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美强惨男主的早死娘亲——by浮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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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迷迷糊糊答应了,等结束联络,才忽然觉得不对。
什么剑尊大人?哪位剑尊大人?
在修真界能够被尊称为剑尊的只有传说中的那一位,可是……哈哈!不会吧!一定是他听错了!怎么可能呢!
然后,萧子翊的飞舟上便多了一位客人。
――那位大人竟然真的下凡了!!
坐在老祖宗的面前,萧子翊战战兢兢,平日能言善辩的舌头如今打了结。
虽然谢剑白禁制压身,如今修为与他相差不多,可不知是因为谢剑白修杀戮道,还是在天界高位坐了太久,威严深厚,让萧子翊仅仅坐在他的对面,便感受到了巨大压力。
而且剑尊大人的身边好冷啊!萧子翊都快要打寒颤了。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受到剑尊大人的目光停留在了他的身上,萧子翊不由得一僵。
“你师叔说,你剑道修得不错。”谢剑白开口,声音宛若寒泉,清冷磁性。
“没、没有……”萧子翊硬着头皮,他苦笑道,“晚辈只不过是有些机缘而已,不足挂齿……”
在剑尊面前,这世上谁敢称自己一句‘不错’啊!
萧子翊如坐针毡,尤其是他察觉到谢剑白似乎在以他的水平,来评判估测如今玄天宗的整体质量。他心中叫苦不迭,早知道有这一天,自己就该多加修炼,不那么喜欢到处闲逛就好了。
谢剑白是所有剑修的榜样,是剑修们公认的师祖,纵然知晓自己在他面前有多么渺小,萧子翊也不希望自己让他露出失望的模样。
幸好,谢剑白没再说什么。
他像是一尊神像,完美而淡漠,甚至没有人的生机,冷玉般白皙的侧颜没有任何神情,睫毛微阖。
坐立不安的两个时辰过去,萧子翊的飞舟终于进入玄天宗界内。
“尊上,我们到了。”萧子翊无声的松了口气,“晚辈还需要去见一下宗主,您可以先去晚辈的殿内休息。”
“不必,我与你同去。”
萧子翊的脸立刻就苦了下来,他和谢剑白面对面坐了一路,后背都快湿透了,脑子也和浆糊一样。虽然他平日很混不吝,但并不想在谢剑白面前失态。
本来想先独自一人透口气,冷静一下,没想到失去了机会。
没办法,萧子翊先将自己此次带来的新苗子放在殿里,这才与谢剑白同路去主峰。
一路上,萧子翊欲言又止,目光闪烁地时不时偷看谢剑白。
“有话要说?”谢剑白开口。
萧子翊像是被师长抓住把柄,他有些不好意思,还是低声道,“尊上,您要隐藏身份的话,是不是把样貌也隐藏一下才比较好?”
谢剑白的样貌和气质,说他是平平无奇的新弟子也不会有人相信吧。
“已经处理过了。”谢剑白淡漠道,“知晓我身份的人,方能看清我的原貌。”
萧子翊恍然大悟,怪不得路上时他新收的几个弟子只是好奇地看了他几眼,却没有露出太诧异的神情,原来是因为没有看到谢剑白的真身。
二人来到主峰主殿外,萧子翊低声道,“尊上,您先四处看看,晚辈马上就出来。”
得到谢剑白的肯定后,萧子翊走入宫殿,等确定剑尊看不到自己之后,萧子翊的脚步变得火急火燎,他穿过走廊,直接推开殿门。
门一打开,萧子翊看到自己的宗主师兄坐在桌后,面前空地上还站着两人,此刻都转头看向他。
左面是一位青年,他身形挺拔,眉眼锐利,看过来的时候有一丝轻微的扫视。
右边的则是个才到他胸膛的少女,看起来才十五六岁的样子,一双大而上挑的眸子本显得有些天生的娇媚,却因不谙世事的气质反而有一种纯真的美感。
萧子翊脚步一顿,忽然有种哪哪儿都不对劲的感觉,让他后脖领子发麻。
“这么着急作甚?”谷广明训斥道,“你还有身为长老的仪态吗?”
在师兄们面前,萧子翊一向是个天才却顽皮的师弟形象,他从小到大被谷广明骂多了,倒是也不觉得如何。
可是当谷广明提起他的长老身份的时候,萧子翊明显地感受到那个青年又扫视了他一眼,那一眼和谢剑白之前的审视很像,似乎同样在评判他的水平配不配身份。
……怎么感觉更奇怪了?
