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视角的我吐槽了全世界——by甘木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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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
我继续:“友情也不怎么牢固的样子。”
虽然排除了赤司和黑子还正常?篮球部的其他人因为打篮球身高海拔很高,目前看着外表甚至都不像未成年了。
但实际上他们也都是十来岁的小孩子,处于以自己为中心的中二年纪,为人处世并不圆滑,又都是心高气傲的天才。
天才都聚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好事,太过尖锐的东西有时候只能互相伤害罢了。
“友情、热血、胜利吗?还真像你能说出来的回答。”赤司突然笑了起来,他又垂下眼,盯着棋盘,“你的意思是,只剩下、或者说早晚都会只剩下胜利是吗?……不过,只要能获得胜利的话……”
我感觉气氛不对,想都没想突然抬起手,“啪”地一下子,手刀就敲到了他的脑门上。
我没用上什么力气,他也不会多痛。但是敢用这种行为对待他的,也就我一个了。
面对的红发少年抬起头,难得露出有点懵然表情,是没反应过来,有点呆萌的样子。
我抬起下巴,冷酷无情地提出要求:“请把正常的bgm给我切回来。”
“……有时候也会完全搞不懂明音你在说什么呢。”他回过神,弯了弯眼,红眸泛着柔和的笑意,是突然有点失笑了。
“谢谢,我也是一样。”我反过去吐槽,“胜利魔怔人。”
我的幼驯染是个胜利魔怔人。
不论什么比赛、什么考试他只要参加就一定要拿第一。这也是赤司家、他那个过于严格的父亲对他一直以来的要求。
而他也像个被胜利女神眷顾的人一样,靠努力的那些也就算了……可就算是和他玩猜拳这类纯粹比运气的游戏,他也从来不会输,除非我提条件耍赖、他因为某些原因故意输。
不过,在他人格分裂之后。我回想起来那天,那时候发现的不对劲,应该就是他“黑化”的预兆了吧。而我也应该收回前言,第二人格的赤司征十郎才是那个真正的“胜利魔怔人”才对。
事实证明了,天才们聚集在一起还有一个坏处。
那就是——中二病也是会互相传染的。
第7章
和五月与青峰那种童年时光无忧无虑地玩耍在一起的幼驯染不一样,我和赤司征十郎之间……其实并没有太多的童年愉快玩耍的记忆。
我和他同一所小学、同一个班级。正好父母也认识。
我的妈妈和他的妈妈是好朋友,我的爸爸和他的爸爸是生意上有合作的伙伴。
和出生传统名门,从记事起就在接受着各种大人都受不了的英才教育的赤司征十郎不一样。
我家的家风开放自由,我上面还有个大我5岁的亲哥,我不需要继承家业,舒服地过大小姐的生活就好了。
唯一的缺点大概是父母的工作一直很忙,最近几年的事业也是集中在国外的更多,包括我哥现在也在国外读大学。
不过我自小就是个自由自在的、喜欢有自己空间的性格,并不怎么喜欢和亲人黏黏糊糊,因为很会自娱自乐也完全不觉得孤独。
可能因为陪伴我的时间很少、再加上是家里最小的女孩子,父母和哥哥都非常纵容疼爱我。
小时候就对沉迷豪门恩怨电视剧的我保证过,以后我绝对不会变得像电视剧里的大小姐一样,完全可以选择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
像现在也是什么都在纵容我。
我可以随意选择自己喜欢的学校,哪怕不是什么名门也OK。
想离开主宅去住也可以。目前居住的房子离我现在就读的学校很近,是已经过世的外祖母留下的一处房产,我当时选择居所的时候干脆就决定住在这里了。我不喜欢别人侵占自己的空间,和多余的人交流,那就不要佣人,家政人员在完成自己的工作之后就直接离开。
闲话搁置。
说回小时候和赤司的相处。
我儿时和赤司征十郎相处的日常基本就是——围观他各种学习、各种比赛、各种拿奖。
按理来说对于这种过分优秀的“别人家的孩子”,一般小孩子都会觉得嫉妒自卑、或者望而却步的产生崇拜、又或者说变得不想和他玩吧?
