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狠戾侯爷占有之后——by酬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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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愤然目光凌厉着投向齐妃,“其实一直以来都是文妃娘娘在帮四公主掩盖罪行!”
“那晚景和殿走水,奴婢也是亲眼看见四公主用织锦包住火折子丢进后院草丛!”
“明知真相,彼时你为何隐瞒不报?!”
听言,连翘对上萧齐羽威严眼眸,“是皇贵妃娘娘心地善良不想追究。”
说到华淑皇贵妃,萧齐羽心头又是一阵抽痛。
话音落下又扬起,“但今日奴婢无论如何忍不住了!”
“四公主根本心若豺狐!她再三加害三公主!”
一股脑地,连翘的话就仿佛突发的海啸,淹没得每个人喘不过气来。
除了萧颜。
事实上,这些话萧颜此前都同连翘对好。
今日除了落水出乎萧颜预料,其余的每件事情都在她的计划之内。
就在这时,殿门边出现一抹漆黑身影。
原来是谢城。
不由地,萧齐羽深长目光落向他。
但谢城眉眼却再镇定不过。
他晓得萧齐羽心里想的是什么。
事实上方才在殿外时,他已听到了里面的对话。
谢城迎着萧齐羽目光上前,轻启冷唇,“不想此前臣竟也被元不扬骗过了。”
……
回府马车上,萧颜脱了湿衣裳,双手颤抖着捧着早让连翘备好的姜汤。
眼下,热气氤氲着四散开来,火辣味道在这不大的空间肆意弥漫着。
方才萧月被杖责五十后昏死了过去。
但萧齐羽却并没有放她回去养伤。
而是将萧月关入宗人府圈禁了起来。
接下来的十日伴着萧月的将会是无边黑暗。
谁不知道,杖责五十已是去了半条命,这再圈禁十日,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为什么这么做?”
谢城冷冽声音传入耳中,萧颜转脸对上他垂眸,启开惨白唇角,“我只是自保而已。”
倏忽地,谢城捉住萧颜寒冷如冰的手腕,“下这么狠的手,你不想萧月嫁给燕晁了?”
他目光不由地沉了沉。
事实上,方才谢城就身在不远处的一片黑暗中。
他冷眼看见萧颜那样娇柔地依在燕晁胸膛。
多么的情深意切!
思及此,谢城心底不由地生出一股酸火。
不受控制地,他手里力度加大,“萧颜,你到底知不知道方才是谁救了你?”
疼痛蔓延,指尖发软,汤碗“砰”的滑落在地,姜汤四溅落在两人衣角。
中间一下没了隔阂,谢城身子无阻的压了上去,凌厉鹰眸恶狠狠钳住萧颜目光,强迫着她同自己对视,谢城冷厉着脸色,更冷厉着声音,咬牙切齿,“真就该让你沉入池底。”
作者有话要说: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上还有一更~
第17章 念头
真的是他!听言,萧颜心脏忽漏跳了一拍。
方才萧颜转醒后并未看见谢城身影,她便以为水底那些都是幻觉。
倏忽地!
在萧颜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谢城已冷冽着气息埋头吻了下来。
舌尖狠戾撬开萧颜贝齿,不容得她有丝毫的反抗。
始料不及地,她唇角忽袭上一抹刺痛,转瞬甜腥味道便在口腔穿梭蔓延。
谢城大力近乎暴戾的吮吸让萧颜唇边温热液体不断涌出。
一时间,唇齿间的腥香愈加浓郁。
但疼痛却让萧颜难以忍受。
她不得不开始扭动起腰肢,挣扎着想要反抗。
纵然她很清楚这根本是无济于事的。
忽地,萧颜痛苦呻.吟声入耳,谢城松口。
“怎么?很疼?”他弯起食指用那冰凉的指节帮萧颜缓缓拭去唇角殷红。
“记住今日这疼。”
“日后再敢当着我的面说及燕晁。”
“后、果、自、负。”
就在这时,一道夜风忽从小窗灌入,同谢城声音一样冷冽,让人后背寒意四起。
兀地,马车一振停下。
原来已经到了豫北候府门前。
许是受了凉,又许是受了惊,回到麓云阁后萧颜便发起了烧来。刚沾上床她整个人便晕晕沉沉地昏睡了过去,脸颊也从惨白变得潮红,浑身滚烫得好像刚从烤炉中取出的炭块。
“求你放过我……放过我……”萧颜嘴里似乎在呓语着什么。
但断断续续地,谁也听不清。
“放过我……”
恍惚中,萧颜眼前出现了上辈子的光景。
画栋朱帘,彩槛雕栏。
谢城坚硬的指节用力扼着她咽喉,将她死死按在身后的红漆雕花落地窗上。
“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
梅香苑,京都城中最大的风月场所。
这里每晚觥筹交错,男女欢合。
眼下谢城将她送来的意思再清楚不过。
逼她充妓!
