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门女配在求生综艺爆红——by朝来又暮侯娇娇在上——by狗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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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凛抿了抿唇,此话道出似有什么艰难之处,叫他眉心不自觉皱起了几分,顿了一瞬才沉声开口道:“东岭一事,需得延期几日。”
晏明月一愣,当即惊道:“王爷岂是要反悔,你可是答应了妾的。”
不怪晏明月闻言便这般想,今日见晏律那副模样,晏明月便已是猜到,这其中可远不止她所想的这般简单,贺凛早便不想带她同行,如今出发在即,若非不是想借此再想法子将她留下,怎又会突然说要延期。
明明她今晨才好不容易叫贺凛松了口,莫不是转头他便要反悔。
想到这,晏明月不禁有些恼怒,撇了撇嘴,面上便露出了委屈之色,眼巴巴看向贺凛,连带着脸颊都快鼓起来了。
看她这副就要赌气的模样,贺凛不禁失了笑,方才绷起的紧绷情绪顷刻松弛了下来,探手捏了捏晏明月柔嫩的脸颊,指尖的软肉触感极好,叫人舍不得用上太大力气,却也将她面容捏起了一个弧度。
“本王何时说过要反悔,只是今晨与苏太医商讨后,前几日的针灸会令人难以动弹,若是此刻出行,若有人瞧见了,只怕会不好处理,所以需得再多留几日,自是会带你同行的。”
晏明月怔愣地眨了眨眼,倒是没曾想贺凛竟同她解释得这般详尽。
细想来,在她印象中,贺凛是向来不愿与人多说什么的,即使她时常对他的做法有疑问,贺凛也只会冷硬的丢下一句毫无温度的话语:“照做便是,其他的你无需多管。”
那时她也无心去猜测贺凛的意图,兴许贺凛就是解释了,她应当也是不会信的,久而久之,贺凛便也不再与她多说,多说也是无意。
那般疏离,晏明月不愿再去想,也不会叫两人再重蹈覆辙。
如此,他们之间似乎也算是有了改变,晏明月放心下来,抿嘴笑了笑,在贺凛收回手后,乖顺道:“那便都听王爷安排。”
贺凛也未曾想过两人会有这般和睦的时刻。
其实情况远比他所道出的艰难,方才北风入屋时,他整个人狼狈不堪地倒在床榻上,汗水浸湿了他的鬓发,额前的碎发紧贴在脸上,衣衫因疼痛难忍而撕扯得极为凌乱。
这还仅是第一次施针,饶是他这般意志强硬之人,也险些难以扛过那阵钻心撕骨的痛。
接下来几日,若是出发在路上,难保不会叫晏明月瞧见他那副犹如攀爬在腐地的虫蛇一般,好不容易他们之间有了转机,如此落魄的模样,他当真是不愿叫她瞧见的。
晏明月瞧见贺凛并无大碍,心下也放松了下来,一夜未眠的疲惫也在此刻逐渐上涌,但她也觉此刻难得的安然恬静,有些舍不得离去。
动了动唇,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小声问道:“王爷的家人是何样的,此前妾了解甚少,不知去到东岭后,要如何与他们相处才好。”
就像是在话家常一般,贺凛眉目转柔,思及自己远在东岭的那一大家子人,像是有些无奈又头疼,只是浅浅道:“不必担忧太多,若是与你合不来,便不合就是。”
晏明月闻言,好笑道:“那怎可以,妾自小生养在宫中,未曾接触过普通世家,听闻王爷在东岭家中人口众多,若是未能相处融洽,岂不叫王爷难堪了。”
贺凛微微挑眉,也不知晏明月说这话,是在哄他开心还是当真这般想。
但无论是何意,总归是叫他心底涌起了一丝令人愉悦的暖意,身体慵懒靠在靠垫上,忍不住拉住了她玉白的小手,深黑的瞳眸直勾勾地望向她,语气里满是柔水一般的宠溺:“你为上,想如何都不会过,何人敢说半句不是?
贺凛的指尖微凉,晏明月下意识用自己的手指勾住了他的,像是猫儿撒娇一般的,指尖轻挠了一下他指腹的茧,似觉得有趣,嘴上不忘笑道:“妾已不是长公主的身份,如今只是你的妻子,再为上,不也位你之下。”
晏明月说笑来着,前世她可没少压贺凛一头,无论是仗着自己那早已形如空设的长公主身份,还是仗着贺凛对她的容忍和退让。
但她一句“你的妻子”叫贺凛心里顿时颤动了一瞬。
喉间有些发痒,贺凛叫那掌心若有似无的撩拨弄得有些心神不定,晏明月姣好的面容就在眼前,那张曾经无数次出现在他梦中,娇柔地说着她是他的妻子的面容,此刻梦境照入了现实,叫人竟有一时恍惚。
那眼眸染上的热烫,将晏明月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也不知自己是否玩笑开太过了,小声嘀咕道:“难道妾说得不对吗?”
