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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总的追妻火葬场——by 荣千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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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乐雅才开始推拒,挣扎。
  她拼命转开脸,下巴被男人的大手掌禁锢住,掌心热得烫人,它拖着她转回来。
  “搅这么多事,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一道沉在嗓子里的声音嘶哑地落在耳朵边,耳郭被覆住,湿热的气息冲进耳朵里。
 
 
第3章 
  黑暗,无论如何睁,眼前也只是黑暗。后颈脖被握住,炙热地抚摸,喉咙里发出的所有声音都被封堵回口腔里。
  是时承景,是时承景在吻她,推他的手被握住。他用掌心握着她,他的掌心很热,很干燥,她认得。
  那天老人家把她的手放进他的手掌里。那手掌很大,干燥,有力,手指硬,掌心是软的,温度很高。
  父母离世后一年时间,施乐雅饱尝人情冷暖。讨债的有,希望掏干她的有,论旧日情份的没有。她怎么经得起这样的温暖,所以她抓紧了那只愿意握着她的大手,接收他的体温,以为苦难到了尽头,她要好好活着。
  眼睛会复明,日子会好起来,会按当初父母的规划去留学,完成学业,不为生活所困,只为喜爱的事而活。而最大的幸福呢?时过境迁的如今,她竟然还是拥有了这个人,她心心念念到被爸妈看穿小心思的这个人。
  但是两年时间她才认清自己的天真。
  凭一副残破的身体,何德何能讨要原来的约定,妄想时承景。所以两年了,她受到了处罚。所以两年了,她收获的只是把最后的财产全消耗在了不值当的地方后只剩活着,带着这双永远看不见的眼睛。
  人活成她今天这副样子,所以没人会待见她,甚至是和她说说话,也再不会得到珍视,握握她的手。
  何况这个人。
  施乐雅或许胡思乱想迷糊了,对于身体所受到的对待,她不挣扎,甚至渴望那从耳郭亲吻她的人能更靠近一点,握着她的手指更用力一点。
  他为什么不给她一个拥抱,她很希望能得到一个温暖的拥抱。
  她得到了,那双大手托着她贴近。他胸膛温暖,胳膊是能护着人的,稳固不会倒塌的城墙。很安心,很安全,她被抱得很紧,她被十分宝贵地抱着,被珍视地亲吻。
  即使很快就不只是柔软的温暖,迷糊的人也没有害怕。
  糊涂的人受过太多痛,只有此时此刻的痛是获得幸福的一点付出。这几年她最明白的一件事:世上没有不付出就收获的道理。
  要是不付出这一点痛,又去哪能获得这么活生生的温暖,受珍视的机会。
  迷糊的人越发的迷糊,魔怔,与不清醒的人一拍即合。
  这间卧室里常年亮着一盏壁灯,对着孤独的人。但今天,昏黄的灯光照着缠绵在一起的一双人影,他们和谐,热烈,像一对彼此深爱的恋人。

  房间里有粗重的呼吸声,有不自主的浅浅嘤.咛声。
  *
  翌日,天光缓缓变白,装潢简洁的房间里被没有合上的窗帘透进来的天光点亮。施乐雅通常醒得很早,但这一天的清晨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
  她从枕头上抬起脖子。
  “我去开门。”一个沉沉的男人声音就在枕头的旁边。
  手指下是熟悉的被褥,空气是往常的空气,带着窗下石楠的枝叶味。身边下床的动静,这么近的说话声,施乐雅浑身打了个冷颤。
  脚步声从近在咫尺的床边离开,门响,敲门的人问时承景怎么睡在了这里。没有听到时承景的回答,只听到他斥责对方大清早一惊一乍。声音是一贯的严厉,敲门的人道歉的声音慌慌张张。
  施乐雅听清,是姜婶的声音。
  时承景睡在了这里,一整夜。
  施乐雅脸上仅有的血色一瞬间退得干干净净,被子里的手指抖着蜷进手心。
  有脚步声回来,她闭了眼睛,听着布料摩擦的声音,空气因为有的动静在晃动。头顶眩晕,她知道昨天晚上的事,知道的很清楚。
  施乐雅紧闭着双眼,像已经又睡过去。而脑海里晃过一张模糊的脸,一张永远看不见的脸。
  好的坏的。
  她被领去医院,被那人握着手,他会是什么样的。被领去民政局,拍照的时候他靠得她好近,他有没有微笑。
  第一天被领到这个家,他和她说了好一会儿话。他声音很沉,有力量,跟他说话,她不自觉紧张。他说他很忙,可能经常不在江城,客厅里有架钢琴,听说她喜欢弹钢琴,所以这是专门为她准备的。屋里的家具边边角角都包了边,不用担心受伤。
  那天后他就走了,后来她才知道他所说的经常不在家。
  床边的人穿好衣服走了,施乐雅从混沌的思绪里清醒。在她看不见的脖子上有吻痕,在她感受得到的腰上有明显的酸痛,胀痛。她睁开装睡的眼睛,半掀的眼皮撑着发颤的睫毛。撑起身,上身的力量集体向下,一股实实在在的刺痛让她脸色煞白。
  分明就要离婚了。
  她和他分明就要离婚了。
  施乐雅从浴室出来立刻去床头摸索,那几页纸就躺在枕头旁边。
  窗口闯进的闷热空气挤压着室内冷气。施乐雅一动不动坐在床头,没多久有人进房间来,脚步轻浮,她认得,所以一动不动。
  她只注意着对面的卧室,那方早没了声音,人又走了。
  “太太,董事长让你出去吃早饭。”年轻保姆开口。见人不动,又补了一句,“董事长在等你。”
  “他还没走?”
