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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郎——by莽日羲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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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舒喘着气,说道:“殿下好好歇息,莫要玩闹了。”
  他说:“望舒,可是你分明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夜。”
  望舒羞涩到直接捂住了他的嘴,生怕他说出些恼人孟浪的话来。“晏希白,还有三四个月才能完婚,你别再胡说了!”
  他说:“这不一样的,上辈子欠的债怎么能留到今生偿还。”
  望舒听到这话,心中好像塌了一小块,罢了罢了,任他索求,只要是他,就好。
  他那双漂亮的眸子,盛满了情意,水光潋滟呆呆看着她,眼前人是心上月,是追逐了两辈子的戚望舒,是他执拗到底,孤注一掷迎娶的新娘子。
  他起身将所有门窗关好,床榻上的帷幔也悄然落下,亲吻,抚摸,爱意上涌,秋风也比春风多情,白日亦比夜晚温柔。
  情浓之时,望舒却抵着他的胸膛,想要开口阻止:“殿下,殿下,你大病初愈,身子还未康健,实在不宜……”
  他闷声道:“不行。”
  “娘子,求求你,可怜可怜我,我要。”
  望舒受不住,搂上他的后颈,摸摸闭上了双眼。
  踮起脚尖够月亮,月亮沦陷,欢愉无边。
  太阳下山,鼓楼的钟声响起,望舒看着皱巴巴的衣裳,还有坐在床榻上迎风咯血的晏希白,她狠下心肠,“殿下,我走了,过几日再过来看你。”
  他小声问道:“娘子,明日可好?”
  “不好!”她气鼓鼓地摔门离去。
  恢复前世记忆的晏希白,终归是有些不同了的,患得患失,也更加喜欢黏人。他好像开始变得懒懒散散,无心政事,事实上圣人疏远,他也确实少了许多机会参与朝政。每日上了早朝,去秘书省逛上一圈,翻了翻文书,全是些闲事,随便给几个小官员安排了政务,便满京城寻找望舒,犹如一个人形香囊,非要你挂在身上,不离不弃。
  但他做起事情来,依旧气定神闲,万千算筹皆在鼓掌之中,好些个泼他冷水,蓄意构陷的官员都悄无声息落了难,先前那些嚣张跋扈的宦官见了他,都两股战战,往地上一跪,磕头高呼:“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日子久了,便有人忘了他两都是狠角色,各种千奇百怪、不堪入耳的流言蜚语便就此传出。竟然有人会觉得她未来夫君成了废太子,这些不入流的便都能压她一头,平日里大街上,宴会上,遇见了居然埋汰她,“哎呀,有的人啊,离开长安之时,还是准太子妃,谁料回来之后,天翻地覆,恐怕天生便是注定没有那个凤命咯。”
  “说不定问题就是出来她自个儿身上呢,上一任未婚夫君还是楚家的小将军,谁料那小将军竟对这个打小的未婚妻嫌弃得不行,后来好像是跟一个哑巴医女私奔了,你说这可不可笑。”
  “不说了不说了,以前太子殿下容貌俊美,又端方有礼,温润如玉,京中不少娘子都盼着能得他搞看一眼,可他现在啊,一朝落了势,便天天围着戚娘子转,生怕戚家悔婚,到手的妻子也飞了哈哈哈哈。”
  望舒翻了个白眼,实在忍不住,一盏热乎乎地茶水便泼了上去,那小娘子咋咋呼呼道:“哪个狗东西,不长眼呢!”
  望舒氤氲着怒气 骂道:“是你这个狗东西不长眼,天家嫡子可是容你非议的?我戚家在京中什么地位,谁人不知,真以为我需要如同你们这般,找个有权有势的糟老头子,维护那点仅有的体面?太子殿下才能出众,贤名在外,便是遭了废黜也轮不到你们置喙!”
 
 
第60章 杀了他好不好?
