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豪门联姻——by 燕麦粥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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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总:今晚回家。
粥:老婆没啦。
待会儿凌晨入V,十二点后更两章,应该会放在一章里,下章评论发红包哦~
不知道周总啥时候才有机会拯救自己的一世英明,证明自己不快呢[吃瓜]
下本同《你是禁忌》求收藏!同类型豪门文,男主也是周总的难兄难弟,后面应该会出现。
沈别枝被欠债无数的父亲送到那个人身边,
他对自己很好,什么都是最好,心情好会逗她一逗。
男人成熟稳重,少女懵懂,难免春心萌动。
她鼓足勇气站到他面前,怀春心事尽显于面颊,“季叔叔……”
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温柔依旧,却笑着调侃:“枝枝想要替父还债?”
他温柔带笑的目光,像羞耻的镰刀,将沈別枝从里到外剖开,无可遁形。
她突然放下了妄想,努力学习,试图一朝两清,远离他身边。
直到她与那位阳光少年的绯色传言传入男人耳中。
那日,他当着学校所有人的面,踩碎了少年送给她的向日葵。
男人的长指抬起她下巴,对她露出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笑容,在她耳畔低语:“浑身上下都写着我的名字,还敢招惹别人?”
沈别枝一慌,脑中闪出某些支离破碎的回忆。
最后,沈别枝做到了,她欠男人的越来越少。
但季夜鸣将她看得一天比一天紧,生怕一转眼,她就飞走了。
#狗血#强取豪夺#火葬场#
第16章
周乾:今晚回家。
小半个月没想起这个男人, 冷不丁看见这条消息,祝染先是一愣, 然后蓦地腾起一股久违的火气, 盯着手机哼笑。
大忙人可总算回来了。
那头忙着和姜瑶谈事情的陈舒华,听见这声,下意识抬起头, “怎么了?”
“你们忙,周乾回来了。”扔下这么一句, 不等陈舒华反应,祝染拎上包,起身朝外走,没好一会儿,又折回来, “对了舒华,协议拿给我。”
早就拟好, 放在陈舒华这儿, 一直没来拿。
陈舒华从抽屉里”将协议拿给她, 没多说别的, 眼底略深地看她:“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放心吧。”
大小姐挥了挥手里几张白纸黑字A四纸, 留给她一个潇洒的背影。
姜瑶扭头看着空空如也的门口,不免担心:“祝小姐没事吧?”
网上舆论她也看过,大多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仇富酸菜精, 甚至开了小号下场当键盘侠与他们对阵, 顺风顺水的大小姐被这样对待,指定受不了。但他们这种家庭, 拿着离婚协议回去又能做什么呢?
“过目一下。”陈舒华淡定将合同理好, 递给她, 不甚明显地笑了下,“放心吧,她就是懒,贪玩儿。”
生在狐狸洞里,有几个真正没心眼的?
将自己的名字落在签名处,祝染拿起两分协议端详片刻,随后整个人靠到沙发里,从包里掏出随身小镜子左看右看,镜面反射出来的女孩儿五官无一不精致,年轻鲜活,身材又辣。
别的不说,周乾能够在新婚抛下自己这个大美女跑去出差,指定是哪里有点毛病,别人都是颜性恋,狗男人是工作性恋吧。
他要是被漂亮优秀的情敌勾走,祝染兴许还挺服气,毕竟她除了美貌和钱一无是处,但自己的魅力居然还不如工作大,简直是对美女的侮辱。
祝染越想越气,去你的联姻工具人,谁爱当谁当!
