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嫁给了小叔子——by大河之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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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不知道如何劝阻,沈楚蓉见宋妈妈不动,就猜到她有疑虑,当即开口道,“你去让淮山和二爷说一句话,我知道哪里有粮食,可以解决将士们的危机。”
宋妈妈是知道沈楚蓉应下筹粮一事的,若是误了粮食的事情,秦仕只怕处置姑娘,连沈相爷也救不了。
当即拿着雨具冒雨去了大秦府,不多一会儿,秦狩便和旗下将士来到芙蓉院。
沈楚蓉在议事的小花厅候着,她从东厢房走过来,发尖儿略淋了点儿雨,连翘拿着巾帕吸干,又端上热茶才退下。
小花厅当中两座太师椅,两旁各是两排议事的椅子,明烛高抬,把整个屋子照的宛如白昼。
太师椅后挂着幅芙蓉图,锦鸡芙蓉相映成趣,和两侧的字画相应,烘托出书香气息。
原本说说笑笑的众将士们,顿时安静下来。
他们一个个的粗人糙汉,别惊到了大奶奶这样金尊玉贵的人。
因男女有别,宋妈妈在太师椅前树立了屏风,花样是常见的风雅四君子图,梅兰竹菊各有千秋,只精致绣工和上提的诗句,昭显屏风的价格不凡。
一进待客的小花厅,秦狩便敏锐发现,沈楚蓉身上,有一股从未有过的,混合芙蓉香气的血腥味。
顿时,不顾沈楚蓉在屏风外给他留了位置,直接进入屏风内,坐在了空着的太师椅上,看向沈楚蓉,一脸忧心,
“嫂子,你受伤了??”
沈楚蓉捏紧放在小腹上的琉璃瓶,滚烫温度传来,让她不由舒服的谓叹了口气,没有力气去怪罪秦狩擅自进入屏风内的举动。
听了秦狩问话,摇头道,“没有。”
一旁的宋妈妈见沈楚蓉不追究,而众将士各个面色坦然,忙带着连翘等为将士们送上擦身的巾帕。
以李书生为首的众人道了谢,但开口却是拒绝,“我等夜间训练,淋雨是常事,无须多加照顾。”
“对!宋妈妈,不用照顾他们。”
秦狩分神应了声,打量目光依旧落在沈楚蓉身上。
没有???
没有受伤,身上会有血腥味???
这不胡扯吗!!!
秦狩不信,他的鼻子素来灵敏。战场上的火信子味道都能嗅出来,更何况区区一个血腥味。
正要追问,沈楚蓉已经把装着银票的匣子拿了出来,而后道,“二爷,派人往川蜀去,川蜀和外界交通不便,自古便有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说法。
那里百姓卖粮不便,屯粮甚多,这水灾也到不了川蜀地界,不用担心缺粮。”
“妙啊!!!”
李书生一拍掌,敬佩目光看向沈楚蓉。
原以为这大奶奶是个草包美人,没想到啊,到是个真的有才学的!
“我等怎么没有想到川蜀地带,只是,哪里有粮,我们如何运出来呢?”
“走水路。”
沈楚蓉蹙眉,不动声色的揉了下小腹,引来秦狩目光也随之聚集到那处,打量着沈楚蓉到底是除了什么问题。
“从川蜀最北的琅河出发,一路经过安河,汝河,直达柳青河,虽然波折了些,有些河道甚至需要逆水行舟。可对比外面水灾动乱,粮价飞涨,川蜀的粮,足够维持秦军所需。”
沈楚蓉自然也察觉到了秦狩的打量目光,他看她的时候多了去了,沈楚蓉没有放在心上,只下意识的捏紧琉璃瓶,接着开口。
“二爷,这购粮一事,还请交给下属!”
李书生一听便知道这事儿可行,秦狩从江南买回来的粮食的大船还在柳青河渡口停着,他带人出发正是时候。
“这里是购买粮草所需的银票,倘若米粮两文一斤,我们所需何止千万石,银两若是不够,只管再开口。”
沈楚蓉把身侧装着银票的匣子递给宋妈妈,示意宋妈妈送上前。
宋妈妈把匣子打开,绕过屏风送到李书生面前,小花厅众人,不由深吸了口气。
百两崭新的银票,整整齐齐摆成八摞。
一摞少也有两扎那么高,把一尺见方的匣子塞的满满当当,这些银票,少说也有百万两,足够了。
秦狩看到那沓银票的时候,面色很是不好。
联想沈楚蓉捐粮说什么要联系宋家,看来,缺钱是假,借由秦军权势,去找哥哥河联系宋家才是真的。
罢了,她既然想要,他便主动帮上一把。
“拿着吧。”
秦狩开口,大不了他加倍贴补给她。
想必父亲也没有想让沈楚蓉出钱购买军粮的打算,堂堂秦军要让一个妇孺来养,笑话!!!
