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嫁给了小叔子——by大河之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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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一白,宋妈妈捏紧手心,却依旧摇头否认,“不是奴婢,怕,是昨夜有别的人来。”
“别的人来???”
沈楚蓉显然没有想到那么远,“我们这芙蓉院,大晚上的有谁来?总不能是有人爬墙......”
爬墙两个字说完,余下的话,沈楚蓉一个也说不出。
她忽然想到了,昨晚上,她好像是一直嫌弃耳朵旁有蚊子嗡嗡作响。
甚至,她还抬手打了蚊子......
打了蚊子后呢?
她因为月事来前,时常酸涩疼痛的腰肢小腹,好像,她缠着一个人,要他给她揉小腹来着......
沈楚蓉芙蓉面红了个彻底,合着,昨晚上是真的有人来!
不仅是有人来,甚至,她还和那人说话互动。可醒来,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如果不是宋妈妈提醒......
沈楚蓉懊恼的闭眼,深吸一口气,仔细在附近搜寻。
一定要找到证据,甩在那男人脸上!不经允许深夜进入香闺,过分!!!
沈楚蓉心底有了猜测,再看周边环境时,便换了心情。
空气中,似乎是还残留男人身上的硝烟气息。
只一眼,沈楚蓉便确定,昨夜入了香闺的,是谁。
除了空气中的气息,沈楚蓉四处张望,力图找到别的证据,证明男人来过。
翠绿的围帐下,如意门架子床四柱上刻着喜字,如意垂门上,雕刻着鸳鸯图案,旁有梅兰竹菊的雕刻插片,象征着君子四种品德。
沈楚蓉平时很少去看如意垂门,可此刻,她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上面。
一根发丝,在鸳鸯尾羽上,分外显眼。
她没那么高,根本不可能撞到如意门,更别说如意门上的鸳鸯。
让宋妈妈搬了鼓凳来,沈楚蓉亲自上去,把那根发丝小心取下,捏在手中。
和她的发丝相比,男人的发丝明显是要粗上一个度,黝黑色泽也比她的更深一些。
即便是一根发丝,这男人整个人宛如站在这里。
挺拔如轻松,桀骜如豺狼,威武如雄狮巡视地盘。
很难想想,昨夜,他是抱着什么心情,进了她屋子。又是因为什么,才在这如意门上的鸳鸯上,留下了根发丝。
“姑娘???”
宋妈妈见沈楚蓉对着发丝发呆,不由轻声喊了一声。
沈楚蓉回过神,把发丝理顺,折了几折,塞到了平日里随身携带的荷包上。
“无事,有了这头发丝,等我今日去找秦二爷问罪!”
宋妈妈见沈楚蓉直接说是秦狩,甚至,都没有想到其他人。再联想秦家二爷对姑娘的心,不由发愁。
姑娘想的倒是挺好,可这秦二爷,会乖乖听话吗?
姑娘说不让他来,他就不来了吗??
她,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
沈楚蓉把发丝放在荷包里,出了里间,就见秦狩身边经常伺候的秦东在外面候着,一见着沈楚蓉,连忙行礼道,“请大奶奶安,大奶奶,我们二爷给大奶奶送了这个来。说是今日有用。”
沈楚蓉原本不想要,闻言,停下。秦东从袖口抽出个纸张递给沈楚蓉。
茯苓接过,打开后递给沈楚蓉。
上面一行皆是数字,沈楚蓉原本不解,可随机意识到什么,“这是,丁表姑娘瞒着大爷,在外头做的事情?”
秦东挠挠头,“奴才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二爷让奴才交给大奶奶。既然东西送到,奴才就撤了!”
说完,秦东一个鹞子翻身,从芙蓉院,直接翻入了大秦府。
空气中,还残留他留下的一句话,“二爷说,大奶奶想要知道是什么,去找二爷问就是!”
“姑娘??”
宋妈妈看着这数字,没有一点儿思绪。见沈楚蓉盯着数字发呆,不由叹了一声。
要说是姑娘平日里看着稳重,可一旦是涉及到二爷的事情,要么发呆发愣,要么呢,就是不知在想什么似的走神。
沈楚蓉没说话,也没说去见秦狩,反而让宋妈妈备轿,往小秦府而去。
临出门前,让宋妈妈把翡翠放了回去。原本是要等丁氏和丁卿雅上门问罪,看来,是等不到了。
小秦府张灯结彩,因等不到翡翠的回应,丁卿雅抽抽噎噎觉得自己受了委屈。
秦朝捏着荣成公主给的药,想到身世,只觉得是道雷,怎么也不能安生。
见丁卿雅哭哭啼啼,也没了耐心,厌恶看向她,“你若是不想成亲,那便罢了!”
