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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鹅/如何让暗恋的人向我表白——by小红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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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景摇头。
  “今天你别说是从大院门口追我到这,就算跟我十天半个月也没用,没有余地,我帮不了你季霖哥。”
  余葵就算是个傻子,这会儿也能听出,时景在用和她吃饭做托辞拒绝人。情况和刚才不一样,这次是个交情不浅的熟人,在托他办一件令他极其为难的事。
  刚摆整齐没一会儿的课本文具,说话间重新被他收回包里。
  他挎上单肩包站起身,朝对面的余葵看过来,“走吗?”
  留在这儿她说不准会被人痴缠。
  “啊?哦!”
  余葵从没觉得自己反应那么快,打开拉链,三两下把课本作业都装起来。走出两步又想起什么,匆忙折返,把刚刚做题擦出来的满桌橡皮屑用胳膊聚拢作一堆,捏在手心,小跑上前,跟驻足等她的时景道:“走吧。”
  这次皮衣男没有再追上来,而时景才出图书馆,就拍了拍卫衣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台阶下到末尾,主动对她对开口:“抱歉,连累你座位没了。”
  “没事,你也帮了我很多次嘛。”
  一回到这种单独相处的环境里,余葵就无法自控地口干舌燥,紧张心跳,她需要竭尽全力才能控制着自己表现得像个正常人,而不是个花痴。
  于是,从时景的角度看过去,她像是真的不大高兴。
  他试着问,“你吃饭了吗?”
  啊啊啊啊啊啊!
  难不成时景真的要跟她单独吃饭!
  余葵心脏都快蹦出胸膛了,脚下踩到地砖边缘一个踉跄,幸亏时景眼尖手快抓住了她的卫衣帽子,把她的重心拽正,没朝台阶下跌去。
 
 
第18章 第一个愿望
  香樟树绿影起伏,光点散落少年眉眼间,他眉头稍凝显得意外。
  “和我吃饭很吓人?”
  “不是不是。”余葵连连摆手,差点被吓出颤音,“我在这边补习,一下课就吃过了。你不用管我,也不用觉得抱歉,我刚还想自习室有点吵,现在正好去公园树荫底下的小桌子学,那边挨着湖,凉快。”
  她一口气说完,时景点头。
  “那行,再见。”
  他把耳机从颈间挂起来,颀长的身形越过她,三两步就走远了。偏偏余葵要走也是这条路,只能远远缀在他身后,脑海中的小人凝视着他背影,边流泪边唾弃自己――
  余葵,你知不知道你错过了什么机会!
  一辈子可能都遇不上一次!
  吃过又怎么样呢?再吃一顿能撑死你吗!
  另一个小人举着魔叉跟它打架。
  吃了一顿又能怎样?他就会喜欢你吗?不会!
  尝过甜头,你只会更想和他吃下一顿!
  余葵这边沉浸在自己颅内的世界大战中不可自拔,忽地听哪儿传来一声声细嫩的猫叫。
  四下环视没找着,抬头一看,才发现一只狸花小奶猫在树上,扒着一根摇摇欲坠的树枝,探出半个脑袋有气无力地嚎叫,嗓子嘶哑而惊恐。
  “啊!小喵!”
  余葵匆忙跑到树下,她试图摊开自己的双臂,想接它跳下来。
  可惜公园附近的马路都是参天大树,这根枝杈最矮也足有四五米。别说小狸花没勇气,余葵对自己的身手也不是很自信。她在学校球类项目向来是垫底的,该接的排球接不着,不该接的篮球倒经常拿后脑勺怼上。
  她试图向人求助,不过路过都是行色匆匆的上班族,环湖跑道上偶尔有六七八十的爷爷奶奶路过,总不能让老人家去爬树吧!
  向路人搭讪对社恐余葵来说向来是道地狱级难题,但猫命关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跟到一个看起来敏捷的叔叔身后,她组织好语言,期期艾艾三十秒,人已经拦下出租,扬长远去。
  时景就是这时候扒下耳机回头的。
  粉衣女孩被汽车尾气喷得一脸懵,焦急退到行道树下张望,她抬头喋喋跟空气说上半刻,又跑回马路旁,跟在不同的行人屁股后手足无措。又一次搭讪失败,她垮着一张将哭未哭的焦急傻脸顿在原地。
  距离那么远,时景不确定自己看到的这些细节,究竟是自己眼睛真实的捕捉,还是大脑自动为她补足。
  脚步稍顿,他戴上耳机继续朝前走。
  只是没走两步,又烦躁摘下耳机,折身大步往回走。
  他不爱多管闲事,可从心理学的角度上讲,对一个人的帮助有时是会产生惯性的。
  明明他最初只是被迫在楼梯间多听了几句女孩的境遇,接下来每一次的伸手,却都是他的自主选择。这并不符合他既往的行为规律,时景试图究其原因,但他能解开一道高阶实变函数,却很难解释自己现在为什么折返。最后也只能模糊归结为――
  她和一个人很像。
  无论外貌特征、行为动作,都无限地与他脑海中的形象契合。
  少年越走越近,余葵一时都不知道先紧张还是先松口气。想半晌,才傻乎乎冒出一句,“你怎么又回来了?”
