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狠戾侯爷占有之后——by酬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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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所及,里面萧月手捧着瑾紫亮绸苍鹰披风站在花梨木缠枝莲纹桌案前,失落地垂着头。
“还不走?”说着,谢城抬起冷冽鹰眸不耐烦地看向萧月。
“可是……可是侯爷您看都没看呢,怎么知道不喜欢?”说话时,萧月那双看似纯粹真挚的瞳眸中闪烁着极委屈的光芒。
兀地,谢城眼角眉梢划过一抹凌厉愠色,“不喜欢需要理由吗?”
萧月听言脸色一时青白难看。
不由地,萧颜樱唇抿起一抹微微的弧度。
看来根本不需要她出手,萧月已经足够难堪。
收回目光,萧颜悄然离开。
若非凤袍上沾染了些许百合花香,她便仿佛根本没有到过一般。
回到麓云阁时天色已经尽黑,将藏在袖中的剪子放回抽屉后萧颜坐在楠木镶嵌彩贝梳妆台前,目光所及,菱花银镜中的人儿娇艳眉眼间分明含着一抹甜笑,突兀扎眼,倏忽地,人儿眉心一拧,眉眼间的那抹甜笑瞬间被凝重覆盖。
为什么出现了这本不该出现的神情?为什么她都没有发觉?
此时此刻,萧颜心底不由的生出浓重的疑惑与不安。
“奴婢打水来给公主洗漱好吗?”
当连翘声音将萧颜飘忽的思绪再拽回眼前时,镜中的人儿已经卸去了钗环,乌发如瀑般的披散在肩头,尽管没有半点矫饰,容颜却也素绝清艳。
若说这是真正的美人,一定不会有人想要反对。
“嗯。”
就在连翘退出没多久,忽有一阵夜风从黑漆雕花落窗贯入。
萧颜及腰长发被轻轻扬起,后背不由地生出凉意。
起身去关窗,刚走到窗边,耳畔倏忽划过一声“吱吖”门响。
在萧颜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人已经被“砰”的压在了黑漆雕花落窗上。
后背脊柱一时被檀木窗棂硌得生痛。
惊惶着对上眼前这双凑得极近的鹰眸,看得出来,那漆黑瞳眸中分明藏着抹按捺不住。
“谢城,你……你怎么了?”萧颜琢磨打量着他。
话音未落,一抹滚烫始料不及地覆上了她丹唇。
此前,谢城的吻都是冰凉凛冽的,比冬日霜雪还要更侵肌刺骨三分。
可今日……似乎有些异常。
萧颜就像是被一团火焰包裹着,鼻唇间穿梭的气息灼得她皮肤有些轻微的疼痛。
“谢城……等一下谢城……”萧颜伸出手用力抵在谢城坚实胸膛。
谢城微微抬眼,分明地,他凌厉鹰眸中除了漆黑更有一抹似血通红。
倏忽地,他按在萧颜肩窝上的手紧握成拳“哐”地重重砸在身后的窗框上。
面前谢城垂着脖颈吁吁呼吸着,紧紧拧起的眉心透出他此刻极度的痛苦。
忍无可忍,掌心兀地一把握住窗框,埋头深吻住萧颜。
极有侵略性地,几乎不给萧颜任何一丝喘息的机会。
“不……放开我……”尽管萧颜一直尽力推拒着谢城,但终究是无济于事的,一如往日,萧颜掌心就像贴在一堵铜墙铁壁上,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无法撼动分毫。
感到快要窒息,她用力别过脸死死贴在身后雕花落窗上。
才刚换了一口气,耳畔便袭上那比骄阳更灼热三分的气息,“别忘了……”
“你说过的话……”呼吸愈加粗重。
“不然我……我……”
是啊,她说过,什么都会听他的。
否则他会掘了母妃的坟。
倏忽地,萧颜回过脸主动地贴上他薄唇。
原本抵在胸膛的手缓缓向上,柔若无骨着攀上谢城发烫脖颈。
她仰面香软地轻啄着他,白皙面庞上淡淡的泛出红晕仿若天边霞彩。
萧颜的吻香甜带着丝缕微凉,如春日细雨般的化解着那片炽热。
……
当清晨的熹微日光在眼前晃动时,萧颜根本不想睁眼。
她无力地往被窝深处拱了拱,再次安然睡去。
迷迷糊糊中,她感到鬓边袭上丝缕冰凉,如凌晨霜降,似中夜寒露。
待得萧颜完全清醒,已经是日过正午了。
“今儿露水阁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想到萧月,萧颜知道她是绝不可能轻易罢休的。
昨天是披风,不知道她今日又会送什么去?
