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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夏了夏天——by折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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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林菲扭头轻哼,并没有将他嘴里的话当一回事,“那也用不着你操心,又不用你娶。”
  还真是让人忍俊不禁的一对活宝。
  早在许嘉述痛呼出声时,陈年就慌乱的收回了视线。
  她的视线慌乱,心更慌乱。扑朔迷离之下,她不知道陈延白会不会因此多想,明明只是想偷偷看一眼,却没想到,这一眼,就看了这么久。
  脸颊有些微微发烫,陈年还在脑袋里胡思乱想的猜测着,身旁的人就出声了,声音润净又不失玩笑,“你俩差不多得了,尽让别人看笑话。”
  他的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笔,食指用力一拨,笔身轻盈的旋转,稳妥又迅速。
  懒散的姿态里嵌着一抹戏谑,陈年没忍住又悄悄撇过来一眼,目光稍顿片刻,又悄悄挪开了。
  她实在是不敢在与他有对视的机会,那股浓烈的情绪会在身体里猛烈滋长,猛烈的让她后怕。
  手心里都出了一层汗。
  “就是!尽让别人看笑话!”
  宋林菲出其不意的跟着陈延白说了一句,最后还做鬼脸挑衅他。
  撒完气后,宋林菲就不再理会旁边那人,翻着书页跟坐在她对面的陈年说:“我要和年年一起学习了。”
  陈年笑笑,只觉得她可爱。
  闹完之后,四个人就安静下来,写了会儿作业,笔尖摩擦白纸“嚓嚓嚓”的声响细微弱小,陈年专注于面前的练习题,完全沉浸在问题海洋里了。
  她的双目沉静干净,读完一道题目之后会认真思考一会儿,等脑袋里有了确切的思路后,她才会提笔在草稿纸上开始演算,整个过程井井有条,也十分干净。
  可并不是所有题目都能顺利的被她思考出来的,这道题她卡了很久,换了很多种方法依旧没有头绪,脑袋里的思路也被她搅得一团糟。
  她有些烦。
  俶尔。
  坐在她对面的宋林菲开口对她说话,“年年,你是遇到难题了吗?”
  陈年没掩饰,点头。
  视线却依旧放在那道题上,她没挪开。
  “哪道啊,要不让陈延白帮你看看?”
  听见这个名字,陈年的心一紧,她若无其事的盯着面前的题目,心思却越飘越远。就在她准备要说不用了三个字时,视线里就突然多出来一只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
  拿过她的练习册,与此同时,耳旁响起一道润而琮净好听的声线:“哪道?”
  顺着声音看过去,陈延白手里拿着她的练习册,双睫轻垂着,边看边问她。
  他的眼睛里透着认真,一只手拿过她的练习册,认真的看。
  许久没得到回应,陈延白扭头看过来,不偏不倚的对上她明净下暗藏着灼灼之气的目光,声音从鼻尖里发出来,“嗯?”
  只这一个字,就足以让她的心脏疯狂跳动到喉咙口,怔愣的目光里,似乎都透露着她毫不掩饰的紧张感。
  那人的视线也灼灼,黑瞳干净,她甚至能在那双眼睛里看见窗外弥散的晚霞和被缩减的她。陈年目光柔和的微动了动,身体却像是听话一般的,她倾身靠过去,离他一厘米一厘米的近,最后停在一个合适的距离,手指指过去,落在练习册的某道题目上。
  然后,她听见自己故作镇定自若的说:“这道。”
  陈延白顺着她的细白指尖看,一道数学题被他收进眼底,稍作思考几秒,他脑袋里有了思路,拿着笔在草稿本上一边演算一边讲给陈年听。
  他讲的很细,每个步骤与思路都很清楚,修长的手指握住的笔在草稿纸上不停的动,他的声音也没停,目光在题目与草稿纸之间来回移动,更是专注。
  黄昏又暗了几分,书吧里亮起了灯。柔淡光晕落在陈延白的头顶,也落在他身上,他微垂着脑袋,脖颈修长,说话间喉结轻滚。
  眼睛却是没看她。
  陈延白就是这样逐渐让陈年迷失心智的。
  那道题讲下来只花了十分钟,陈延白讲完后扭头问她懂了没,陈年不敢说不懂,视线慌里慌张的乱飘。
  她从他手里接过了练习册后,就主动挪了位,离他好远。
  这莫名的举动让陈延白瞬间摸不着头脑,又顿时回想自己刚刚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才让这人在讲题结束后一点也不想与他亲近。
  所有的过程都在他脑海里回放。
  一遍过后,他顿悟。
  哦。
  光自己讲自己的了,没与她互动。
  该死。
  陈延白习惯了,每次他做题时,他都习惯于自己一个人解,旁人一般都扰乱不了他的心。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给一个人讲题,他还有些没适应过来。
  想跟她说声抱歉来着,可又始终找不到机会。
  说话的机会被宋林菲抢了过去。
  “欸,年年,你们老师应该讲了这学期末考试关系着文理分科吧?”宋林菲见陈延白结束了给陈年讲题,便兴致勃勃的出声问她。
  陈年还处于那顿慌感中,听见宋林菲的声音,她迟疑了两秒,抬起眼皮,目光清明的看过去,“嗯,说了。”
  “那你打算选文科还是选理科啊?”
