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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by 钦点废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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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灿霓双手一顿,脑中警铃大作。
  “真的?”
  姜婧点头,“许卓泓是谁,游走人间的花蝴蝶,认识的人比我们多,消息错不了。”
  许卓泓的确给人这般印象。以前商宇脾气虽出了名的好,但众人自动与学霸竖起屏障,把他捧成高岭之花,人缘上许卓泓比较旺,男女老少通吃,尤其是异性缘。
  商宇因为被她缠着,中学几年像出家。许卓泓曾经如是言。
  本来拒意还未坚定,听说元进凯掺和进来,那便万万不可。
  元灿霓毅然道:“如果他下次再约我,我就说加班。”
  姜婧终于舒一口气,停手打量她几眼,“霓霓啊,我总感觉,许卓泓这么孜孜不倦给我递消息,好像别有用心呢?”
  元灿霓往豆浆纸杯里蘸油条,“说不定,他对你有点——”
  话语在姜婧的眼刀中戛然而止。
  姜婧认真说:“我就在想,他有没有可能想撮合你和商宇?”
  元灿霓差点没噗嗤,“他不唱衰就好了。”
  手机响铃,元进凯的名字显示在屏幕,元灿霓表情刹那凝固,缓缓放下早餐擦过嘴。
  姜婧同步凝滞。
  “我接一下。”
  元灿霓拿过手机出阳台,“什么事?”
  “我爸让我通知你,中午回来吃饭,家里有客。”元进凯的口吻像犯了起床气。
  当年读书时家中来客,她都呆保姆工作间,元家人叮嘱不要出来瞎晃荡;到了适婚年龄,“商品”总归要端出橱窗展示。
  元灿霓懒得拉扯,直接问:“今天又是哪家?”
  消化一下名字,哦,原来是昨天的胖子。
  “他们全家人都来,估计看上你了,”元进凯说,“我爸说要不出意外,这个月就把婚定了。”
  元灿霓沉吟片刻,故意试探:“那怎么办,万一人家知道我负债,准备变成老赖……”
  元进凯嘲讽道:“你太没见识了,你那点钱只是你准老公几天的流水,嫁过去人家还能不帮你还?”
  “也是,要是成了一家人,生意上少不了往来,两人家互通有无,这点小钱算什么。”
  元灿霓口吻淡漠,讥嘲十足,帮元家把如意算盘打响了。
  “元灿霓!”元进凯激奋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你觉得律师函只是警告而已吗,惹毛我了,我真的会起诉。你要是不听我爸的话,我们就法庭上见吧!”
  电话戛然而止。
  元进凯一直竖起藩篱,“我爸我妈我爷爷”,就是不让元灿霓进入元家的核心世界。
  所以,元灿霓很快抽离。
  现在是法治民主的社会,他们总不能把她绑去民政局。
  姜婧刚不小心瞥见来电名字,目光关切追随。
  元灿霓如实告知。
  “你怎么一脸轻松,别人全家都上门提亲了。”姜婧焦切道。
  元灿霓咕哝一句“豆浆快凉了”,继续吃早餐。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除此以外,别无他法。她也想拆东墙补西墙,先还清家里的钱,伺机一刀两断,可哪个傻子会那么轻易掏一大笔钱扶贫?
  姐妹俩上医院探望尹朝,如无意外,下周即可住院。
  尹朝哀嚎,再不出院,天天躺床上,伤口没结痂,屁股可要生茧子了。
  临别时,元灿霓的手机再度响铃,屏幕上,“催命大师”再度光临。
  她静音后塞回口袋。
  不一会,铃声再闹,开饭似的。
  尹朝打趣:“你这业务,够繁忙啊。”
  元灿霓只好再度掏出。
  屏幕上名字变了,催命的势头没变,甚至带着一种“嗟,来食”的傲慢。
  她的手僵成手机托架。
  尹朝察言观色,怪声怪气谑道:“你那谁找来了?”
  这回,姜婧没好奇“那谁”到底何方妖孽,一派了然于心立在一旁。
  病房正是周末探病高峰期,充斥闹哄哄的烟火气,家属有生机,病人有希望。
  元灿霓自证清白般,当场接起电话。
  “喂?”
  “怎么不接你弟的电话?”
  熟悉的声音,莫名的内容,商宇的询问里藏着久违的温和。
  “你、跟元进凯在一起?”
