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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郎——by莽日羲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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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上辈子,当他牵着哑女的手,望舒才觉得守了十几年的婚约就是个笑话,到嘴的鸭子飞了,是个人都会不爽。
  她落不下这份面子,百般刁难,到最后两败俱伤。
  晏希白没来由感到欣喜,他结结巴巴地说:“戚将军武功盖世,长相英武不凡,又会说笑逗趣,柔嘉说,很多贵族女郎都喜欢他的。”
  复而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了,“可若是望舒不喜欢楚将军,便…便退了这门亲事,莫要委屈自己,若家中长辈不同意,本宫替你劝说一二。”
  “殿下,我不喜欢他这般鲁莽的武夫。”
  他错愕地抬起头,“本朝人素来尚武,那,那戚娘子……”
  她轻快地说:“我喜欢殿下这样的。”
  晏希白霎时红了脸,像是被噎着了一般,剧烈的咳嗽后,他说道:“可是我,我自小体弱多病,也不会骑马射箭,不通音律,在宴会上更是不会玩些雅歌投壶、双陆、射鸭的游戏,我连打马球都不会。我,我还嘴笨,不懂得如何讨人喜欢……”
  他埋着头说了许多,紧张到重复多遍、甚至语句不通。
  望舒往前大跨一步进了宫殿,随后转过身来,“可是殿下,我到了,改日再见。”
  说罢便大摇大摆走了进去,也不知身后人是何等窘迫。她见晏妙年还在抄书,便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茶,心情舒畅。
  晏妙年一只手撑着下颚,顿了笔,幽怨地看向望舒,“你们刚说的话,本宫都听见了。”
  “听见又如何,你抄完书了没。”说出口后才忽然惊觉,她们好似又回到了往日闺中密友时,可以开玩笑互相取乐,可以假惺惺地嘘寒问暖。
  望舒索性向她走了过去,拿起案上洋洋洒洒、凌乱不堪的纸,只消看了一眼,便下断言,“你这又是找的哪个抄书匠,一看这字迹就不一样。”
  她嘟囔着说:“我没有,真是自己写的。”
  她见望舒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忽然大声嚷嚷:“你不会真的喜欢太子吧?”
  她掰着手指头,一点点的数落道:“他这种人呆板、无趣,天天让人家抄书抄书,还身娇体弱动不动就咯血晕倒,他虽然是长得是赏心悦目了些,但好看也没有用啊。你想想要是日后他继承皇位,后宫佳丽三千的,你忍得了?”
  望舒挑了挑眉,“太子殿下人挺好的呀,我就是喜欢他,你能奈我何?”
  她拍案而起,“不行,我不要你当我嫂嫂!”
  望舒属实被吓了一跳,上辈子怎么不见她这么大意见,仔细打量着她是不是哪里变了,却骤然看见她腰间的虎形玉佩,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察觉到望舒目光后,她掩耳盗铃一般将玉佩藏紧。望舒趁她不备,俯身拿过来一看,内心错愕,“这不是我长兄的玉佩么?伯母还说过要让他留给未来媳妇,怎么在你这儿……”
  她支支吾吾地说:“什么长兄,媳妇儿,我听不懂,这就是我的。”
  望舒板着脸,逼问道:“你撒谎,说实话。”
  她有些羞恼,“这就是兰成打赌输了,押在我这儿的。”
  望舒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仔细思索,差点忘了还有这茬。上辈子大兄从边塞归来之时,立下赫赫战功,家中给他介绍了诸多京城贵女,谁知他一个也看不上,谁都不愿娶,伯父都想找人压着他的头拜堂成亲了,可他却自请去镇守边关。
  后来……后来与贼寇殊死搏斗之时,废掉一只右手,从此成了只会纸上谈兵的武夫子,一生潦倒。
  望舒试探性地问:“可你都快与殷二郎成亲了,还留着其他男子物件作甚。他欠你多少银子,我出手替他赎回。而且他寄信回来说,已经在边塞与一个小娘子私定了终身,这东西是要给我未来嫂嫂的。你大方些就不要强占着了。”
  她怒气汹汹地吼道:“不可能,他说过让本宫等他的,他说过立了战功就会向父皇求娶本宫的!”
  望舒内心错愕,原来大兄是在等她……
  只不过前世晚了一步,大军凯旋之时,柔嘉公主早早便与他人结为了夫妻。
  她讪笑着说:“好啊你们两人瞒了我这么久,可你与殷二郎又是怎么回事?”
