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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帐暖——by施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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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没一会儿,她眉头一蹙,美艳又稍显病容的一张白皙脸蛋紧紧皱起,她拧起眉心,无力伸手往自己胸口上压了压。
  见状,阿绛忙过去抚背帮她舒缓,而后心急着说:“姑娘这是老毛病又犯了,我……我这就去找药。”
  阿绛急慌慌地去了储物船箱,施霓等在原地,心头一瞬闪过薄凉。
  她艰难撑身将房门闭严,又放下双层帘帐,之后侧坐榻上背过身去,抬手慢慢将身上裹缚的束胸解了开。
  按着穴位轻揉半响,胀感稍显缓和。她复敛罗衫,重新遮掩好,而后愁目微叹。
  其实,从嬷嬷第一次给她喂食那苦药开始,每每月事临近,她便都会如这般胸口异样发胀,等后来年岁大些,她才知那苦药是嬷嬷为她特意寻觅来的丰腴胸脯的偏方。
  她被蒙骗着喝了数年,直到那药着实见了效果,叫她虽妙龄为少女,而身姿却异样丰满。
  当时,嬷嬷笑眯眯地带着她到云娘娘面前求赏,那张丑陋苍老又布满深深壑纹的脸上晦暗一片,唯独眼神恻恻冒着谄媚的精光,叫施霓现在回想起来,都会下意识抵触作呕。
  忍过了这股劲,她精神气力都恢复了些,将衣服穿好后,施霓起身下榻,走近窗边,伸头向河面看去。
  河道两岸绿茵蘸芜,水泽氤氲,实实生机一片。
  迎面吹拂而过的风,也将她心头因回忆往事而满布的阴霾,尽数卷席而过。
  因此,她心情稍好了些。
  听阿绛说,她已跟荆善打听到,再过五日队伍便要下船,再行过河岸和单起校尉汇合,之后陆行数十里,便要到大梁的属地了。
  大梁啊……
  望着船栏桅杆上威风飘扬的‘霍’字军旗,施霓思绪微微放空了些。
  ……
  船板一角落,阿绛闷头专心为施霓煎药。
  荆善正好路过,见状探头过去好奇着问:“阿绛,你生病了啊?”
  阿绛闻声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用身子去挡住那火炉,她不知道在船上弄这些算不算不合规矩,之前她们被冯昭管的时候,反正处处都是受限制的。
  荆善觉得几分好笑:“你藏什么,我还能抢你的药吃?”
  阿降面露犹疑,不放心地确认道:“我在这煮药会不会被没收?”
  “你煮就是了,我们这没那么多规矩,哎对了,你还没说你哪儿病了?”
  阿绛这才放心下来,而后边拿着竹筷在药汤里翻匀着,边摇头否认说:“不是我,是我家姑娘。”
  “啊,施姑娘身体不适啊……”
  荆善拉了个长音,转身就往主营报信去了。
  此时,霍厌正与蒙琤校尉研看着河道走势图,荆善见状犹豫了下,可又想起将军交代,叫他将施姑娘那边的事,一定事无巨细地禀报,于是只好硬着头皮阻了蒙校尉的高谈阔论,而后附耳低言两句。
  听完,霍厌没什么反应,于是荆善便觉自己此举是多余了。
  蒙琤也看两人没什么动静,于是便要继续接着刚才的话往下说。
  “将军,我觉得我朝水师训练部署还是要以东为重,沔南这些年来三番五次招惹边陲,不就是仗着他们有擅水的酉南水兵嘛,若是我军在……”
  “蒙琤,此事涉及颇多,等单起回营,再一同详细商议。”
  “……是!”
  霍厌脚步带风,起身走得很快,原地,留荆善和蒙琤二人,四眼茫然相对。
  “船上出了何事,还要叨扰到将军?”蒙琤困惑不已。
  荆善咧嘴干笑笑,而后欠欠地吐出二字。
  “秘密。”
  “……”
  另一旁,阿绛终于把两服药煎好,而后小心盛进罐子里,起身打算端去给施霓送去。
  结果没成想,刚转身便会迎面碰上霍将军,惊得她手下一抖,差点把药给打翻。
  得亏对方眼疾手快,帮她扶了一把,这才有惊无险。
  收回手,霍厌语气很淡地问:“她病了?”
  阿绛本能惧怕霍厌,他问什么,她只管垂着头回答。
  “姑娘这是老毛病了,不过倒没什么大碍,喝口药便能缓解了。”
  是药三分毒,霍厌蹙了下眉:“是什么病?”
  阿降眼神闪烁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又不是什么寻常易见的毛病。
  才没一会,霍厌就等得不耐烦,语气也戾了几分:“说!”