  “……没走。”
  施乐雅猛地从床沿站起来,站起来又差点跌回床上,她脸色煞白,捏着纸张的手在发抖。话带到,年轻保姆就出去了。
  施乐雅从抽屉里摸了支笔从卧室出来,屋子里不是一惯的安静,有那个人在,这个家就会是活的。
  餐桌上不止他,还有其他人,他们在谈正事。但施乐雅只是义无反顾地握紧着手里的东西过去,她从几个人说话的声音分辨出时承景的声音,分辨出他的位置,直走过去,把手上的纸放到他面前。
  “你签字。”
  手指发紧,脸发紧,施乐雅将手里的笔也放在纸上。餐厅里原来说话的声音都止住了,封面离婚协议几个大字很醒目,除了放下它的人,没人会看不见。
  “施乐雅!”
  好一会儿她才听到那个人的声音,他叫她的名字,很严肃,和对任何人一样。
  “你签字,你一走太久,我不想再等。”
  “什么?”
  “你,签字,离婚。”
  静默。
  “我要,离婚。”
  “想好了?”
  得到接受的回音,施乐雅伸手把协议再朝严厉说话的人推过去,推得没有半分犹豫。心脏上有一块地方空了一下。
  “想好了。”
  “你觉得我能随便给你签什么协议?”
  “我什么,都不要,你放心,我只要离婚,你可以看。”
  半晌,一只温热的手指擦过食指,纸被拿走了,那体温烫人。施乐雅低着的眼睫发着颤,她听着笔沙沙地划过纸张的声音。
  心一块块地空开,空开的地方像有风吹过,身体感觉好冷,冷得指尖快要抖起来。
  笔停下,那人扔下笔,笔扔上桌子的声音让她晃然回神。
  “还有一份。”
  屋子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只有施乐雅一个人的动静。她手指揭开第一份,露出第二份协议书。时承景还是签了,笔声沙沙,落笔。
  时承景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随后就响起一排齐刷刷的腿弯推开椅子的声音。
  他们要走了。
  “民政局,跟你们同路,今天就办吧。”
  时承景道:“余北,去车开。”
  *
  车驶出院子,车厢里没有一点声音。这辆车,施乐雅坐过两次,一次是他接她去医院看老爷子,一次是他们一起去民政局。
  那个时候她以为站到了他的身边。后来,两年时间,她就再也没有能和这个人同路的机会。
  这是第三次。
  民政局很近,半个小时车就停下了。
  手掌从柔软的皮面离开,摸到被冷气吹得凉凉的车门。下车,空气里少了那道冷冽的香气,也少了冷气,就剩了闷热。有风,但风也是热的。没有视觉的人,习惯用鼻尖闻天气,闻身边的人。今天不是个好天气,那人离开车子朝这边来了。
  施乐雅握紧手里的盲杖,跟上。
  人的身体是微贱的,清早的不适,已经快从身体上消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离婚,或许用不了多久,有限的记忆也会让它像从来没有发生过。
  离婚双方即无共同财产,也无子女,没有任何纠纷,双方自愿,事情办得比想象中还要简单快捷。从大厅出来,风更大了,空气里有股苦涩的泥腥味。看不见的人只知道要下雨了,不知道江城已经被厚重的乌云压起来。
  走在跟前的脚步声突然停下,施乐雅探路的盲杖便也停下,两个人隔着两步的距离在风里。低垂着的眼睫仍是低低地垂着,温顺,也倔强。
  “你最好别后悔。”跟前的人说话。
  这话她连睫毛也没有动了一下,羽扇一样漂亮的睫毛下那双眼睛也是安静的。
  面前的人走开了,风更大,身上的裙摆在小腿上用力地缠。在她看不见的眼前,男人高大的身影离开,停车场已经有车子驶过来,劳斯莱斯是通体严肃的黑,低卧的身型似乎甘于对这个脸冷、眼睛冷的男人俯首称臣,它匍匐到他脚跟下。