  “那日燕国公在朝堂上就向父皇求了亲,传到我这儿都为时已晚了。我苦苦哀求父皇,他却说天子一言九鼎,说话算话。我又去跟太后说我与戚家大郎两情相悦,请求不要拆散我们这对苦命鸳鸯,太后说他久战疆场,保不齐马革裹尸还,让我早早断了这份心思,与殷二郎在京城好好享着荣华富贵,不要让父皇为难。”
  望舒叹了口气,道:“那你要如何是好?”
  她凑过来,在望舒耳边悄悄地说,“我都想好了,若是等不回兰成,我便逃婚。”
  望舒扶额,她果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上辈子定是逃婚没逃成,最后散了一对鸳鸯,成了一对怨侣。望舒接着劝道:“皇宫向来守卫森严,更别说公主大婚之日,届时必将严加看管。你这法子太鲁莽了,你且不要轻举妄动,我会帮你的。”
  她眉目间有些欣喜,“我就知望舒心里还是有我的。”

  说罢她话锋一转:“可本宫还是觉得太子只适合远远地看着,待他继位之后,宫中皆是千娇百媚的小娘子,昨儿临幸这个,明儿那个肚子又揣了娃,你这小醋缸不得撑破?要我说还是楚将军好,现下太平盛世,待他归来当个闲官,你日后看紧些,勒紧他的裤腰头,他定然不敢有二心的。”
  人人都说,轰轰烈烈的感情并不可靠,细水长流,日久方见真章。可是若一开始便没有感情,在一起后,还要因为柴米油盐吵吵闹闹,相互看不上眼,最终蹉跎着将就了一生。
  “从军在外,天高皇帝远的,你还真盼着他们能给你守着什么贞洁?那照你这么说,我觉得大兄也不怎么样,鲁莽不知礼数的武将,心气高,嘴上没把门,想到什么便说什么,能活活把人气死。”
  她哼哼地背过身子,“你嘴刀子厉害,本宫不与你计较。”
  望舒继续说道:“便是在这皇城之中,那些好儿郎也不见得有多干净。不信便拿你那未婚夫婿开了刀瞧瞧。”
  她唤来随行的素娥,吩咐道:“素娥,你传信与春山,让她好好查查燕国公府上的殷二郎,平日里有何嗜好,入夜后去了何处,在平康坊中有没有相好的小娘子,家中可有妾侍,可曾私藏外室,是否出入赌坊,与人有过纠葛。切记暗中行事,莫要打草惊蛇。”
  “是,娘子。”
  晏妙年问道:“你去查他作甚?”
  望舒回道:“你最好盼着他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好找个理由让圣人退了这桩亲事,不然你要如何嫁与我的兄长,难不成真带着他私奔、四处流浪,等圣人忆起你这个不肖女,再派人好声好气将你劝回?”
  她瞪大了眼睛,随后傻笑道:“望舒此言有理。”
  “我就知道你心中亦有我。”
  望舒感到一阵恶寒。
 
 
第6章 百无一用是相思
  禁庭春深,夜凉如水。皇宫之中吃穿用度样样皆好,却有诸多规矩,不似小门小户那般随意。
  望舒以伴读身份入宫,不是主子,不是客人,是万事皆需看人脸色,皇权之下的奴仆。
  请人抬个热水过来洗漱,尚且要问过好些个掌事宫女。
  大周朝的皇宫啊,气势恢宏、雄伟壮丽,却主仆分明,等级森严。
  大周皇帝统治下的盛世包罗万象、四海来朝,却依旧分出了三六九等,贫富贵贱。
  望舒曾无法自拔地沉沦在贵族身份带来的便利之中,但一朝身份颠倒,她竟也感受到了世态炎凉、万般无奈。
  此时望舒正坐在窗台前,缓慢的等待着头发晾干。
  “素娥,约莫过几日便要来月信了,你多备些月事带,不然届时又得东问西找。”
  “是。”
  窗前月光洒落,格外明亮耀眼。望舒素来认床,今晚必定又是个不眠夜。
  她披了件外衣,便走到庭院中去,春寒料峭,晚来急风,守夜的宫女坐在冰凉的石阶上,已经昏昏欲睡。
  望舒道:“这不用守了,回去吧。”
  她起身行礼,“奴婢谢过娘子。”说罢便瑟缩着身子快步小跑到回房中去了。
  望舒百无聊赖的走动着,心如止水,万籁寂静。
  却陡然间看见宫门外一人正提着宫灯,往来踱步,他身量高挑,却有些清瘦,一身黑衣,裸露的肌肤却格外白皙。四周静悄悄的,他又不似提灯的宫女太监,着实把望舒吓了一跳。
  她定下心来,壮着胆子往宫门走去,问道:“阁下何人?”
