人弄出来的丹药?”
“爷爷那个确实是,我妈那个……反正她说是,但是我爸说我妈疯的时候屋里根本没有别人,也不知道视频是怎么流出去的。”
“这儿有个任务交给你,若是做得好……”
各方的动向,俞仇只觉得厌烦。
他将自己庄园的所有人全部赶出去,连徐芝昂来了也不肯见。
每日守在书房门口,等着嬴鸩出现。
脑海里每天想的都是会不会等嬴鸩出来后,直接回到什么仓灵大陆。
或者是像她说的,什么宗门老祖闭关一次要千年。
他完全不知道嬴鸩究竟什么时候会出来。
一年、五年、十年、亦或是百年……
俞仇只能死死盯着那道房门,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到。
嬴鸩鲁莽地将毒丹塞进口中,只吸收了薄薄一层外膜,修为便开始暴涨。
筑基初期、筑基中期、筑基后期、筑基大圆满、金丹……
嬴鸩没有丝毫准备,直接开始结丹。
她被困在了结丹必须勘破的幻境之中。
“鸩儿,恭喜你结丹成功。”
嬴鸩睁开眼,便看到朝她笑得温柔的大师姐。
“大师姐?我好想你啊!”
她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大师姐就觉得特别委屈,好像好久好久没见到她一样。
“我结丹了?我记得我不是刚筑基吗?还有俞仇……”
大师姐月灵轻弹了下嬴鸩的脑门,“傻鸩儿,你是还没从幻境里走出来吗?”
“是……幻境吗?”
嬴鸩轻声呢喃。
那个给他准备各种品种毒蛇,虫蚁,日日不重样的俞仇。
那个总是被人欺负的小可怜俞仇。
那个嘴硬心软,总是对她妥协的俞仇。
原来只是一场幻境吗。
可为什么……
嬴鸩挠了挠头。
大师兄月容也从门外走了进来,“鸩儿结丹了,我们可要好好庆祝!师傅的礼物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是你最想要的那个灵舟!”
“可别跟师父说,是我说的,不然我又要挨揍了!”
周边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嬴鸩迫不及待和师兄师姐去看灵舟。
书房隔绝阵内,嬴鸩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书房外的俞仇,背靠着书房门,对屋内的一切都不知晓。
只是不断小声喊着嬴鸩的名字。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嬴鸩每日和宗门的师兄师姐们做任务,一起修炼。
可她总是忍不住想起幻境中的那个俞仇。
一想到俞仇看向自己时小心翼翼的眼神,她心下就会一痛。
月灵摸了摸嬴鸩的头,“乖鸩儿,怎么在发呆?”
“师姐……我总是会想起幻境中的事……”
她还记得自己说过要带俞仇回到仓灵界。
“幻境中的事都是假的啊!鸩儿乖,不要再想了。小心生出心魔。”
“哦……是吗……”
俞仇在外面越等越焦急,外面已经过了三个月,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甚至不知道嬴鸩的修炼是不是遇到了危险。
他担心她出了什么问题,想喊她,又怕打扰到她的修炼。
嬴鸩在幻境中一年又一年,久到好像已经忘记了幻境中的那个俞仇。
直到一次外出历练,她在路过万阵宗的阵灵城时,想要在路边的一家商铺买些灵阵。
商铺的老板正在和其他顾客讲八卦流言。
“你还不知道那位神?她以前可是从其他小界过来的!我媳妇的哥哥是万阵宗内门弟子,这才知道的。”
“其他仙界?”
“不是!好像是没有灵气的小界。”
“不愧是神,没有灵气还能回来。”
嬴鸩早就知道这些事,希神的经历她比任何人知道的都多,用娱乐圈的话说,她曾经也是个粉丝。
娱乐圈?
她一下子又想起了幻境中的事。
没有灵气……
回去……
嬴鸩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幻境太过真实。她就是没办法忘掉幻境的事,如今已经快成了她的心魔。
“鸩儿,买好了吗?”
月灵走进阵法商铺喊她。
“等过两日下届弟子选拔过后,你就不是宗门最小的了,鸩儿也要长大了,成为师姐了。”
“修为变高,长大后,你最想做什么?”
嬴鸩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给俞仇解毒后,带他回到仓灵大陆。”
月灵听到这话一愣:“鸩儿,你怎么还……”
“师姐……我分不清哪个是幻境了……”
书房内嬴鸩的气息越来越紊乱,修为在飞速下跌,身体也开始变得慢慢苍老。
俞仇心里越发不安,推开书房门,小声叫着嬴鸩的名字。
“嬴鸩”
“嬴鸩”
隔绝阵法,俞仇听不到嬴鸩的声音,里面的嬴鸩能听到俞仇的声音。
幻境中的嬴鸩,隐约听到了这声音,可与此同时更困惑了。
“鸩儿,你别乱来!你会伤到你自己的!”
嬴鸩拿着一把法器,法器的前端对准了自己。
“可是,师姐,我真的分不清了!这样下去我会生出心魔的,总该让我试试!”
月灵紧张地对着嬴鸩喊:“鸩儿,你清醒一点!你就在宗门啊!师傅师兄不都在吗?”
“可是如果呢……如果呢?”
书房里的俞仇,突然想起了嬴鸩一直都会被他的血液吸引,他立刻跑去找到一把刀,当机立断划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颜色暗沉的血,滴滴答答砸到了地毯上。
体弱又失血的俞仇,脸色越来越白,站不稳干脆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