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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郎——by莽日羲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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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就索性默默站在一旁,骂便骂吧,气的又不是自己。
  “圣人息怒,这般功夫极有可能是江湖中人,他们隐姓埋名,四处逃窜,追捕起来还有些困难。”有老臣出来说道。
  大皇子还在坚称自己实在无辜,不知为何这等赃物落在了自己床榻下。
  陡然间一支飞箭从他耳边略过,直直插在了不远的木柱子上。
  惊魂未定,场上一片慌乱,“有刺客,护驾!护驾!”
  然而老大臣嚷嚷了许久,四处草木未动,侍卫收了刀剑,暗叹虚惊一场。
  而那飞箭之上,竟挂着一封书信。
  作者有话说:
  更了更了,什么东西,是会被口口的东西呜呜
  回去翻了翻之前的,“每天,朝他”会被口口掉“天,朝”,偶买噶...为啥为啥

 
 
第69章 真心
  侍卫颤抖着往前, 踮起脚取下书信。
  皇帝问:“这是何物,呈上前来。”
  他身旁的太监接过,打开一瞧, 便忽然跪了下来。
  上边写道:“王室荒淫无度,迫害天下女子, 大皇子晏明修尤为甚, 欺骗、伤害、杀戮,桩桩件件天理难容, 古语有云,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所有证据已经呈送大理寺,若狗皇帝执意保全孩儿,便由我替天行道,匡扶正义。”
  未留名姓。
  晏希白回来之后, 便与望舒说了此事。
  望舒问道:“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唉,此言此举, 于圣人而言,是挑衅皇家权威。他勃然大怒后, 命人全城搜捕,定要将那人抓捕归案, 压入大牢。”
  望舒亦是叹了口气,“非但没有告发之功, 反而得含冤入狱,问罪砍头, 试问此后谁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上奏陈情?”
  “那大皇子呢, 总归不能让他逍遥法外吧?”
  晏希白说道:“证据凿凿, 他确实虐杀多名女子,父皇不愿此事流出,有损皇家威严,叫所有人守口如瓶,而大皇子,也只是暂押府中。冬狩,亦是如期举行。”
  意料之中,“可为什么人生来命就不同,那些被折辱至死的女子呢,她们家中亦有父母长兄,这也未免太叫人心寒。”
  “对了,殿下,那偷东西的,与送信的可都是同一人,哪路英雄好汉,有如此本事?”
  晏希白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猜是她,一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女盗贼。”
  “以前城东山头有一伙土匪,打着劫富济贫的口号嚯嚯了好几个大家族,后来圣人派大皇子前去剿匪,他虚与委蛇与寨主女儿成了亲,大婚当晚带人攻下山寨。或许是动了些真心,一招偷梁换柱将新婚妻子囚在了身边,后来那女子失了踪迹,或许已经死了。”
  “而那女盗贼正是她的姐姐,当年游历江湖,回到家中才发现满门抄斩。”
  望舒觉得可笑,“又是真心,脏死了的真心。”
  “晏希白,我巴不得自己翻身当皇帝,可我又是个糊涂混账,自己的事情尚且管不明白,更管不了一整个江山了。所以你争气些,这世间有那么多不公,你且睁眼看清楚,惩奸除恶,学以载道。”
  他说,“会的,我会的。”
  “可这世间最大的不公便是有皇帝啊,有人生来便是锦衣玉食,有人寒窗苦读十载,只为寻个机会,摇身一变成为上等人,有的庸庸碌碌为生计发愁,终此一生穷困潦倒,窘迫不堪。”
  “父皇当年亦是壮志凌云,想要开疆拓土,想要改善民生,到头来,耽于享受,更是无心政事。又有多少大臣少时便立志官拜九卿,只求为民请命,如今呢,吃着好酒好肉,又有奴仆低头小心讨好,可欲壑难填,一贪再贪。”
  “望舒,我也害怕,终有一天我也变了模样。”
  望舒埋在他的胸膛,“变了模样我也喜欢,若是我也劝不动了,便陪你一起做千古的罪人。”
  晏希白像是得了糖的孩子,眼睛如同星星般光芒闪烁,他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望舒侧脸,“娘子,这情话当真好听。”
  她好像想到了什么,轻声失笑,“晏希白,为什么同一个父亲生的,就你这般讨人喜欢。”
  他有些不解,“哪里讨人喜欢?”