贺凛嘴角扬起一抹笑来,反手将其握住,手上用力,便将晏明月拉进了怀中,贴着她耳畔哑声道:“娇娇,成亲之日本王所言,如今依然如此,日后亦不会改变。”
晏明月有些怔愣,贺凛低沉的嗓音扰得她心绪渐乱,思索一阵却并未想起贺凛所说的成亲之日与她说过什么。
于现在,那是一年以前之事,可于她而言却已经是好些年以前了,况且那时候她本就不愿嫁给贺凛,新婚之夜的记忆实在不怎美好,哪还记得贺凛说过什么。
晏明月从贺凛怀中抬起头来,眼眸里满是茫然,一双水灵的眼睛仰望着他,嫣唇微启:“王爷,说的是哪一句?”
“嫁为吾妻,娇娇在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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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虐男追妻火葬场《问春归》
永乐候独女孟晚棠,云鬓纤腰,其貌倾城
自小娇养而长,一生本该顺遂安康
却不料侯府一朝受陷,自众星捧月跌入尘埃
落魄之际,她嫁给了名满京城的锦衣卫指挥使,顾渊
众人皆道,孟晚棠生来就不是会吃苦的命
没了家财万贯的爹,又遇位高权重的丈夫
如此好命,当真叫人艳羡不已
可没过多久,却有顾渊移情别恋的传闻流出——
有人笑这传言荒唐
顾渊家中娇妻貌美如花,何故要在外沾花惹草
也有人认为,既有传言流出,就绝非空穴来风
直到孟晚棠亲眼看见顾渊领着一身素白的纤瘦女子入了府:“她叫霓裳,以后就住在顾府,你多加照看。”
身陷险境之时,她奋不顾身挡在他身前
触及到的,却是顾渊那双死盯着霓裳的眼
离得极近,顾渊瞳眸中却无半分她的身影
耳畔传来她从未听过的顾渊失了冷静的话语:“快!救霓裳!”
至此,孟晚棠才终于明白
自己根本不是什么走了好运的侯府孤女
当初如雪中送炭般的迎娶,她以为是天赐良缘
却只是疼爱她的父亲狭恩图报,临终前逼迫顾渊得来的苦果
而她终究是入不了他的眼,更住不进他的心
*
传闻孟晚棠不愿忍受丈夫的冷漠离家出走,途中遭仇家追杀丧了命
却无人知晓,大雪中,顾渊在她的坟前跪了三天三夜
至此,他见每人都像她,却再无人是她
几年后,江南小镇烟雨蒙蒙
情人桥上一道娇柔的身影从眼前闪过
顾渊发了疯似的跑去,眼底炙热汹涌的执念呼之欲出,冰凉的指尖扣住她的手腕,开口时,连气息都在发颤:“婠婠,你还活着。”
彼时,桥下却有一男子怀中抱着一女童,眼带怒意冲来:“哪来的登徒子!快放开我娘子!”
顾·登徒子·渊:这好像是我娘子,但我好像不是她相公了。
文名出自宋诗人任希夷《海棠》
海棠花上问春归,岂料春风雪满枝
食用指南:
1.追妻火葬场,大篇幅虐狗男人,但最后he
2.女配情节有误会,女主没有再嫁,男女主身心双洁
3.非带球跑,含失忆梗
第29章
因着昨日一夜未眠, 天还未暗晏明月便先上了榻,不知是因为身体的疲惫还是与贺凛关系渐暖的安心,今日未用凝神香,她竟也很快入了睡。
她似是做了一个短暂而慌乱的梦境。
梦中, 她在北渊王府前厅, 见到了从外归来的贺凛, 一根拐杖杵在地上,每一步似乎都走得极为艰难。
她清晰地看见贺凛紧绷的下颌线,双唇紧抿成一条线, 眉目间神色凝重又阴沉。
晏明月猛然惊觉, 这是前世贺凛自东岭回来之时, 她远远望见了贺凛一瘸一拐的姿态, 先是有一瞬怔愣, 很快不屑地轻哼一声, 侧头朝银翠道:“他怎么回事?腿残了?”
