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玺今天不开森——by面瘫响【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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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一定是奉孝带孩子不够认真。
可怜郭嘉好好待在官属处,没事去军营溜溜,不止得给主公带孩子,还得给荀家带。
“嘉到底是那点看着像是个教书先生了。”郭嘉心里苦,倚在荀彧官属处的门上愁的要命,他得顾着工作还得看着曹家和荀家的这几个长大的熊孩子。文若你就不能自己带吗?
看见郭嘉露出怨念的眼神,荀彧咳嗽了一声移开了视线。
玉玺见郭嘉脸色不好,担忧道:“郭先生最近没休息好吗,眼圈好重啊。”
如果不是太不文雅了,郭嘉真想翻个白眼。
“托玉夫人的福气,嘉已经几日未午睡过了。”他平日里觉浅,只能靠午睡补觉,如今看着孩子哪有时间午睡。
“啊?”玉玺是知道郭嘉有午睡的习惯,不过她最近太忙了,东奔西走传递探查消息,没想到几日没管几个娃,他们竟然折腾的郭嘉连午睡都睡不了。
玉玺低头看了看在身旁环绕的六个小的,左手右手各揪住一只耳朵问道:“我记得我离开前,嘱咐过你们要午睡!”
被揪住耳朵的帝之玺和天之玺苦着脸,天之玺还有脸反驳呢,“吾有睡的。”
“睡哪儿了!”玉玺凶巴巴的追问。
“在在……在典韦哪里!”
谁都知道典韦整日跟着曹主公,主公上哪儿他就守在外面,去个茅房也会跟着,除了晚上会回家外,一天到头跟着曹操跑,他连自个儿儿子今年多大了都不清楚,却清楚的记住了有关曹操的每一句叮嘱。
玉玺冷着脸,掐的更用力了,“你是陪着典将军睡在了院子里吗!”
天之玺刚想反驳说是去找典满了,结果对上大姐姐冷冰冰的视线,瞬间撒气了。
“没……我是去找典满来着。”
“好啊,你小子胆子大了,竟然敢对姐姐撒谎,明明找的是典满,干嘛把说是典将军!”玉玺怒上心头,松开手,轮起拳头就要爆锤身前的小子。
寻常男人可拉不住玉玺,在荀彧的官属处的院子里,直接上演了全武行。
玉玺是能扛起大石头,被典韦称赞过的女子,而她又是精怪,真想下手打人,那力道贼疼。
天之玺被揍的嗷嗷叫,连原型都要被揍出来了,要不是声音太大,引来了几位将军,玉玺能把天之玺打成大锅。
夏侯惇,典韦几个将军夹着蹬着腿的玉溪,再看被揍的鼻青脸肿的男孩,玉夫人下手可真黑啊,好好一个俊俏的郎儿愣是给揍成了猪头。
再看苦笑着的文若,其实娶个能生又漂亮的老婆也不是什么好事。
血淋淋的现实啊,快看看荀家这四子两女,俩闺女以后被哪家混小子惦记上先不说了,主公这边怕是都不够分的,这四个小子简直浪上天。
谛之能一遍哭着,一边把人往死里捶。
天之就是个腐黑,把奉孝那点底子学了个十成十。
谛信和天信倒是好的,只要别凑在一起。这俩孩子别看一高一矮,年纪差着两,三岁,套路是一样的,一脸无辜的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你,仿佛你不给点好处就是对不起他们。
听说李典没抵抗住,被这俩小子坑去好几本手抄的孤本,虽然孤本还在,但是他平日里看的手抄没了,还得再抄才行。
乐进也一样,刚托人打造好的匕首,转眼进了荀家这俩小子的口袋里。
虽然这四个小子“上天入地”闷声作大业,可作为伯伯的他们,完全没想拦着不说,其实还挺看好这四个小子的。
日后曹主公的旗下,必定会有这四个小子的身影。
然鹅,再看看自家的混小子……
不行啊!怎么能被文若家的比下去!必须比人家强!
先不谈后辈几个可怜的小子怎么被其父亲往死里练,看着玩闹在一起的几个小子。
玉玺还是欣慰的,尽管他们是精怪不该混迹在人群中,可文若接受了他们,主公接受了他们……日后,说不定也能被更多的人接受。
“小玉。”
听见荀彧的唤声,玉玺闻声侧头,看着站在自己身侧的夫君,她笑了,抬手按着他的肩,将唇凑到他耳边道:“我有事告诉你。”
“嗯?”荀彧回应,微微侧头,文若的目光落在撤回身的夫人身上,看着她闪闪发亮的眼睛,温柔的悄悄拉住她软嫩嫩的小爪子,“什么?”
