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举大佬的金手指外挂/相公错拿金手指之后——by灰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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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要是背好了之后,神仙会多给点好东西,张玉寒仿佛就像看见了金灿灿的美好未来。
回家躺在炕上心情还有些没收回来。
媳妇洗脸的功夫,他掰着手指数了下自己年后要做的事情——要开铺子,要把自己从法器里面得到的东西卖了,还要背书,这还没有算上他在私塾的那份工,这么数了一下,张玉寒就觉得事情还不少,不过他也没觉得有压力。
人就是这样,原先张玉寒在家里干活时偷懒摸鱼气死人不偿命,可自己想好的事,再苦再累也不觉得难。
夜里,罗美娘起来喝水时,顺便就摸了摸他头顶三尺的位置。
只见那个只有她能看到的界面,一点点浮现在半空中。
罗美娘径自掠过那一溜儿的“视频评分符合标准,抽中XXXX”的字眼,直接看到最下,上头写着“文房四宝一份”。
这年头文房四宝可不便宜,一套最便宜的笔墨纸砚四件套,最少也得一两银子。
围观了张玉寒的奖品之后,罗美娘就心满意足地睡下了。
这会儿罗美娘绝没想到,大年初一一大早的,张玉寒和系统会联合给她一份大大的惊喜。
事情是这样的,张玉寒这几日睡前早起时,总会习惯先看几眼聂先生的教学视频,这一日视频里的内容由千字文变成论语,罗美娘半梦半醒听到时还觉得怎么换了,可后头出现的机械声一下就把她的睡虫赶跑了。
“人生路曲折艰难,需要我们不断学习成长。检测到宿主有主动学习意愿,符合千古名臣围观系统启动条件,系统正式启动中。”
这还是系统头回发出声音,罗美娘睁开眼睛的那一刻,都能听到自个心如擂鼓的动静。
她把脑袋悄悄转了个角度,光屏界面无需她动手,已经微微亮起,上头状态一栏也发生了改变。
宿主:张玉寒
头衔:大庆朝名臣
系统状态:围观进行中
【主动学习是贤臣美德之一,贤臣路线进度1%;佞臣路线进度0%。】
【系统首次启动,额外奖励贤臣增益效果:随机抽中:五日之内,获得抽中奖品数量×2】
【请宿主再接再厉,继续发掘更多本朝更多名臣。】
后面是一串串乱码。
这个系统的意思是张玉寒正在主动学习,所以触发了贤臣路线?
不是,张玉寒接受视频教学不是这会儿才开始的,咋这时才反应过来?
罗美娘觉得自己此时还没彻底清醒,满脑袋都是浆糊,她看一眼张玉寒,男人认真地盯着光屏,似乎没发现有何异样。
许是察觉到她醒了,他又假装伸了下手,关掉光屏,转过身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直到张玉寒的俊脸占据她全部视线,罗美娘这才想到一个问题,这人大年初一一大早的,不睡懒觉居然在背论语,还真是稀奇。
还有,她要不要提醒他身上有这个双倍奖品的贤臣增益效果呢。
从大房拜年回来之后,罗美娘决定装不知情。
她此时觉得,这个系统的存在其实挺残酷的。
她和张玉寒如今正值新婚蜜月期,感情蜜里调油,要是她露出一些痕迹出来,罗美娘心里觉得,张玉寒错愕之余,应该也能接受由他一个人独占的秘密变成两个人都知道的事情。
可若是哪一日夫妻走到彼此离心或者没那么亲近的一日,这个事会不会成为他心里的一根刺。
世上事,谈情说爱之乃至肉/体交流时,夫妻确实是世界上最近的关系。可至亲是夫妻,至疏也是夫妻。
不说出来确实有些损失,可出口之后,才是对感情巨大的考验。
罗美娘叹了口气。
这一上午,除了那句系统提醒外,系统就没有别的动静。
她原本还期望些什么,这一刻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系统对她而言已经是彻头彻底的过去式了。
早就有心理准备的事,再接受一回,罗美娘发现自己居然相当平静。