  别说元灿霓,两位旁听者也不约而同侧目。
  “我在你家。”商宇似乎含着笑。
  “你上那干什么?”元灿霓一头雾水,或说心中摇摆,不敢确信那一个猜测。
  “你说呢。”
  “……”
  元灿霓怀疑接了元进凯的变声电话,不然如何解释从头到尾欠嗖嗖的。
  商宇像咬上了后槽牙,但温柔不改:“快回来吧,都等着你呢。”
  元灿霓茫然放下手机。
  “什么情况?”
  四道目光聚焦到她的脸上。
  “我好像捅了马蜂窝。”
  元灿霓揣好手机,来不及细说,匆匆打的赶往荔茵嘉园。
  刚一进门,便传来元生忠苍老的声音,劝告背后承载着腐朽的权威:“阿宇,我听你妈妈说,你一年多除了去医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剪头都是请发型师上门。后生仔这怎么行,你看我这两条腿早不灵活了,天天都要出门走走,呼吸新鲜空气,人就精神了。”
  商宇从善如流,“爷爷说的是,以后一定多走动。要不是怕霓霓认不出来,我还懒得去剪头发。”

  元灿霓愕然瞪圆了眼。他突破了自我,无形消弭两人昨晚的别扭。她默默决定不“告发”他到翠屏苑蹲点一事。
  场面比她想象的要壮大,商宇,胖子和其父母,元家三代,数道目光齐刷刷射来,元灿霓沦为借箭的草船,千疮百孔。
  “抱歉来晚了,大家、都在啊……”
  元传捷埋怨和提点她几句,彰显家风:“路上堵车吗,怎么来那么迟,让客人都久等了。”
  元灿霓顺台阶下,“滴滴司机是新手,找地方有点迷糊。”
  商宇无视胖子一家的悄然打量,镇定自若道:“既然霓霓回来,我也见上了,就不再叨扰,先走一步。”
  邹小黛端出一家之母的架势,紧忙留客:“吃了饭再走,我已经吩咐阿姨煮你们的饭了,你一定得留下来。”
  “多双筷子多几倍的热闹,都是邻居,住得近不着急回家。”
  元传捷妇唱夫随,顺便横了“不开窍”的元灿霓一眼。
  元灿霓木然附和:“商宇哥哥,你就留下来吧。”
  商宇意味深长瞥她一眼,“叔叔阿姨不必麻烦,今天主要是帮爸妈捎东西,有机会一定过来尝尝阿姨的手艺。下次挑个霓霓在家的时间再来拜访,好好跟她叙旧。”
  元灿霓又接到父亲的眼刀,学机灵了,“商宇哥哥,我送送你。”
  元灿霓擦肩而过,邹小黛不忘低声斥责:“你看你,那么磨磨蹭蹭,让商宇等得不耐烦了吧。人家上来一趟多不容易,都给你气走了。真是扫兴!”
  “……”
  元灿霓伴在商宇身旁,一起出到中庭花园。
  “你真的是来找我?”
  商宇黯然扫她一眼,“说带茶叶烟酒过来给他们,你信吗?”
  他的轮椅手动推行,而且没有置物袋,也不知道怎么捎东西,也许文叔帮了下忙。
  元灿霓示意一下他的轮椅,“我好像看到过可以加一个电动车头。”
  而且商宇家主业做医疗器械,应该不缺功能齐全的轮椅。
  商宇说:“锻炼手部力量。”
  元家的中庭花园绿植居多,鲜有鲜花,时值深秋,整个花园呈现一种刻板的萧条。
  元灿霓垂眸看着轮椅上同样萧条的男人,视线差令她心堵,便一屁股坐到石凳上。
  没有外人,她恢复了寻常语气:“说吧。”
  商宇四顾,宛如月下幽会,确认无人偷听,才放低声调,让声音更显真诚,甚至有种无可奈何的诱哄。
  “昨晚说的事,我希望你能重新考虑。”
  元灿霓没料到他越挫越勇,重逢那晚的印象太过深刻,商宇颓废懊丧,怎么都像一个已然放弃生活的人,她“求婚”被拒,挫败与意外感稀薄。
  心中妥协,嘴上倔强,元灿霓微扬下巴:“昨晚什么事,我这个人健忘,没准意会错了,误会大了不好。”
  当年的商宇回来了七八分,仍是一副好脾气。
  他用彼此可闻的声调:“你说的,我们结婚,挂名而已,各玩各的。”
  元灿霓努了努嘴,“跟当初一样?”