  阿降只得硬着头皮:“是……是女儿家会得的病。”
  她并不知嬷嬷和云娘娘的阴计谋算,于是便将昔日嬷嬷如何向她解释言说的,悉数向霍将军告知。
  “嬷嬷说,姑娘身子发育得太好,胸口若是涨满不适便可喝药调节,等……等以后嫁了人,常被按抚便再不必吃药了。”
  阿绛年纪小,心思又属缺根弦的那种,完全不知这话向一成年男子所述,是多么得不合时宜。
  说完,她见将军脸色别扭绷紧了下,也是颇为不解。
  这病又不传染,将军没必要这种脸色吧。
  “将军,那……那我去送药了。”
  霍厌眼神凝厉了一瞬,抬手阻了她,而后无言从她手里,把药罐托盘接了过来。
  “给我吧。”
  阿绛原地懵怔:“啊……那我?”
  霍厌迈开阔步,“你留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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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将军和霓霓在路上感情升升温,然后开启京都修罗场才刺激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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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不知是否是错觉,施霓和衣躺下后,总觉船速在渐渐减慢,行进也更为平缓。
  卧榻一旁,隔着层黛青纱幔,铜铸镣炉正袅袅生烟。
  安眠香绕息飘缭,施霓闻着这和雅沁人的味道,躺得愈发舒服,先前因身子不适而引发的呕吐感也都平复下去。
  她本意只闭目养神一会,却不想忽的倦意拢袭,于是保持着手腕半撑下巴颏的姿势,晕晕乎乎地又浅入了眠。
  然后,她仿若作了个迷糊不明的梦。
  在梦里,有只深炯褐眸的黄毛大猫,不听话地坚持往她脖子里钻,然后挥舞着肉乎乎的爪子,胡乱撩解她的外衣交领,又爪伸进去,挠蹭得痒人。
  没一会儿功夫,她就被闹恼了,于是想把那只轻佻大猫从身上扔下去,结果不尽人意,在梦里她手上无力,竟弱到连只猫都提不动的程度。
  意识渐渐清晰,施霓顶着发沉的眼皮睁眸回神,焦距定下,看清面前晃动的人影面容后,惊得她当即背脊一僵。
  面前哪有什么胡闹作乱的猫,只他一个不速之客。
  “将,将军……”
  施霓刚转醒,原本是想发出质问的声音,结果带着哑意一嗔出来,含糊似喃喃,加之声音又低弱,传进人耳里不清不楚的竟更似撒娇。
  垂睫,眸光更为一滞。
  就见自己睡前原本穿好的外衣,此刻大剌剌地敞着领,而霍厌闻声抬眼间,他的右掌往里伸着,甚至还来不及收回。
  施霓当即又羞又恼,用力把他的手打落,可胸前却因她突然的巨幅动作,明显起伏着颤晃。
  当着他的面,她还未裹束胸,于是似波如涌的视觉冲击如是猛烈。
  施霓意识到的时候,霍厌视线还深幽幽地定在那处。
  她懵了,伸手环臂去护都来不及,瞬间羞恼得要哭出来。
  霍厌也是尴尬,被她猝不及防一打,手里的药瓶没拿稳,‘哐当’一声甩落到涂漆橡木板上。
  那铜鎏金嵌的粉彩瓶身,着地旋了五六圈方才停下,而后粘稠药液顺着敞开的瓶口,缀连着滴了出来。
  这药用材珍贵,霍厌起身去拾捡,见地上已经占污一片,一瓶足满的药只还余三分之一的剂量。
  他直腰起来,还未转身,就听身后美人带着隐隐的哭腔,如怨如泣般委屈冲他控诉。
  “我知将军对我不喜,又素有偏见。更有自知之明,知晓在你们大梁人眼里,我从来不是什么正经主子,一个身份毫无倚仗的西凉献降女,进了上京也左不过是被皇族贵胄恣意挑选,轻贱玩弄的命运。”
  霍厌微眯了下眸,听她含泣又说:“可就算如此,哪怕注定成妾,我也低微占着些名分,终算寻了个归处。我只想安稳地活着,亦已把心气放得这样低,可将军为何还要如掌心玩物般相待,随意行径下流,放淫轻贱?”