我倒是没有产生那些小情绪,我看着他只觉得累得慌,以及深深的怜悯。
而他最轻松的时刻应该是打篮球……嗯,有时候我会和他母亲一起看他打篮球。
虽然我觉得打篮球也累得慌(。
但是,他那时候笑得是真正的开心,红瞳中都泛着漂亮的光亮。
我有时候也会和他一起学习。
我的学习能力相当不错,从小,大人们都说我是个聪明、有天赋的孩子。
但我没有太多上流爱好,从小也就对乐器和绘画能提起点兴致和他一起学学。
我和赤司一起学了小提琴和钢琴还有绘画,但他参加了各种比赛拿奖拿到手软。我却去拉,弹各种动画的oped和插曲、或是给我喜欢的本命画各种同人图,并在n站和p站混出了名气。
和我比起来,赤司征十郎绝对是个没什么娱乐细胞的家伙。
别看赤司征十郎在爆发出第二人格时说出了那种十分中二的台词,看起来也是一副非常叛逆的模样,但是实际上他却是个比任何人都要听话的乖孩子。
我还记得,小时候我实在看不下去他一直持续那种毫无娱乐的学习行为。
——有一次我冒着惹怒(?)赤司叔叔的风险,总之是找借口把他拽出了门。
包了个游乐园,拉着他去玩了一天,本意是想让他开心点,结果却变得像是他在陪我玩。
我问他开心吗。
那一天,偌大的游乐园内,霓虹灯在闪耀着漂亮的光彩,黑夜的天空燃放着烟花,我身旁的赤发小少年,眉眼弯弯。
他在笑,他说自己很开心。
不过……那时尚且年幼的我是觉得,正常小孩子都不会拒绝这种娱乐的。
只要玩过一次就会舍不得那种尽情玩耍的乐趣。
我大概是希望他多少能觉醒一点反抗精神的,可惜我并没有成功。
赤司征十郎依旧没有觉醒任何自由自在的意识、没有他自己其实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的概念。或者说他的家族根本不允许这种软弱的概念存在——
但是,谁又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个年龄的小孩子面对那么多在任何人看来都不正常的压力时,就不能有任何叛逆呢?
就算是小孩子闹着抱怨着不想接受如此繁重的任务,作为家长难道不应该无条件纵容吗?获得了第一的成绩,家人难道不应该感到骄傲自豪去奖励赞扬自己的孩子吗?为什么到他这里就变成毫无温情又冷冰冰的理所当然了呢。
毕竟从小接受的家庭教育就不同,我搞不懂。
我熟悉赤司征十郎、我了解赤司征十郎,但我不能说我能理解赤司征十郎。
人类本身就是无法互相理解的愚蠢生物。
我要是能理直气壮的放大话说我能理解他的感受,那如此自由的我简直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惹人发笑。
所以,我没办法说出口去劝说他、或者对他这种:“有多少压力和责任都能来者不拒地背负”的性格指手画脚。
从小我就觉得,他这么学下去绝对是会学出问题的。尤其是诗织阿姨去世之后,他的课程开始不断增加,增加,加倍——然后这人还能表现的接受良好,做到完美。但是表现的越完美,压力也就越大吧?
而现在……看看吧,他确实是出问题了,晚来的叛逆期变成了严重的中二病也就算了。
但我之前其实并没有想到爆发点居然是他如此喜欢的篮球,也没想到会严重到直接人格分裂。
虽然我觉得导致他人格彻底分裂的原因应该不止如此……压力都是日积月累的,或许从诗织阿姨去世那会儿就开始了。
人格分裂、次人格占据意识的状态下,赤司征十郎对我的态度倒是没什么改变。很显然,他两个人格的记忆和感情是互通的。
只是他现在一举一动总是有点细微上的变化。
那种气场、气质、眼神上的变化,在我眼中还是很明显的。
可以想象一下,这就是一个找不同游戏。
乍一看过去都是一模一样,但真要仔细开始寻找就会发现一些不同之处。
若说他以前大部分时间的作风都是那种温和、内敛的,他现在就要锐利、锋芒毕露多了。
如果现实是游戏,那他头顶应该有个[已黑化]的状态。
面对这样的幼驯染,我的第一想法,是生病就要治病。
结果,赤司征十郎没用半个小时就把我找来的医生给打发了。
医生都说他很正常。
屈服于世界意志的庸医啊,说我不正常,却说赤司很正常。你们要是给吉良吉影看病是不是也得说他很正常啊?