  望舒啾的一声亲了亲他的唇角,双手搭在他的肩上,“真是,哪哪都长在了我心上。”
  “那倒是怪让人伤心的,以色侍卿可是长久之计?”
  “殿下美人皮文人骨,以后想必也是个儒雅的小老头,最合我心意。”
  外边角声吹起,望舒催促道:“殿下,冬狩快要开始了,你倒是换身衣裳啊。”
  他黏黏糊糊应了声好,望舒继续交代道:“多带些人手,万事小心。”
  “棋局已布好,只待鱼儿上钩,自食恶果。”
  每年冬狩都会发放不同颜色的旗帜,将众人分为不同阵营,相互较量,最终夺得魁首的皇子与武将,都能得到圣人青睐,轻则黄金珠宝、赏赐无数,重则升官进爵,此后备受器重。
  因此,冬狩便成了他们比拼骑射的赛事,自然而然,其中不乏明争暗斗,阴谋诡计。
  若说今年有什么不同,便是多了一支女将队伍,京中擅长骑马射箭的世家小姐亦是兴致勃勃加入其中。
  这会儿,那些擅长拍马屁的老臣子正一个劲的夸赞老皇帝,说此行此举是天子气度,好像让女将参加个冬狩便是特意开的恩典一般。
  望舒依旧有些不放心,与戚兰成说道:“长兄,殿下刚刚大病初愈,劳烦您一路上照看着些。”
  戚兰成笑道:“那是自然,山中不乏猛兽,你也小心些。”
  望舒许久未曾参与骑射,技艺也生疏了许多,上了马之后,领队的女将说:“姐妹们,咱这回可不是玩闹,奔着夺魁去的,害怕的赶紧躲回阿娘怀抱。”
  说实话,望舒有些害怕的,却也是硬着头皮上了。
  若无意外,冬狩前,都有侍卫将些温顺的小鹿小兔赶进山中,豺狼虎豹亦是鲜少出现,但上辈子便是出现了这个人为的意外,晏希白被狼群包围,九死一生逃脱后却负了伤,望舒误打误撞便捡到了他,谁料迷了路,两人在山里兜兜转转绕了一圈,天色渐晚才有人举着火把将他们寻到。
  鼓声敲响,各队人马朝不同方向出发。
  望舒骑着小白马慢悠悠走在身后,戚袖只护了她一断路程,随后便按耐不住,说道:“望舒,你若是不行便在这儿候着吧,待阿姊去给你抓几只小白兔,顿顿喝汤吃肉。”
  望舒愣愣地点了点头:“嗯嗯,好。”
  眼看着所有人骑着马向前狂奔,她依旧不徐不疾,安静下来后,便听到草丛中有窸窸窣窣的动静,霜雪中有一抹流动的白,望舒屏住呼吸,拉开了弓箭,瞄准后哗的一声射了出去。
  谁料扑了个空,小白兔被惊扰后,一边忙着四处逃窜,一边转身看了她一眼,好像在嘲笑她奇差无比的射技。
  可没跑几步它便被另一支弓箭射下,挣扎过后倒在了地上。
  便有侍卫过来将它捡起。
  望舒抬眼一瞧,便看见了晏希白。
  “殿下,你怎么在这儿?”
  “等你。”他骑着马来到望舒身边。
  “我可不想跟你一块儿,毕竟你去哪,豺狼虎豹便跟去哪。”
  “不会的。”
  两人骑着马缓缓向前,有一搭没一搭聊了起来。
  “正月十八宜嫁娶,距今还有三十日。”
  望舒知道,他说的是二人婚期。
  她却顾左右而言他,装作不懂,“殿下既然不信神佛,那每天都是诸事皆宜。”
  眼前忽然有白鹿身影闪现,身旁侍卫说道:“殿下快看,白鹿现身,可是祥瑞降世,若能降服,今日魁首非咋们不可。”
  晏希白轻声道:“那便追上去吧。”
  望舒问:“这等稀罕物,殿下就不怕有诈?”