  “我选的文科。”陈年微阖着眼,遮住清明目光里,那一丝无法捕捉的情绪。
  坐她身旁的陈延白也因她的这句话轻挑了挑眉,淡淡瞥眼看她。女孩儿半阖着眼皮,眼睫轻颤,一时之间看不清情绪。
  “文科啊……”宋林菲眼里的期待稍减,但也支持好友的选择:“文科也挺不错的。”
  “我们三个都打算读理科。”
  她口中的我们,自是指的陈延白,许嘉述和她自己。
  “嗯。”
  对于宋林菲的这个结果,陈年不好评价什么,只能一声“嗯”,认同那句话。
  答完后,陈年又认真的将自己埋进了书本里,宋林菲本还想在说些什么,许嘉述就在一旁打岔:“宋林菲,我怀疑你来这儿就是专门找陈年说话聊天来了吧,这里是书吧,学习的地方,你不想学你就赶紧离开。”
  “别打扰人家好同学学习。”
  “……”宋林菲活活的被许嘉述噎了话,她恶狠狠的瞪他,手捏成拳头想要揍他,但想到他这话说的也有道理,便忍一时,不与他动手动脚。
  话题就这样被歇了下来。
  一直到七点半。
  黄昏渐渐沉下,天边的晚霞也逐渐被风吹散。
  薄暮冥冥,街道两旁的路灯逐渐亮起,陈年依旧心无旁骛的写着习题,中途宋林菲接到母亲催促回家的电话,她本还想在那儿陪陈年多待一会儿,可奈何不了母亲大人的言行逼迫,只好灰溜溜地收拾书包提前先走。
  挂断电话后,宋林菲多少有些不情不愿,深表歉意的看着对面的陈年,“年年,我可能不能陪你学习了,我妈妈刚刚打电话来催我回家。”
  陈年这才发现在这儿已经待到了晚上七点,她弯唇笑了笑,体谅宽容的说:“没关系呀,时间有点晚了,你们先回去吧。”
  她还想在这里留一会儿,想着八点左右的时候,直接往江吟的面馆去。
  坐她对面的两个人在收拾书包,只两三下,桌面上的东西就被他们收拾的干干净净。倒是坐她身边的陈延白,一动没动。
  许嘉述问他,“延哥,你不走吗?”
  “等会儿,”陈延白甚至连头都没抬,手里握着笔,认真的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有道题还没算明白。”
  这方的灯源明亮,暖黄色的光辉倾洒而下,圈了少年一整个身子。
  陈年也扭过头看他,一时惊讶之后又恍然明白。
  另外那两个人也没觉得这话有任何的不妥,敷衍应了声后,便挥手跟他们作别。
  他们离开后,那里就只剩下了陈年和陈延白两个人。
  周围的座位上都是空的,那一个区域里,就真的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跟单独共处一室没有区别。
  陈年不由得有些紧张,手心里的笔被她握的很紧,紧到,都有一股湿润感。耳边笔尖摩挲纸页的声音细微,落在她耳朵里,一点点挑拨她的耳膜神经。
  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她尝试着重新聚拢心思,重新开始做题,却在陈延白出声叫她名字时而失败。
  “陈年?”
  少年的嗓音像是被夜风拂过一般的清润,陈年的神经霎时间被绷紧,她有些机械的扭过头看他,眼睛又纯又亮,“嗯?”