不过,张玉寒在接受视频教学之余,总要把眼睛瞥过来一眼,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她不知道张玉寒也在想,媳妇咋也这么安静呢。
初二时张玉寒陪她回了趟娘家,铺子和春联两件事加起来,李氏对女婿也有了一些好脸色。
主要表现在,看张玉寒跟儿子约好初五出门,要去村长那里报备,李氏便道:“大过年的去别人家,不好空着手。”给张玉寒准备了几样自家做的零食带过去。
头回感受到来自丈母娘的温暖,张玉寒眼珠子差点都瞪出来。
后头瞧着李氏那表情比他还别扭,他就淡定了。这一淡定,肚子都给吃撑了。
今儿闺女回来,李氏准备了不少罗美娘爱吃的东西。罗美娘打小嘴挑,穷的时候还不觉得,糠饼粟米她也吃得挺香的,可家里好起来后,李氏就看出来了,闺女就爱些奇巧稀罕的,什么吃鱼要做成鱼丸,鸡爪去骨什么的,也不知她哪里想到的娇贵吃法。
一只鸡就两只爪子,为了这道鸡爪,李氏前些日子就让亲戚杀鸡给她留爪,早上她在灶屋忙活了许久,这会儿见全都进了女婿肚子里,她心里一着急,面上就露出来了。
罗家这日准备的饭菜其实很不错,蒸了一条鱼,蒜泥白肉,红烧排骨,蘑菇炖羊肉,都是实打实的硬菜。
可张玉寒一筷子下去专挑那些难做又好吃的。
李氏心里嘀咕,这小子上辈子是不是饭桶投胎的。要真是饭桶,就该多吃饭才是。
罗美娘昨日心里郁郁了好半会儿,此时见张玉寒使坏逗她娘玩,她在桌下悄悄伸出一只手,拧住他大腿转了一圈,张玉寒面色一变,这才收敛了些。
这一日也不只是吃饭,为着铺子的事,高氏年前特地回家一趟,跟她堂叔对质,她堂叔死活说他没骗人,高氏到现在还没气完。
饭后听张玉寒说起初五要去县里的事,就道:“算我一个,村里到县里来回一趟不容易,你大哥去了也不知道铺子要怎么摆置,还是得我跟着才行。”
高氏如今对妹夫十分感激,尤其是有娘家亲戚对比之下,要不是妹夫仗义接了这个铺子,她这个年就得吃不下喝不下了。
罗美娘想想道:“嫂子去,那我也跟着一起。”
她对张玉寒想开铺子的目的门儿清,这事她确实是不怎么想管的,不过这回有她嫂子跟着,当着大哥爹娘的面,她也不好做甩手掌柜。
她说完就看了张玉寒一眼。
张玉寒还以为是征求他意见,就道:“这一路不好走,怕你不习惯。”
南山村位置太偏,去县里要先走两个时辰的山路到镇上,运气好能遇到去县里的牛车马车,运气不好就得靠两条腿再走到县里了。
张玉寒这回回来时,路上下雪没遇上出车的,走了一个日夜才到家。
他为啥总不愿在村里呆着,南山村实在不是什么好地方。
这里除了山林就是农田,连庆丰镇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平心而论,张玉寒是不想让媳妇受这份罪的。
罗美娘也去过县里,当然知道路不好走,可高氏都没打退堂鼓,她这边也只能上了。
张玉寒没能劝住媳妇,想了一遍这回去县里可能出现的问题,主要就是那个铺子,想要便宜拿到手许是还有一些麻烦,不过事情也应该不大,就爽快道:“那就去吧。”
第九章
之后张玉寒和罗德金一块去了趟村长家,从她娘家回来之后,后面两日张玉寒都窝在家里。
张大福当年是一个人迁到村里,落地之后才娶了媳妇,村里并无亲戚,张玉寒只带了罗美娘去两家打小认的伯伯家里坐了坐,之后也没什么需要走动的人家。
过年无非也就是这些事情,互相拜年,到各家吃饭、串门子,南山村太小,什么戏班子之类都请不起,就连鞭炮也只有张地主家点炮仗时能听个响。
张玉寒这两日只在她做些路菜时打着帮她烧火的名义,进灶屋录了几个视频,倒是自己就发现了那个增益效果。
罗美娘就看那个光屏在她面前晃了一整个白日,家里面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基本上都被拍了一回,不过拍完家里之后,张玉寒也没出门。
罗美娘都不用猜,就知道他是以为这个X2会一直持续下去。
这种看着别人即将陷进坑里的感觉十分微妙,以至于罗美娘盯着他看的次数就多了些。
张玉寒被她看着,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从鸡汤碗里顺起一只大鸡腿,还美滋滋地问她:“媳妇你这么看我,是不是又看我长得俊了?”
罗美娘:“……”什么叫又?这是打哪儿编造的?
