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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陆弥——by林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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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一假期前,他抽空借战友的手机发来短信:“我买机票去北京看你,好不好?”
  陆弥看着那个“好不好?”的问句愣了好久,不知在想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想,脑子是空的。回过神之后,她给蒋寒征回复短信——
  “不用了,我回南城看你吧。”
  蒋寒征又一次在南城火车站接到了陆弥。
  这一次,她在人声嘈杂中抱住他,手掌轻轻地搭在他背上,生疏地抚了抚。那就是她的答复。
  球场上又一次传来欢呼,男生们又叫了好几声“嫂子”。
  “嫂子,快来看球啊!”
  “嫂子干嘛呢,和小孩子磨叽什么这么久!”
  “我们征哥都快渴死啦!”
  “……”
  陆弥想要回去,看了看祁行止夹着的书,委婉地说:“你要去上课吧?快点去吧,别耽误时间了。”
  祁行止原本暗流涌动的情绪不知为什么忽然就被点着了,他阴鸷地低头看了她一眼,冷冷道:“你不喜欢他。”
  陆弥刚要往外迈的脚步顿住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祁行止。她被他方才的眼神吓了一跳。
  祁行止知道这话很冒犯,也绝不讨陆弥喜欢,可他就是说了。
  因为他知道,陆弥不喜欢蒋寒征。他就是知道。
  他甚至昏了头又补了一句:“你干嘛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祁行止仅存的理智让他没有说出后面半句——难道就因为他救了你?
  无论他如何觉得现在这个情况不可置信不可理喻,他都没有资格质疑蒋寒征。因为在他束手无策的时候,是蒋寒征救了陆弥。
  陆弥脸上多云转阴,表情阴沉得像暴雨将至。
  她有一肚子嘲讽痛骂的话想往祁行止脸上砸,可忍了一会儿,她忽然又不想发脾气了。
  “你干嘛,叛逆期到了啊?”她轻轻地笑出了声,斜眼看了祁行止一眼,“还管起老师的事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陆弥下巴朝他手里的书包努了努,“靠数学公式计算啊,哪个数字表示我不喜欢蒋寒征啊?”
  “再说了,谁说不喜欢就不能在一起了?”打趣完,她又笑嘻嘻地说,“成年人谈恋爱嘛,开心就好。等你长大了就懂了。”
  祁行止看着她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给他“授业解惑”,原本想反驳的话忽然就说不出口了。
  他想说,数学里没有哪个数字或符号代表爱或不爱、喜欢或不喜欢,可数学和爱情有时候是一样的。数学家们穷其一生都是在寻找一个问题的唯一解,爱情也一样,两个人的一生,也是在论证一种唯一。
  可他的这套反驳在她面前显得太孱弱了。
  因为她说“开心就好”。
  ——原来她是开心的。
  于是他顿了顿,最终低声吐出一句:“…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陆弥哑然。
  祁行止紧了紧手里夹着的书册,看了眼时间,他已经迟到了。
  他说:“我要去上课了。”
  然后没有等她的回答,也没有道别,转身沿着来时的路,回到教室。
  他走得很快,但脊背仍然挺拔,像一棵年轻昂扬的小树。
  陆弥看着这棵小树融入浓墨重彩的傍晚天空里,再不见了。
  作者的话
  叛逆小祁,可能是人生中除了小时候父母去世外情绪最激烈的时刻了……



第43章 她想,这样也挺好的。
  从篮球场外走回场内,短短的距离,气温却好像升高了许多。球场内的热气聚在一起,散不开,闷得陆弥心烦气躁。
  眼前忽然出现一瓶汽水,还裹着水珠,看起来就清凉。抬头,蒋寒征满头大汗地咧嘴冲她笑。
  “你怎么自己去买水?”陆弥接过,汽水盖子已经被拧松了,很容易打开。
  蒋寒征一撇嘴,可怜巴巴地控诉道:“因为女朋友不给我买。”
  陆弥笑了声,理直气壮道:“碰到学生,多聊两句不行?”