  晏希白但笑不语。
  一群人追了上去,可看他的模样,也不像急迫,一群人晃悠着便往深山里去。
  直到白鹿脚步渐渐慢了下来,晏希白提起弓箭,往它射去。
  第一箭落空,白鹿逃脱,他追上去又放了一剪,射中右腿。
  随后便朝几个侍卫说道:“你们追上去包抄吧,要捉活的。”
  “是,殿下。”
  随后,原地便剩下了他与望舒二人。
  周围阴森森的,可能是心情作祟,望舒总是觉得背后生起一阵凉风。
  她说道:“晏希白,回去吧,我害怕。”
  “好。”
  两人打马转身,一路回了营帐,无事发生。
  戚袖见望舒空手而归,便给她丢了几只兔子狐狸记在账上,随后又兴致勃勃往山里去了。
  晏希白带回了白鹿,那些拍马屁的大臣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逮着机会就开始夸:“此乃祥瑞,恭祝陛下福泽绵长,大周江山永固,百姓安康——”
  随后一群人盲目地跪下磕头:“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在上边乐得呵呵。
  望舒却总觉得平静到纳闷,直到有人来传,“报——”
  侍卫扑倒在地,颤抖着说:“大事不好了,二殿下遇上了狼群,殊死搏斗后掉下了山崖!”
  坐在上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皇贵妃站起来,指着说:“什……什么!”
  说罢便晕了过去,又是一阵子手忙脚乱。
  皇帝愠怒,“还不派人去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晏希白这会儿倒是装得有模有样,从震惊到惶恐,再到悲戚,最后像是抱着一丝希望,朝着身边侍卫吼道:“都愣着干嘛,快跟着去悬崖下找他!”
  那神情仿佛至始至终,他都毫不知情。
  可在无人的角落,望舒逮着他问怎么回事,他漫不经心地说道:“或许狼群也通人性,想要为上天惩戒坏人。”
  望舒:“说人话。”
  他在她耳边轻声道:“我策反了他的部下,他以白鹿诱我入圈,我便赠以锦鸡狼群。”
  他这会儿倒是神情愉悦,一场冬狩,败了个大皇子,如今二皇子也生死未卜。
  若她是皇帝,也恨不得生十几二十个儿子,斗来斗去,多多少少还能留下几个种,最后挑个顺眼的好继承皇位。
  晏希白说道:“悬崖不高,下边还有河流,我怎么舍得让他死这么快,还没折磨够呢。”
  作者有话说:
  要写男女主大婚了,这我也没经历过,有点卡文,周五更呐嘿嘿
 
 
第70章 破镜难圆
  二皇子掉下悬崖后, 便一连失踪了好几日。
  失踪就失踪吧,又不是什么大事。传到民间,百姓们也就茶余饭后拿出来调侃几句。
  每天都有人死亡、老去, 再大的悲伤也遮不住新春的喜悦。
  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家家户户洋溢喜气。
  以往支持二皇子的肱骨老臣也纷纷借着送礼为由, 迅速找到了下家。
  只有宫里的贵妃娘娘, 和大着肚子,刚刚上位的二皇妃杜婵娟, 哭得撕心裂肺。
  百官休沐, 望舒也一连倦怠了好几日,胡吃海喝,没心没肺。
  父亲却忧心忡忡,“都说了不要躺在床榻上吃东西,要是二皇子出了个三长两短, 你跟三殿下的婚期又得往后推,现在宫里没个准信,咱家喜联都不敢题。”
  望舒将手中果盘丢到一边, “总归我也不急,便让他的丧礼走在前头又如何, 难道还要晏希白给他守孝三年,娶不了妻?”
  父亲被她气得要命, “没大没小,没轻没重, 谁叫你直呼殿下名讳。嘴上不把门,若叫外人听见, 非得将你押入大牢, 上刀山下油锅, 皮都给扒了。”
  “把谁给扒了皮?”这时,望舒母亲推门而入。
  父亲敛了怒气,低身作揖,“夫人。”
  这对离异夫妻目光交汇,一切情绪都变得晦涩难懂,她浅笑着欠身行礼,“我不过一介草民,担待不起。”
  父亲垂下眼眸,有些落寞,“你们聊,我先回去处理公文。”
  望舒一个侧身,从床榻上翻起,随后落了地,走到一旁倒上一盏热茶,说道:“阿娘快坐,你今日怎么得空过来了。”
  她一边坐下,一边说:“寻个清静。”
  行吧,外祖父那个小老头来到京城之后,看见哪个郎君都欢喜,闲来无事抓上酒楼唠嗑几句。
  “哪里人士?”
  “长居京城。”
  “可有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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