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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煞——by风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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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重生而来。”
  萧晏历过前后两世。
  上辈子后半生没有她的山河永寂,这辈子前半生寻找她的十年岁月。
  等得太久又太急。
  到了此时此刻,得一缕线,串珠成链,便再不愿带着皮具与她相对。
  是故,转眼便揭了。
  叶照没有理由反驳,她也反驳不了。
  夜风过堂,烛影摇曳。
  她亦不再挣扎,只双眸笑了笑。
  然后跪了下去。
  她低头又低语。
  “所以,殿下同妾身一样,亦记得前世。”
  “如此,殿下定知妾身因何而来,亦知妾身前世罪孽。”
  “如此,生死悉听尊便。”
  “你起来。”萧晏扶过她,捧起她素白面庞,“我不会杀你,更不会伤你。阿照,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不……”叶照本能反应,眼前不断浮现那具被悬于城楼的尸体,只推开他往后退开一步,“殿下,是我,是我害死了你,对你不起,你如何还能接受一个害死过你的女人?”
  “不是的,是我……”萧晏突然止了口。
  叶照说,你如何还能接受一个害死过你的女人?
  所以,她是不能接受一个害死过她的男人?
  “为何不能,前世结束了。我们活在今生。”萧晏上前重新拉过她。
  “我不能!只要一想起您当年惨死的模样,我……”叶照被逼退至床榻畔,勉励平复气息道,
  “殿下既然亦是重生归来,想来身子已经痊愈,亦知霍靖何人,妾身便也再无价值。既然殿下对前生事既往不咎,便容妾身离开吧。”
  萧晏亦深吸了口气,缓声道,“这方是你的打算吧!这些日子百般累积功劳,以搏我信任,如此将身份和霍靖吐出,然后便一走了之,对不对?”
  未容叶照反应,他便按上她双肩,厉声道,“所以上月里荀茂之案,你那样舍身而出,丝毫不在乎名声名誉,你是为了所有人,也包括为了我。”
  “可是,你丝毫没有为了我们,没有为我们,为我和你考虑过。”
  萧晏想起今日在宫中为了婚事,同天子百般周旋,不由心下更恼。
  压制半晌,方才尽可能压着声响抵着牙根问,“你,根本从来没想过要和我,过一生,对吗?”
  前世和今生,叶照想不出自己能和他、配和他过一生的理由。
  她这样想,便这样说。
  临了,她平静道,“殿下,世间好女郎甚多,您何必同一个想杀你,杀过你的女人纠缠在一起。”
  “所以,如果易地而处,换我杀了你,害死了你,你也定不愿同我在一起的,是吗?”
  “是……”
  叶照的话,还没说完,萧晏便倾身压了上来,将她困在床帏帘帐方寸天地里。
  他扯了她的抹胸,撕裂襦裙,抽开自己腰封,将人死死箍住。
  叶照的掌心中,内力呼啸,掌风回旋。
  萧晏扫过嗤笑,“别动伤我的念头,要动便直接一掌拍死我。”
  “只要,你下得了手。”
  叶照望着他,片刻撑掌的手缓缓握成拳。
  内力收,掌风散。
  她自嘲地笑了笑,合上眼由着他肆意妄为。
  被举兵推城门就要入内的一刻,叶照到底没忍住,“妾身实在不解,难不成您是要妾身愧疚、无言以对,以此惩罚妾身吗?”
  当真,除此之外,叶照寻不到萧晏如此行径的理由。。
  “对!”萧晏闻言,如被雷击,转眼兵败如山倒,却依旧咬牙道“对”。
  要不然呢,告诉她,其实根本是自己害死了她?
  她都说了,断不会同伤害自己的人在一起。
  萧晏颓然地跌在叶照肩窝,一遍遍同自己说,这样做是对的。
  对的。
  等有了孩子,等小叶子也回来,她就不生气了。
  作者有话说:
  掉马了
  殿下疯逼了
  女鹅:后悔没一掌拍死他!