  “行行行,”蒋寒征好言好语地笑着,又在她身边坐下,支吾了几秒后说,“我明天……就要归队了。临时通知的。”
  陆弥并不很意外,点点头道:“哦,那我也去看看票,明天回去吧。”
  蒋寒征急道:“别啊,好不容易放假,你就在我家住着,多待几天呗。”
  陆弥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没再说话。
  蒋寒征租了套房子,离他们高中很近,就在学校侧门对面的家属楼。陆弥回南城,原本是打算住几天酒店的,却被蒋寒征直接从火车站接回了他的出租屋。
  蒋寒征轻轻松松地拎着她的行李箱,一边抱歉地说着老式楼房里没电梯,一边怪她浪费钱,干嘛要订酒店。
  打开房门,陆弥看见屋里的陈设简单得过分,一张茶几两只沙发就是小客厅里全部的家具了。走到卧室门口,却看见床上铺了粉色方格的床单,被子叠成豆腐块放在床脚,一尘不染,明显是新换的。
  蒋寒征从沙发后面拖出一张行军床,边打开边说,“我住客厅,你住房间,里面有卫生间,你锁好门。”
  陆弥看他把行军床摆在客厅里,仅仅丢上一张旧毯子,推辞的话忽然就说不出口了。
  她顿了顿,两手抱臂倚在卧室门框上,笑着问:“你特地买的粉色床单?”
  “嗯…嗯啊。”蒋寒征有些害羞,不看她,“你是女的嘛。”
  陆弥说:“可我不喜欢粉色。”
  “…是吗。”蒋寒征一惊,紧张地抬头,又露出疑惑的神色,指着她的头发问:“可你头发不就是粉的吗。”
  “……”
  陆弥笑出声来,安抚他似的道:“好吧,我喜欢。”
  在蒋寒征家住着没有陆弥想象中那么尴尬,如果她想,她甚至可以一整天都待在房间里不出来,蒋寒征连打游戏都不发出声音。大多数时候,他们俩会一起看个剧,或者做些东西吃。陆弥做了一大份凉拌香菜早上就粥吃,每次看见蒋寒征捏着鼻子咽下去,都忍不住想笑。
  她知道蒋寒征是在用尽全力地逗她开心,她也在努力地适应这段关系。
  她想,这样也挺好的。对吧。
  直到昨天,蒋寒征出门晨跑顺便买早餐,忘了带垃圾,陆弥想着白住在人家家里还是得勤快点多干活,于是趿着拖鞋拎着垃圾袋下了楼。
  结果刚出单元门就看见她高中的班主任在小花园里晨练。
  老师一眼就看见她,笑眯眯道:“倒垃圾啊?”
  陆弥有些愣,她住在这没有任何人知道,怎么老师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还一副和她唠家常的样子。她把袋子丢进垃圾桶里走上前去,微微鞠了个躬,“老师好。”
  老师笑得意味深长:“刚看到小蒋出去了,是给你买早饭吧?”
  陆弥一怔,微微点头,“嗯。”
  老师的笑容越来越八卦,满脸写着“老师都懂”,啧啧叹道:“高中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俩呀,早晚能成!”
  陆弥扯扯嘴角笑笑,没有说话。
  老师又说了几句“你们小年轻感情就是好”“小蒋一看就是个踏实的人”之类的,说着说着又开始缅怀青春,讲起带过的班里有多少学生是她早就看出了苗头然后走到一起的。
  陆弥终于忍不住,问了句:“老师,您…是怎么知道的?”
  老师诧异道:“你还不知道啊?”
  问完又自顾自点头道:“哦,也是,你不在群里,小蒋肯定是怕你害羞没跟你说。”
  陆弥越发疑惑:“什么?”
  “小蒋他们那届,我也是科任老师嘛,他们有个群的啦。”老师笑道,“小蒋那天不晓得有多开心,好大方地发了好几个大红包!”
  陆弥一时怔住,原来是这样。
  蒋寒征一个字都没和她说,不过仔细想想,这倒是很符合他的性格。蒋寒征一直都是众星捧月的,朋友也多,恋爱了迫不及待地和大家公布,是他会做的事情。
  老师继续侃侃而谈,陆弥静静地听着。约莫几分钟后,蒋寒征拎着好几袋早餐回来了。他一看见陆弥和老师在聊天,便迎上来,手轻轻搭在陆弥肩上,笑嘻嘻冲老师喊了声:“老师好!”
  老师看了眼他的手,笑得慈祥极了。
  陆弥问:“怎么买那么多?”
