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嫁给了小叔子——by大河之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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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圆房了?”
丁氏顿时顾不上别的,可他们答应了荣成公主......
如果万一圆房后,这沈氏怀上身孕。
等等,她今日灌了卿雅一碗堕胎药,等沈氏怀了身孕,这口气,她替卿雅出了!
当即,丁氏让人去收拾了包裹,派翡翠和秦甲二人送到芙蓉院去。
沈楚蓉正在和宋妈妈商量给秦仕的寿礼,一会儿说是书画字画好,一会儿说是护甲兵器,一会儿又说是养伤的疗效,一会儿有说是兵法书籍,样样都好,可样样都觉得不适合。
正在沈楚蓉纠结的时候,秦朝大摇大摆的进来,让沈楚蓉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无他,除了秦朝本人,身后还有几个丫鬟小厮。
为首的是翡翠和秦甲,二人一人抱着个被褥衣裳,见者沈楚蓉,连忙询问道,“大奶奶,大爷的衣裳和被褥,放在哪里?”
沈楚蓉面色很是不好,她今日再次向秦朝提出和离。
可他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不仅人来了,甚至,还把被褥衣裳带了过来。
前世,也没见他这样啊!!!
正发愁间,门帘一晃动,又进来一个人,沈楚蓉一见,头更大了,“二爷,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秦狩。
他一身褐色短打,身上汗意未歇,分明是才从练武场上下来。
他看都不看一旁的秦朝,语气带着是个人,都能听出的暧昧笑意。
“我有事情和你说,不能让大哥知道。”
说着,转身看向儒雅风流的秦朝,“大哥,劳烦您,回避一下。”
说的是您,可言语中,没有丝毫敬意。
秦朝心底一个咯噔,狐疑目光在沈楚蓉和秦狩之间来回打转儿,“我是蓉蓉的夫君,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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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被抛弃,失去族群的庇护成功活下来的钴邺成为一代强者,没想到死亡之后回到了幼崽时期。
钴邺惜之以鼻,回到什么时候不好,非要回到自己最可怜的时候。
只是没想到,这次被的上辈子只能远远看着的人捡到了。
这人给他吃,给他喝还给他养伤。
钴邺有些怀疑,这还是上辈子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巫么?
能有这么好?
果不其然,养着,养着,钴邺被拐到床上了。
攻穿越,受重生。
第22章
“那你不能听的可多了去了!”
秦狩这话说的暧昧, 故意看向一旁装作风轻云淡的秦朝。
“大哥,你该不会是把你床榻上的那点儿事儿,也到处去讲吧?!”
“自然是不会。”
沈楚蓉低头冷笑, 秦朝是不会,可奈何丁卿雅是个守不住的。
前世, 什么男人上了她的床, 她爱用什么姿势儿, 秦朝爱用什么姿势儿。
丁卿雅一遍一遍的来和被囚禁的她说, 沈楚蓉一遍一遍的听。
一颗心结了痂,被撕开, 鲜血淋漓, 再结痂, 再撕开, 再鲜血淋漓。
如此往复,直到对秦朝的爱,变成了彻骨恨意, 她的那颗心, 才总算是不痛了。
秦朝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沈楚蓉, 见她并没有露出来嫉妒或者扭曲的神色,不由更是满意几分。
看来这沈氏也不是个善妒的, 看来是丁表妹踩到了她的雷/区才让她如此费尽心机的对付。
等她日后了解丁表妹是个没什么心计的,说不定姐妹二人就能和好如初。
“二爷给奴才们讲讲呗!奴才虽然没见识过好的东西, 可外头那些花巷里的姑娘也见识过几个, 想必有好些话,能和二爷一起说道说道呢!”
秦朝开完口, 秦甲则背着包袱笑嘻嘻上前凑热闹。
秦朝身前的规矩不是很严, 甲乙丙丁又是自小和他一起长大的, 自然比旁的人还要宽带几分。主子们说话他跟在一旁听着是常事儿,有些不方便主子出手的腌臜事儿,也都是他来干。
“你也配和爷说话?!”
秦狩看似混不吝,实则直接冷了脸,起身,一脚把秦甲踹到在地。
秦甲下盘不稳,被踹了个乌龟朝天,包袱散开,里面被褥衣裳散开一地。
皆是素色的衣裳被褥,看起来也分外干净,和秦朝外表给人的模样很是相似。
秦朝见被褥散开,并没有去骂秦甲,反而纡尊降贵的扶起他,柔声细语,“没受伤吧?!”