  男人上车,冷声道:“开车。”
  “太太呢?”前排的助理多嘴。
  下令的人没说话,司机是令行禁止的已经将车行驶起来。多嘴的人没忍住又多了一句,“要打雷了,还有大雨,太太眼睛不方便,要不要……”
  后排,上位者锐利的目光压向副驾驶,榛色的瞳中如有寒芒。多嘴的人闭嘴,司机一脚油门出去,引擎隆隆,车子迅速驶远。
  恶劣天气,也不是什么好日子,没有结婚的人,离婚也不差这一天,办事大厅门廊前没什么人,施乐雅独自一人站在黑沉沉的天空下,风掀着她的浅黛色长裙,手指上红白相间的盲杖在一片灰暗里最显眼。
  “不吃苦头,不知好歹。”许久后,离开的那辆车上,一个声音寒凉地道。
 
 
第4章 
  车直奔兴业集团江城分公司,不会为任何人停留。时承景回一趟江城,一为回家看看,二为工作,行程排得很满,并不因为早上的事就作什么改变。上午会议,说江城的事,发展中的项目,萌芽中的项目,一项项过。会议室窗外早就大雨倾盆,雷电交加,双层中空玻璃也隔不住猛烈的雷响。
  这种天气对于一个独自面对陌生环境的视障者毫无疑问是很艰难的,但对于会议室内的人和事,只是一场会过去的坏天气。
  “董事长下一个问题,就是丽水的招标,”会议室中央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恭恭敬敬将一叠资料翻开铺在时承景面前。
  时承景这个人有能力,有魄力,在他身上没有模棱两可,严肃有余,不人情练达。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人做事,只能拿硬本事说话。一屋子人态度严谨,只谈实事,没有一个字的闲话。
  上午的事情办得顺利高效,下午的行程还要出一趟江城,车从公司地下停车场出来直奔高速路去。雷声止了,雨还下得很大,雨刮器来来回回,快速工作,天黑沉沉的。
  车里播着路况新闻,正说到某路段积水很深,路政人员正在抢修,车辆绕行。又插播进一段行人落水新闻,某路段因积水深,路面被淹没,与水沟平行,有行人不慎落水,提醒大家极端天气出行注意安全。
  “咱江城的基础建设还是做的永远不如说的,那种河沟早就该封了。这眼神不好的,身体不好的掉下去不得丢半条命。”时承景的助理沈远在前排与开车的余北闲说,向来刚直的余北看着路边的积水也直摇头。车上比来时多了一个人,30多岁的女人,短发利落,一身职业套装,正坐在后排汇报今天午餐的设宴安排。
  “没事可做?”时承景突然打断汇报的人开口,但显然针对前排。
  沈远回过头来。时承景衬衫冷白,靠在椅背上,满脸的铁面无私,闲话少说。沈远弯了弯眼睛,还是厚着脸皮,“您看下这么大雨,太太……”
  时承景脸更沉。
  “我不是那意思,新闻里说的落水那肯定是别人,那条路跟回去俩方向。”
  时承景无话,锐利的眼神逼得脸皮再厚的人也招架不住。最后倒是时承景先收走目光。他冷声分咐,“在崇益订个房间。”
  “您今天不回来了?”
  后者一皱眉,沈远闭嘴。
  *
  极端天气,事故频发,第一医院收治了一批在连环车祸中受伤的患者,急救科人满为患,医院各科室增调护士支援。其中一人胖胖的,从急救室出来慌慌张张地打了个电话,很快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快步挤开人群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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