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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豪门女配在求生综艺爆红——by朝来又暮侯娇娇在上——by狗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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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明月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如此隐晦的印记,她竟能直接知晓是何人所用,岂不是摆明了道出她曾经与叶萧那些私密的联系吗。
  下意识抬头去看贺凛,果真瞧见贺凛面色出现一丝阴沉之色来,眸色暗涌,喜怒不定。
  贺凛紧抿着双唇,怎会不知晏明月曾与叶萧的那些过往,饶是如今再想起来,也仍叫他心绪难定,隐隐的占有欲在心底作祟。
  “妾这是……就是以往,无意间知晓的,王爷若是不信,便当妾是在胡言乱语,之后再派人前去查探便是……”晏明月再次开口,显然有些底气不足了。
  小心翼翼打量着贺凛的神色变化,在她说完这话后,贺凛眉眼中的重色倒是松弛了不少,眼尾带着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弯着唇角不冷不淡道:“娇娇知晓的,倒真是不少啊。”
  这话说的。
  再看贺凛那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晏明月顿时反应了过来,他既暗中查探叶萧许久,又怎会不知叶萧所用的印记,虽是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箭上的印记,但只要之后再行探查,很快便会查到叶萧头上去。
  贺凛莫不是到了如今还未相信她已不再受叶萧所蛊惑了。
  晏明月有些气恼,自己的担忧俨然像是瞎操心了一般,不仅如此,贺凛此刻这般笑着,又像是要戏弄她了一般,脑子一热,小脾气也顿时涌了上来,怒瞪贺凛一眼,哼声道:“王爷既是信不过妾,那妾以后便不说了!”
  说罢,气呼呼转身,头也不回地就往马车那头走。
  晏明月转身的同时,贺凛一直维持得极好的沉稳面色逐渐出现了裂缝,脸色苍白得不正常,眉间也拧起了一个川字,腿间的疼痛更甚,像是已然忍耐到了极限。
  今日果真还是太过勉强了。
  贺凛喉间忽的发出一声沉痛的闷哼,腿下脱了力,几乎难以支撑身体的直立。
  晏明月身形一顿,便闻身后传来北风的惊呼声:“王爷,您的腿……”
  北风话未说完,晏明月已然转回身来,瞧见贺凛单膝落地,面上神色痛苦不堪,哪还记得方才的气,忙不迭上前一把扶住了贺凛:“快,扶王爷上马车!”
  *
  君衍侯府。
  身着黑衣的死士隐秘入了屋,当即便跪下,沉声道:“侯爷,此行未能得手,请侯爷恕罪。”
  叶萧沉着一张脸坐在书案前,后槽牙咬紧,指骨分明的手指来回摩擦着拇指上的玉扳指。
  沉默良久,才缓缓出声道:“此举还是太过冒险,你且去宫中向桂太妃传信,之后我会另想别的办法。”
  他们有意要将晏明月留在晏京,如今他们出发在即,桂太妃便出此下策派出死士,可他到底不想伤了她,如此也太过打草惊蛇了。
  死士闻言垂头应下,很快又开口道:“侯爷,属下另有发现,北渊王的腿疾似乎尤为严重,您之前的猜测或许真有其事。”
  北部平原一战,贺凛受伤一事几乎是人尽皆知的,当时传言他伤在腿,伤势严重,可自他回京后,却又并未发现异样,叶萧早些时候便心有疑虑,那般重的伤,怎可能一点也未留下后患,可贺凛实在掩饰得太好,滴水不漏,叫他在此事上一直没有突破。
  叶萧神情微变,吩咐道:“派人去查探一番,将此事一并告知桂太妃。”
  “是,侯爷。”
  齐悦宫。
  桂太妃听闻今日一事未能得手,向来温和的面容出现了几分狰狞,但很快在得知另一个消息后,又有了松动:“腿疾?可有确切的信息?”