 
 
第25章 、晋江首发
  这一夜, 以萧晏兵败溃散告终。
  他在叶照身上伏了半晌,往外倒去。
  两人仰躺在榻上,彼此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 萧晏朝外翻了个身, “呼啦”扯下帷帐。
  周遭一下陷入黑暗中,除了挂帐的金钩因蛮力将帷帐勾出了一道裂缝。
  几缕光线落进。
  不偏不倚,投在叶照面庞上。
  她合眼倾覆的睫毛,颤动了好几下, 方才平复下来。
  若在寻常,这样的光照变化根本扰不到她,更遑论将她吓倒。
  然今夜不同。
  她将将历了一场苦战。
  “问香楼”中, 保护荀茂的江湖高手竟是中原各大派成名许久的刀客、名剑。甚至有些已经归隐多年, 叶照只在江湖奇人史,或是口口相传的成名绝技中听过名号。
  “君子剑”、“冯雪刀”、“四象八卦阵”、“天罗地网掌”……总共三十人,战力丝毫不输当年银莽原雪山上那支千人兵甲军队。
  叶照不敢恋战,因为她从出招开始, 左臂便疼痛剧烈,虽能控刀,却无法与刀融会贯通。
  又怕就此错机会, 彻底打草惊蛇。
  故而待发现对方战力, 她便直接化出了九问刀最后一式,“苍生何辜”。
  荀茂人首分离。
  十二禁卫军皆亡。
  三十江湖客毙命一半,剩一半仓皇隐退夜色中。
  叶照回王府之初,虽因调用九问刀最后一式, 加之臂膀疼痛, 已经失力大半, 目不聚光。但到底不曾惶恐, 便是还要与萧晏同塌而眠,亦无妨。
  只要静心,凝神,心神不受扰,她可以在夜中睡梦里调服内息。
  并未想到,烛火偏转间,会发生先前之事。
  萧晏识出她的来路,亦承认自己的归途。
  二人,原是皆伴着前尘而来。
  前尘种种。
  她欺骗他的三年,她独自育子的四年,后来被她丢失在战场之上的孩子,因她悬于城楼的尸体……
  还有今朝最后,她鼓足全部勇气的一问。
  ――难不成您是要妾身愧疚,无言以对,以此惩罚妾身?
  他斩钉截铁的恢复。
  他说,对。
  人有时当真奇怪。
  她是清楚自己于他,罪孽深重的。也知他这样的回应理所应当。
  可是在心底深处,她还是如被钝刀割剐。
  哪怕,他缓一缓说。
  叶照在黑暗中摸索着中衣襟口,想要拢起盖在身上。
  方才,萧晏撕裂了她的衣裳襦裙,眼下她又大半的身子都裸露在外头。
  七月天,纵是房中置着四方冰鉴,也不该觉得冷的。
  她确实也不冷。
  她在怕,在恐惧。
  她想寻些东西抱一抱。
  在鸣乐坊最初的那些年月里,生命中还没有慕小小。
  她被人欺辱打骂后丢在暗屋或柴房,便总是抓着已经不能蔽体的衣物拢紧自己。有时甚至衣衫都没有了,她便只能垂着头,死死握着青丝,用一头长发裹身。

  后来学了九问刀,她便是抱着两把弯刀入睡。那是霍靖和应长思在给她带去更大的阴影恐惧后,她能寻到的唯一的支柱。
  九问刀,她的一身功夫,给她带来无尽的杀戮和罪孽,却也成了她仅有的依靠。
  后来的后来,她有过一段最无助惶恐的岁月,便是带着身孕逃亡的日子。她先是怕孩子生不下来,后又怕生下来却养不活,可是很快她便平静了心态。
  她从来都只是孤身一人,这天地之大,却没有一个人,一件物是真正属于她的。
  这个孩子,是荒凉世道上,不堪命运里,上天给她唯一的恩赐。
  能拥有便足矣,路走走只能通的。
  于是,从荒山到破庙,从羁旅漂泊到安西那间小屋里,黑夜中她从抚自己胎腹到抚孩子身躯。
  终于,她也有了亲人。
  有孩子在,她便再也不害怕。偶尔蓦然的心惊,她抱一抱孩子,也就过去了。
  相逢前,陌路后,萧晏不知道的年岁里,她充满惶恐、没有多少安宁的人生里,她都是攥着仅有的人和物,当作可以让她能撑下去的支柱。
  譬如此时此刻,她攥紧中衣提着气往里侧翻过身去,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那点衣衫,便成了这一刻中她的支撑。
  她攥着它,搂着它,仿佛就可以觉得自己不是一无所有。
  如此,又有片刻的心安。
  静了心,安了神,她才能调服内息。
  而要是再平复不了心绪神经,她的功法要破了。
  功法一破,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不能护他以赎罪,不能逃开求自由。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体内真气涤荡,心神起伏不定。
  左臂上因内力的退散几欲控制不住牛毛小针,万千针尖戳骨刺肉。
  而她眼前,明明黑沉一片,然那点缝隙微光,又让她清晰看见那年秋风残阳里,在城楼晃动的尸体,还有、还有……她甚至听到风声呼啸里,夹杂这小叶子一声又一声的呼唤。
  阿娘!