她还没问出口,张玉寒就噼里啪啦道:“当初救你的要是一个肥头大耳的臭男人,你别说你还会跟他处下去,媳妇你看我好,不就是因为我长得合你胃口,说话做事都能逗你开心吗?”
罗美娘被说中了心思当然死都不承认,“我那是在看你怎么有那么厚的脸皮,我娘都快用扫把打你了还上门。”
“我上门是因为看出你口不对心,你心里不知道多盼着我过来呢。”
“媳妇你别不好意思,咱们注定是要两口子的,你看我俊,我看你美,村里就没有比我们更登对的了!”
“媳妇……”
“媳妇……”
这个话题不知戳中了张玉寒哪个点,他是越说越有精神,有时还会故意摆些好看的角度出来,还别说,他录了那么多视频总归有些用处,四十五角看天空的表情确实不错,学习背书的干劲也更足了,最后一样,呈现在外头的状态就是一整日都在发呆,唐氏看到几回后,都悄悄问她他是不是病了。
罗美娘不好说他是在背书,张玉寒这几日功夫居然背下了半本论语,罗美娘不知道他是真的理解并背下来还是只是短时记忆,这两者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不过,他进度这般惊人,罗美娘也很自动自觉控制住眼睛不去打扰他。
婆媳俩说着话,罗美娘就把年后她要跟张玉寒一块去县里的事说了。
开铺子的事年前就告诉唐氏,唐氏知道后,问了几句钱凑不凑手,听要给她大哥工钱的事时,还跟她道:“该给,二郎不爱下地干活,以后不是给人做工就是做点小生意,要发财哪那么容易?趁着现在手里还有钱,也有你娘家帮忙,积累点经验也好。”
罗美娘听完,想着婆婆素来抠门,可该明理的时候还是很明理的。
其实,唐氏心里的真实想法是,张家本来就比不上罗家,他大舅哥要是出力没给钱,唐氏怕罗家人背后说她儿子闲话呢。
罗家是正经亲戚,以后是要来往一辈子的。如今在钱上分明了,儿媳妇娘家就不好计较,又是为了闺女一家,该卖力气的时候肯定卖力。
这么多的好处,就为几个钱一辈子低人一等,傻子才干呢。
罗美娘要跟着去县里的事,唐氏也没说什么,原先她就觉得夫妻俩不该分开,这回两人也算能多处些日子。她道:“不用着急回来了,家里我帮你看着。跟你大哥嫂子在县里多住些日子,二郎放了假你也多陪陪他。”
转眼就到了出发的日子。
大冬天赶路,罗美娘在家里做了不少方便拿取的路菜,上回张玉寒去县里,罗美娘就做过一回。她把炸鸡去骨切好,用木签子串成一串串,再用油纸包起来,吃的时候在火上一烤就成。
张玉寒也觉得这样挺方便的。
又熬了几罐姜汁红枣膏。做这个费柴火,罗美娘一气儿做了不少出来,一罐给公婆,分给她爹娘一罐,剩下的就只有两罐了。
另外一些零零碎碎的,包括送给聂家的肉脯零食,还有张玉寒的衣服鞋子,鼓囊囊的一个包裹,比不上张玉寒回来时那个,但也很有份量了。
出发那日,罗美娘戴上棉帽子后,还用一张布把头脸包上,张玉寒则是穿上了罗美娘做给他的羽绒服。
在家里时还不觉得,在冰天雪地里走了一会儿,羽绒服的好处就显出来了。
罗德金和高氏身上的袄子还带了层兔毛,仍是冻得面青唇乌,过后问了问张玉寒,罗德金羡慕道:“美娘大手大脚的,里头那层丝绸恐怕不便宜。”
当初罗美娘要求拿钱买丝绸,就被亲娘李氏骂了回不会过日子,罗德金不大会说话,心里也觉得妹妹在钱上不大节制。
高氏问了问价钱,也是乍舌,花那么多钱就为做件袄子,谁家闺女这么干不被骂败家的。哪怕是高氏和小姑子关系不错,也不太赞同罗美娘的做法。
尤其是,她还把丝绸缝在里面,把粗布用在外头,都不知是啥眼光。
夫妻俩对这件衣服的一致观点都是,傻瓜蛋才会花钱做这种衣服。
罗美娘:……这就是活该挨冻了。
一行人到镇上时运气好,正好赶上一辆去县里的马车,车钱一人五十文,车里还有炭炉,马车的脚程比双腿走路快不少,傍晚时分就到县里。
张玉寒没有直接去聂家,他先带媳妇和大舅哥高氏去了一个茶店,自己却离开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