  蒋寒征说:“都是不一样的,都尝点呗。”
  只是普通的对话,却因为有第三人的旁观而显得十分暧昧。老师轻轻咳了两声,眼神里尽是调笑,陆弥越发不自在起来。
  蒋寒征却如鱼得水,问道:“老师,您吃过早饭没?”
  老师撇撇嘴,“早吃啦!老人家起得早。”
  蒋寒征嘻嘻笑道:“哦哦,那我们就上楼吃饭去啦?”
  老师摆摆手赶人,“去吧去吧!”
  陆弥微微倾身说了句“老师再见”,转身上楼了。
  蒋寒征一手拿着早餐一手揽着她肩膀,陆弥伸手想帮她分担一点,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
  “就这点东西还要你拿?我可是个男人!”他斜眼笑道。
  陆弥失笑,不再和他争。
  两人越走越挤,总是肩膀撞肩膀,陆弥不动声色地挪开一点,轻轻问:“蒋寒征,你在群里发红包了?”
  蒋寒征身子顿时一僵,心虚地笑道:“你…你知道啦?”
  陆弥见他表情紧张,好笑道:“你害怕什么?”
  蒋寒征说:“怕你不高兴。”
  陆弥静静地等着他的后文。
  “我知道你不喜欢热闹,也不喜欢别人关注你的生活。”蒋寒征声音变小了,“但我…就是高兴,而且只告诉了同班同学!他们都和我玩得很好的!”

  “哦不止同学,还有我队友他们……”蒋寒征说完,又小声补充。
  陆弥听完,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生气了吗?好像没有那么严重。
  她只是有些意外、有些不适应,还有一点点措手不及,但这应该才是正常人的生活?她想。
  于是她笑了下,捏了捏蒋寒征的手,说道:“我又没生气,你解释那么多干嘛?”
  蒋寒征的眼神由紧张转为惊讶,最后变成巨大的喜悦。他几乎要喊出声来,自己傻笑了半天,忽然倾身过来,在她唇上留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陆弥错愕地僵在原地。这个吻太轻了,除了唇上还留着一点炙热的温度,几乎没有别的感觉。
  蒋寒征亲完就跑,一步三个台阶地跑上了楼。
  “快点!我买的你最喜欢吃的糖三角!”
  他厚重的声音将陆弥从混乱难明的情绪中扯回来,她又恢复了惯有的淡淡的表情,仿佛无事发生过,慢慢地跟着上了楼。
  奥赛训练营四月中就开始了,为期三周,到五一假期已经是尾声。
  和陆弥不欢而散后,祁行止的第一个反常标志是——他熬夜了。以往他有严格的作息表,每天晚上 12:30 完成所有的题目后,他会准时上床睡觉,以保证六个小时的睡眠。
  这一天,他却反常地一直坐到了凌晨四点,一口气把今天课上的思考题各想了两种解法。
  第二个反常标志接踵而来——他感冒了。
  祁行止作息规律饮食健康,虽然看着瘦,但身体一向很好。上一次生病是什么时候,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可这次第二天早上一起来,他就感觉不太好。头𝓜𝒜𝓛𝓘昏脑涨,天花板上的灯出现四五个重影,连从上铺爬下床都花了好几分钟。
  他按照小时候的经验,下床给自己冲了一包板蓝根,然后倒了满杯热水坐在书桌前,一边小口地喝着一边回神。
  缓了十几分钟,头不那么晕了。正好到了出门时间,室友们喊他一起去晨跑。
  奥赛营有个非官方的习俗,据说是好几届之前的某位学神传下来的,男生们每天早上会一起在操场上跑几圈。
  “你应该就是昨天熬太晚睡少了,出去跑一跑发发汗就好了。”一个室友说。
  “没错,我上次也是头晕,出去风一吹立马贼清醒!”另一个室友附和道。
  祁行止心里非常清楚这俩都是歪理邪说,但鬼使神差的,他不仅没有出声反驳,还撑着书桌起了身,点头道:“走吧。”
  他的确需要清醒一下。
  然后第三个反常标志就出现了——跑到第二圈,祁行止摔了。
  他脚下发软,摔得并不重,手上身上连处擦伤都没有。但是右脚落地时没力气,脚背一歪,脚踝落地,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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