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JK天下第一——by猫猫调查员【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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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在第一家店买了慕斯想吃的热狗面包——虎杖悠仁因为要骑自行车而不方便拿面包,所以他的那份也交给慕斯暂为保管。然后两人来到第三家店,买烤饼干。
这家店的小饼干都是现烤,店铺里有一种很暖和甜蜜的香气。慕斯用烤箱夹子夹起小饼干装进纸袋里;这家店的包装纸袋也很可爱,纸袋封口做成小狗耳朵的形状。
装了满满一袋去付账,慕斯捧着热乎乎的小饼干袋子出来,虎杖悠仁在门口等她,没有进去。
慕斯撕开狗耳朵的封口,捏出一枚带着柑橘香气的小饼干。虎杖悠仁下意识的弯腰,嘴巴张开——习惯总是很可怕的,它经年累月的在你的人生中重复,不知不觉就成为了你性格甚至本能的一部分。
习惯会让你做出一些违背常理,不需要思考,也不需要理由的举动。
比如说虎杖悠仁平时绝对不会因为朋友拆开了一袋饼干,就觉得自己会被投喂。但是拆开饼干的人是慕斯,被投喂习惯了的大男孩低头时大概脑子里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多想。
然后那枚冒着热气的小饼干从他唇边掠过,被慕斯面无表情的扔进了自己嘴里。
虎杖悠仁震惊:“不是给我的吗?”
慕斯嚼着小饼干,理直气壮:“不是!今天没有你的份!”
虎杖悠仁震惊之余,又有些茫然委屈的不解:“为什么?”
慕斯下巴微抬,理所当然的——露出了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骄纵——道:“反正就是,你今天没有小饼干了!”
“唉?怎么这样——”
莫名其妙被扣掉了零食的大狗狗委屈得都要掉色了。他眉眼耷拉露出可怜兮兮的神色,看起来好像是被少女欺负的小媳妇。
他们找了个无人的长椅坐下吃东西,两人中间隔着那袋散发出甜腻气息的烤饼干。
虎杖悠仁忽然提起了班级上的事情:“你们英语口语练习的小组还缺人吗?”
慕斯:“……我明天交作业的时候会跟老师说一下,以后把小泽调到前面来。”
虎杖悠仁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他挠了挠自己脸颊,小声:“谢谢。”
“其实我有想过让她来我们组的,但我们组里都是男生,我倒是没关系,小泽应该会很尴尬。”
说话的时候,他又咬了一口手里的面包。少年人吃东西大口又自然,看着就让人食欲很好。
慕斯大概能理解虎杖悠仁的意思。
因为担心给同班女生造成更多不必要的麻烦和流言,所以在小组讨论课上只是岔开了男生们的话题,而并没有好人做到底的把小泽邀请去他们小组。啊,如果邀请过去的话会更麻烦吧?
本来就是话题中心了,还和全是男生的队伍凑在一起。尽管慕斯对这些人后口舌并没有兴趣,但也不能阻止其他女生八卦和恶意的揣摩。
慕斯从纸袋里拿出一块饼干,侧目:“低头。”
虎杖悠仁顺从的向着慕斯方向低头:“唉?怎么了?你吃不完了……”
柑橘味的烤饼干被塞进了少年喋喋不休的嘴里。他错愕,受惊似的,睁大了眼睛。
慕斯收回手,慢吞吞的自己也吃了一块饼干。
虎杖悠仁嘴里咬着饼干,茫然:“那个……饼干——我又可以吃了?”