秦甲感动的险些落泪,他给大爷丢了脸,大爷竟然关注他受伤没受伤。
翻身跃起整理行囊,秦甲忙不迭的把行李收拾好,再次递给沈楚蓉,拉回正题,“大奶奶,您看,大爷的行李放在哪里?!”
艹!
虚情假意!!!
大奶奶,大爷,都是大字辈的,欺负他是个二爷呗!
秦狩舔了下后牙槽,只觉得心口起了一腔火,让他不做点儿什么,就觉得不痛快!
“秦朝,我想和你聊一聊。”
沈楚蓉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她和秦狩清清白白,可落在秦朝眼中,尤其是秦狩方才的诱导,就好像她和秦狩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想说什么?”
秦朝也见秦狩憋气,莫名的心平气和起来。示意秦甲和翡翠带着衣服被褥下去,坐在了一侧的圆桌椅上,主人似的倒了一杯茶递给秦狩,“二弟请喝。”
秦狩可没有想走的意思,大步一迈,来到秦朝面前,大掌隔着衣袖握住秦朝手腕。
一用劲儿,秦朝手上麻筋一软,手中茶杯被秦狩夺走,二人之间的情势瞬间逆转。
秦狩朝秦朝挑了下眉,伸手倒了杯茶,气势比秦朝还像主人,“大哥请喝茶。”
父亲果然是不公平啊!
这么好的武艺,只教给了秦狩一个儿子,他就好像不是秦家人一样!
如果他也习武,是不是在面对秦狩的时候,不会被压制的死无葬身之地?
秦朝眼底闪过一抹嫉妒,虽然掩饰的很好,可被秦狩敏锐察觉到。
他轻嗤一声,秦朝就是个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自小,秦仕是兄弟两个一样的教,可秦朝自己吃不了苦,动辄朝丁氏哭诉,最后选择放弃。
现在看他战场杀敌,威名赫赫,怎么不想想小时候,也是一个梅花桩一个马步的练起来的,吃不得那个苦,现在看到荣耀又嫉妒。
真是,啧啧。
秦狩如何想,秦朝自然顾不上。
他见沈楚蓉搬过鼓凳来,坐在茶几一角,和自己距离远远的,面上虽然平和,可肢体语言满是抗拒。
秦朝心口,莫名其妙的一酸。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一般。
但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错啊!
三妻六妾,男女敦伦,这是天地间很自然的东西。
也就只有秦仕一个怪类,不要妻妾不要娘亲,只为了去寻找一个十几年前就没有踪影的女人。
何苦来哉!!!
秦朝脑中转过的念头说起来也快,不过是秦狩为沈楚蓉斟了一杯茶的功夫。
等三人都在圆桌前落座,沈楚蓉深吸口气,说出一直以来,悬在心口,却始终没有问出的问题。
“秦朝,你为什么要娶我?”
秦朝挑眉,认为这是个不需要任何思考的问题。
“自然是父母之命。”
接着,他见沈楚蓉面色凝重,一旁的秦狩坐着看好戏,补充道,“我为我以往未尽到丈夫的职责向你道歉。以后,我会好好待你。我们会像是和丁表妹还有百灵那样,有属于我们的骨肉。”
“你不用道歉。”
沈楚蓉淡淡一笑,“秦朝,你此刻的道歉有几分真心实意?”
“如果我没猜错,你今晚之所以过来,是你出去的这半个月获得了什么消息?”
“或者是,荣成公主又给了你什么信息,让你觉得我有用?所以,不惜打掉丁卿雅腹中的胎儿,也要讨好我。”
沈楚蓉的连番质问,让秦朝心底一惊,他面上神色不变,甚至还带着几分凄凉笑意,“你便是这般想我的?我是真心觉得没有做到丈夫的职责......”
“让我来猜一猜。”
沈楚蓉没心情听他胡扯,直接打断秦朝的话,开口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找我,是为了粮食,对吗?”
“安州以南大水蔓延,百姓流离失所,可偏偏,安州以南历来又是粮仓所在,这次大雨,让你名下的庄子损失不少吧?”
“让我猜猜荣成公主是怎么和你说的。沈相国为官这么些年的田地,都被我带了来,还有我外祖父宋家当年给母亲的陪嫁,沃土千倾也尽数在我手中。”
“你是为了这些地,为了这些粮食,对吗?”
“沈氏,你如果没有这么聪明就好了。”
秦朝儒雅的外皮仿佛被撕开,露出贪婪的,霸道的,乌黑发亮的内核。
可即便是这样,他依旧保持着笑意,甚至,笑的更加轻松自在,“我们秦家养兵千日,我找你要这些粮食,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整个秦家。”
“所以,你不惜献身?”