  “什么当初?”
  商宇犹疑,旋即在她沉默的怨怼中了然,语气才多了点鲜活的躁意,“是,一模一样。”
  元灿霓果然是挂名玩玩与认真恋爱分得一清二楚的人,难怪“分手”提得那么干脆。
  唯一不同的是他多了一份求和的谦卑。
  许卓泓所言极是,当初商宇虽然不算纯粹的男朋友,待她真的没话说。元家人但凡能有他的一半怜悯,元灿霓都不会向外人乞爱。
  她的走神激起他的怀疑,商宇脸上掠过一丝失措,气焰上头。
  “怎么,难道我还比不过那个胖子?”
  元灿霓自嘲一笑,既已得到理想结果,也许应该忘却曲折的过程。
  “好。”口吻异常笃定。
  关系突飞猛进,两人面面相觑。
  那份不自在跟秋风似的,将他们拂出一身凉意,留下几分不真实感。
  元灿霓跟商宇不经意对视一眼,跟初次相亲忽然滋生一点好感的男女,慌乱转开视线。
  商宇下巴往别墅指了下,“人还在里面。”
  胖子似乎透过客厅落地窗远眺一瞬。
  这一幕莫名滑稽,好像偷情现场,正主却不得入场。再怎么说,元灿霓和商宇只是私定终身,里头那位才算明媒正娶。
  元灿霓颔首,“稍后我会明确拒绝。”
  商宇坐定了主位,骄矜随之而来,“你昨晚还跟人家约会。”
  元灿霓不住扬声,“相亲就出这么高效啊,这个不满意,抓紧时间换下一个,就跟试衣服一样。当场换总好过买回家发现不合适,又得折回商场退换货。”
  “无缝衔接。”商宇的评价冷漠而精准。
  她瞪着怨夫:“要说无缝,谁还比得过当年——”
  对着隐忍而大度的一个人,元灿霓实在不该算旧账,便见好即收。
  “今天太仓促,你先进去吧。我回去跟家人商量,改天正式登门拜访。”
  商宇似耗尽精力,舒出一口气后难掩疲惫,婉拒她送客,自己划着轮椅离开。
  元灿霓久不进屋,元进凯被遣出来叫人,但没叫动。
  “我就不进去了,”元灿霓起身,悠闲兜着双手说,“我找我男朋友还有点事。”
  她竟然还没有商宇的微信。
  “什么男朋友?”元进凯极尽不屑,如闻一派胡言。
  “哦,”元灿霓想了想,淡笑,“现在应该是未婚夫,是这样的,我跟商宇决定结婚。”
  元进凯表情石化,嘴巴张开,挂钩要断裂似的。
  “什么惊天玩笑,你跟谁?”
  “你应该高兴,”元灿霓口吻自得,仿佛得夫如此,与有荣焉,“之前说希望我找门当户对的人家,甚至高攀一点也没关系,现在我找到了。商宇家的条件胖子比不了吧,他开得起迈巴赫吗?”
  元进凯登时五味杂陈。一方面的确想借姐夫的东风搞点事业,另一方面又怕元灿霓觅得良缘,有丈夫撑腰,站得比自己还高。所以才起意撮合胖子相亲,他最清楚胖子对妻子的要求:当个花瓶,应付长辈,绝无实权。
  “我还当你们旧情复燃,原来是看上人家的钱。不过他现在都这样了,也难怪。”
  元灿霓在衣兜里紧攥手机,指关节泛白,几乎发颤。
  “我先走了,帮忙跟爸爸和爷爷说一声,胖子那边我不应付了。”
  拐过大门屏风,去路被堵,元灿霓吓一跳。
  疑问溜到唇边,又生生咽下,连一声哥也分外滞重,无法启齿。
  商宇腿上多了一个小纸袋,精神上经历一场鏖战,面上重现颓唐,眼神却盯得人后背发凉。
  元灿霓少年丧母,寄人篱下,为一口饱饭甚至可以放下尊严,自忖见过了大场面,能屈能伸,然而在商宇面前,一向缺乏自持与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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