不成亲???怎么可以!!!
丁卿雅顿时顾不得哭,强硬扭转话题,“我,我这不是想着,和表哥的婚事能够圆圆满满的,我不想以后想到咱们的婚事,都是遗憾。”
“这就是遗憾了吗?”
秦朝显然不吃这一套,“当日我迎娶沈氏楚蓉,新婚当日便和父亲出征安州。算起来,连堂都没有拜,你这什么都有,无非是因为出嫁的院子折腾了些,丁卿雅,你以后,少给我弄这些花里胡哨的......”
“可,可我想从沈楚蓉的院子里出嫁,也是为了我们啊!”
丁卿雅见秦朝生气,忍不住提醒他。如果不是因为荣成公主的原因,她何必去招惹沈楚蓉??
反正,她有李成林这个乖巧的儿子,她有秦朝的心,有丁氏这个姑姑做婆婆,外面还有丁成为她奔波,如果能再笼络住林家的家主林凤和,那钱权都不缺,日子想想就美!
秦朝被她说中心思,不耐的一挥袖子,转身就走。
丁卿雅连忙扯住他衣袖,着急问道,“你做什么去??”
“准备拜堂!!”
秦朝挥开她抓着衣袖的手,转身走了,留下一句,“那药交给我,我来给沈氏下药。”
丁卿雅又惊又喜,秦朝对沈楚蓉下手,可比她来做强太多了!
没留意,被秦朝推的一个站不稳,险些倒地,惊呼一声,试图惹来秦朝怜惜。
秦朝看也不看,转身就走。
丁卿雅眼眶含泪,她身上还有昨日被马屁拖行的伤,见状,扭着身子去找丁氏告状,“姑姑,你看表哥他......”
“好了,卿雅,新婚之日见了眼泪不好。你看看,你还没有成林懂事,他今日一早就开始读书,丝毫没有因为是你的婚事而懈怠。”
儿子和侄女之间,丁氏自然偏向亲生的儿子。她很自然的把话题,引到了在一旁捧着书苦读的李成林。
自从丁卿雅被送到庄子上后,李成林就跟着丁氏生活。这些日子,他一次也没有去找过沈楚蓉,自然,也没有找过丁卿雅这个亲生的母亲。
相反,每日捧着书本念念叨叨。有空闲,就跑到大秦府去找张先生等人,求书解答。
到底是自己的亲孙子,丁氏对他可谓有求必应。
丁卿雅收回眼泪,看了眼李成林,见他正在读书,嘟囔了句,“读书有什么用?日后还不是混个小官当当。”
她现在可不像是之前,觉得书生有什么魔力一般吸引着她。她现在更喜欢权势和金钱。
权势,秦家就有。尤其是秦朝,秦家的嫡长子,日后,秦家的百万军马尽数归他。至于金钱,林凤和,南宋北林,可见其丰厚。
只要笼络住这两个男人,怕什么没钱和没权。
丁卿雅穿戴好婚服,盖上盖头。
她沉浸在未来的美梦中,丝毫没有留意亲生儿子李成林,扫射过来的,冷如冬日冰雪的目光。
婚事设在小秦府,就在西苑。
宾客到位,准备拜堂。
秦狩和沈楚蓉尚未到达。
“怎么这秦大奶奶和秦二爷两个没来??”
“害,你没听外面议论,那些个闲言碎语,听得我都觉得确有其事!大奶奶心底不舒服,不来很正产!”
“什么闲言碎语??我怎么不知道??”
“嘘~~等拜完堂,我再和你详细说!”
丁氏看着议论纷纷的宾客,见秦仕宛如没有听到一般。对秦狩和沈楚蓉更恨,面上依旧维持笑意,走到秦仕身边,“老爷,要不,我们先不等了??”
“万一错过了吉时,对卿雅和朝儿都不好。”
“等着。”
秦仕一眼看穿她算计,“丁卿雅是妾,正妻没来,拜什么堂??”
丁氏被噎的接不上话,不甘的垂下眉眼,压下所有的愤懑不平。
妻妾泾渭分明。秦仕这话,分明是在警告她。
二十年过去,在秦仕心中,他的妻子依旧是只有林昭一个。
她呢??就没有一点儿痕迹吗??
沈楚蓉的马车上,她看着自在的宛如在自家的秦狩,男人丝毫没有发现沈楚蓉的着急,闭目养神。
不由咬碎了牙,“秦二爷,马上,就要拜堂了!”
所以,这位秦家二爷,为什么不去前头招待宾客?反而和她挤着本就不大的小轿子?
甚至,还派将士在前面堵着路。该不会,秦仕反悔,不想公布秦朝的身世了??