晚九点,客厅里顶灯大亮,祝染还在想待会儿用什么姿势扔离婚协议比较酷,门口“咔哒”一声——
门打开,周乾风尘仆仆地从门外进来。
一眼瞧见歪在沙发上坐没坐相的小姑娘,穿着简单的休闲白T与浅粉百褶裙,咋一眼像刚放学的高中生,雪白笔直的大长腿交叉搁在茶几上,脚趾圆润,跟某种毛绒小动物一样懒洋洋地时翘时蜷,平日里多是披散的长发高高扎起马尾,浑身散发着二十多岁的姑娘特有的青春明媚,眼尾那点上翘的弧度又有点慵懒勾人。
此时正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看着手里的几张纸,不知道又买了什么东西。
周乾没由来松口气,勾勾唇,向她阔步走过去。
见他进来,祝染抬头,下意识从沙发上站起来,本就不小的眼睛立即瞪圆了一圈。
男人身量笔直,西装外套拎在手上,但衬衫领带仍旧一丝不苟,像刚从一场会议里走出来似的,冷淡禁欲,看着她的眼神却直勾勾地、像着了把经久未见的干柴烈火,这模样出去钓,姜太公都得认输。
刚新婚,就这么久没见,说实话,很想。
周乾放下公文包,将外套扔沙发上,自知大小姐心情不好,漫不经心地解了颗扣子,伸手去拉她的手臂,试图将人裹进怀里先哄了再说。
祝染敏捷地侧身避开,脑子里飞快闪过预演八百遍的狂霸酷炫拽姿势,扬起手里的离婚协议“啪”地扔他脸上,恶狠狠道:“去你的联姻!”下巴一扬,大小姐气势陡然拔高两米八,亮澄澄的眼颇有居高临下之势的嫌弃:“跟你的事业过一辈子去吧!我当年抓阄怎么就眼瞎抓了你这么个东西。”
力的相互作用下,协议纸张在空中“哗啦啦”扬扬洒洒,最终偃旗息鼓地落了地。
周乾猝不及防地没反应过来,眼神愕然,盯着地板上几张纸,“离婚协议”几个大字,刺得他眼底明火直蹿。
大小姐扔完,也不看他,拉上旁边早准备好的行李箱,扭腰就走。
刚刚只顾着看祝染去了,周乾竟没瞧见大喇喇立在旁边的行李箱。
拖鞋趿拉的声音停在玄关,窸窸窣窣,身后的女人在换鞋。
周乾眼神渐渐沉下去,头一回动作比脑子还快,转身几步拽住祝染的手臂,将人抵在门口的玄关柜前。
他倾着身,漆黑的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喷在她脸颊的气息灼热,出口的男低音却是比冰川极地还冷,“我是不是说过,有些话不能乱说?”
结婚后,还学会玩儿离婚协议了。
原本挺宽敞的玄关,祝染被男人禁锢在双臂之间,抬头看他都得注意不要亲上去。
板着脸往后仰了仰头,瞧他要吃人的模样,她莫名觉得很好笑,抱着胸,讽意十足地睨他:“是不是还以为我跟你说气话呢?”
玄关顶上灯光暖黄,两人之间拔剑弩张的冷然,给原本调子温馨的光豁出条尖锐的口子。
周乾眉心直跳,下意识不想听浑身是刺的女人接下来的话,不等他有所动作,下一秒就听小姑娘一字一顿——
“我无比认真。”
祝染的眼睛眼仁很黑,有种又黑又亮的通透质感,暖黄的灯光下,格外地流光溢彩,直视看着人的时候,心里真实想法大喇喇摆在那双眼里,呼之欲出。
周乾的灵魂好似被分成了两半,相互做追逐游戏似的,他还是不愿信,撑着柜子的手青筋鼓起,垂眸盯着小姑娘的眼,低声问:“为什么?”
“你已经不喜欢我了。”祝染回答得斩钉截铁,旋即嗤笑了声,抄着她做作的洋腔怪调,“当然了,我知道周总眼里只有工作,看不上这些情情爱爱,结婚也是为了公司利益。”
“但我呢,只是个喜欢吃喝玩儿乐的俗人,我需要爱情。”
以前能感受到他的喜欢,或许因为没进入天越,那时候年轻气盛,又有闲情,谈情说爱算是消遣。
“不喜欢?”周乾眼里几乎有点诧异,像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问,盯着她出神地看了会儿,眼底渐渐恢复平静,哂笑着用一条手臂绕过她的背,将人按进怀里,在她头顶低声问:“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了?”
如果不喜欢,就不会让她进自己家一样进出他办公室,随便当着公司员工对他撒野,总裁办的秘书研究她的口味比对他还尽职尽责,每次出差都不忘给她带份礼物。
他以为,已经表现得足够明显。
听他这么问,祝染故作震惊:“亲一下像要你命一样,找你约个会还得排队,那叫喜欢?”