“我有孕了。”
第33章 自家的白菜总是最好看的
车架摇摇晃晃, 车内垫子上的小猫团成一团,在摇晃中慢慢抬起脑袋来,它的脑袋随着车一起摇晃, 睡眼惺忪的样子十分可爱。
玉玺一觉醒来,就明白自己离开了那座困了自己百年多的城池了。心底说不出的高兴, 想一蹦三丈高表达一下兴奋的情绪,可身子骨又懒,最后只翻了个身团成月牙样, 长尾巴晃晃悠悠一下下打在软绵绵的垫子上。
荀彧拿着书, 听见拍击声,低头一看, 便见猫儿睁着带困意的猫眼看着他,抬手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脑袋, 揉到它舒服的眯起眼睛又要迷糊过去, 才轻声道:“这一路上你倒是雷打不动睡得舒服。”心里觉得好笑又可爱, 又揉了一会才收手继续看书。
玉玺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又趴在了垫子上睡着了, 她这一睡倒好,一直睡到了荀彧老家。
这一路上车马劳顿, 它又好几日沉睡不起,还不吃不喝。玉玺是精怪自己是没事的,倒把荀彧吓得够呛,生怕猫儿路上出了毛病。
“猫冬日也冬眠吗?”抵达目的地荀彧下车, 抱起瘫成一滩的猫,一边疑惑, 一边走进荀宅大门。
荀家老宅这边有人打理, 荀彧一路往自己院子走, 院中每处的景致都与他离开时一样,只是接近入冬的时候,院中的花草难免有些斑秃。
回了自己的家便没有那么多束缚,荀彧也放松下来,也比平日里精致的时候带了些懒散。
每每到出门的时候,才又变回那精致的荀家子弟。
荀彧休息了一夜,离家时还特意嘱咐过仆从,一定要好好照顾他带回来的猫儿,它要是醒了,就赶紧准备温水和温食,它要是还睡着,就给它盖个布保暖。
这些玉玺都不知,她一直睡到黑夜将近,才睁开猫眼,在温暖的垫子上伸展开四肢,一边打着露出利齿的大哈欠,一边甩了甩睡得迷迷糊糊的脑袋,蹲坐在了垫子上。
清醒过来入眼的是不熟悉的景色,要不是能嗅到那熏香掩盖下属于荀彧身上的气味,在陌生的环境里,玉玺能瞬间炸毛来个一蹦三丈高。
这是哪儿啊?
心里带着这样的疑问,玉玺抬起后爪搔了搔有点痒痒的耳朵,舒服了后,舔着爪子开始洗脸。没一会,听见屋内动静的仆从便给玉玺送来温食,温水,看着她食用了后,才放心的收起吃干净的碗,又加了点温水才离开。
荀彧入夜才从叔伯那边回来,一回来便问自己的猫儿怎么样了,听见已经醒了,也吃了食喝了水,这才放松脚步轻快的往自己院子走去。
玉玺听见房门被从外打开,那熟悉的气味直冲她鼻尖中,她也没管,继续梳理着自己的毛发,争取在心上人见到自己前,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
就好像人无法分辨鸭子与鸭子之间的区别,在荀彧眼中,自家的猫儿就算是炸毛了,也是好看的。
就像临街卖瓜的王二,见人就说自家的瓜是最好看的。
“小玉你可算醒了。”
许久没见着活蹦乱跳的爱猫了,一时间,荀彧有些失了往日的冷静,抱着爱猫蹭了又蹭,亲了又亲,一直把玉玺折腾的炸毛了才放手。
刚梳理的毛发又被弄乱了,玉玺跳出荀彧的怀抱,用猫眼瞅了他一眼,低头继续梳理毛发。
从一直猫眼中看到了怨念,荀彧只觉好笑,趁着猫儿背对着自己,用手指逆向摸它背脊毛。
玉玺被气得一爪子拍在荀彧手上,气呼呼的挪了挪屁股。
这男人缠起人来真讨厌,毛又乱了。
玉玺赶紧舔了两口后背,可惜的是,尾端这一小块位置,甭管是成了精的,还是没成精的,想靠自己舔到难如登天。就像抓痒的时候总是抓不到,只能靠外力蹭着解痒一样。
玉玺心里这个气呀。
猫儿气得用嘴去咬荀彧的手,像是在无声的跟他说,你看你干的这叫什么事,是人干的事吗!