  论起来, 仗势欺人、嚣张跋扈这种东西,望舒可最在行了。
  晏希白从来不会在意外边人怎么评价,望舒起初也不在意的, 但若有人敢对晏希白评头论足,给他泼了一桶又一桶脏水, 那不行, 望舒必须将他护得紧。
  十几年饱读圣贤之书,苦苦钻营治国之道, 夙兴夜寐, 虽不敢说功在千秋,霸业宏图值得放进史书歌颂,但不久前,他刚刚解决了黄河水患,惩治一大批贪官污吏, 论起功绩来,非但无人嘉奖,更是直接因四方妒忌与陷害, 惨遭废黜。
  这些束之高阁、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高门女郎可以不懂,那些闭目塞听、劳于生计不问他事的平民百姓可以不懂, 但他们万万不该冠以恶名,甚至用这些臆想的男男女女桃色故事, 将他塑造成一个庸碌滑稽的角色。
  现下,眼前的贵族小娘子挺直腰杆, 正嘚瑟着,想趁着墙倒众人推, 阴阳怪气说上几句, 望舒却冷笑着说:“今日你若敢顶嘴半句, 明□□野上下便全都知道,你孙家得罪了我戚家,我大父与阿耶深得圣人宠信,幕僚与亲信也实属不少,到时候黄的可不仅仅是你刚定下的好婚事,还有你全家的青云路。”
  她这就被唬住了,哑口无言。
  小惩大诫过后,这些无关痛痒的流言蜚语便少了许多。
  护是护着他,却也躲着不见他。
  不是不想见他,只是……说不清道不明。那日被他忽悠着春风一度,满头珠钗凌乱,衣衫不整,揉着酸胀的腰,在素娥掩护下走出门去,却被晏妙年堵个正着,她看着那些暧昧的痕迹,一拍脑门,说了句:“完犊子了,戚望舒,你糊涂啊。”
  望舒也觉得自己糊涂,但漂亮的小郎君太过磨人,又足够温柔,她实在招架不住。
  经此一事,实在不知道该与他如何相处。
  晏妙年出了个馊主意:“干柴烈火最易生事,男人都是得到了就不懂得珍惜,要我说,得冷着他,吊着他。”
  可望舒哪里舍得啊,上辈子本就衷情难述,这辈子又分离许久。
  当晏希白托着病体残躯找了过来,听到望舒在人前这般维护自己,原先受了冷落,满腔的幽怨的阴霾也被一扫而尽。

  他笑着,旁若无人牵起了她的手,“望舒,先前分别,你说过两日便来找我,我等了许久未见你的身影,只好亲自来寻。”
  四周的人欠身行礼,“三皇子殿下安好。”
  他愣了半晌,小心翼翼在望舒耳边轻声呢喃,“一直被人唤作太子殿下,如今身份转变,还真是难以适应呢。”
  望舒抬眸,便看见了他暗自神伤的双眸,悲伤,失望,自甘堕落,妄自菲薄,亦或者其他。
  那些都不该出现在他身上才对啊……
  她柔声道:“外边风大,殿下身子弱,我送你回去吧。”
  他装模作样轻咳了声,浅笑着说:“好。”
  上了马车,望舒将窗帷放下,他便迫不及待缠了过来,炽热的手扶上纤腰,细密的吻从眉间落下,清冷的声音沾染上春潮,一遍又一遍,破碎地呢喃,“望舒,娘子。”
  不该是这样的,逼仄又狭小的马车上,全是两人浓郁的气息,雨打芭蕉,望舒拽紧他的衣襟,哄着他,“殿下,慢些,有话好好说。”
  他松了手,像是遭人抛弃的幼兽,埋怨道:“你有空参加一群人的宴会,却独独食言不愿见我。”
  望舒倒是没有回应,扯开话题,“殿下今日不用去处理公务么,怎么有空过来了?”
  他说:“没有公务,日日空闲,只想见你。”
  望舒摸了摸他垂着的脑袋,“殿下好生养病,身子好了找我兄长学学骑马射箭,锻炼身体。”
  “原来望舒是嫌我那日身体弱,没能让你欢愉,所以才迟迟不愿见我。”
  他这话让人有些羞恼,可他神情又好像真的自卑,望舒安慰道:“没有呢,殿下…很好,只是养好身子才能长命百岁,与我携手白头啊。”
  他用脸蹭了蹭望舒手心,应道:“好,都听望舒的。”
  望舒只当他是刚刚被废太子之位,一下子众叛亲离,又身娇体弱,需要不断安抚,加上两辈子喜欢望舒,黏着她也是寻常。
  但她独独忘了,上一世晏希白便已经登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帝王,高深莫测,千算神机,最擅长的便是谋夺权势,谋夺人心。
  被废之事,于他而言也不过小风小浪,朝中一直默默支持他的人亦不少,他母族权势滔天,他未来妻族亦不遑多让,更何况当了多年储君,又怎么会没有谋布自己的势力。
  这一世未卜先知,他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望舒投喂了他一些马车上自带的干果,问道:“先前巫蛊一事,还有下毒一事,可都查出些眉目来了。”
  “闭着眼我都能想出,定是我那好兄长,野心勃勃的二皇子所为。”他语气阴冷,面上却笑意盈盈。
  “这一查啊,果然不出所料。”
  望舒拔下头上金钗,放在手中肆意把玩,“他可真是不知好歹,本以为让他也尝尝我前世受的苦,便能安分些,一个没用的废物天天觊觎皇位,也不想想自己受不受得住。”
  晏希白埋在她肩上,可怜兮兮地卖惨,数落二皇子这些年做的好事。“望舒,你说世上怎么就有这么歹毒的人呢?”