萧子翊笑道,“师兄,我这不是想你了吗。对了,这两位是?”
“他是凌霄,白鹤真人飞升后留在修真界的义子,为了突破的机缘来了我们宗。”一提起这个青年,谷广明赞不绝口,“这孩子不到百年已经金丹巅峰期,以后定大有作为。”
萧子翊也跟着夸赞了两句,心中却放下不少。
一个晚辈而已,刚刚的审视看来是他的错觉了。
这一边,谷广明已经在对凌霄说话,“你们也回去吧,需要什么随时告诉我,将这里当做自己的家。”
“多谢宗主。”青年不卑不亢地淡声道。
萧子翊莫名觉得他的声音有点熟悉。
待到二人离去后,谷广明这才扫了他一眼。
“你现在是剑峰长老,如此冒冒失失,怎能堪当大任?”谷广明蹙眉道,“剑门是我宗立之根本,你代表的是玄天仙宗的脸面,光有天赋修为可不够。你这样跳脱,实在辱没剑尊门生之名。”
这样的话萧子翊从小到大听太多了,玄天仙宗一勉励弟子就拿‘剑尊门生’的名号来鼓励,已经足够让没心没肺的萧子翊左耳进右耳出。
可现在却不一样,剑尊真的就在外面等他啊!
“师兄,先不说了,我还有急事。”萧子翊赶紧打断谷广明的长篇阔论,“我这次又带回来几个弟子,要不要给师兄你见见?”
“不必了,看见你我就头疼。”谷广明没好气道,“赶紧滚。”
萧子翊得了话,干净利落地滚了。
他快步来到殿外,忽然发现刚刚在殿里见到的那个叫凌霄的青年就站在台阶上,他左手背后,紧紧地扣着那个有点像是小狐狸一样美貌灵动的少女手臂,将她完全掩在自己的身后。
女孩似乎有些莫名,她一直踮着脚想往外面看,头顶的白色耳朵跟着一动一动的。
……嗯?!白色耳朵?
走近了,萧子翊便看到那青年面无表情地看着台阶下方,眼神凶狠警惕。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萧子翊竟然看到剑尊就在下方。
隔着数十层台阶,上风的青年身形紧绷,如遇大敌,下面的男人神情冷静,一如既往的淡漠,二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碰撞。
随着对视,虞承衍的拳头越捏越紧。
然后,他听到谢剑白清冷的声音响起。
“是你。”
第20章
在带虞惟出来玩的这几天,虞承衍其实好几次动过念头,想要借这个机会带着虞惟直接消失不见。
可惜也只能想想。且不说他并不想砍断宁素仪和虞惟的友谊,就算他真要带她离开,也要将其他事情处理得干干净净,不可能离开得这样可疑,留下玄天宗里这么多还未处理好的隐患。
自从听说谢剑白即将下凡,虞承衍的心里就装了事,越接近玄天宗他的心里就越烦躁。
他只能安慰自己,只要他们只在外门山峰活动,低调一些,保持之前的日常生活,谢剑白便很难有机会见到虞惟。
虞承衍小时候听娘亲和干娘聊天时不经意说过,虞惟在外门呆了三四年,都没有和谢剑白见过面。还是后来宁素仪带她离开了门派,反而在外面的时候阴差阳错恰巧相遇。
所以,他是有很大可能性阻挡他们见面的。
从外面回来之后,虞承衍就带她去见了一直想看看他机缘是何人的谷广明,并且婉拒了谷广明要给虞惟升待遇留在主峰的建议。
虞承衍已经打定主意,今日见过宗主之后,再也不带虞惟来主峰。
待到要离开主殿、返回外门的时候,虞承衍终于松了口气,他的情绪轻松了许多,心中沉甸甸的石头也落了地。
身旁的少女活泼地与他讲着一些芝麻大点的小事,虞承衍听得很耐心。
经过他这几个月的精心呵护,原本自由却被玄天宗套上枷锁,连自己原身不敢显露的小猫妖终于恢复了她本该有的轻松模样,一从谷广明的眼底溜走,她便立刻放出自己毛茸茸的白色猫耳。
看到她这样天不怕地不怕,在主峰就敢如此自由地露出耳朵,虞承衍十分满意,他觉得虞惟就应该这样,玄天仙宗算是什么东西,以前那些教习长老还拿子虚乌有的罪名压迫她。
一切仿佛都在向好发展,虞承衍甚至已经开始思考晚上要给小猫做些什么东西吃,结果二人一出主殿,就猝不及防正面对上了谢剑白!