可可爱爱的‘黄油面包’把饼干嚼出‘咔嚓咔嚓’的声音,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嗯,可以吃了,是奖励。”
“奖励给好孩子虎杖同学一块小饼干。”
第15章 十五杯奶茶
奖励——这个词汇对虎杖悠仁而言,并不陌生。小时候他总是班级上最积极的小朋友,会被老师奖励大红花。
升上小学,初中之后,他依旧是活跃受欢迎的,时常会因为比赛帮忙而得到指导老师的奖励。
但是从慕斯手里送出来的奖励和他以往收到的奖励都不一样。柑橘味烤饼干的香气似乎还缭绕在唇边,但虎杖悠仁从那股香气所联想到却并非焦糖色干脆的小饼干。
而是昏黄路灯下,少女眉目舒缓,略带笑意的脸蛋。
她笑起来会露出一点虎牙和酒窝,脸颊上苹果肌透出软和的红,眼眸弯得比平时更细长。她那很淡的笑容和烤饼干的香气混合,虎杖悠仁慌张的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他在心虚。
心虚于自己对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抱有不可言说的心思,而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这让虎杖悠仁觉得自己日常所做的每件事情都好像是仗着他们‘好朋友’的关系在占便宜。
他明明是近水楼台,却从来没有得到过月亮。
深吸了一口气,虎杖悠仁实在没有心情做作业了。他放下手里的笔,椅子往后挪,挪到窗户边——窗户边贴着詹妮弗的大幅海报,旁边还有篮球明星的海报——他拉开了窗帘。
一楼房檐延伸出去抵着围墙,而围墙另外一头则是隔壁家的房檐。房檐往上,那扇拉着窗帘的窗户隐隐约约透出光亮。
还没有睡啊……
忽然,那扇窗户后面的窗帘被拉开。猝不及防的变故吓了虎杖悠仁一跳,他往后翘的椅子晃了晃,没能维持住平衡,‘哎哟’一声摔倒。
慕斯拉开窗户,只看见少年两只脚支棱在对面窗户上。她挑眉,干脆把窗户打开,探头出去。
虎杖悠仁迅速翻身,揉着撞痛的后腰和屁股爬起来,也把窗户打开。外面的冷风从房屋空隙中吹过去,慕斯眨了眨眼,被晚上的风刮得有点睁不开眼睛。
她问:“你在干什么?”
虎杖悠仁张了张嘴,又卡住,他紧张的不自觉站得笔直,好像对面不是什么女孩子,而是拿着教鞭的老师。开口的时候,虎杖悠仁甚至磕巴了一下:“那个……其实我——”
我有个礼物想送给你。
不是朋友之间的礼物。
明明是冬夜,虎杖悠仁却凭空生出一种被太阳烤着的燥热,心脏鼓噪,手掌心紧张得冒汗。
对面慕斯小幅度的偏了偏头,等待着他的下文。
室内护眼模式的灯光把她发丝边缘勾画成金色,她的脸颊又被冻红了,颊边粉色的碎发被风吹得不停的翻飞着。好像是生怕听不清楚虎杖悠仁的话,在虎杖悠仁说话时,慕斯稍微往他那边倾身。
虎杖悠仁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喉结上下滑动:“我有个——”
“阿慕!”
齐木爸爸的声音从围墙中间冒出来,硬生生打断了虎杖悠仁的话。
慕斯皱眉低头,看见在围墙底下拿着扫把的齐木爸爸。齐木爸爸挥着扫把,手舞足蹈,情绪紧张:“不可以!!大半夜不可以和男生靠得这么近!太危险了阿慕!”
“还有你!半夜不睡觉来和我女儿说话,你是不是不守男德——哎哟!”
因为情绪过于激动,齐木爸爸没有注意挥手幅度,胳膊撞到墙壁上,发出一声惨叫。
慕斯无语:“……现在才九点钟而已,老爸你正常一点好不好。”
“你别管他,中年男人一旦到了年纪,就算看见女儿领养了一条狗也会有莫名其妙的危机感的。”
少女面无表情的吐槽,说话内容扎得老父亲一颗心千疮百孔,捂住胸口嘤嘤哭泣。
虎杖悠仁抓了抓自己后脑勺的短发,连忙笑着打圆场:“没关系——我不介意的。那个,齐木叔叔,你胳膊没事吧?”
他慌乱移开视线,不敢去看对面的女孩,只敢低头假装关心齐木爸爸的胳膊。
慕斯打了个哈欠:“我下去看看他,顶多胳膊肿起来一块而已,不会有事的。你早点写完作业休息吧,明天有物理小测。”
虎杖悠仁眼神游离:“嗯……好,好啊!”
他心虚且不安,因为齐木爸爸无意间说出的话确实是事实——他居心不良,心有妄想。
你以为我们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但我心里清楚,我们一直都不是好朋友,我们的关系是我从小到大的暗恋。
仅此而已。
齐木爸爸的胳膊肘肿起来一块,慕斯帮他揉了点红花油。齐木爸爸坐在沙发上,还在嘀嘀咕咕:“九点也不早了啊,我跟你说,只要过了九点还有男人缠着你聊天,那么他绝对是对你可爱的脸蛋有肮脏下流的想法!”
