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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煞——by风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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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妨,今后本王放手心养着,总能养出分量和尊贵。
  萧晏骄傲地想。
  像养小叶子一样,养阿照。
  上辈子,虽然小姑娘不怎么主动理他。但左右是被他养的粉妆玉琢,雪肤花貌。
  “皇兄是何计策?怎让小叶子击鼓?且说与我听一听。”萧晏捏了捏眉心,靠在座上,“我才不费神细听堂上的,委实累人。”
  坐在一侧的萧D愣了愣。
  “长话短说,看我作甚!”萧晏催促道。
  萧D眉宇微蹙,“不是你的计策吗?我当是昨晚小叶子回府,你交代的!”
  闻这话,萧晏不由坐直了身子。
  那小叶子,是听得谁的话?
  堂中已经开审。
  依旧对案核人,陈词上供。
  因是旧案重审,大理寺卿穆兰堂对一审陈述,加之今日变动,得出重审缘由在证人丁翡翠,荀清丽、卢桐身上。
  首问堂下击鼓者长乐郡主,可是因证人有变而鸣怨。
  四岁幼女神色坚定,眸光灼灼,道,“确定无疑。”
  “如何变化?”
  幼女道,“昨日入狱探望母亲,偶遇被护在府衙的丁翡翠,躲于东院墙角哑泣。我寻问才知,她做了伪证,不堪良心谴责,故此落泪。”
  这话无论是对面的萧昶,还是凝神细听的萧晏都觉荒唐。丁翡翠明摆着是身后主子调/教过,怎会对小叶子说出这等话语。
  果然,被传上来的丁翡翠,当场否认。
  “你分明就是说了,还说你见我,便想起你自个,也曾幼失双亲。故而行此昧良心之事,恐无颜泉下见高堂!你……”
  小叶子急出眼泪,珍珠发钗晃得发颤。
  萧昶挑眉轻笑,不由隔堂喊人,“七弟,皇兄知你救人心切,孩子离不得阿娘,但这、这不闹着玩吗?”
  这厢,便是连着从来低调的霍靖都不由冷笑了声。
  “七郎!”萧D亦唤了他一声。
  堂中窃窃低语,嘈嘈切切。
  萧晏一时无声,小叶子虽不过四岁孩童,但历经前世,心思远比常人深沉的多。当不是这般亲信他人才对。只是这一刻,他亦辨不清到底唱的哪一出。
  “丁翡翠!”叶照骤然开口。
  她声色平平,不过一声寻常呼唤。只是堂中诸人大抵不曾想到她会此时开口,遂陆续静了下来。
  那宫女侧首扭头,撞上叶照眸光。
  “你当真不曾同小女所言吗?”叶照望着她,轻声问道。
  “我,奴婢……”丁翡翠晃了晃,如神思被击,“奴婢说了。”
  “你说什么了?”叶照又问。
  丁翡翠看着她,须臾讷讷道,“说、说奴婢冤枉了您。”
  两问两答,满堂寂寂又哗然。
  无论哪一方,都不敢相信这宫女之言。
  “翡翠,你想清楚在说甚?”一旁的荀清丽拉着她袖角。
  “大人!”叶照尚且跪在地上,却是直起了身子,“这荀清丽说得对,可否让丁翡翠再说一遍,让她看清楚她的话是对何人所言。”
  如此骤然的翻供,自然要清楚,穆兰堂没有不允。
  遂道,“证人丁翡翠,且看清楚堂下嫌犯,清楚作答。”
  丁翡翠走到叶照面前,叶照抬起头。
  “你再走近些,看清楚我是何人。”叶照同她四目相视。
  丁翡翠直直看着面前人,“您乃秦王妃。”
  “你确定我是秦王妃?”
  “奴婢识得王妃,不会有错。”
  “那你方才说,你冤枉了我,可对?”
  “对,奴婢冤枉了秦王妃。”
  满座惊愕。
  萧晏最先反应,催声道,“主簿还不记虑,如此证言!”