李书生得了秦狩吩咐,当即扑通一声跪地,接过宋妈妈递过来的匣子,举起朝沈楚蓉磕头,“大奶奶放心,李某豁出这条命,也会保证粮食平安抵达秦州。”
说着,膝盖转了个方向,对准秦狩磕头,“二爷,还请把先锋军派给末将!”
“你立下军令状,若有贪污受贿,购买次等粮食,提头来见!”
沈楚蓉说的两文一斤的,是市场上的好米。有那等奸商,卖陈米烂粮,军需采购甚多,即便是一斤差出一毫钱,也会差出几万两银子来!
“此外,你拿着沈家大少爷的画像出发,每到一地务必张贴,早日寻到沈家少爷。”
秦狩还记得,沈楚蓉自愿捐粮的前提条件是,要找到哥哥。
沈楚蓉心底颇为震撼,她以为除了自己,没人会记得,她想要找哥哥的事情。
毕竟,即便是在秦仕面前说了这事儿,她心底依旧是没有底的,不确定秦家军是否会帮忙。
今日有了秦狩这话,秦军上下都在执行,想必,哥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秦狩吩咐,李先生自然应下,隔着屏风看向沈楚蓉,低头道,“请问大奶奶可否有画册等,好让我等有个参考。”
宋妈妈看了眼沈楚蓉,见她点头,才把画册拿了出来,递给李先生。
李先生接了画册,捧着锦盒离去,余下将士也纷纷告辞。
宋妈妈和连翘淮山等丫鬟小厮送客,不一会儿,整个议事的小花厅,只剩下秦狩和沈楚蓉二人。
秦狩好看的眉心紧紧蹙着,似乎是有什么天大的事情难住她一般。
沈楚蓉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不再看。
这男人天生比旁人厉害一些,那么大的雨,这些将士或多或少都湿了衣裳,只秦狩一个,干干净净毫无雨渍。
若是有什么事情能够为难这位未来的帝王,定是和她无关的。
不过,见隔壁大秦府有嘈杂议论声传来,是方才离开的将士们在小声说话,隔着雷雨声模糊不清。
沈楚蓉这才突然想到一件事,秦狩向来不拘小节,和旗下将士们同吃同住,这些将军能随他深夜前来,想必是都在大秦府住下的。
抬眸,目光落在了秦狩身上,沈楚蓉端茶送客,“众人都走了,夜色也深了,二爷,您是不是该请了?”
秦狩目光也落在沈楚蓉身上,见她腹部凸起一个圆滚滚的形状,再联想今日身上的血腥味,以为是腹部受伤。
不仅忽视了沈楚蓉端茶送客的举动,甚至,还大剌剌的开口,“你是哪里受伤了?脱下来给我瞧瞧,我治伤手艺最好,保证过几日就好了?”
给他看伤处???
沈楚蓉窘迫了一张脸,整个人都不好了。
秦狩盯着她不放,虽然是小腹,可在沈楚蓉看来,就是不可直说的地方。
再说了,伤处不就等于流血的地方??
她什么地方在流血,能给秦狩看吗??
必然不能啊!!!
想什么呢!!!
沈楚蓉涨红的脸,落在秦狩眼中,便是畏惧疾病从而不敢去和大夫说病症。
他必须得教育沈氏楚蓉这种要不得的思想。
轻轻咳嗽了一声,秦狩收起方才大剌剌的语气,一脸郑重朝沈楚蓉开口,“你想什么呢?现在我是大夫,而你是病人。”
“我自小在军中摸爬滚打,受的伤比你吃的饭还要多。不是我说,经过我手治疗过的人,少也有几百人,对付你这种流血的伤最有把握了......”
“你要信任我,知道吗??”
秦狩难得长篇论述,只落在沈楚蓉耳中,分外不是滋味。
你说,她若是真受伤了也就罢了,可明明只是来了小日子,谁知道秦狩他嗅觉这么灵敏,居然能嗅到她身上的铁锈味,这不科学啊!
退回到秦狩的目的,他要给她看伤处,治疗一下。
沈楚蓉能让他治疗吗???
必然不能啊!
闭眼,沈楚蓉见秦狩还想再说什么,只觉得原本被琉璃瓶熨贴到舒坦的小腹,再次一跳一跳的,开始疼痛起来。
她咬牙,一字一句的强调,“我,没,有,受伤!!!”
“没受伤哪里来的血腥味呢??”
秦狩也很有自己的理由,如果没有受伤,那沈楚蓉就会让自己看的对吧。
毕竟,比起外面那些个不着调的大夫,他觉得自己还是比较靠谱的!