  走近之后看清那人面容,望舒惊讶地问:“太子殿下,现在已经宵禁,你在这作甚,深夜前来,可是有要事相商?”
  他磕磕巴巴的说:“望舒,夜里风凉,何不多穿些衣裳?我…本宫见月色正好,便出来闲逛,不知不觉便到了此处。”
  望舒浅笑道:“殿下,进来坐坐吧。”
  他提起衣摆,缓缓走进宫门,将宫灯放在一旁,便与望舒一同坐到了秋千之上。
  望舒与他隔了有些距离,他依旧有些局促,一手叠于腹前,另一只手却紧紧握住晃绳,生怕坐不稳似的。
  “娘子怎么还未入睡?”
  “刚洗漱完,头发还有些潮湿,月光太过亮眼,闲着无事便出来瞧瞧。”
  他看着望舒披散开的长发,“怎么不叫侍女擦干,夜里风大,当心着凉。”
  望舒凑到他眼前,笑着看向他,“素娥今日累了一天,我让她早些去歇息了,现在已然夜深,不知殿下可有闲情帮帮忙?”
  晏希白不敢看她,偏过头来,身子也微微后仰,望舒猜,他一定红了脸。
  “殿下,附近无人,只有天知地知,你既有心来我院中,又何必在意礼节。”
  “殿下,你怎么不敢看着我呀,我又不是夜里勾人的女妖。”她轻声蛊惑道。
  晏希白转过头来,与她匆匆对视上,又忙不迭垂下眼眸,“娘子皎若明月,又怎能自比夜魅。”
  “吹久了容易得风寒,我帮你便是了。”
  望舒取下巾帕,递给了晏希白,随后背对着他。
  晏希白有些迟疑,掀起发尾,不紧不慢擦了起来,手中动作轻到不行,生怕扯痛了她。
  望舒微微侧头,“殿下,坐那么远作甚,近点呀。”
  “好。”
  “望舒今日所说之事,可是在与我开玩笑?”
  你当真……喜欢我。
  “何事?”
  “无,无事。”
  随后两人沉默无言,陷入了长久的寂静。望舒看着两人月下身影,思绪涣散。
  上辈子,晏希白在寝宫前替她打了一架秋千,可惜,命如纸薄,无福消受。
  如今,他是否在窗前对月叹息,为她的离去感到哀愁。
  又或者,已然娶了新妇,长恨春宵苦短,散尽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
  想到这儿,内心便没来由的酸胀。
  当初晏希白说喜欢她,她的第一反应是感到不可置信,随后便陷入了长久的害怕。
  怕你的喜欢太过浅薄,怕你的真心掺杂着权势利益。
  怕你早早纳了侍妾,更怕你将来后宫佳丽三千,而我容颜逝去,君恩不复。
  也怕自己是见弃之人,那些世家郎君尚且看不上,更别说天潢贵胄的太子殿下了。
  而此时,晏希白却只是在她身后,替她默默擦干头发。
  “殿下,只擦发尾怎么可能干呢?”
  “好。”他小心翼翼靠近了些,望舒转身面向他,往他怀里嗅了嗅,“殿下今日用的什么香,怪好闻的。”
  在望舒凑过来那一刻,晏希白便紧张到手抖,更何况她还埋进怀里,嗅自己身上的气味,月夜寂静,她会不会听到那乱得要死的心跳……
  他慢条斯理,温温吞吞地说:“是我自己调的香,还剩有许多,若是娘子喜欢,明日一早便派人送来。”
  望舒笑得眉眼弯弯,“好呀,那日后便能沾染些殿下的书香气了。”
  “殿下可有喜欢的女孩子?”
  他摇了摇头,却又喃喃自语,“算是有的吧。”
  “那殿下平日里都在做什么呀,三天两头看不见人影,很忙吗?”
  “每天就是进宫请安、上朝、下朝,随后便是在书房中处理事务,得空了便去崇文馆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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