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竟会落到这步田地,萧颜唇角不由地勾起一抹讽刺弧度。
就在这时,眼前盯着她的那双凌厉鹰眸里忽有一抹狠戾闪过。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南萧三公主吗?”
是啊,此前她被萧齐羽秘密遣派的暗卫追杀坠落山崖。
如今整个南萧包括萧齐羽都以为她已经死了。
南萧三公主棺椁早在十日前便已入了皇陵。
事实上,别说今日谢城逼她充妓,就算是今日谢城杀了她,也不会有人在意。
“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兀地,谢城伸出去的胳膊被死死抓住,尽管他听不清萧颜呓语,但这一刻,他的心底是柔软的,是有温度的,毕竟这是他同萧颜久别重逢以来第一次感到他被这个女人需要着。
一如年少时。
“秋曦哥哥!秋曦哥哥救我!”
倏忽地,萧颜生出一声高喊。
将谢城狠狠的拉回了现实。
兀自冷哼,他到底在期待着什么。
分明知道如今她需要的不是他。
根本不是他。
谢城眼底蓦地冷了下来,话音落下,他也强硬地收回了胳膊。
“太医怎么还没来?!”
谢城厉声呵斥着看向门边,恰好这时连翘领着太医疾步进入。
“太医快瞧瞧公主!”
“公主她烧得很厉害!”
“就怕染了伤寒!”
听言太医忙去床边号了脉。
须臾,太医喜上眉梢,抬眼看向谢城,“公主眼下发热不是伤寒,只是动了胎气。”
动了胎气!
听言谢城目光闪了闪。
萧颜有孕了!他和萧颜有孩子了!
倏忽地,谢城陷入无边的喜悦中。
但转瞬他又不由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方才萧颜掉入了那么凛冽的池水中,满池碎冰还划伤了她额头!
“孩子好不好?公主有没有事?”谢城忙紧张着眸子拉住太医问。
“侯爷放心,眼下母子均安,只是日后可不能再让公主受到惊吓了。”
送走太医后,谢城坐在萧颜床边,小心翼翼地握住她交叠在胸前的手。
此时此刻,谢城整颗心就像泡进了蜜糖罐子里。
甜!
他同自己心爱的女子有了孩子。
夫复何求!
自打那年离开京都后谢城便再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就在这时,他握在掌心里的手猛地惊颤了下。
谢城抬眼对上萧颜投来的复杂目光。
惊惧、不安、更多的是疑惑……
“为什么还要救我?”萧颜启开惨白唇角。
“侯爷你方才不是已经后悔了吗?”
话音未落,谢城低头轻吻了下萧颜手背,此时此刻,他凌厉眉眼间分明闪动着几许格格不入的温柔,“竟连自己有了身孕都不知道?”