  很轻的一声,掩藏着未露喜色的颤抖。
  她大胆的和他对视,即使胸腔里的心脏不止的疯狂跳动,她也依旧不挪眼,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想看到永远。
  “我总觉得,你很眼熟。”
  作者有话说:
  PS:陈大哥,你终于想起年年了吗?你最好是想起了,不然我可不敢保证年年会不会记你一辈子。
  陈延白:哦,那我没想起,记我一辈子吧,一辈子不行就两辈子?
  陈年:你走开,我要罢工![超凶.jpg]

 
 
第9章 面馆
  或许是第一次遇见的办公室前的走廊,又或许是第二次遇见的黑夜小巷,总有那么两个依稀的画面,让他对面前的女孩儿有了熟悉感。
  熟悉感却不深。
  他在试探的问她。
  之前也问过,但她没有回答。
  而对于他的这个问题,陈年一时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他问自己,是因为他忘了吗?
  还是,他根本就没记。
  稍顿片刻,她忽然出声。
  声音里带着飘渺的不确定,“眼熟吗?”
  这回换陈延白怔住了。
  暖黄的柔光下,女孩儿皮肤白皙,一双沉静淡然的眼睛静静的看着他。
  她好像忘的比他还快。
  陈延白稍作反应,低声笑了笑,嘴角轻扯,“不好意思,我记混了。”
  “没关系。”
  她与他对完话,就故作平静的转过头去,笔尖顿在纸上不知道多少次,紧抿着唇,完全跌进了深渊里。
  不知道该如何告诉陈延白其实他们见过的,早在那个走廊,又在那条小巷。他们早早就认识,足足已经见过了两面。
  也只是因为那两面,似乎就让之后的她,频繁的开始注意他。
  她想要说的。
  可是她害怕了。
  没了宋林菲和许嘉述这两个带动氛围的人,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话少得可怜,甚至是根本没话。
  低着脑袋各做各的。
  一道清脆的铃声突兀的响起。
  陈年睫毛颤了颤,她听见身旁的人接了电话。
  只寥寥几个字,那人就挂断了电话。
  然后他收拾好桌面上的书,装进了书包里,书包拉链被他一道力拉到底。
  “你要走吗?”陈延白在问她话。
  陈年扭过头看他,少年的脸上露有一丝急切。猜想着他应该是有急事,陈年摇头,“我还不想走。”
  陈延白也没跟她多说什么,他站起身来,将书包单肩挎着,“那行,我还有点急事,就先走了。”
  “嗯,好。”
  几乎是下一秒,陈延白就转过身去,走得飞快。
  快到,都忘了跟她说再见。
  陈年痴痴地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风从窗外吹进来,晃动几分光影,少年的身影在尽头的那座书架前消失不见,她轻轻又不舍的跟他说:“陈延白,再见。”
  可谁都没想到的是,陈年和陈延白,在两个小时后真的又再见面了。
  陈延白走后没多久,陈年也收拾书包离开了。
  她去了江吟的面馆。
  八.九点左右,已是过了面馆人多的时段。陈年从外面走进来,只瞧得见那里面零散坐着的几个人,电风扇呼啦啦的吹着,一屋子的油烟气被吹拂得沉沉浊浊,丝毫不减燥热。
  陈年穿过那几张桌子,径直走到了面馆的后厨里去。江吟背对着她正在捞面,漏勺里的面熟透,有点像牛奶白。
  她微佝偻着背,将面捞进面盒里后又去忙其他的,根本没注意到她身后的陈年。
  脸颊两旁贴着一缕垂落的发丝,尽管后厨里也有排气管和风扇,但借着灯光,陈年还是看见了江吟脸上细密的汗珠。
  莫名的让她觉得很不是滋味。
  陈年将书包放下挂在墙边的挂钩上,在她身后轻声叫一句:“妈。”
  江吟转过头来,看见了陈年。
  淡定的脸上浮露一丝皱,“你怎么又来了?”
  她每次都是这样,苦头一个人吃,甜头全给她。陈年觉得不公平,每次都跟她唱反调。这次也不例外。
  尽管江吟很不喜欢她接下来的这句话,但陈年还是云淡风轻的说了出来,她从一旁扯下一张抹布拽在手里,“我来帮你啊。”
  江吟脸色果然变了,沉沉的,看她的眼睛里有点生气。
  但陈年也不怕,抢在她面前说:“明天是周末,不会耽搁学习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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