  “焉知这宫女所言冤枉,到底何事!”萧昶抱着侥幸。
  穆兰堂左右望去,合了合眼,不轻不重拍了声惊堂木。
  于堂下道,“证人丁翡翠,将话从头说来。”
  身后声音传来,面对着叶照的宫女,神情恍惚,仿若没听到大理寺卿的话语,只凝望着面前人。
  “大人寻你问话,望你如实回答。”叶照眸光潋滟,湛亮的双瞳盈着笑意。
  只是不那么真切,如同山间薄雾轻拢,黑白混沌在一起。
  丁翡翠颤了下,转身面向穆兰堂回话,“八月二十八日昭阳殿膳食,秦王妃不曾揭开盖子,三盖皆由奴婢揭开。第二道鲈鱼烩开盖时,秦王妃还打趣奴婢不识规矩,告诫奴婢不可如此。”
  “王妃既已告诫,你……”穆兰堂话还未问往,那厢竟是自己一股脑道来。
  “第三道水晶炙虾亦是奴婢开盖……奴婢冤枉了秦王妃。”
  “我同你一面之缘,无冤无仇,你何故于此害我?”叶照陡然激动,只转身按住丁翡翠,捧着她面庞迫使她重新看向自己。

  原本仿若被抽魂般的人,突然眼中又聚起一点光彩,喃喃道,“荀、荀掌事,让奴婢干的,荀掌事……”
  叶照扔下她,亦不顾手足镣铐,只扑上去猛纠荀清丽衣领痛问,“是不是你?你又是为何?”
  “我知道了,你不是针对我,是针对我夫君……你身后的主子,为储君之位,将弑君之名泼于我夫君身上对不对……”
  “明明是你们狼子野心,却陷我们不忠不义――”
  叶照扑向荀清丽,可谓发生于转瞬之间。
  看似一个柔弱无骨的女子,偏衙役匆忙上前欲要拉下按住,却是费了几息时辰。原不过是她周身内力弥散,凡有人触之发麻。
  然不过几息罢了,亦无人觉察到什么。
  如同,她最终被止住重新跪下身来,垂眸的一刻,亦无人看见她一双原本灿如星辰的明眸,琥珀色燃起又退下。
  诸人在意的,是在府衙之中回荡的、她声声质问句句发聩之言。
  纵然所有人都明白,朝局成这般模样,根本是秦楚两王之争。但尚且没有一个人敢如此直白道出。
  却不想还有更让人震撼之言。
  荀清丽遭如此质问,竟亦如丁翡翠,话语连篇而来,“是奴婢干的,奴婢奉昭仪娘娘之命,药藏盖中,遇热融于膳……”
  “那指认我夫君僭越,言我秦王府私藏逾矩之物,可也是尔等所为?”叶照又扑上去,掰过荀清丽面庞。
  “昭仪让奴婢帮助六局尚书书写御赐清单,其中两处所用之墨特殊,天长日久渐淡,字消散……”
  “那我阿姐被指投毒霍亭安,背后可亦是你主子所为?”叶照被重新拖回,挣扎着还在质问。
  然她已经已经心力交瘁,真气四散,撑不住太久。
  荀清丽原本有些回神清醒的模样,只因叶照这一声质问惊得又侧首望去。双眼对上,便听话地吐出一个“是”字。
  李素原本越狱,便是从荀昭仪母家寻江府上抓捕到的,如今又有此证词,于是慕氏之案亦被推翻。
  “还有你,卢掌事――”叶照撑着口气,召她回身。
  她并不知晓,卢掌事又做了什么,但事已至此,她便想着一并了结。
  不想,正欲凝神,侧里有人隔空封穴,一记打散她聚起的真气,护住她最后的心脉。
  她回首望过,竟是萧D动的手。
  他们同出一门,他自然已经明白她对自己做了什么。
  原来昨日要那书,就是为了今日。
  她练了惑瞳术,以此控人心改证词而翻案。
  叶照眼中将将燃起的琥珀色转瞬退下,胸口拥堵的血气散开,整个人捡起一丝精神气。
  “放肆,大胆贱婢,竟敢污蔑帝妃!”萧昶豁然起身,奔入堂中一脚就要踢向荀清丽。
  “我看是你放肆!”萧晏亦如破帘入堂,护下证人,将萧昶一把推开。
  “七郎,先照顾阿照。”萧D厉声。
  惊堂木再起。
  三司俨然统一意见,根据证词证据而判,当堂释放叶氏,慕氏,解除秦王幽禁,传令荀昭仪入大理寺待审,楚王幽禁依旧。
  满堂人散,三三两两离去。
  萧晏扶过叶照,看她一副面容苍白如纸,鬓角黏汗,手足颤颤。
  “我抱你回家!”他低声道。
  叶照摇头,“我想看一看外头日光。”
  说是看秋日阳光,但她一双眼睛从始至终都没有从萧晏身上移开半寸。小叶子跟在她身旁,她低眸看了她一眼。
  明明是她吃尽苦头生下的女儿,却尽是随了她父亲的模样。
  从轮廓到眉宇。
  像他,也没什么不好。
  秦王殿下,原也眉目如画,风姿迢迢。
  叶照看漫天流云,蓝的天,白的云,金色的阳光,枯黄的梧桐叶,南飞的黑色大雁……
  十丈红尘,三千颜色,慢慢在她眼中褪尽色彩,变成黑白,然后模糊。
  “阿晏!”这辈子她头一回清醒的唤这两字。
  她驻足看他,看他的样子在自己眼中消散。
  血泪从眼眶滑下。
  她攥在他手腕的手抖的厉害。
  她说,“阿晏,我看不见了……”
 
 
第49章 、晋江首发
  “滚出去!”