  前来传话的太监压低了声音,尖着嗓子道:“这奴才便不知了,不过君衍侯府传来的消息称,这些日子北渊王的确有些反常,在府上闭门不出多日,今日还叫死士撞见了他伤痛倒地,分明他们并未伤到他分毫,若是查探一番,说不定会有意外发现。”
  桂太妃嘴角一扬,吩咐道:“去查近来太医的出宫名单。”
  直到近期的太医出宫名单递到桂太妃手上时,桂太妃视线落到了其中那一栏不显眼的记录上。
  “苏延。”
  桂太妃唇角细细碾磨着这个名字。
  一个早已不再出诊的闲散太医,近来几乎每日都往宫外去,去往何处暂且还不得而知。
  但他若是去了北渊王府。
  “将哀家的手信传去君衍侯府,如此,晏明月留或不留,倒也无伤大雅了。”
 
 
第36章 
  一路匆忙赶回府上天色已然暗了下来, 晏明月本想传苏延前来查看一番,但叫贺凛制止了。
  不过是施针过后的后遗症罢了,在马车上休息了一路,倒也逐渐缓和了去。
  但晏明月仍有些放心不下, 用过晚膳后, 踌躇不定, 仍是又去了一次临枫苑。
  入屋瞧见贺凛已沐浴更衣靠在了床榻,不过显然并不是要入睡了,手中还拿着一本翻看了大半的书, 闻声抬眼看来, 手中翻书的动作便顿住了。
  贺凛有一瞬慌乱, 这是他面上少有出现的神色, 但很快又被他掩盖了下去, 并未叫人瞧见。
  在晏明月回了院中后, 他便派人前去传了苏延,虽是疼痛褪去,但过两日便要出发前往东岭,出不得半点闪失, 需得叫苏延前来看看, 即使那糟老头子定是又要数落他一番。
  他本以为疲乏了一日, 晏明月很快便会睡下,却没曾想,她竟又来了他屋中,若是叫她撞见苏延前来,又要为此担忧了。
  贺凛一方面为晏明月担忧他而感到欣喜, 一方面又不想叫她觉得自己如今如同废人一般, 动不动便会倒地。
  心下两道思绪纠缠之际, 晏明月已然走到了身侧,来回打量他一番,做出一副不容置否的模样,正色道:“王爷,妾还是觉得,需得替你瞧瞧腿。”
  “已经不……”
  料到贺凛开口便会拒绝,晏明月快速打断了他,继续道:“那法子妾已反复研究过了,自是不可能在短短三日内就好全了去的,况且起初的针灸之术本就艰难,王爷,疼便是疼了,同妾有何不可说的!”
  说到后面,晏明月俨然有了些怒气。
  自是生气的,她本以为将此事交由苏延去办,便万无一失了,毕竟这法子是苏延认可的,前世贺凛的腿也是苏延治好的。
  可今日再见贺凛痛倒在地,再结合前几日她所瞥见的异样,她顿时才反应过来。
  贺凛向来是将一切都独自抗下,即使再苦再痛都自个儿咽下之人,前世如此,今世也仍是如此,她所见的向来都是冰山一角,那也只是贺凛显露给她瞧见的,那些她未曾瞧见的,前世在死后她已然化作魂魄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都瞧了个遍。
  意识到这一点,晏明月又怎能不气,气他都不知疼惜自己的身子,更气自己,明明已下定决心要伴他身侧,却连这事都给忽略了去。

  眼下贺凛说无事了,便是有事,说不疼了,便是疼得厉害,说不定说是不用传苏延,转个头苏延就已经出现在了王府侧门!
  正停靠在北渊王府侧门的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上,苏延忽觉鼻尖有些发痒,摸了摸鼻头,不可抑制地打了个喷嚏。
  刚一下马车,便被北风给拦了去:“王妃还在院中,苏太医先稍等片刻。”
  主屋这头,贺凛被晏明月突如其来的愠怒怔住了,眸光微暗看着眼前晏明月严肃的面容,一时间竟不知要说什么才好。
  晏明月发过怒后,又逐渐缓和了下来,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放柔了语调又缓声道:“往后妾不想再与王爷生了隔阂冷了心,妾是你的发妻,你我还将携手走过往后的几十年,王爷莫不是不愿再与妾相守,这才什么都不告知,将妾当做无关紧要的外人吗?”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将你当做外人。
  贺凛喉头有些发哽,幽深的目光紧盯着晏明月,她澄澈的眸子里满是他怔愣模样,嫣唇一张一合说着,她是他的发妻,要与他携手相伴。
  几十年。
  似是很遥远的字眼,却叫人胸腔止不住的颤动着。
  晏明月一边说着,似是又想起了前世她伴在贺凛身侧,每每看到他夜里独自忍受疼痛的痛苦模样,眼眶发酸,似有泪意要涌上,在抬眼时,便已然红了眼:“王爷,让妾看看你的腿。”
  至此,贺凛已再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语了。