  “公交车站走反了。”
  时景没多言,顺着她刚才视线方向抬头。
  “我想找人帮忙来着,”余葵羞愧为自己辩解,“但是这条路上的人都走太快了。”
  时景按捺唇角:“看得出来。”
  他脱下耳机和单肩包,解掉手表,本要一股脑扔在路边,大抵是人行道上的积灰叫他产生疑虑,转头交给余葵。
  “拿稳了。”
  他退后几米活动四肢,目测树杈的高度。老城区的林木长了几十年,主干低处多余的枝丫早被修理得干干净净,至少四米的高度没有借力点,
  “你会爬树吗?”
  毕竟是个城里孩子,余葵一见他的架势更急,“不然、不然你帮我看着,我去找把梯子――”
  说话间,他已经动起来。
  修长的四肢舒展开,像一只爆发力极强的原始猫科动物,借着惯性迅捷且矫健地攀爬到差不多一层楼高的位置,左边臂膀斜探出去,轻松抓稳因惊恐而瞬间松爪的小猫。

  余葵的“吧”字才吐出口,少年已经将猫放肩头,顺着大树主干利落滑下来。
  一手交猫,一手还包。
  他们之间距离很近。余葵能清晰闻到他身上的洗衣液香味,松垮的卫衣领子在他倾身时露出半截清晰性感的锁骨。
  杀伤力太大,且后劲绵长。她脑子里奔流汹涌,嗡嗡鸣啸,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尚存,眼神管理就要绷不住了,多亏小奶猫左一声又一声,把她喊回神。
  它饿得瘦骨嶙峋,在掌心瑟瑟发抖,公园里本身有很多流浪大猫,游客会给它们投食,余葵本该把它放在安全的地方就此离开,但猫紧紧依偎着她虎口,扒着大拇指呜呜喵喵。想起包里还有半根吃剩的火腿肠,她回头扒拉出来,小块小块掰碎。
  时景走在前面,她就跟在后头,一边走,一边把火腿肠放到掌心喂猫。
  已经走出公园范围。
  少年回头,见她还抱着那只猫,诧异道,“你想把它带回家?”
  余葵下意识摇头,顿了顿,又飞快地点了一下。
  “它还那么小,饿了这么久,如果把它放回去,可能活不了。”
  她显得为难,像是害怕家长责备的孩子,走了几步又小声解释,“我有一只猫,小时候被大人骂,我就抱着它躲起来,有一天它跑丢了,再也没找着…我只是觉得,它和我的猫很像。”
  林荫道下,少年看着女孩眼睫低垂,半晌没说话。
  “我也丢过一只猫。”
  他若有所思,声线放得很缓很低。
  余葵没敢接,她不确定他究竟是在对她说话,还是自言自语。但毫无疑问,这是她整个假期情绪起伏最大的一天,目送时景离开后,立刻虚脱瘫软在路边长椅上,全是紧张的!