结婚前后倒是不一样了,男人的心思猜不透,也无所谓了,他们之间的本就不是什么喜欢或不喜欢的问题。
他们不合适,但这样的理由在一心只有事业、为了野心接受联姻的男人眼里,根本就不是个问题。
周乾自嘲地笑了下,生来冷淡的声音,却透着点儿无力挣扎的无奈,“就因为这个?我可以解释。”
没成想,那些不想让她知道、惯来自我消化的过去,这会儿竟成了缓和他们关系的急救药。至于工作,以后多抽出时间陪她就是。
“可我现在不想知道了。”祝染扭过头,明晃晃的不配合不合作。
每一袋薯片出现在超市售货架前,都会被工厂印上保质期,因为没人会愿意买过了保质期的薯片。
出差回来就碰上这么一遭,周乾实在是被她这一招打得措手不及,一时半会儿真不知道拿她怎么办。
两人沉默下来,玄关的声控灯没人出声,自动熄灭,周围蓦地陷入一片黑暗,一起一伏的呼吸声分外清晰。
窸窣衣料摩擦的声音,揽着祝染的手臂收紧,周乾低下头,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再到鼻尖唇角,带着莫名示好的调情味道。
祝染突然重咳一声,灯应声而亮,她推搡身前的男人,板着小脸,语气冷嗖嗖:“你让开,我要回家了。”
她说的是祝家。
周乾退开了些,微垂着眼,眼神深沉,“染染,我们好好聊一聊?”手上始终没有松开祝染,对风险莫名的直觉,今晚不能轻易让人离开。
“我们没什么好聊的。”祝染翻了个白眼,突然想起什么,意味深长的目光往他上下一扫,细软声音拖腔带调地:“好歹也是有过百日恩的一日夫妻,好心提醒你一下,你那样没日没夜的加班,请注意身体哦。”
以后周家要是绝后了,这么大的家业可没人继承,说不定就便宜祝钰黄雀在后的儿子闺女啦。
听起来有点阴阳怪气,心知狡诈的狐狸可不会这么好心,但周乾紧绷着的那根弦却没由来松怔一下,无奈笑了笑,声音温和:“那我先送你回去?”
后面一段时间,都不会很忙,有时间慢慢哄。
“不要你送。”祝染收起表情,臭着脸拒绝。
“那让司机送你?”男人适时退步,声音潺潺温柔,“女孩子晚上开车不安全。”
“……也行。”祝染不情不愿答应,知道周乾那爱当爹的德性,自己一直拒绝,就别想走了。
大晚上的,周乾多少不放心,跟着小姑娘送到车库,目视她头也不回地上车,“砰”地一声——车门被负起摔上的声音,心里跟着“咯噔”一下,太阳穴不安跳动。
没见她开过的粉红小跑扬长而去,他立在原地站了许久,才拧着眉上楼,这段时间不眠不休地在忙,回来就与家里姑娘吵一架,这会儿张牙舞爪的疲倦潮涌般席卷而来。
下意识去主卧,打开灯,周乾神经敏锐地绷直,快速将各个角落扫了一遍,被她当装饰品放在柜子上的稀有皮包包不翼而飞,沙发跟床一反常态地整洁,床头零食架空空如也。
乍一看房间与过去没有两样,她搬来之前,就提前准备了全套的用品,无外乎女孩子的零碎用品,衣帽间争奇斗艳的衣服化妆品全都没了。
周乾凝神看着,蓦地转身,拿起车钥匙迅速下楼。
这个点,路上车不多,更没什么人,他紧握方向盘,冷白的手背青筋明显,视线专注地注视前方,踩着油门避开零星的车辆,黑色轿车残影如豹地冲往梧桐巷方向。
——
司机将祝染送到祝家主宅大门外,复古式别墅里灯火稀疏,祝誉跟盛媛估计都睡了,剩下的指定是周乾的同类祝钰,她往上瞥了眼,嚼着口香糖用下巴点了点不远处,“先不走,等一下。”
司机小哥不明所以,虽然很想快点下班,但雇主的话就是工作内容,卑微社畜只能面不改色点头:“好的祝小姐。”
她拎着行李箱进门,祝誉和盛媛被家里阿姨叫下楼,老两口瞧着从天而降的闺女,睡眼惺忪地揉眼睛,懵懵然开口:“染染怎么回来了?”
“这会儿回来做什么?周乾呢?”
“爸、妈,我要跟周乾离婚。”祝染单刀直入冲进血雨腥风的话题,悠闲往沙发坐下,将手里的一份协议扔实木茶几上,抬头望着他们,乖巧无比的表情说着不是人说的话:“协议都起好了,就等周乾签字啦。”
可怜浅觉浅眠的中年夫妇,还没从前一个地l雷中醒神,又被她突然轰来的一炮炸得“神清气爽”,精神得不能再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