“男人都是这样下流的动物!阿慕你绝对不可以被骗……”
慕斯面无表情把他卷起的袖子放下:“老爸,你也是个雄性人类,辱骂自己的时候不要这么卖力好吗?”
“那怎么一样?我现在不是一个雄性人类,我是一个!伟大的!父亲!”
齐木爸爸单手握成拳抵在胸口,自己被自己感动到流下眼泪:“放心吧,阿慕,爸爸不会让那些下三流的雄性人类接近你……”
慕斯把医药箱交给齐木妈妈,冷漠:“明天就送他去动物园吧,就说我们家无偿为动物园捐献一只猴子。”
齐木妈妈单手托着脸,认真思考:“但是爸爸去动物园也没有什么前途吧?毕竟爸爸只会舔鞋而已——好担心爸爸会抢不到香蕉吃……呜呜呜爸爸你好惨啊!”
齐木国春:“……倒也不用这么自然的就把我划分到猴子这个种类里面去。”
其实慕斯有点在意虎杖没有说完的,被齐木爸爸打断的话。但在意归在意,她又矛盾的并不想知道那是什么。
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慕斯抱着抱枕,闷闷不乐的想着:他不会要和自己分享自己的暗恋二三事吧?到底是什么时候突然开始恋爱的啊那家伙!!!
年轻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黑板上开始挂起了期末考的倒计时,作为中考前夕的最后一个学期,班级里的学习气氛十分紧张。
就这样在紧张的学习中,他们迎来了最后一次冬日校园祭。
第16章 十六杯奶茶
校园祭当天,每个班级都要出个节目。他们学校不存在班级自主选择节目这么民主的事情,校园祭的几个固定项目由抽签决定花落谁家。
当然,这也和学校学生会会费稀缺,校园祭时常回收利用上届校园祭道具有很大的关系。
他们班幸运的抽到了校园祭传统项目:鬼屋。
“啊,那个……今年轮到我们做鬼屋。”班长挠了挠头,指着自己面前的抽奖箱:“我跟去年做鬼屋的隔壁班交流了一下,然后借了个抽奖箱过来,大家抽签决定扮演角色吧?”
底下有人举手:“我们不会要和隔壁班去年做一样的鬼屋吧?”
班长正色:“怎么能说一样呢?只是稍微参考了一下模式而已。再说了,学生会那边也借不到其他道具,总不能我们自己做吧?我可是计划好了当天蹲在道具棺材里好好背英语的!”
“……班长!不要把心里话全部说出来了阿喂!!”
隔壁班去年做的鬼屋设计了三个环节,中途需要演员若干,鬼屋运转也需要人看着——抽签决定职位确实是个相对公平的决定。
慕斯打着哈欠,漫不经心的排队去抽签。抽签顺序按照学号来的,她跟虎杖悠仁的学号相差甚远,等她抽完的时候虎杖悠仁还在排队。
抽完签后慕斯便缩回椅子上,拧开保温杯喝了口珍珠奶茶,恹恹神色终于有了几分精神,拆开手里折起的纸条:吸血鬼女仆。
慕斯:“……啊。”
有马一花转头:“阿慕你抽到什么了?”
慕斯面无表情:“要穿不知道多少个学姐穿过也不知道在仓库里堆了多少个日夜不知道有没有洗过也不知道型号的女仆装。”
“希望是件长袖。”
有马一花恍然大悟:“啊,是吸血鬼女仆!我去年有去逛过隔壁班的鬼屋,好像是长袖子的短裙。”
慕斯嘴角小幅度的动了动,愣是用最小的面部表情,传达出了最大的愤怒:“怎么会有短款女仆裙这种异端?女仆裙就给我老老实实的长到脚踝啊!!”
“什么长到脚踝?”
头顶传来虎杖悠仁的声音。慕斯仰起头,把自己的纸条展开,面朝着虎杖悠仁举高:“角色。”
虎杖悠仁:“是女仆啊!”
慕斯:“你呢?”
虎杖悠仁也直接把自己的纸条递给慕斯:“是躲在柜子里的无头鬼。”
慕斯茫然:“无头鬼到时候怎么弄?要化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