“不是受伤!!!”
沈楚蓉拿他没辙,起身就要走。难不成,要她给小叔子解释,自己不是受伤,是来了小月子??
告诉小叔子自己来了月事,这都什么事儿啊!!!
“不许走!”
秦狩也来了劲儿,拽着她衣袖,不许沈楚蓉离开。
对沈楚蓉讳疾忌医,甚至还可耻逃避的举动颇为不能接受。
然而,二人争执间,沈楚蓉忘了,她小腹上放着的琉璃瓶。
随着沈楚蓉起身,价值千金的琉璃瓶噼里啪啦碎了一地,热水溅湿裙角,有些也溅到秦狩身上。
以秦狩的身手,他本可以避开,甚至不止可以避开,还可以把沈楚蓉给拽开。
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也不会想不明白,大夏天的,为什么沈楚蓉要把一个装满热水的琉璃瓶放在身上。
完了.......
沈楚蓉心底哀嚎,这日子没法过了!!!
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解释,却迎来秦狩心疼目光,“你是伤的很厉害吗?你看你这一站起来,琉璃瓶碎了不说,这血腥味更重了。”
沈楚蓉桃腮红润,察觉到身体的异常。
她坐着的时候,血流不通畅,等站起身,淤积的血流涌出,落在月事带上,自然血腥味更加明显。
不过,一个不敢置信的猜想让沈楚蓉瞬间白了脸。
她头几日血量很多,若是月事带透了,那,秦狩,岂不是可以看到???
果然,见她一直不说话,秦狩转着沈楚蓉绕了一圈,狐疑目光,盯着往日不会直视的,女人丰润的臀,惊慌开口,“嫂子,你这血,是渗出来了吗?”
说着,就要去抱住沈楚蓉,强势为她上药。
让她死了算了!!!
沈楚蓉已经不想说什么了,想什么来什么,刚起了这个念头,就被男人发现。
见秦狩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一手从胸口掏出金创药止血三七粉等药物,在茶几上一字排开。下一刻,就要对上沈楚蓉,强势撕开她衣服上药。
沈楚蓉连忙倒退几步,躲开秦狩,“你听我解释......我不是受伤......啊!!!”
她话是说出来了,但已经来不及了。
秦狩拦腰把沈楚蓉抱起,扛在肩上,问她,“你是在这里上药还是回里间?”
不等沈楚蓉回答,他已经做了决定,“还是去里间吧,外面虽然有屏风,但是不好。”
说着,大跨步往里间而去,沈楚蓉被秦狩猛的抱起,整个世界突然颠覆。天是地,地为天,这个男人,他甚至都不按照套路出牌。
哪里有把人抗在肩上的?就好像那些将士扛着粮包一样,秦狩扛着沈楚蓉,大步走的虎虎生威。
只是苦了沈楚蓉,本就不舒服的小腹顶在男人肩头,隔着薄薄两层布料,依旧能感受到男人纠结的肌肉。
“你,你把窝.......放下!!!”
头晕目眩,小腹被肩膀顶住,甚至有了呕吐的感觉。
沈楚蓉抬手拍打秦狩胸膛,可男人不止肩膀的肌肉硬如石头,胸口的更像是盔甲一样,一巴掌下去,只听见啪的一声,但丝毫没有给男人造成任何影响。
不止没有影响,甚至,沈楚蓉的手心因为反作用力发麻发疼,无论如何挣扎,对男人就像是挠痒痒一般,没有任何威胁。
秦狩不止不把沈楚蓉的挣扎放在心上,他还为此感到十分高兴。
“沈氏啊,你看,你现在还有力气打人,说明你伤的没有那么重,你放心,等我给你上了药,不过一两日你就好了。”
秦狩一脚踢开里间的门,里间内寝昏暗,只留在一盏灯照明。
秦狩把沈楚蓉放在西窗下的软榻上,这里是她平日里和宋妈妈理账本做针线写字读书的地方。
沈楚蓉小脸煞白,捂着抽疼的小腹跌坐在锦被上。若说方才她的疼痛只有二分,经过秦狩这么一折腾,二分也变成了五分。
“我没受伤!!!”
沈楚蓉再次强调,深吸一口气,抛弃羞怯主动和男人解释,“我是来了......啊!你别剪我衣裳!!!!”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连丈夫秦朝都不知道的私事。
可谁知,秦狩居然如此没有耐心,把她放下,就从针线篓子中,抽出个剪刀,对着她腰腹部的衣裳剪了下去。
沈楚蓉连忙去躲,可秦狩早有防备,一手扣住沈楚蓉两只手,一手握紧剪刀下手。
“你,你给我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