虽然毛被弄乱气得要命,可她也没下口狠狠的咬,只是叼着荀彧的指头,郁闷的盯着他。
荀彧也知道自己做错了,赶紧道歉:“是彧的不是,不该一时高兴弄乱了你的毛。”
玉玺这才放下嘴里叼着的指头,赶紧梳理自己的毛,又用后腿踢了踢荀彧的胳膊,让他帮忙顺顺尾端够不到的哪块。
猫儿这身光滑的毛皮,晚饭前也没能整理完,吃过饭后,荀彧还拿木梳帮它梳,又整理了半个时辰,玉玺才对这一身顺滑油亮的毛皮满意了,放过荀彧,赶着他去休息。
夜色越来越深,蹲在桌上的玉玺,瞪着猫眼如同一盏绿幽幽的灯,在屋内看着格外的渗人。床铺上的荀彧已经熟睡了,他是文人,一路赶回老家只歇了一晚根本不解乏,第二夜又是沉沉睡去,连房内有异响都未听到。
玉玺蹲在桌上一动不动,唯有耳朵在轻轻抖动,像是在倾听着什么。
寻常人听不见的细小响动,对听力惊人的动物,甚至成精的精怪来说,那声音与在耳边没什么两样。
仿佛有几百条腿在地上磨蹭着似得,沙沙声不绝于耳,玉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一只有一尺长的大虫子从阴影处爬了出来,爬出阴影一半时,它还抬起脑袋左右瞅了瞅,似乎是没看见蹲在桌上的玉玺,确定没有危险后,直径向荀彧的床铺爬去。
哦素!这是什么东西?!
玉玺是皇宫里的,虽说跟着张良在外面住过一段时候,可也没见着过这种虫。
腰那么细,脚那么多……毛毛虫的亲戚吗?
玉玺以前爬树逮过毛毛虫,猫嘴碰上那东西,那感觉真的是终身难忘,她嘴痒痒了十几天才舒坦。
用猫嘴叼这种事,她是决计不会再犯的,可没说不能用爪子按住。
玉玺想罢,一跃腾空,在半空中弯了一道漂亮的弧线,一爪子按在了虫子的腰中间。
突然被人按住腰,虫子吓得弯成了一个直角,扭头就看见眼前一只毛茸茸的庞然大物。再仔细瞅瞅,这家伙好像跟自己一样是成精的,亮晶晶的眼睛,毛茸茸的皮毛,还……还挺好看的。
色胆包天这四个字也是壮胆。
虫子有些扭捏,对着玉玺竟吐露出人言,声音还有些温柔婉转,“小生……”只是话还没说完,他只觉脖子一疼,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玉玺低头看着被自己压住脖子的虫子,又抬头看了看床铺,荀彧睡得太熟了,听见了声音也没抗住困意,翻了个身睁开眼大体瞄了一眼,又闭上眼睡过去了。
玉玺气结,这么没有警惕心,这要不是她在这里,荀彧还指不定被这虫子怎么欺负呢。
越想越气,玉玺垂目,对着虫子凶狠的呲了呲牙,用爪子把对方团成了个球,直接顺着窗户扔出去,扔完还不忘记对窗外放狠话,“再来折了你。”她也不敢太大声,生怕吵醒荀彧,只用了能让精怪听得清的嘶吼。
虫子在地上滚了三滚,百脚朝天瘫在树丛里大半夜,好不容易缓过来了才翻过身来匆匆逃跑。只是逃跑前,他还不忘偷偷瞅了瞅那窗边闭目养神的猫精。
真是好看,他还是第一次见浑身翠毛的猫呢。
要不是碍于天快亮了,他不能在白天烈日下呆着,真想在花丛里看到天荒地老。想罢,趁着天色还暗,匆匆逃出荀彧的院子,边跑边感叹未能与小郎君亲昵,一边感叹着,那猫精的毛皮可真好看。
第二天,天亮能视物看清楚东西了,玉玺就在荀彧屋里子转悠。
一大早就听见又抓又挠的声音,荀彧颤巍巍的从床铺上爬起来,眼球里布满了没睡好的血丝,幽幽的转头看着像是得了狂躁症的爱猫。
“小玉你这是做什么呢?”
荀彧话落,玉玺刚巧钻进了他的床铺底下,没一会钻出来,又钻进了柜子的角落。
咔哧咔哧,哗啦哗啦。像是木墙被凿穿了一样的声音。
荀彧头疼,赶紧掀开被子起来,伸手去够柜子后面闯祸的猫,“小玉,这木头的东西可经不起你挠,抓板不是给你放在屋内了吗。”
家用的木柜何其大,想够到娇小的玉玺根本不可能。
荀彧无奈,赶紧穿戴好,叫了几个年轻力壮的仆从进屋,让他们把柜子挪开好抓猫。
沉重的实木柜子一挪位置,便露出了早已被虫蛀空了的角落。
荀彧的家虽然有人打理,但是一些边边角角也难免年久失修,木头被虫蛀空了也实属正常,只是……没想到蛀空的地方漏了个大洞,漏风不说,再大点都能钻进来个成年人。
得亏后面还有个后院,蛀空的位置刚好有树丛挡着,倒是没出什么事。荀家的管事知道了,赶紧叫人来修正,用石墩子砌好,又用整块木板平和起来,这处修好,又检查了其他的地方,被猫儿抓过的位置,大大小小都漏风了,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虫蛀的。
小功臣玉玺舔着锋利的爪子,窝在荀彧怀里,跟着他搬去了前年才修正过的书房。
徒留下某位在是墙角边暗自神伤,叹息自己凿的地道和家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