梳妆台前,连翘正帮萧颜盘着发髻,“今儿姨娘就是想有动静恐怕也难了。”
听言银镜中的娇媚眉眼露出好奇,“怎么了?”
连翘抬眼对上镜中人投去的目光,“早上侯爷命人杖责了姨娘,十根棍子都打断了。”
萧颜这才知道,原来昨晚谢城的反常全是拜萧月所赐。
彼时萧月表面上是给谢城送披风,实际上她在那件瑾紫亮绸苍鹰披风里存心缝了能够催促□□的媚香,为了遮掩异常味道她还事先用了大量百合花熏过披风。
难怪昨晚就连她的凤袍上都沾染了百合花香。
萧月可真是费尽了心机。
顿了下,萧颜启开丹唇,“太医来瞧过了?”
连翘轻摇了摇头道:“没有。”
“侯爷没交代,谁都不敢去请。”
就在这时,耳畔倏忽传来门外丫鬟说话声:“公主,姨娘身边的桂芳求见。”
不难想见,眼下桂芳必是来求她请太医的。
“公主见不见啊?”连翘听言看着萧颜问。
“我不是还在睡着吗?”不由地,萧颜意味深长着微微扬起嫣红唇角。
“没法子,昨晚实在是被侯爷弄得疲惫极了。”
……
第30章 欺骗
整整一个下午, 桂芳哭喊声不断从外传来,吵得萧颜脑仁疼。
实在经受不住,她这才遣人入宫去请了太医过府。
这次萧月伤得很重, 比上次在宫中还要重。
她脊柱险些被打断,更严重的是,她此前旧疾又因此复发。
据太医说,如若不好生将养着,萧月日后很可能会瘫痪。
“瘫痪”。
这两个字眼强烈的吸引了萧颜的注意。
想来倒也不错, 这难道不比死更让萧月痛苦?
“姨娘伤得这么重, 实在是不适合再住在露水阁了。”萧颜呷了口茶后抬眼看向连翘。
“让人去将花萼阁打扫干净让姨娘赶紧住过去好生将养着。”
“公主您?”连翘听言眉眼倏忽划过一抹疑惑。
是啊,一直以来她都对萧月怀有极深的敌意, 怎会突然对她那么好?
却就在这时, 萧颜唇角牵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众所周知, 花萼阁是府邸里除麓云阁外最好的住处, 格局通透, 凿葺玲珑。
尤其那张红楠木雕镂花卉纹月洞架子床。
特别舒服,特!别!软!
这便是萧颜想让萧月住进去的原因。
回想上辈子,她在梅香苑被人打到骨头折断后, 还被逼着睡在软塌上, 日夜深受折磨。
那感觉, 就好像一只危如累卵的杯盏被人狠狠捏在掌心暗自用力, 不知什么时候杯盏会突然承受不住裂成碎片。
如若不是经过了上辈子, 萧颜永远也不会晓得原来柔软的床榻也能够成为害人的利器。
倏忽地, 思绪回到眼前, 不可轻闻地叹了口气后, 萧颜从容启开丹唇:“如若本宫对她不闻不问,有朝一日她真的瘫痪了, 本宫不是还得落个苛待娣妹的名声?”
听言,连翘眼角眉梢的疑惑转瞬烟消云散。
原来公主是为了自己的名声。
就在连翘退出后没多久,萧颜忽听见“砰“的一声响。
不难听出,是有人重重拍门的声音。
难道又是谢城?
萧颜心中兀地生起狐疑。
就在她放下茶盏,从紫檀雕镂凤凰纹罗汉床上起身时,门倏忽一下被从外撞开。
响声未落,一个浑身带血,身着墨色劲装的男子已踉踉跄跄着闯了进来。
却不是谢城。
目光所及,这人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
“你是什么人?敢擅闯豫北候府,不要命了吗?”