  “都给本王滚!”
  ……
  已是十月深秋, 自当日长乐郡主为母鸣冤,三司联审已过去十余日。
  叶照已然失明。
  破开僵局,挣网重生, 她救了自己, 救了萧晏,救了慕小小,但是赔上了一双眼睛。
  那日从大理寺回来,萧晏便急召苏合回府诊治。
  然, 纵是苏合医术绝顶,但这种因修炼功法导致的身体缺陷,他也实在无能为力。至多只能配些止疼的药, 缓减叶照双眼的疼痛。
  萧晏又求萧D, 道是他们同出一门,定有法子的。
  萧D无奈摇头,“惑瞳术本就只有天生双瞳之人方可修炼,常人炼之即盲。何况是阿照这般, 一夜速成的,没有搭入一条命,已是万幸。”
  说这话时, 萧D想起那日大理寺中, 最后一个证人。
  卢桐。
  昭阳殿掌事,皇后的贴身女官。
  那会,她满脸惊慌色。
  明明她原本的证词亦只是“前往温酒,瞧见王妃在看膳食, 并不确定谁揭的盖”, 这番言说很是正常。偏那样的神色, 让萧D看来却委实不正常。
  如此, 又不曾做伪证,有什么好慌的呢?
  只是萧晏俨然已经因叶照骤然的失明,失了理智,便是与他道过一回,他亦无心理会。
  而即便苏合和萧D无论是从医还是武,都同他说了,没有给叶照复明的法子,但是萧晏还是不肯死心。
  贴皇榜,寻天下名医术士,欲要治好叶照。
  金银不拘,甚至愿意结为兄弟,共享王权富贵。
  旁的不说,他一个帝王亲子,怎能与人随便结义?
  如此引得朝臣暗里议论纷纷。
  彼时,皇帝尚未苏醒。而皇后因中毒较浅,醒在结案后的第四日,如此暂掌宫闱。
  醒来知道诸事,不禁多有感慨。
  尤其是萧晏如今状态,她更是又痛又怜。
  只帮着压下朝臣的非议,至于张榜寻药之事皆随了他去。
  这厢张榜寻药的事还未彻底过去,他便又提出告假。王府属臣连着部分朝臣多有异议,毕竟天子尚在昏迷中,楚王幽禁,湘王不熟政事,朝中正是需要他的时候。
  怎可这般撒手不管?
  萧晏从小有事,自个撑不住便寻皇后作主。
  皇后无奈,思来想去择中取之,让他同昔年生病一般,可不去兵部应卯,朝臣有事便于他府中商议。
  两厢方勉强同意。
  只是即便如此,萧晏心思也不在公务上。性情多有躁郁,便如此刻,稍有不顺便破口让臣子滚之。
  “滚”这一字,委实严重。
  且不说他往日一贯温和,即便偶有骄纵,端起亲王架子,也不过一副皮相,对手下臣子多有爱护尊戴。
  如今这般,只因自个私事之故,无端扯怒于臣下,则多来让人心寒。
  *
  府中人散,他便甩袖入了翠微堂。
  叶照白绫覆眼,坐在临窗的榻上,正从侍女手中端过药盏,准备用药。
  她的身子,因年初浸在寒潭染上寒疾之后,原是由苏合一手调理和看顾的。苏合好不容易将她底子稍稍养得温厚些,如今又伤了眼睛。遂只得在不伤她根底的前提下,慢慢斟酌着用药。
  奈何萧晏又寻大夫入府,给叶照试药。
  虽入口汤药皆由苏合过了目,并不伤身,但一盏盏药灌下去,叶照味蕾刺激,脾胃不适,强撑着意志用药,但身体已经本能地开始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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