她的声音并未刻意压低,反倒像是故意要叫人听见一般,上扬的语调甚至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贺凛身形微颤,侧头看见了院门前的晏明月, 眸光顿时沉了下去, 将要迈出的下一步就这么僵持在了原地。
晏明月在梦中感到了难忍的揪心之痛, 贺凛那晦暗不明的目光,叫人看得心底直发颤,他听见了她刺痛人的话语,却又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沉痛,只是默默地朝她看来。
那双漆黑的眼眸里似乎掩藏着浓郁深沉的情绪, 复杂得令她看不明了, 却也能隔着梦境感受到他的心痛。
银翠在一旁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不敢抬头去看,只能垂着头声音极低道:“王妃,奴婢也不知。”
晏明月多看了贺凛两眼,眼中神色傲慢又冷漠,压根不像是在看自己久未见的丈夫,高高在上的模样,像是只是在居高临下看一个无关的陌生人一般。
直到眼底神色逐渐攀上厌弃之色,这便丝毫没有留恋,昂着头便转身离开了。
晏明月在梦中有些难过地摇着头,她忆起那段时日是她对贺凛最为排斥的时候,因着贺凛接连几月不在晏京,她时常入宫与桂太妃见面,时不时也会与叶萧书信来往,甚有几次,还如愿私下见到了叶萧。
可每每与他们见面,所谈论的话题几乎都离不开贺凛,他们说道贺凛的居心叵测,编造贺凛的狼子野心,更甚谋划着要让贺凛毫无反抗之力交出兵权。
那段时日,晏明月眼睁睁看着晏律挣扎在水深火热的朝堂之中,叶萧与桂太妃在她耳旁将这些事说得天花乱坠,并且将一切矛头都指向了那个并不在晏京的贺凛。
晏明月对贺凛的态度,也逐渐从冷漠到怀疑,再到厌弃和怨恨。
再见贺凛,态度自然好不到哪去。
画面一转,眼前是已然坐上轮椅的贺凛,他原本高挺的身形不复,坐立在晏明月跟前,竟也只能微仰着头望向她,只是眼底仍是那副沉冷淡漠的神情,仿佛眼前蛮横无理之人,并不会引起他内心半分波动。
晏明月看到梦中的自己气得有些面色涨红,黛眉紧蹙成一团,深吸一口气后,指尖毫不客气指向贺凛:“那封密信你又如何解释!你若无异心,屋中又怎会有那封谋逆信!”
“你进了本王书房?”
晏明月正值气头上,叫贺凛这样一反问,更是觉得事实就如她所知那般,贺凛这是在恼羞成怒,连带着声音都拔高了几度:“进了又如何,若是本宫不进书房,又怎知你的狼子野心!”
回答晏明月的,是一阵长久的沉默,贺凛并未对此事做出任何解释,甚至连看也不再多看晏明月一眼,手掌转动轮椅,将身形背了过去。
过了许久,才半哑着嗓音,像是在极难的情况下,缓缓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便如你所愿,和离吧。”
不……
不是这样的……
晏明月原本倨傲的面色顿时僵在了原地,耳边是车轱辘与地面摩擦的声音,眼前是贺凛逐渐远离的背影。
不,那不是真相,是她错信贼人,是她误会了贺凛!
嗓子想要发声,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晏明月吃力地张着嘴,想开口唤住离去的贺凛,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不断离自己远去。
直到贺凛身影越来越远,几乎就要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
喉头猛地一颤:“不!”
晏明月大喊着从梦中惊醒过来,后背惊起冷汗涔涔,胸口大幅度的上下起伏着,眼前似还朦胧一片,未曾从梦中的惊慌中回过神来。
失神地坐在床榻上好一阵,晏明月才逐渐回过神来,屋内漆黑一片,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下意识想要唤人,晏明月又很快止住了声,心底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忙不迭从床榻上起了身,匆忙披上了一件绒毛披风,悄然推开房门,便见院中沉寂一片。
圆月高挂夜空,此时应当已过了午夜,方才的噩梦叫晏明月没了半点睡意,冷风一吹,甚是更精神了几分。
这一世的她,再没去做那些愚蠢之事,也不会再叫她的无知,伤害了全心全意为她之人,可她仍是无法原谅前世那般伤害贺凛的自己。
不知贺凛现在如何了,她忽的想去见他,以往是巴不得一年到头都别见着他,如今不过片刻,心底倒涌上了难耐的思念。
已是夜半,晏明月站在门前犹豫了一瞬,本想将宿在隔壁屋子的银翠唤醒,可又觉着自己大半夜要寻去临枫苑,叫人知晓了怎么也有些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