  阿娘!
  “阿照――”
  “离我远些!”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两人亦同时豁然坐起。
  萧晏自是因为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叶照则是怕伤到他。
  她已经控不住体内翻涌的真气,唯恐周身散发的内力震伤他。所以话出口,还拂手推了他一把。
  这一推,落在今夜多番遭拒的男人眼中,便彻底变了味。
  “原来撕下面|具,本王连近都不能近你半步。”萧晏一把扯开帘帐,撑着腿往外坐着。
  叶照双眼虚阖,已经模模糊糊聚不起光,唇口蠕动了两回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唯有体内一阵接一阵激涌的真气荡着她的五脏六腑,砥过她的血脉筋骨,似要膨胀开来,
  “劳殿下……今夜去清辉……”她捂着胸口,话未说完,一口血便喷了出来。
  “本王爱去哪去……”萧晏怒而回身,便见人眉眼虚弱,衣襟染血的靠在侧壁上。
  “别过来,离我远些。”叶照阖着眼,连看他的力气也没有,提着气道,“殿下去清辉台歇下吧,容妾身调服心法……”
  “我去传医官,去喊苏合……你撑着些。”萧晏虽也学武,却不曾接触过这种精纯的内家功夫,便也不识此道。
  “他们来之无用,妾身自己调服便可。”
  萧晏想要给她拭一拭汗,将敞开的衣襟掖好,却被叶照再三推开了。
  “别挨近我,我控不了外泄的真气……会伤到殿下。”叶照喘出口气,胸口却更加起伏不定,面色从苍白转向清苍。
  眼下谁也碰不得她,她周身的穴道脆弱又敏感,碰上者伤,她更是有筋脉皆断的可能。
  其实若她直言自个筋脉俱毁,大抵萧晏早就走了。
  但她想不到这层,也不敢想这层。
  于是萧晏便立在榻畔,没走。
  甚至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道,“你就这般嫌恶本王,为了推开本王,自伤成这样?”
  他觉得自己这话十分精准,掐到关键处。
  不是自伤吗?
  骗骗旁人便罢了,诓他还嫩了些。
  试问若是今日不曾解开彼此隐藏的秘密,她也敢用这高深的功法吗?用了不怕被他发现端倪吗,露出她真实的身份?
  张掖叶氏七星刀的功力和绝迹武林的九问刀功力相比,再怎么不懂行的人也能看明白两分。
  这样一想,萧晏冷哼一声。
  他如何想的到,她真气外泄,心法不稳,恰恰是今夜被揭了身份、两世情感扰在一起,乱了心神所致。
  叶照闻言,竟是睁开了双眼。
  她看着他,突然嘴角提起一点弧度,一个漂亮又虚弱的笑缓缓漾起。
  萧晏顺手抽来一把巾帕,凑身给她擦汗。
  两人距离三寸处,叶照又吐了口血。
  血迹溅在萧晏手中雪白的巾帕上,溅在他青筋凸起的手背上。
  他眸光打颤、破碎,扔下巾帕,出了翠微堂。
  却也没回清辉台。
  一炷香后,他拉着睡眼朦胧的苏神医,立在翠微堂外院,看寝殿一室烛火高燃。
  “这、请我也没用。且得等她自个调服完毕,我最多看看她是否损了筋骨,伤了元气。”苏神医哈欠连天。
  就算是卖给秦王府了,也没有这么剥削人的。
  觉都不给睡了。
  “她什么时候调服好?”萧晏问。
  苏合拍着嘴,“那你得问她。”
  萧晏抬起步子,走一步,又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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