  “我生下来体弱多病,一个个仙师老道,都断言我活不了多久,即使生在皇家也没有天子气运。母后只会哭着谴责自己,认为自己怀孕之时没上心,才生出了个可怜儿。外祖父派人一查,便发现是贵妃为了给二皇子铺路,才找人到处散播的谣言,他当着众人的面砍下了老道士的头颅,教导我说,命是自己的,为了母亲与妹妹,你也要好好活下去。”
  “我每天乖乖的捧着药罐,该喝的一次没有落下,我勤于学业,夫子都銥嬅夸我聪慧。八岁那年出口成章,父皇高兴之下封了我太子之位,望舒你看啊,当初父皇明明也很喜欢我的,我照着他的期许长成如今这幅模样,到头来还不是遭人厌弃。”
  “我打小便不喜欢这个兄长,自私,恶毒,小气,仗着体格健硕在马球赛上将我撞伤,还装模作样在众人面前责怪我不小心,笑呵呵让我注意身体。我策论得了夫子夸奖,转头他便眼红地趁着无人在意,将我推进池塘里,待到众人赶来,他才惊呼——你怎么不小心落水了啊?随后跳来将我捞起。”
  “他太过阴险毒辣,又次次装作无辜不留证据,我只好离他远些,他听说我喜欢兔子,便专门在围猎中杀了一只又一只野兔,死状惨烈才扔到我的面前,叫我恶心到直干呕,他撑着腰哈哈大笑,太子怎么如同那些哭唧唧的深闺娘们一般,连动物尸体都见不得。”
  望舒有些犯恶心,“你怎么就这般任他欺负。”
  他说:“没有啊,我让侍卫抓了条小毒蛇,买通侍女扔进了他的亵裤,害得他险些……”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望舒了然后倒是被逗得咯吱咯吱笑。
  望舒亲了亲他的嘴角,当做奖励,“这世上怎么能有人欺负太子殿下,我们杀了他好不好?”
  晏希白又黏黏糊糊亲了回去,甚至愈发得寸进尺,“好,你捅人,我递刀。”
  望舒眸光一暗,“晏希白,我说的是真的。”
  他气呼呼地较真道:“戚望舒,我说的亦是真的,他上辈子害死你,我把他的尸骨给挖了出来,就挂在宫墙之上,风吹日晒叫他给你赔罪,这种乱臣贼子就活该被千刀万剐,死无葬身之地。”
  说罢他又害怕望舒觉得自己恶毒,连忙抱着她,埋着头闷声道:“我都听望舒的,你说杀就杀。”
  “此话当真,他……他好歹是你的皇兄。”
  “我耻于与这种人同血脉,更不愿称兄道弟与之为伍。”
  望舒得到肯定,心中开始默默谋划,忽而他说:“望舒,别想他了,想想我吧,这种事我来处理,不愿脏了你的手。”
  她笑道:“你可不是在我面前么,有什么好想的?”
  他生闷气了,“怎么可以这样说,怪令人伤心的。”
  望舒不吃这套了,戳着他说:“晏希白,都活两辈子的人了,害不害臊啊。”
  “可我也是,初尝情爱……”他在望舒身侧低语。
  要死啦要死啦,望舒受不了小郎君的勾引,在他一声声呼唤中彻底迷失自我,屁颠屁颠收拾好包裹,带着几个厨子医工住进了他那破破烂烂的小王府。
  阿耶怒气冲冲,抽起柳条,好妹妹戚容音又哭又跪才把他拦住了,“你这个不孝女,谁教你这么不矜持,未出嫁便要与他人共居!”
  望舒捂着装满金子的小木盒,“阿娘教的!”
  他终归是沉默着放行,“只当是去照顾殿下,不该做的事情千万不要做。”
  “知道啦知道啦。”
  不该做的早就做了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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