  凭着股怒意,施霓自长气势,长长的一番话如打好腹稿一般,愣是流利的没停顿一下。
  霍厌几次欲开口,却都未寻得反驳间隙。
  直至言毕,她绷紧的情绪稍缓,心间便瞬间委屈席卷,眼泪更止不住的如珠串般低泣直掉。
  霍厌闻听声音转过身来,看施霓已拢好衣服,于是打算迈步向前,可刚近半步,就见施霓冷着态度,体态呈防备地挪身往里躲。
  他便止了步,而后直接抬臂把手里装药的瓷瓶,往她怀里扔去。
  药瓶最后落在她腿上,像是被砸痛,施霓抬起美眸含嗔地怒瞪过来。
  “只是给你上药。”
  霍厌平静着脸冲她示意那药瓶,收回眼时又往自己掌心盯了下,他如实说,“涂抹时只指尖沾了药,擦在你脖子上,放心,没往里摸。”
  方才,他过来给她送药,结果却看她正睡得香,晃了两下肩膀后人也没醒,他却眼尖见到自己几日前的‘虐行’还留着罪证。
  吮得这么重吗,都几日了还没消……他因担忧着这个,遂才决定取来上好创药来给她涂一涂。
  结果不想她半途醒了,还立即发了火,之后又气呼呼地又掉眼泪,又诉委屈的。
  闻言,施霓根本不信他,眸光莹莹得直惹人怜。
  “只是涂药的话,那,那为何领口要敞开这么大……”
  明明只敞开一点就能把药涂上,他却把她轻薄衣衫往下扯得,险些就要护不住胸口的程度。
  差点,差点要被看光……
  霍厌走近,又递给她手帕擦泪,施霓却轻咬着唇,眼神避开倔强着不打算理会。
  霍厌平静言说:“开始时的确只解了一点,可涂抹时你好似怕痒,一直动来动去,最后成什么样子是你自己蹭开的,我顾着认真涂药,没注意,更不能用绳子绑了你。”
  “……”理都是他的。
  “你说我下流放淫,我不认。”他轻言。
  说完拿着手帕,坐在软塌上亲手帮她擦泪,开始时施霓还躲着,可僵持半响,眼看实在躲不过,也便由着他伺候了。
  待擦净了,他又捏抬起她的下巴,欺近笑着问,“信我吗?”
  施霓闪着星点泪光,撇头喃喃道:“又……又无对证,你当然自说自话了。”
  他把手收回,好似沉吟了下,接着语气认真道。
  “行,你既担心自己吃了亏,那许你把便宜占回来。”
  话落,他伸手直接往自己腰带上去扯。
  在船上为了方便行动,兵将们纷纷脱下重甲,只着便衣,眼下霍厌只穿着身轻便黑袍,随意一动,衣衫便松垮半解了。
  施霓都没反应过来,入目就是他精壮的结实胸膛,以及上面深深浅浅的刀疤剑痕。
  闪避不及,她便咬牙没躲,顿了顿后,脱口而出心头惊诧,“你,你受了好多伤。”
  新伤旧痕,累累重重。
  上次在寒池,因天幕太暗,她都未曾注意。
  霍厌不甚在意地‘嗯’了声,而后抬手往自己腰腹上指,又不明意味说,“这两道,是拜你们西凉人所赐。”
  闻言,施霓想了想,不自觉把心里话说了出来,“那将军一定报了仇,给他们的更不止是两道伤疤。”
  听完,霍厌莫名心情大好,带宠地往她头上轻抚着摸了摸。
  他不是故意吓她,只是如实说,“伤我者,皆成了我剑下亡鬼。”
  她能想到的。
  对话一来二去,施霓努力在叫自己坦然,而霍厌之后沉吟片刻,竟慢慢显得有些不自在。
  “你……”他有点欲言又止,不过到底还是问出了口,“你是不是觉得点丑?”
  疤痕可怖,姑娘家大概都会对其本能厌恶。
  霍厌莫名其妙开始有些在意这个。
  施霓没想到他会这样问,想想后,她摇头如实说,“不会,只觉更有男子气概。”
  霍厌先是愣愕,而后忽的一笑,心头格外满意畅快。
  “背上还有更多,要看吗?”他逗她。
  “不,不用了。我已经信你了。”
  施霓红着脸,慌神摆手,先前憋闷的那口气也都消解了。
  “哦,信我不是什么下流放淫之徒了。”他是故意照着她方才的原话说。
  施霓轻轻叹息,耳尖热着,“将军自不是。”
  看施霓真没脾气了,霍厌便把上衣重新穿好,目光瞥到角落里已经凉了的药罐,他重视地问了句。
  “你那药,需要常吃?”
  见施霓眼底闪过不解,他又补了句,“方才碰到阿绛,她言说了些你的情况。”
  “她,她说了什么?”
  施霓下意识紧张,生怕自己在西凉的事被阿绛漏出去,这丫头心思粗,嘴巴向来没把门,又总惦记着她和拓跋稷的纠葛,万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霍厌也不自在,挑拣着话说,“只说了你体质特殊,在成婚前,这药都要坚持喝。”
  “……”
  体质?成婚前?
  不用明言也知道,那臭丫头究竟嘴上没把门地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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