有了身孕!!!听言萧颜瞳孔兀地张大。
但一瞬的惊动后她很快平复了下来。
事实上萧颜也并非始料不及。
此前她有想过这事。
“方才你动了胎气。”
“所幸没出什么大事。”
目光所及,谢城眼角眉梢隐隐透着后怕。
不由地,萧颜心底生出些惊诧。
这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谢城也会害怕。
看得出来,谢城十分在乎这个孩子。
就在这时,萧颜脑中笃定了一个念头。
一个无比邪恶的念头。
翌日,谢城前脚刚离开府邸,萧颜后脚便让连翘去外面医庐买了一包红花回来。
起先连翘并不知道红花是什么东西。
直到萧颜喝下红花熬的汤水后腹痛不止,荔枝色裙摆被鲜血渐渐浸得嫣红。
她才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这红花是用来打胎的药物。
“公主您……您……”
此前连翘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看着萧颜血流不止,一时间她六神无主、手忙脚乱。
“奴婢该怎么办?”
床上的萧颜紧紧捂着不断痉挛着的小腹,已经痛得蜷缩成了一团。
但尽管如此,她仍保持着头脑冷静,听言她抬眼对上连翘惊惧目光,“传稳婆。”
萧颜骤然胎气大动。
豫北候府上下为此忙碌了一整日,直到暮色四合时分才稍稍安定了下来。
眼下麓云阁中烛光掩映,腥香弥漫。
目光所及,床上女子双眸轻阖,容色惨白如薄纸。
随着“砰”的一声门响,有人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
“孩子呢?”
冷厉声音划过耳畔,萧颜虚弱着抬起眼皮。
此刻,男人的凌厉鹰眸已然离得她极近,在那黑曜石般的瞳眸中分明闪烁着狠戾冷光。
“孩子呢?!”男人声音愈加厚重沉厉,如暴怒雄狮的低吼。
孩子?
一如萧颜所愿。
她和谢城的孩子没了。
被她亲手杀死了。
“侯爷,孩子没了。”萧颜娇声仿如风雨中轻颤着的薄透花瓣,零落欲坠。
倏忽地,耳边“咚”的一声闷响。
谢城紧攥着的拳头重重落下,青筋暴起着死死抵在床板上。
他压下身子瞪住萧颜,“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此时此刻他眼底猩红,目光里氤氲着无尽悲愤。
萧颜眉眼潋滟着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也许是天意吧,也许是老天觉得我们不配拥有这个孩子。”
听言,谢城心头猛地一震。
是他不配!
他这生杀了太多的人。
老天终究给了最严厉的惩罚。
此时此刻谢城凌厉眉眼覆上了层厚重的伤翳。
他低沉嗓音中生出几分沙哑,“是我的错,这都是我的错。”
看着谢城眼下的悲痛黯然模样,萧颜心底不由地生出了几许快感。
无论如何谢城都不会想到会是她,会是她这个做母亲的,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不为别的,只为报复!
萧颜永远不会忘记上辈子谢城是如何待她的。
每每思及,她心底便仿佛有无数条毒蛇在“嘶嘶“地吐着信子。
……
就在这个当口,西解皇帝解筝修书一封发来南萧,说是要讨美人数名给他作伴。
字里行间大有命令之意。
“他解筝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这种口气支使南萧!”
“就是!区区小国竟敢如此狂妄!”
朝堂上议及这事,众臣纷纷不平。
但与他们不同的是,萧齐羽倒显得很是平静,“不知这解筝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原来解筝事实上是出了名的逍遥皇帝,日日穿花蛱蝶,沉湎酒色,从来不闻朝政,他登基十年来,临朝次数不足百次。
也因此,在萧齐羽看来,解筝无论如何都不足为惧。
就在这时,南燕侯上前道:“前些日子臣听闻解筝想要豢养天下美人。”
听言萧齐羽威严目光闪了闪,透着稀奇,“哦?”
“朕向来只听过豢养雀鸟,却从未听过豢养美人的。”
对上萧齐羽垂眸,南燕侯又道:“除此之外,臣更是听闻解筝已在西解造了一座巨大的金丝笼,眼下就等着美人过去关在里面,而且……”说到这里,南燕侯忽然欲言又止起来。
萧齐羽好奇着眼眸:“侯爷怎么不说下去?而且什么?”
倏忽地,南燕侯蹙着眉跪下,“皇上!而且大公主她也被解筝关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