百般猜测在沈楚蓉心头盘旋,她有些心慌,着急的看向不远处的西苑。
“爷知道。”
秦狩睁开眼,见沈楚蓉桃腮红唇,眉目间没有一丝悲苦,生气盎然,丝毫没有梦里绝望的神色。
她没有为秦朝另外娶了丁卿雅而悲痛。
秦狩心底一时说不出是喜是悲。
想到昨夜那句呢喃,“秦朝......疼......”
她疼痛的时候,向秦朝求助。
那么此刻,她是因为不在意秦朝,所以毫无神色波动。还是太在意秦朝,所以才会勉强压住自己的心?
“沈氏,秦朝和丁卿雅拜堂,你是高兴,还是痛苦?”
秦狩选择直视内心,压低嗓音,询问沈楚蓉。
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沈楚蓉蒙了一瞬,怒火上来,“合着,秦二爷你拦着我,就是问这种无聊问题??”
“这不是无聊问题。”
秦狩纠正沈楚蓉的措辞,“这对我很重要。”
“高兴如何?痛苦又如何??难不成我一句不愿意,秦朝和丁卿雅这堂,今日就不拜了??”
沈楚蓉没了好脾气,怼了回去。
却见秦狩很认真的点头,“只要你说不愿意,这婚事,就成不了?”
“蓉蓉,你愿意吗??”
男人低沉声音在车厢里回荡,沈楚蓉没出息的红了脸。
要了命了!!!
前世的时候,这男人在床榻上需求无度。她听到他说话,下意识的便想要逃,想要躲避。
可今生呢???
二人没有任何关系,可偏偏,她常常会因为他无意识的靠近,因为他偶尔的一句话红了脸。
捏紧手中帕子,沈楚蓉平复过快的心跳。
摇头看向秦狩,眼底带着藏也藏不住的恨意,“我巴不得他们在一起,表子配狗,天长地久!!!他们白头偕老,省的祸害他人!”
“好,那就让他们白头偕老。”
秦狩心底的石头去了一块儿,可添加上一块儿更重的。
沈楚蓉她好像格外恨秦朝,再联想昨日夜里的呼喊。
所以,这是求而不得,转化成恨意???
他的心上人,对别的男人求而不得,这可怎么办???
秦狩蹙眉,思索解决这事情的各种可能。
杀了秦朝??不行,都说活着的人比不过死去的,万一秦朝真死了,一辈子可就在沈楚蓉心底扎了根。
杀了丁卿雅??好像也不成。不说秦朝花心,走了一个丁卿雅,万一再来个李卿雅林卿雅怎么办?
把俩人拆散??蓉蓉明确说了,要让他们嫖子配狗,天长地久在一起的。
于是,运筹帷幄的秦二爷,破天荒的没了主意。
“二爷,我们是不是该去喜堂了??”
沈楚蓉见男人发呆,忍不住出声提醒。
秦狩一拍手,拦着轿子去处的壮汉挪开,让出一条通道。
于是,在众人殷切目光下,沈楚蓉和秦狩姗姗来迟。
丁氏连忙迎了过来,笑意带着关切,殷勤挽着沈楚蓉,意有所指,“蓉蓉,狩儿,你们两个怎么一起过来啦,路上没出什么事情吧?快快快,落座,就等你们呢?”
“秦夫人这话,是巴不得,我出什么事情?”
沈楚蓉挥开丁氏搀着的手,语气疏远。
丁氏也意识到了,秦夫人......沈楚蓉,从来没有喊过她秦夫人。
今日,是第一次。
压下心底的不安,丁氏笑的格外亲切,就好像是慈祥的长辈,不和闹脾气的小辈计较一般。
“你这孩子,娘只是问了一下,你就这般疏远,快去坐着吧。”
沈楚蓉带着深意看了下丁氏,“原来,秦夫人您并不想被称为秦夫人啊。听闻,秦夫人前头那个男人姓刘,不如,喊您一声刘夫人,如何???”
这话说完,整个喜堂鸦雀无声。而后议论嗡嗡声从四处席卷而来。
“我屮艸芔茻!这是沈家的姑娘亲口证实了,秦朝并非秦仕所亲生???”
“看起来是啊!这可就精彩了!那这秦二爷,可是这位丁氏所亲生??”
“我也不知啊!看来,这秦家军,以后是要交给秦二爷了!”
“可不是!!!难怪平日里总觉得二爷和大爷长得不像,原来,不是一父所生!”
众人议论声,也传到刚要准备拜堂的秦朝耳中。
他恍惚间,只觉得身置蛮芜荒野,除了那句并非一父所生,其余,全都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