萧颜警惕着退后两步,威严着声音朝他震慑道。
倏忽地,男子猛虎般地朝她扑来。
萧颜根本来不及反应,不知道什么时候,冰冷的锋刃已经紧贴在她咽喉。
“你想干嘛?”萧颜目光着紧地盯住面前人凌厉眉眼,一动不敢动。
“你是南萧三公主?”他半眯着眼,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萧颜。
“你怎么知道?”
话音未落,门外倏忽响起一串脚步声,急切着透着凛冽杀意,像是在追人。
是谢城。
萧颜一下反应过来,她面前这人怕就是被谢城伤成这样的。
“帮我!”倏忽地,咽喉一紧,入耳的声音中分明透着强烈的威胁。
萧颜很清楚,眼下只要这人稍一用力,锋刃便会割破她的咽喉。
“好,我帮你。”此时此刻她无从选择。
“吱吖”一声,谢城推门而入。
目光所及,萧颜正卧在紫檀雕镂凤凰纹罗汉床上睡着,柔和皎洁的月光通过窗棂落在她白皙脸颊上,纤长睫羽在长波纹似的眼下映出弯月般的剪影。
岁月静好。
不由地,谢城缓缓俯下身子,伸出手在萧颜额际抚了又抚。
就在这时,萧颜惺忪着睁开眼眸。
她茫然着目光看住谢城,“谢城?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他鹰眸打量着萧颜,冷冽着声音问:“方才,你可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
听言,萧颜镇定地摇了摇头,“没有。 ”
待得谢城离开后,一直藏在紫檀雕镂凤凰纹罗汉床下的人艰难德爬了出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来豫北候府有什么目的?”萧颜郑重着警惕着瞳眸看向他。
话音未落,门突生“咣”的一声响。
声音落地的同时,满身凛冽着从门外步入的人,是谢城!
萧颜投去的目光惊诧闪烁,“谢城你?”
来到面前,谢城漆黑鹰眸居高临下地看住萧颜,“你以为你方才装得天衣无缝?”
说着,他缓缓俯下身子,凑近萧颜耳边冷着沉着声音道:“事实上,根本是错、漏、百、出!”
“谢城,你害我王兄,本王要诛你九族!”耳畔传来一抹仇恨的声音。
听言,谢城眉眼不屑,启开薄唇,声音冷戾,“诛我九族?秦宴你配吗?”
就在这时,雕花窗棂外倏忽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目光所及,外面人皆是甲胄装束。
原来谢城早调来了神策军!
想来这秦宴今晚是插翅也难飞了。
“谢城,有本事你就杀了本王!”
秦宴厉眸瞪住谢城,他眉眼间愤怒难抑,仿佛有熊熊烈火在猛烈燃烧着。
听言,谢城目光沉了沉,“此时杀你,岂非落人口实?”
话音未落,秦宴“砰”的一声倾倒在地。
旋即外面进来了两个人将他给拖了下去。
萧颜疑惑着抬眼对上谢城深邃鹰眸,“谢城,他?”
倏忽地,萧颜被谢城按倒在罗汉床上。
此刻,他眼神凛冽生寒,字眼带着愠怒从唇齿间挤出,“萧颜,你竟敢骗我。”
蹙着眉望着眼前这双漆黑不见底的鹰眸,“我是被逼的。”
谢城声音更沉更冷,“你这理由还真是充分。”
事实上她不是没有机会,方才她分明可以把实情告诉他,可是她没有。
她、没、有。
“你食言了,公主。”
萧颜紧着瞳眸,“所以谢城,你想怎么样?”
轻微的停顿,薄唇启开,极冰冷的、极低沉的声音,“掘坟、鞭尸。”
谢城愠眸愠色,眉眼间分明带着浓重的戾气。
倏忽地,“我不准你动我母妃!”
萧颜着紧着、凝重着表情,语气带着命令、带着威胁口吻。
“不然我父皇是不会放过你的!”
话音未落,谢城冷硬指节按在萧颜颚下跳动的部位,冷唇凑近她耳畔,声音冷戾得叫萧颜如坠水牢,“大不了,玉石俱焚。”
听言萧颜眼底忽的闪过一抹惊惧。
蓦地,她眉眼娇软下来,“谢城,我求求你不要动我母妃……你想我怎么样呢?”说着萧颜伸出手揽上谢城脖颈,蹙着眉贴上他冰冷唇角,厮磨着亲吻着向上,直到香唇凑到他耳畔,“这样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