沈楚蓉低嘲一笑,多可笑。
为了秦家是假,为了自己存粮,能够在水灾后,在明年手中还有筹码才是真。
前世,秦朝也是这样而来,不过三言两语,她便把这些嫁妆尽数捐出。其中能给秦家的有多少,被秦朝扣留下来,贴补给丁卿雅的又有多少?
沈楚蓉懒得去嘲笑前世自己的愚蠢,她不过是太缺爱了。
沈相国不爱她,荣成公主不爱她,沈颜蓉恨她还来不及,自然更不会爱她。
唯一可能爱她的母亲死了,哥哥不见踪影。
所以,她才在见到秦朝的时候,把一颗心毫无保留的托付出去。
不是因为爱他,而是因为他秦朝,是沈楚蓉的丈夫,仅此而已。
今生呢,她把心收回来,牢牢的锁住,便能轻易看清背后的真相。
如果是前世的她,看到秦朝亲手灌丁卿雅喝下堕胎药,她只觉得爽,觉得秦朝是不是因此会爱上自己。
可重活了一世的沈楚蓉知道,事情的背后是利益。
你看,区区几千顷地,就能让秦朝对挚爱丁卿雅下手,就能让他亲手杀掉自己的孩子。
利益,可真是个好东西呢!
秦朝看着沈楚蓉嘴角笑意,莫名心口一涩。
他的心思,全部被说中。
不和沈楚蓉和离是心中本能,来到芙蓉院虽然是算计的,可不可否认,他是带着从未有过的期待过来。
他幻想过沈楚蓉会喜出望外,迎接自己上床榻歇息。他幻想过沈楚蓉大声咒骂,撵他出芙蓉阁,以上两种,他都有应对的方法。
可他万万没想到,沈楚蓉会让他坐下,心平气和的谈那些利益,谈他见不得人的小心思。
就好像是把人心剥开看一遍一样,秦朝新奇又不耐,无奈又不能抗拒的听沈楚蓉说话。
沈楚蓉见秦朝默认,眼底冷漠,可唇角居然勾起笑意,“都被我猜出来了呢,秦朝,你说如果你这么能骗,为什么不把我瞒过去呢?!”
就像前世那样,口蜜腹剑把她送上秦狩的床,一箭双雕的毁了两个人。
“别笑了!”
秦狩强硬塞了一杯茶到沈楚蓉手中,制止住她发颤的身体。
沈楚蓉的笑,让他心底发寒,就好像是沈楚蓉想清楚了什么事情,从此就要斩剑断情爱,与尘世再无瓜葛!
他不允许!!!
他秦狩看上的人,别说是嫂子,就是尼姑道士,那也得给他回到这滚滚红尘中!
“沈楚蓉,既然你知道秦朝他不怀好意,你想怎么做?!”
秦狩把茶盏砰地一声放在桌面,发出响声引来二人侧首。
“秦朝,你不用委屈自己肉偿,我对你的肉偿也不感兴趣。”
沈楚蓉抬眸,直视前世因他而死的男人。
眼中没有任何悸动,她终于确定,前世对秦朝不是爱,只是太过寂寞,他又是她的丈夫,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爱,所以才会情感寄托而已。
“至于我的嫁妆,这是我爹娘给我的东西,国朝律法上黑字白纸的写着,妆奁嫁妆归妇人自有,我便是捐了卖了是我的事情,你管不着!”
这话说完,沈楚蓉抬眸直视秦朝,“既然话已经说清楚了,秦家大爷,秦朝大少爷,请吧。”
“日后没事儿少来我这芙蓉阁,若再来,就带着和离书来,我自然欢迎!”
说着,沈楚蓉端茶送客,而秦朝面色几变,终究是深吸口气,冷静下来。
他不想在此发作,让秦狩看了笑话。
“你今日怕是昏了头,我过两日再来看你。”
说完,便疾步匆匆的去了。临出芙蓉院后院的垂花门,秦朝回头再次看了一眼,隔着薄薄门帘,可见屋内秦狩和沈楚蓉正在说些什么。
沈楚蓉神态轻松,浑然不是和自己对峙时,那般紧绷和伶牙俐齿的状态。
若说是原本对沈楚蓉有两分兴趣,今日过后,那两分便有了六七分。
一个女人,能从他态度改变上,推测出缺粮,推测出来年粮食涨价,推测出他想要屯粮。
这样的人,即便是不能为友,也不能为敌。
不过,她是他的妻子,慢慢哄,总是能把她的心给收回来的。
沈楚蓉和秦狩谈的内容比较轻松,或者说是秦狩单方面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