  缓过神,她擦去额头的汗,抚摸猫头,心有余悸回味。
  少年的声音干净清透到像夏天的风在洗耳朵,他还擅长运动,四肢都被均匀的肌肉覆盖,跳起来充满蓬勃的力量感。高冷但善良,散漫却谦和。他有许多面,但仿佛每一面都烙在人心巴上。
  和他相处的每一个瞬间,余葵都提心吊胆,但也心痒雀跃。
  上课时间,余葵把猫暂时交给补习班前台的姐姐暂为照看。
  傍晚回到小区门口,她才把小猫转移到书包,用好心学生提供的毛巾垫底,给它掏出一个呼吸口,推着单车,蹑手蹑脚偷渡回家。
  桌上放着她爸留的饭菜,还是热的,人估计到院子里PK羽毛球去了。余葵今天可没空吃饭,小狸花一个劲儿抓书包,她迫不及待要回房间。
  走到门口,身后的座机铃突然响了。
  一遍一遍,似乎不打通不罢休。
  余葵回头,望了一眼客厅挂历上画圈的日期。
  她的脚步艰难地挪动,确认过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后,掌心攥了攥,擦掉汗迹,缓缓地,拿起座机话筒。
  “余葵,收拾行李,我叫司机来接你。”
  那边传来她妈简短冰冷的命令。
  电话挂断,余葵静坐了很久,直到听见楼道传来叮铃哐啷的找钥匙的声儿。
  在这儿住了一个月,她已经可以敏锐从楼道的脚步声中判断出哪一个属于她爸。走起来略快的,他做事性子比较急;但是声儿又轻轻的,他不爱打扰人,给邻居添麻烦;落地稍微闷一些,因为他穿皮鞋的时候较多。
  余葵使劲若无其事地眨眼。
  环视她住了一个月的屋子,周四到处都是她的东西,墙上还有她爸裱起来显摆她画技的静物图…如果当初父母没有离婚,她一直在这间单位房住到长大,或许,家就该是眼前的样子。
  愁绪在门开的一刻收拢。
  程建国挂起羽毛球拍,换鞋时随意朝里瞅了一眼,“葵啊,你怎么不先吃饭?”
  “我先洗手!”
  从卫生间出来,余葵凝重从兜里掏出两百块:“爸爸,这是我这两个周剩下的零花钱,就要开学了,还给你一起交下个月补习费吧。”
  程建国刚喝半口水差点没喷出来,放下茶缸:“我不是就给了你三百,怎么剩那么多?”
  余葵掰着指头算,“在学校吃食堂,开学充的饭卡还有剩,补习班外面的盒饭一份十块,水是从家里带的……”
  除了吃喝,她一分钱都没花。
  程建国十分头疼,“你年纪小小的,怎么能学抠门儿呢!”
  余葵委屈,“咱们家不是没钱吗,这不又刚交了补习费…”
  她就要搬回去了,两百块当然要补贴给贫困潦倒的爸爸。
  父女俩就家庭财富的问题进行讨论。
  程建国试图掰正她,“…咱家虽然比不上你附中那些同学富裕,但爸爸好歹是个外派工程师,供你上大学、读研究生,未来房子付首付…都是没有问题的,你对家里怎么会有这么深误解?”
  什么?
  是这样吗?!
  余葵觉得自己被骗了,外婆一直教导她,爸爸妈妈挣钱不容易,家里经济不宽裕,一分钱要掰成两半花,以至于到城里后,余葵还经常为贪嘴买校门口两块一个的大包子心怀愧疚。
  感情她小时候兜里没零花,一个月才能舔一根五毛冰棍、夜宵吃炒腊肉剩的油拌饭、一块钱的福满多喝得汤渣都不剩的苦日子……
  都是白受了吗!!!
  余葵不信!
  她眼泪汪汪:“你别骗我,我知道你的工资一大半都给我妈了。”
  程建国叹气,“傻孩子,我还有奖金啊,工地项目组的奖金比工资高。这些年大大小小的奖金和年终奖都存银行了,以后给你买房,当嫁妆。所以你放开花,你这样的半大娃,爸爸还养得起。”
  他指尖够了够盘子温度,“这炒腰花冷了腥味重,我再去给你热热,先吃饭,吃完爸爸跟你商量个事儿。”
  商量回东南亚的事。
  余葵心知肚明。
  她味同嚼蜡,吃完又在卧室磨蹭半晌,把眼泪都擦干了才出来。
  已经做了很久的心理预设,也下了好几天决心,这次,不等程建国说话,她闭眼,率先一口气抢在她爸之前大义凛然道――
  “爸,你放心去吧!你走了我也会好好学习,绝不浪费你在补习班交的学费,以后我尽量不会离家出走了,除非她们再冤枉我一次,不过走之前我会打电话通知你,你在那边不用记挂我自己好好的就行!”
  她好像在对病危的老父亲病床前含泪许诺。
  程建国没来得及消化,余葵又从背后掏出来张金黄色奖状。
  “临别礼物,这段日子,我很开心。”
  余葵的童年孤独到有点儿自闭,现在大了,也不能像别的孩子一样没障碍地扑进父母怀里撒娇,连一句发自内心的赞美都要再三鼓励自己才能说出口,干脆给爸爸画了幅她小时候最渴望得到的奖状。
  程建国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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