  这些日子以来,晏明月乖顺的靠近让他如视珍宝,他谨慎,胆怯,甚至患得患失,起初他担心这是晏明月的别有用心,而后又猜测是她一时兴起,再到后来,他甚至怀疑这只是自己的黄粱一梦。
  既是梦,他便想叫这梦更美好一些。
  他想做她的铠甲,想将她护于自己的羽翼下,梦里他应当是没有弱点也没有落败的,更不会有一双残缺的腿,叫自己的妻子为他担忧受苦。
  可此刻,晏明月却像是划破了梦境的裂痕,她道,你是会疼的。
  是啊,这不是梦,梦里怎会觉得疼。
  贺凛敛目,眼睫轻颤着,像是在极力隐忍什么情绪。
  晏明月极有耐心地站在一侧,她见惯了他器宇轩昂的模样,也见惯了他不可一世的倨傲,他向来有他昂首的资本,他本就是天之骄子一般的存在。
  叫他将自己的伤痕暴露在旁人眼前,何其痛苦,何其艰难,但她不想再叫他独自一人承受这一切了。
  夜风呼啸而过,窗外莹白的雪花顺势而下,落于窗前,化为冰水,在窗上晕开一层朦胧的白雾。
  晏明月缓缓坐到了塌边,头一次觉得眼前的男人,是这样的脆弱,脆弱到只需轻轻一触,他便要碎了一般。
  带着晃人心弦的幽香窜入鼻腔,贺凛落入了一个温软的怀中,耳畔是晏明月有些乱了节拍的心跳声,但每一下都强健有力地跳动着,似是在向他表明她坚定不移的心绪,似是想冲破胸腔,叫他看见她的真挚。
  贺凛重重呼出一口气来,像是将背负已久的沉重卸下,好似回到了那个初见她时的夏日,倒在她面前时,他有种从未有过的放松,竟是觉得安心的。
  “娇娇,我很疼……太疼了……”
  一滴晶莹的泪自晏明月眼角滑落,她身子一僵,腰间被贺凛无力的臂膀环住,他闷在怀中的低声像是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一般,却又抓住了一块浮木,飘飘沉沉。
  晏明月轻拍着贺凛的背,一手抚过他乌黑的发,微仰着头几次想抑制眼角的泪滑落,却仍是叫泪珠落在了他的肩头。
  无言的拥抱并未持续多久,晏明月缓过神来,深吸一口气,迅速擦干了脸上的泪,微微起身道:“往后王爷若是疼,妾都会陪在王爷身边的,这几日是因着用针排出骨血里的毒素,毒素流淌自是会疼的,不过妾学了一套按摩的手法,应当可以缓和些许。”
  说罢,晏明月放开了贺凛,躬身便朝贺凛腿间转去,感觉到被褥下的腿僵直了一瞬,晏明月动作缓慢地并未径直上手,很快那腿又逐渐放松了下来,便闻贺凛低声“嗯”了一声。
  晏明月这才露了些许笑,轻柔地掀开了下方的被褥,伸手按了上去。
  贺凛虽是伤到了右腿,但也定是长期使重力着于左腿,所以晏明月按上去明显感觉左腿的肌肉紧绷得有些僵硬。
  自小腿往上,晏明月当真是下了功夫的,不仅有研读过相关书籍,甚至还拿银翠试过几次,银翠每次又惊又慌,几乎都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不过显然练习也是有成效的,晏明月按了几下后越发娴熟起来。
  期间晏明月卷起了右腿的裤腿看了眼贺凛的伤势,相比上次见并无太大变化,只是上头密密麻麻的针孔看得人触目惊心,但到底是能显然看见乌黑之处似有减少,如此当是好事,不忍多看,便又专注于按摩上了。
  一路向上,起初的担忧逐渐褪去,晏明月甚至又生出些闲心来,她一直知晓贺凛身高腿长,却也是头一次知晓,他竟连腿上的肌肉都是这般硬朗的,与她自个儿的腿全然不同,也不知为何同为人,她身上便是软绵绵一片,贺凛却是从头到脚没一处柔软的。
  这话似乎也不对。
  贺凛的唇便是软的。
  思及此,晏明月顿时红了脸,也不知自己好端端按着,怎就胡思乱想了这些。
  慌乱之际,手往上一摁,只觉身下的人忽的紧绷了全身,贺凛下腹一紧,下意识就出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有些没能收住,叫晏明月下意识痛呼一声,抬眼看去。
  只见贺凛耳尖绯红,就连额头上都渗出一层细细的密汗来,呼吸显然有些沉重,带动着他坚实的胸膛微微上下起伏着,目光极具侵略性地死死盯着她,手上力道不减,掌心的热烫几乎要将她灼伤,幽深的眼眸里满是翻腾的暗涌,夹杂着隐忍又炙热的情绪。
  晏明月不知贺凛意欲为何,以为是自己方才没控制好力道将他按疼了,忙不迭收了劲有些惶恐道:“王爷,疼了就说,妾方才只是走神了。”
  说罢,晏明月以为自己按错了穴位,又垂下眼来去瞧自己手上的位置,却见贺凛腿间明显有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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