看着台阶下那一袭白衣,清冷疏离的男人,虞承衍第一个反应便是将虞惟拽到自己的身后,将她藏得严严实实。
――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么突然?!
虞承衍瞪视着台阶下的谢剑白,甚至忘记掩饰自己过于明显的敌意与警惕。
谢剑白抬起头的那一刻,青年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
“是你。”
谢剑白的声音淡漠平静,清冷如寒泉。
“什么?”虞承衍语气冷硬,甚至有些过于凶狠。
尤其是他察觉到自己身后的虞惟听到谢剑白的声音,顿时好奇地想要探头出来,他抓着她的手更用力了。
虞承衍不知道他爹的这两个字从何而来,他不想和他在这里纠缠,只想赶紧带走虞惟。便又冷冷地补了一句,“你认错人了。”
说完这句话,他直接唤出飞剑,动作利落地将虞惟拎上剑,二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主峰。
一旁的萧子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虽然他一看虞承衍便觉得哪里不对,此刻也没时间细想。他只看到青年对剑尊如此无礼,这让萧子翊眼前一黑。
他刚想说些什么,谢剑白的身影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谢剑白与自己的一魄之力能够互相感应,他能感知到遥远结界上力量的存在,自然也知晓玄天仙宗的后辈竟然还敢盗窃他的一小部分力量,运用于测天石中。
几乎是一见面,谢剑白便确定面前这个青年便是得到自己力量认可的人,这让他们之间有了关联。
可是很奇怪,这年轻人身上那抹与他的‘关联’似乎有点太深了些,完全不似普通的力量传承关系。
而且,他的反应也有点过于激烈了。
谢剑白察觉到他身后藏着一个妖族,只是虞承衍的表现太怪异,让他只关注了他一个人。
看到虞承衍避之不及地离开,谢剑白干净利落地跟了上去。
另一边,被虞承衍一顿操作弄得晕头转向的虞惟撑着他的手臂,疑惑道,“你怎么了呀,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
托他的福,虞惟只听到一个很好听的声音响起,其他全被虞承衍堵得严严实实的什么都没看见,还不等她启动自己的脑子,就被他拎着带走了。
虞承衍刚想安抚一下她,便察觉到有人跟了上来――谢剑白跟踪跟得正大光明,完全没有想掩盖自己行踪的意思。
果然是谢剑白的做事风格。
虞承衍顿时脸黑了,他低声道,“阿惟,你听我的好不好?你不是给宁小姐带礼物了吗,我送你回去,你去找她玩。我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如果乖乖听话的话,之后三天不必修炼了。”
“成交!”虞惟眼睛一亮。
虞承衍将人放到外门山峰旁边的树林里,然后立刻御剑飞行远离那里。
如他所料,谢剑白并没有犹豫,立刻跟了上来。
待到来到极其偏僻的地方,虞承衍这才停下,他转过身,冷眼旁观着男人靠近。
谢剑白一袭白衣,他剑眉星目,貌若谪仙,周身却偏偏蕴含着极其不祥的煞气,这种纯质至极的凶戾气息,让他身边的温度要冰冷得多。
“有事?”虞承衍冷声道。
从一见面到现在,虞承衍的态度可谓是无比恶劣,凶狠冷硬。
谢剑白却并不在意他的态度,男人声音清冷地说,“你认识我。”
他的语气淡然而确定。
虞承衍不由地抿起唇,他对上谢剑白毫无感情的双眸,顿时又感觉到一股冷意。
谢剑白的眼里什么都没有,或者说,他的眼中看得是天下的万物生灵,而非单一的个体。他的冷漠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因为他不在意任何人,没有人能挑起他的一丝涟漪。
虞承衍感受到了强烈的不适,纵然他讨厌谢剑白,厌恶与他身处同一地方,甚至为了避嫌,为了努力断绝他和谢剑白的关联,虞承衍总是选择与他相悖的道路。
可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滋味――谢剑白的眼底没有他。在男人的眼里,他与这世上万千苍生、甚至花草树木都没有什么不同。
如今的谢剑白没有婚配,对他而言,自然也从未有过一个不成器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