之后,我和被我拐来看病的赤司征十郎面面相觑。
他那眼睛自打有一只变色之后,实在太有魔王气场了,众所周知,异瞳的角色都很了不起,我忍不住在心中感叹。
“明音,不愧是你,果然发现了。”他略略抬眼,异色的眼眸盯着我看,语气淡淡地这样问道,“……你也想问我是谁吗?你觉得我不是赤司征十郎吗?”
bgm好像又变得不对劲了。我无奈地想。
这种宛若乙女游戏分支线的提问是怎么回事,这里选错选项是不是真的要开启什么黑化路线啊?
这时候,正经的治愈系女主肯定会说:“阿征当然是阿征了,在我看来哪个都是阿征,不论阿征变成什么样都是阿征啊。”
可惜我与“治愈系”这种词汇完全无缘。
“我也没说你不是赤司征十郎啊。”我有那么点无语地说,“赤司征十郎裂成了两半,一半醒着一半睡了,我也不可能说醒着的二分之一的赤司征十郎不是赤司征十郎吧,我只是想让他重新合上而已。”
这又不是被人魂穿了,强调谁是谁干嘛呢,气氛还怪怪的,果然是犯了中二病吗?
对此,赤司征十郎沉默了。
他似乎对我清新脱俗不做作的回答有那么点无语。
表情变得有点莫名其妙。
不过,可能也没生气,甚至多少有点愉快吧。
但是他依旧放弃治疗。
这点没的商量。
他现在变得在很多事情上都不允许别人质疑。
对此,我也只能:……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反正我就是对一个完全放弃治疗、还精通如何欺骗敷衍医生的病人毫无办法就是了。
并且,这个世界也不正常。
所有人都对他变色的眼睛视若无睹,哪怕他们多问一句:“你是不是得了虹膜异色症呢?”
没有人发现异常,只因为赤司征十郎对外的表现的一如既往,除了在篮球部的那些发言、在社团活动的风格转变。
包括他那个过于严厉的父亲都没发现任何。
……好瞎好瞎。
——这绝对是个bug。
我个人觉得,这不应该是他和其他人之间人际关系生疏就可以解释的问题。
这要是归于人际关系生疏的话——我会觉得我的幼驯染简直像小白花一样可怜。
除了我,都没有人真心去关心他!
所以我坚定的认为是这个世界有问题,这个世界有很多的bug,关于赤司征十郎的这些事,就是故事没被作者完美圆上的逻辑,只能用放置下来的手法来处理,也就是所谓的“留白”。
这个故事明显还没结束,看他一身反派boss的气场,明显是个等着主角去打败再洗白的大魔王。
可是我好气啊,为什么偏偏他是运动番里的反派大魔王,他一身金光闪闪的标配明明可以去少女漫当完美无敌的男主角不是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
某一天绿间真太郎迟疑地问我了这样的问题——他好像也犹豫了很久,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这种想法非常不可思议。他问我:“东堂,你有没有发现……赤司他好像是两个人。”
对于这种提问,我甚至很欣慰了。终于有一个不那么眼瞎的人了是吗?
我露出了让绿间真太郎觉得我:“你是不是有病”的欣慰笑容。
为了防止他继续觉得我有病,我冷静地回答道:
“他确实有两个啊。可是阿征他放弃了治疗,我也没办法。我又不是心理医生,我治不好他,不过我觉得问题不大。”
“……?”
“他打着打着球就裂开了,没准打着打着球就合上了呢。”我镇定地说。
这个时候的我对自己有一个持续放弃治疗的幼驯染这件事甚至已经想开了,因为就算是再不可思议,人也总是要接受现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